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九點,徐福海揉著有些發酸的老腰,在林蜜雪的伺候下起床洗漱,隨即換上了一身早就準備好的休閑服。


    剛好趕上端午小長假,徐福海準備趁著這個時間,前往帝都看看正在讀大一的女兒然然。


    他並沒有提前告訴然然,準備突然出現在她麵前,給她一個大大的驚喜。


    “不行了,這兩天交流太頻繁,腰有點受不了了,不服老不行啊。”看著打扮得成熟嫵媚的林蜜雪向自己走來,徐福海歎了口氣搖頭道。


    “什麽老不老的,還沒到四十呢,少說這些話!”林蜜雪來到徐福海麵前,一邊仔細幫他整理著衣服,一邊嗔怪地說道。


    “主要是你這隻妖精太會了,看到你就忍不住,得節製了啊。”徐福海看著蹲下身子,細心的幫他換鞋的林蜜雪,感慨地說道。


    “你這話是在誇我嗎老徐”林蜜雪笑嘻嘻地說道。


    “小林同誌,你可以這麽理解,不過不能驕傲,還有進步的空間。”徐福海點點頭,以一副領導的口氣說道。


    “知道啦,老徐,我會繼續努力的,保證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讓你離不開我,絕對不會像周娜那樣。”林蜜雪笑道。


    聽到她提起周娜,徐福海歎了口氣,悠悠地說道:“蜜雪,你說同樣是女人,為什麽會有這麽大的差距呢我和周娜過了十六年,她從來沒有一刻瞧得起我,就算我把心都掏出來對她也沒用。你說是因為錢嗎是,以前我掙不來大錢,但也不算窮吧,我也從來沒有做過一件對不起她的事,但就算是這樣,她還是瞧不上我。”


    說到這裏,徐福海有些自嘲地搖了搖頭。


    林蜜雪起身,聽著徐福海的話,沒多說什麽,隻是默默地抱著他,輕輕撫摸著他的後背。


    “就拿昨天晚上的事說吧,你看看她對我的樣子,像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樣。就連提出複婚,都是頤指氣使的樣子,像下命令一樣。這十六年,她但凡能對我稍微和顏悅色一點,我們的日子都不至於過成這樣。”徐福海歎了口氣說道。


    “老徐,我說句你不愛聽的,也許,從一開始你們的結合就是錯的,因為你們不是一路人。你是老實本份的居家好男人,但周娜卻是一個追求刺激和新鮮感的女人,她喜歡聽男人的甜言蜜語,喜歡生活中充滿浪漫和小驚喜,而這些你都給不了她。”林蜜雪靠在他懷裏,輕聲說道。


    “是,我知道,她年輕的時候就是校花嘛,一直都有男人圍著她,討好她。如果不是馬振東甩了她,也輪不到我這個老實人接盤。”徐福海點頭說道。


    “其實我也知道娜娜對你不好,她這個人這麽多年一直都這樣,喜歡以自我為中心,喜歡別人的恭維讚美,如果不是這樣,她也不會被馬振東的甜言蜜語騙了,做了那些對不起你的事,其實從聽到你們離婚的消息那時候我就知道,她早晚有一天會後悔,隻是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麽快。”林蜜雪說道。


    “她那是後悔離開我這個人嗎她那是後悔沒分到錢!”徐福海哼了一聲說道。


    “老徐,你隻說對了一半。錢是一方麵原因,還有一方麵原因是,她和馬振東根本不會有好結果。”林蜜雪歎了口氣說道。


    “恩為什麽這麽說”徐福海奇怪地問道。


    “馬振東這個人啊,會哄女人,但人品不行。你知道嗎,他在沒離婚的時候,就在外麵亂搞女人,他原來的老婆就是受不了他,才和他離婚的。馬振東喜歡搞女人,但卻不喜歡負責任,跟著他的那些女人,光我知道的就有兩個,都是有家庭的人妻,有一個像你老婆一樣離了婚去找馬振東,你猜馬振東怎麽說”林蜜雪問道。


    “怎麽說”聽到林蜜雪的話,徐福海感興趣地問道。


    “他罵那個女人幼稚,說大家都是成年人,在一起就是玩玩而已,填補一下感情的空虛而已。”林蜜雪笑著說道。


    “他真這麽說那人家女的能罷休不得跟他鬧”徐福海聽到馬振東居然這麽說,頓時樂了,問道。


    “肯定鬧啊,不過馬振東有錢,在福市也有點小勢力。那個女的家裏就是個普通家庭,鬧了幾回之後被馬振東找人壓了下來,給了一筆錢就了事了。可憐那個女的,離了婚,家沒了,名聲也壞了,連孩子都不想認她。馬振東給的那點錢,連買個房子的首付都不夠,聽說現在租房子住,可慘了。”林蜜雪搖搖頭說道。


    “是夠慘的,不過也是她咎由自取。”徐福海哼了一聲說道。


    “誰說不是啊,所以我說你們家周娜跟著他,將來早晚會有後悔那一天,你別看現在馬振東離了婚,但周娜想和他成啊,懸!”林蜜雪認真地分析道。


    “什麽我們家周娜,我和他現在沒關係了。”徐福海糾正道。


    “知道。哎,其實老徐你這個人,也挺狠心的。”林蜜雪看著徐福海,一隻手輕輕撫摸著他的臉頰說道。


    “我怎麽狠心了周娜那麽對我,我忍了十六年,離婚的時候,我該給的不該給的都給她的,該答應的不該應答的都答應她的,我狠心”徐福海挑了挑眉毛,有些生氣地說道。


    “正因為這樣,我才說你狠心啊。”林蜜雪歎了口氣說道。


    “為什麽”徐福海聽她這麽說,突然就不生氣了,饒有興趣地說道。


    “你啊,之所以答應她那麽多過份的條件,其實就是想和她分得幹幹淨淨,徹徹底底,不留一點餘地,不留一點後路。老徐,我說得對不對”林蜜雪輕輕撫摸著他的眉心,有些微涼的小手,帶著一點香奈爾的淡淡幽香,聞上去很舒服。


    聽到她的話,徐福海沒回答,隻是默默點了點頭。


    “所以我才說啊,老徐,你看上去老實善良,其實心太狠!平時看上去好說話,時時處處都讓著周娜,慣著周娜,但真決定分開,就是一點商量和反悔的可能都沒有。你說,你這樣的人狠不狠心絕不絕情”林蜜雪問道。


    徐福海沉默了片刻之後,才緩緩地說道:“多情卻被無情惱,人到多情情轉薄,以前,我總以為自己是個深情的人,現在看來,還是無情的人快樂多一些。”


    “多情卻被無情惱,人到多情情轉薄。這兩句詩寫得真好,老徐,你寫的太有才了!”聽到徐福海的話,林蜜雪一臉崇拜地說道。


    “有才個屁!前麵那句是蘇軾寫的,後麵那句是納蘭性德寫的,我這半吊子水平,能寫出這種好詞”徐福海沒好氣地拍了一下林蜜雪的大臀,沒好氣地說道。


    “能吟出來也很厲害了嘛,我就不知道這兩個人。”林蜜雪笑嘻嘻地說道,對徐福海那隻作怪的魔手一點都不在意,反倒有些享受。


    “不說他們兩個的事了,你剛才說我這麽狠心,你還敢往我身上湊”徐福海惡狠狠地問道。


    “敢啊,我又不是周娜。別看你們兩個結婚這麽多年,其實她一點都不了解你。”林蜜雪笑嘻嘻地說道。


    “哦說得好像你很了解我似的,你倒是說說,我是個什麽樣的人對了,剛才你已經說過了,我是個絕情的狠心人嘛。”徐福海哼了一聲說道。


    “唉呀,別氣別氣啊,我還沒說完呢!”林蜜雪雙手捧著徐福海的臉輕輕撫摸,輕言細語地哄道。


    徐福海故意沉著臉,一副很生氣的樣子。


    林蜜雪也不在意,繼續分析道:“老徐啊,其實你這個人,凡事都特別有主見,特別有決斷。你受不了女人在旁邊指手劃腳,呼來喝去,那種自以為是的女人隻會讓你心煩討厭,所以我才說你和周娜根本不是一路人。她就是那種掌控欲特別強,超級自以為是的人。你和她在一起,居然能忍十六年,也真是不容易!”


    “有什麽辦法,為了然然,我也不能和她離婚啊。”徐福海歎了口氣,閉上了眼睛說道。


    “對了,你說我受不了那種指手劃腳的女人,那你又是什麽樣的女人啊”徐福海突然睜開眼睛,笑著問道。


    “我啊,當然是你最喜歡的那款女人啊”林蜜雪咯咯笑著說道。


    “哦這麽自信那你倒是跟我說說,你屬於哪款”徐福海感興趣地問道。


    “我啊,雖然有一點點貪財,但懂得知足不貪心,還溫柔體貼會照顧人,老徐你說,我這款是你喜歡的不”林蜜雪說完一挺胸。


    “喜歡,特別喜歡!大蜜蜜,我發現我越來越喜歡你了。”徐福海嘿嘿笑著說道。


    “那是,而且我還有個優點哦。”林蜜雪笑嘻嘻地說道。


    “還有優點什麽優點”徐福海饒有興趣地問道。


    “這個優點啊,你肯定特別喜歡。我啊,不吃醋,隻喜歡和你一起品茶。老徐,以後遇到好茶,我都買下來送你,讓你經常換口味,省得天天喝一款膩味。”林蜜雪吐氣如蘭地說道。


    “嗬嗬,那等我先喝夠了這款再說!”徐福海說著,就在這時候,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嘻嘻,別鬧了,一會兒還要趕飛機呢,趕緊接電話。”林蜜雪輕輕推開徐福海說道,臉上卻有些小小的得意,顯然剛才徐福海的反應讓她很滿意。


    “喂是小白啊,你們到了行,那我們這下就去。”徐福海掛斷電話,對林蜜雪說道:“工行派來送機的車子到了,我們下去吧。”


    “恩,行。老徐,你剛剛叫那個白潔什麽小白嘻嘻,有點像小狗狗的名字呢。”林蜜雪笑嘻嘻地說道。


    “別胡說,人家可是銀行的服務專員。”徐福海瞪了她一眼說道。


    “知道,不就是為你一個人提供服務的專員嘛。老徐你要不要問問”


    “問個屁!一腦子肮髒思想,人家可是正經職員!”徐福海沒好氣地說道。


    “職員是職員,正不正經就不好說了哦,嘻嘻!”


    “我看你最不正經!”


    “那沒辦法,某人喜歡呀!”


    “別貧了,一會兒趕不上飛機啦!”


    “是,領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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