綠荷和皇後說著偷偷聽到的消息,皇後對這個消息好像很感興趣,很詳細的聽綠荷述說了所有知道的消息後,才換好衣服走出了坤寧宮。


    今天是皇後娘娘召見秀女的日子,宮中所有算的了數的妃嬪都趕到了拜月樓。按照位份地高低坐在各自的位置,而秀女們卻在拜月樓的偏殿裏麵等待著皇後娘娘的召見。“皇後娘娘駕到。”皇後揮了揮手示意給位妃嬪免身坐在首位之上。


    “各位妹妹,今天卻是個好日子,本宮也不再多說了,趙嬤嬤開始吧!”皇後娘娘沒有耽誤時間,示意秀女們可以進來了。


    一排排秀女按照順序走進了大殿,皇後和各位主位的妃嬪用眼睛打量著每個秀女,看到看興趣的就叫出來問上幾個問題。更有的秀女因為才藝出眾得到皇後娘娘的賞賜。寶釵她們組是第七組,從開始到後來大概一個時辰半時辰終於輪到了寶釵她們覲見皇後。


    “娘娘,林如海的女兒就在這一組。”綠荷悄聲在皇後耳邊耳語道。民女參見皇後娘娘,參見眾位娘娘。寶釵一行十人按照早已經安排好的順序走了進來,在從左到右依次站好。


    探春是第一個,吳姑娘是第二個,後麵依次是迎春黛玉湘雲寶釵崔秀秀她們四人。這一行人出現讓坐在上位的娘娘心上的弦一下子繃緊。


    打頭的探春讓眾人眼中一晃,好一位神仙妃子,好一位人間絕色。


    探春身穿粉紅色的繡花羅衫,下著珍珠白湖縐裙,白嫩如玉的臉蛋上,頰間微微泛起一對梨渦,淡抹胭脂,使兩腮潤色得象剛開放的一朵瓊花,白中透紅。簇黑彎長的眉毛,非畫似畫,一雙流盼生光的眼睛,那誘人的眸子,黑白分明,蕩漾著令人迷醉的風情神韻。珍珠白色的寬絲帶綰起長發額前耳鬢用一片白色和粉色相間的嵌花垂珠發鏈,偶爾有那麽一兩顆不聽話的珠子垂了下來,竟然更添了一份亦真亦幻的美,手腕處帶著一個翠綠色的玉鐲子,那沒有雜色的綠色像一道光似的晃了眾人的睛。


    “這組的秀女可都是人間絕色,本宮也是這麽多年好久沒有見到這麽多出眾的女子。”皇後的眼睛在探春手腕上的玉鐲子上停留了半刻,


    笑著開口道“我們可都是被比下去了。”


    聽到皇後的話眾位妃嬪臉上雖然還帶著笑容卻在不如之前那麽自然。從探春身上移開看到後麵的吳姑娘,皇後看了吳貴妃一眼,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神色。吳貴妃看到妹妹,注意到皇後的目光,也笑了笑。


    吳姑娘後麵地迎春沒有引起眾人的注意,前麵兩人一個是奪人眼球的探春,一個是眾人熟悉的吳姑娘,眾人的心聲還在她們二人身上,除了少數幾位妃嬪以外,沒有人注意到了迎春。


    皇後倒是注意到了迎春,同時注意到迎春的還有吳貴妃,有著兩個公主的吳貴妃這次除了為妹妹找一個好婆家外,為女兒挑選伴讀也是一個重要任務。


    因為這個原因,吳貴妃挑選標準自然和別人不同。公主的伴讀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品的。伴讀是和公主一起學習的,品德是最重要。迎春一露麵,吳貴妃的眼中上過了期待。


    迎春後麵的黛玉出現時,皇後就聽到綠荷的話,認出這個就是林如海的女兒。剛才以為最前麵那個就已經是今年的極品,沒想到這個林姑娘比起前麵那個還要出塵幾分。到底天然的風度和後天的雕琢不可同日而語,如果沒有比較的話也看不出差距。在後麵的湘雲也和迎春的待遇相同,沒有太多人留下印象。


    等到湘雲之後的寶釵也是讓眾人眼前一亮,今天這組應該就是修女個中最出眾的雲集在此。“賢德妃妹妹家中真是美人堆,這麽多的美人真是讓人開眼了。”吳貴妃注意到探春手腕上的鐲子開口道。


    “姐姐說笑了,吳姑娘才是真正的美女和才女。”元春對探春今日的表現很滿意,沒有辜負她對於探春的期待。


    “好了,你們兩個也不要嚇到這些姑娘。”皇後開口製止了吳貴妃接下來的話,把注意力移到了探春身上,


    “賈探春,”探春聽到皇後的話,連忙上前幾步“民女在。”


    “你姓賈,適合賢德妃娘娘同一宗族麽?”皇後這個問題倒有些明知故問,探春手腕上的鐲子早已表明她和賢德妃關係匪淺。


    “回皇後娘娘的話,民女是賢德妃娘娘的妹妹。”探春低頭回答道,有些奇怪皇後為何有此一問,“原來是賢德妃的妹妹,難怪這麽天姿國色,好模樣。綠荷打賞。”


    皇後沒有在問下去,把眼睛從探春身上移了出去,吳姑娘皇後是很熟悉的,沒有多加盤問隻是笑著說這身衣服很合體,就讓綠荷打賞了。接下來是到了迎春,本來以皇後的性格是不想過問的,直接跳到黛玉的。


    沒想到看到皇後沒有開口,吳貴妃卻先開口道“賈迎春,你是賈家的女兒?”迎春看到是吳貴妃開口也是一愣,穩定了心神開口解釋道“回娘娘的話,民女卻是賈家的女兒。民女和賈家長房之女。”


    吳貴妃本來在聽到迎春是賈家之女時心中已生了退意,她和元春不和怎麽能願意為她的女兒找一個賈家女兒當伴讀,但在迎春開口時,吳貴妃動搖的退意有縮了回來。迎春不是很容易讓男人動心的容貌,但嗓音和言語卻讓同性感到親近,容易與之相處。


    吳貴妃的兩個女兒都是宮中的小霸王,前幾年年齡尚幼,皇上皇後有嬌寵與她們,讓她們更是有恃無恐。等到眼前年齡大了,皇後和吳貴妃才發現兩個公主的問題,卻已經晚了,再過兩年公主就要出嫁了,等到那個時候如果還是現在這個樣子丟的就是皇家的顏麵。


    皇後和吳貴妃現在也不想著怎麽把公主培養成淑女,隻要不像現在這樣就好。但兩個公主卻是頑劣不堪的性格,很難讓人與她們接近,所以伴讀的人選也就推延至今。


    “原來是這樣,賈迎春你可讀過什麽書?”吳貴妃好像對迎春趕了興趣,一個接一個問題問了出來,皇後明白吳貴妃的意思,仔細打量了迎春臉上也露出了滿意的神色,也開口和吳貴妃一同詢問起來。


    在底下的妃嬪不明所以,不知道這個不算出眾的賈迎春到底因為什麽竟然挑起後宮最有權勢的兩位主子的注意力。“這麽說來,你最擅長的是棋藝,不錯,不錯”


    聽到迎春擅長的竟然是最磨性子的棋藝,皇後和吳貴妃相視一笑點了點頭,心中有了主意。迎春之後吳貴妃在也沒有開口,不論是黛玉和寶釵如何出眾,也沒有引起吳貴妃的興趣,“林黛玉,你父親林如海為朝廷盡忠,朝廷不會忘記的。”


    皇後在提到父親時黛玉明白父親的安排起了效果,果然皇後要黛玉上前幾步仔細的打量了黛玉的容貌後把手腕上的一個鐲子退了下去,讓綠荷遞給了黛玉。“可憐的孩子,這個算是本宮給你的見麵禮,這麽標致的模樣將來不知道要便宜哪家了。”


    這是皇後從今天選秀開始送出最貴重的賞賜,一時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黛玉的身上。黛玉看著皇後的賞賜也不知道要診脈辦才好,謝過了皇後的賞賜後就退了下去,沒有注意到好幾道充滿惡意的目光已經掃到了她的身上。


    黛玉之後的湘雲卻是不尷不尬的地位,隻是被皇後問了一句說聲原來也是權貴之後就在沒有說些什麽,也沒有得到皇後的賞賜。湘雲之後的寶釵在看到迎春得到皇後和吳貴妃主意後,就明白原因。吳貴妃膝下有兩個女兒,她看中迎春也是為了伴讀的原因。


    “薛寶釵,”皇後記得前幾日出嫁的公主親自為著這個薛寶釵來求見與她,雖然是皇商之女,身份有些低微但容貌秉性卻是上上之選,不好多大家小姐要強上幾分。最開始皇後還僅僅是一笑而已,以為是公主她誇張了幾分,士農工商,商人的姑娘即使尊貴但卻無法掩飾身上的俗套,不會有官宦人家的清貴。


    皇後雖然出身武家,但也是被按照書香人家來培養的。沒想到今日初見這個薛寶釵卻讓皇後打破了之前的想法。如果薛寶釵和賈探春站在一起,誰更像是商人之女,如果外人都會認為是賈探春。


    賈探春今日的穿著卻是華貴,但卻有些走了俗套,雕琢的痕跡太過於嚴重,失了本心。聽說這些年來賈家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賈家,有些衰敗。現在看來不是有些衰敗,而是敗到了骨子裏。皇後還記得初見元春時,元春的氣度,在和今日的探春相比,皇後看著元春的方向眼睛中閃過了憐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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