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到晚上十點,劉雪瑩的媽媽打電話催她回家,我便開車送她回去。


    我看得出來她今天晚上有點不想回家的意思,不過她跟她媽媽感情很好,不想讓媽媽擔心,這才不情不願的讓我送她回家。


    劉雪瑩住在花園小區,我怕直接送到她家樓下,她家裏人會產生誤會,所以我就把車停在花園小區附近的一個公園旁邊,我讓她在這裏下車。


    也不知是怎麽回事,她今晚在ktv唱歌的時候,喝了很多酒,現在兩個小臉蛋紅撲撲的,一雙迷醉的眼睛仿佛能勾人魂魄。


    我搖頭苦笑,沒想到這小丫頭喝多了的時候最有女人味,也就是我定力比別的男人稍強一點,不然此刻我早就拜倒在她石榴裙下了。


    “這麽晚了,你放心讓我一個人回家?萬一路上碰到小流氓怎麽辦?”劉雪瑩有些哀怨的看著我,眼裏閃動著晶瑩的淚花。


    我一看她要哭,心就軟了,馬上勸慰道:“好好好,我這就把你送到你家樓下,怎麽還哭上了,讓你爸媽看見了還以為我欺負你了呢!快擦擦……”


    我邊說邊從一盒抽紙裏抽出幾張紙巾遞給她擦淚,萬萬沒想到我抬頭的一瞬間,她竟然撲上來抱住我脖子,上演一場瘋狂的濕吻大戲,還在我脖子上種下一顆醒目的草莓。


    “你讓我喘口氣行嗎?你特麽溫柔點,我脖子都讓你弄禿嚕皮了。”


    女孩在這種情況下,很容易酒後亂幸,我一把推開她,讓她保持冷靜。她終於抑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哭起了鼻子:“我真的挺喜歡你的,我真的是處女,不信你就檢查檢查,如果我騙你,全家死光光。來嘛……你想要,我什麽都給你。”


    這種毒誓都發出來了,如果不是處女那才真叫見鬼了。


    說實在的,她要再這樣糾纏下去,我還真有點把持不住了。我現在被她撩撥得全身燥熱,不泄泄火,非憋出病來不可。


    不過我跟姚思存剛分手就投入別的女人懷抱,我真辦不到,畢竟我在姚思存身上投入了兩年的感情,哪那麽容易說忘就忘,我甚至幻想如果姚思存也像劉雪瑩這般主動就好了。


    劉雪瑩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破涕為笑:“你是不是覺得我太主動啦?我就是這樣的一個女孩,不喜歡的刀架在脖子上也誓死不從,要是碰到我喜歡的就飛蛾撲火,義無反顧!你就是我的意中人,就是我夢裏的那個蓋世英雄,我堅信有一天你會踏著七彩祥雲來娶我!”


    我戳了一下她的額頭,無奈地笑道:“花癡……”


    她小鳥依人般將腦袋靠在我懷裏,這次我沒有反抗,任憑她在我胸口蹭來蹭去,麻酥酥的很舒服,弄得我心癢難耐。


    “你太小了,還在上高中,你爸媽一定不會同意咱倆交往。”我不無擔憂道。


    “我看過你身份證了,你也不過才二十歲,隻比我大兩歲而已。”劉雪瑩用蔥指摁了一下我的鼻頭,喃喃地說,“我的幸福我要自己做主,認準了你就是一輩子的約定。我要告訴你一個秘密,你沒發現我哥哥比我大了十五六歲?其實我跟你一樣也是個孤兒,我是我媽從醫院撿回來的棄嬰……”


    我那顆脆弱的小心髒像是被某種東西瞬間擊中了,說不出是什麽滋味,不過我很清楚此刻任何海誓山盟可能都比不上一個深深的擁抱。我抱她抱得更緊了。


    “老公。”


    “你別亂叫哈,我還沒答應跟你好呢!你可要想好了,跟我在一起很危險的,你也看到了,我今天暴揍小官人,他哥哥可是黑幫老大,一定會報複我的。”


    “天塌下來有你頂著,我怕什麽!我的老公天下無敵,一定會保護我的。”劉雪瑩挑逗道,“我以前隻學了點理論,今天晚上我要好好實踐一番。”


    “實踐什麽?”我裝傻充愣。


    “我閨蜜說,生米煮成熟飯才算是真正的……”


    “你閨蜜挺多的吧?哈哈……”


    “滾粗!好可惜呀,我親戚還沒走,不能……我還是用嘴吧。”


    “這可是門技術活,你有信心嗎?”


    “哎呀,老公,你就給我一次實踐的機會,一回生二回熟嘛!”


    “說的也是哈。”


    說著,劉雪瑩就去解我皮袋……


    就在這關鍵時刻,有人敲了敲車窗。瑪德!誰這麽不長眼,真掃興!


    我打開車窗,一顆肥豬腦袋探進來,隻見他身上穿著城官的製服。劉雪瑩整理了一下頭發,長舒了一口氣,不過看得出她很不爽。


    城官手裏拿著一個小型錄像機,不停地拍來拍去。我的火氣噌的一下上來了,指著他鼻子大罵道:“你這條老狗,拍你麻痹啊!”


    “兒子哎,你老爹我正在執行公務。”城官一臉壞笑道,“看樣子你是學生吧?你倆剛才是不是在玩車鎮?”


    我死死盯著他的眼睛說:“我倆幹啥關你幾巴事!”


    這時,不遠處傳來吵鬧聲。公園外麵的道路邊有對進城謀生的中年夫婦在那邊擺了個小吃攤賣夜宵。


    附近幾家小旅館的旅客晚上經常出來買夜宵吃。幾個膀大腰圓的城官圍住了攤子,其中為首的那個一臉橫肉的城官說:“這裏不讓擺攤知不知道?!影響市容知不知道?!信不信我砸了你這破攤子……”


    那婦人哀求道:“我們夫妻倆是從鄉下來的,全家人就指著這個小攤子掙點生活費,請城官老爺高抬貴手,放俺們一馬吧!”


    “甭說那些沒用的,來點實際的,我告訴你們,這片兒老子說了算,想在這兒做買賣你得上供,懂嗎?”


    婦人的丈夫搶白道:“你們這是敲詐勒索!是知法犯法!我要去上麵告你們。”


    幾個城官肆無忌憚地大笑,城官頭頭往正下著餃子的鍋裏吐了一口唾沫,冷冷地說:“哥兒幾個,教教這生瓜蛋子怎麽做人!”


    幾個城官一擁而上將婦人的丈夫打倒在地,對著他一頓拳打腳踢,打得他蜷縮成一團,哀嚎不止。等著買宵夜的顧客也都嚇跑了,婦人跪在地上連連磕頭求饒,可是這群畜生還不罷休,又把攤子砸了個稀巴爛。


    婦人哭天搶地:“天爺爺啊,你這是不讓人活了呀!你們這群瘋狗早晚會遭報應的。”


    城官頭頭掐著腰仰天大笑道:“識相的快點交‘保護稅’,不然見一次砸一次!”


    站在我車外的那個城官見同夥發飆了,他也來勁兒了,吼道:“識相的快點交‘保護稅’,不然把你弄進局子,判你個誘間未成年少女罪,叫你蹲大獄吃窩頭!”


    “好,我交!”我笑眯眯地朝他招招手,示意他把腦袋再伸進來一點。他不知有詐,兀自將腦袋又伸進來一截兒,我一拳捶在他麵門上,大喝道:“天驕打虎拳第二式,餓虎撲食!暴擊指數5點!”


    這一拳把他捶出去兩三米遠,鼻子算是報廢了,隻見他一屁股跌坐在馬路上,有一輛飛奔而過的轎車差點撞著他。我下了車,囑咐劉雪瑩不管發生什麽都別下車,然後把車鎖死。


    他剛捂著鼻子晃晃悠悠站起來,我一個箭步衝過去將他踹飛在綠化帶裏,緊接著就是雨點般的拳打腳踢:“我交尼妹……”


    其他城官聽到這個城官的慘叫,趕忙跑過來將我圍住,他們正要動手,忽然來了十幾輛轎車,從車上下來四五十個大漢,穿著統一的黑西服黑皮鞋,一看就是黑道上的。


    為首的那人三十歲左右,一身邪氣,是個笑麵虎。我認識他,他就是陳斌的親大哥陳霸天。這四五十號人呼啦啦又在外麵圍成一個大圈,看來今天我隻有一條路可走,要麽打出去,要麽死在這兒。


    我抬頭一看,陳霸天身後立著兩座鐵塔,是兩個體格壯碩的非洲兄弟。靠!陳霸天果然有些勢力,連黑鬼都為他效力。他們的膚色本來就堪比黑炭,加上又是在晚上行動,就更黑了,估計隨便往路邊一站,別人都不容易發現他們。


    這倆家夥一條胳膊比我一條腿還粗,肌肉鼓得像足球,青筋暴起,看著很吊的樣子。不過這些練健身的身上練出來的肌肉都是死肉,沒什麽爆發力,等他們老了以後,身上的肉耷拉下來就像蝙蝠的翅膀。


    真正習武之人的肌肉鐵板一塊,比鐵還硬,一寸筋骨千鈞力,若是隻對付這倆傻大個兒,我非常有信心能撂倒他們。可是這四五十號人不比小黃毛那些小青皮,這些是真正的黑社會,刀山血海裏滾過的主兒,打起架來都很有兩把刷子。


    若是他們一起群毆我,說實話我幾乎沒啥勝算。不過我還有一道保命符,那就是慕容公主在我體內留下的一點屍魂,生死關頭隻要我默念三遍她的名字,她就會附到我身上,救我性命。


    我現在隻求她走點心,不要像上次對付蛇靈那樣失靈就好。


    “邱隊長,帶上你的兄弟先走,這兒交給我來處理,一定會給你個滿意的交代。”陳霸天陰惻惻地說:“童天驕,我以前真沒看出來,你能耐不小啊,把我弟弟打得半死。說吧,你想怎麽死?看在你當牛做馬為公司賣命兩年的份上,我說不定會發發慈悲,讓你死的稍微痛快一點。”


    一開始圍住我的那幾個人架著受傷的那個家夥退出了戰場。


    我麵無表情地說:“今天下午走得急,忘了一件事,把壓我的一個月工資給我,那是我的血汗,一分都不能少!”


    陳霸天大笑幾聲,馬上又繃著臉說:“你——就值這個,拿去吧!”


    言畢,陳霸天往我腳邊扔了一枚麵值一元的鋼鏰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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