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素兒說餘平可以學習法術之後,餘平興奮異常,都開始影響到正常的修煉了。


    “自己終於可以學習法術了嗎?”餘平冷靜下來反問自己。


    餘平早就對這修士的神奇之術向往不已,隻是一直覺得自己還沒有達到學習法術的地步,不敢嚐試,上次鄧九明在講壇特意提起過這事,加上曾陽的事,也有一定的陰影存在,當然主要還是沒有名師指導,在雜役弟子時,宗門也不建議弟子自行學習法術,一個不好會傷及自身的。


    最終,還是按耐不住對這神奇術法的向往與激動,反正有多餘時間的空檔,再說素兒也不存在害自己。


    沒有本事一切都是徒勞,再說自已的身體好像一直就有點跟平常人不一樣,一改往日的循序漸進。按照靈根的說法,餘平比較適合火屬性的火龍術還有靈劍術。


    於是將這兩種法術都熟記於心,開始了法術的學習過程。


    ......


    此時,在黑木城的軍營中,張虎跟普通的軍士一樣在努力操練,雖說這樣的操練方法還比不上自己在修煉室中找虐來得刺激舒服,但張虎天生喜歡熱鬧,在軍營裏如魚得水。


    不談身份,單是那十幾個士兵都無法近得其身的身手就得到軍士們的尊重,軍隊講的就是實力。


    沒有進得落霞宗修煉,對張虎來說根本沒有放在心上,不出意外,自己以後準是要接張中業的班做將軍的。


    每天上午,餘平那是痛得死去活來,在運轉火龍術時,如果火真氣後繼無力時,一股真氣堵在手臂上,就像個突出的雞蛋,還好隻是痛,沒有燒個窟窿出來;


    還有一次那靈劍術讓自已的經脈像被把刀在切割般,其實餘平的真氣比煉氣二層的都要雄厚,但一層是基礎,二層才是積累,鄧九明都說了不到二層不得修煉法術,就好比別人是在基礎上的積累發揮,而餘平直接動用的是基礎。不由想起當初郭老夫子教餘平學特別難懂的古文時說的一樣,餘平也是大喊頭痛不想記,郭老夫子就說:“寫幾個再好看的字,也比不上多學點歪歪扭扭地寫出一篇文章來。”由此可知道這修煉的特殊性是很重要的,不能強來、至少要融會貫通。


    但這種自虐方式也突顯出自家的內功心法強大,隻要運轉幾次就像藥到病除般。


    這個底氣才讓餘平有了破釜沉舟的打算,不成功則成仁,加上自已還有回氣丹,餘平才狠下心來。


    回氣丹修煉內功心法的效果就是好,明顯感覺到氣流在奇經八脈中橫衝直闖,可自己身體卻也像隻惡虎般來者不拒,好像總是喂不飽的樣子,讓餘平都有點害怕自已了,但也調起了餘平的狠來,反正倪大師送的那瓶都才開始服用。


    別人一顆難得的回氣丹卻是被餘平拿來修煉內功,要是被姚少司知道估計都會動*了,甚至還會大義凜然地說:“我這是為宗除害,太敗家了。”


    不過這修煉的事有時就並不那麽如意,明明感覺到隻是一層破膜卻始終無法突破,這讓餘平有一腔熱血要胎死腹中的感覺。


    這天傍晚,素兒跟青兒又來了落崖山,看著有些心神不寧的餘平,素兒就說起她的一些事,慢慢地將話題轉到自已才修煉法術的時侯是多麽多麽笨,被黃老頭罵等,最後變相地道出了怎麽運氣先學會將一團火變成一根火線等等。


    並不笨的餘平馬上明白了素兒的用意,隻是他現在並非苦惱這法術修煉的事,但他也馬上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


    素兒笑著離開了。


    當晚,餘平下定了決心,先將困惑自已已久的內功心法全力衝刺,如不衝開,明年的宗門大比是個夢,成為正式弟子是個夢,一切的一切是個夢。


    這內功心法就像個毒瘤,不惜一切代價給去掉,當然這個餘平比喻的毒瘤其實是他踏上九天的資本。


    月亮又被山穀的大霧攔住,冬季北風也吹不進穀,透過大霧,頭上像個巨大的井口,餘平就像在這井底之中,寧靜卻又壓抑;黑暗中又帶著希望。


    餘平沐浴更衣後,盤坐在床上,將三瓶有餘的回氣丹揭開瓶蓋依次放在身前。


    按照素兒提的思想跟方法,餘平用修煉法術的辦法修煉內力,吞下一顆回氣丹,努力壓縮內力使它成為一個尖銳的錘子一樣在經脈中一波又一波地衝擊。


    一會隻見餘平又服下一顆,不夠,再來一顆,內力像龍旋風般聚起一股股勁力衝著。


    還不夠,再吃。


    第一個瓶子已經滾落下床去,餘平抓起第二瓶直接往嘴裏一倒,幾顆回氣丹滾滾而下,此時餘平已然瘋狂,如果外人看的話餘平已像一隻像開水燙過的蝦米,渾身通紅,頭頂冒著白霧,但餘平已渾然不知,唯一的動作就是往嘴裏塞丹藥,先是一粒一粒,接著是幾顆幾顆地往嘴裏倒。


    當第三個瓶子已是空空如也的時侯,餘平全身已是在向外噴著細霧般的血水,咬牙切齒的,麵目有些猙獰。


    終於身體中像一個雞蛋殼被打破的聲音響起,餘平覺得所有的內力從任督二脈像泄洪般流過,腦袋一疼,“吼!”地一聲大喊,隻見從餘平的腦袋上衝出一條細長黑線,衝破屋頂,衝破迷霧,衝上星空,在皓月當空中那條黑線顯得那麽弱小,又分明。


    餘平嘴裏吼完後直挺挺地倒在床上。就在其頭頂的黑線衝上星空時,在落霞宗平台山的一個猥瑣的老頭臉色突然變得一本正經,


    “開脈?”


    遠在另一片星空的一座高峰上,一個身披紫袍,盤坐修煉,白發跟白須都碰到蒲團上的老者猛地吐出一口血,眼晴一睜,一道紫光衝上天空,驚訝地說了聲:“天脈!”更是在無數星空的盡頭的一座八卦台上,八塊黑色令牌包繞的正中間空著的一個令牌窟窿處黑光一閃,接著就是白光大作,隻見空著的窟窿旁三個古老的字,“鎮天碑”,隻是現在這八卦台上並無一人。


    餘平暈倒在床上時,又有一個老者的元嬰已出現在餘平房間。


    “這是神脈嗎?”


    隻見這道有點像透明的影子一樣的元嬰竟然能喃喃自語,但又一晃消失。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餘平正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他覺得自已像一道風一樣,應該是比風還快的速度飛上九天。


    “咦!那裏怎麽這麽絢麗多姿,腳下那個球怎麽越來越遠?啊!餘平閉上了眼晴,那是因為自已正從一條巨大青龍身軀中一穿而過,咦!飛了這麽久頭頂上還是有雲霧啊,那霧後麵是什麽?我這是在做夢吧,我是在修煉啊!剛不是在修煉自家的內功心法嗎?”


    猛地睜開眼晴,快速眨了幾下,一股臭味撲麵而來,身上黏糊糊的,衣服上都浸了一層暗黑色的油垢,腥臭無比。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伐毛洗髓?”餘平興奮地說道。


    餘平哼著歌在坪地外的喬木叢裏左瞧瞧、右翻翻,每次都能找到一顆或幾個小野雞蛋。


    “真是白養了,蛋都下在外麵。”


    自完全打通奇經八脈後,除了身體長高了近半尺,身上的皮膚變得白嫩了,連手掌因握靈鋤長的三個老繭都軟化了這些外表明顯的變化外;


    更多的還是身體內發生的神奇變化,整個人比以前輕盈很多,以前最多隻能五步踏著屋子的木牆咚咚咚地翻幾個跟頭,現在一顆樹上連踏十多步再一個翻身輕漂漂地落到地上,而且沒有聲音、樹也不震動;力氣也大了不了,碗口大的鬆木一隻手能掐成木屑,對外界的感官更強了,以前隻能在樹林裏發現野雞,現在在樹林裏一走就能明顯感覺哪裏有顆蛋一樣,很是神奇。


    當然,最讓餘平高興的還是修煉上的事。內功心法跟煉氣功法完全分開來了,修煉真氣的時侯試著吞了為數不多的一顆回氣丹,強大的藥力流水般全部歸於真氣丹田了,而且還水到渠成的突破了煉氣二層。餘平還興奮地想著再服一顆是不是能達到煉氣三層。


    當然,這也隻是夢,讓為了內功修煉衝關隻剩下不到一瓶回氣丹的餘平心疼不已,丹藥還是隻能突破時有奇效。


    還有一件怪事讓餘平百思不得其解,就是餘平能自已看到體內的經脈,打通任督二脈後,好像體內多了一條長長的黑線,從真氣丹田一直衝到自已的腦袋中一樣,隻是現在餘平還看不穿自已的腦袋裏麵,而且運轉內功心法的時侯這條淡淡的黑線還一閃一閃地,像在修煉般,還好不影響真氣丹田,讓餘平放下心來。


    隻是在餘平體內這根被稱做黑脈的黑線一閃一閃的時侯,在凡人的青山城一座私塾中,一個儒雅卻又身材挺拔的老者,雙眼的眸子上金光一閃。


    “終於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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