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師兄!師兄。”


    “蘋兒!什麽事這麽高興啊?”


    “那個白常叫人送戰帖來了,師兄你看!”蘋兒遞上一張決戰的請帖給餘平。


    餘平接了過來說道:“沒事的,我還以為是什麽大事。我才懶得理他們。”


    “可!”蘋兒好像有些不高興地應著出去了。


    這個叫蘋兒的小姑娘就是負責給餘平打掃衛生及做其他雜事的,餘平見她身世可憐也沒把她當下人看,兩人也是師兄妹相稱。


    “我不理你,並不是我真的怕了你不成。”餘平盯著戰帖上白常兩個字說道。


    太峰山深處,從自己那個不靠譜的黃師叔說雷春根是異靈根後,郭掌門在煉心堂強勢收下餘平他們二人後,特意又回到了祖師堂。


    畫還是那幅畫,沒什麽變化。


    郭杭恭敬行禮拜叩後,保持著跪拜的姿勢,凝神望去。


    果然,這袓師畫像跟以往不一樣了,但又不知道哪裏不一樣,好像眼睛是沒有以往的靈動了?要是有其他人知道郭掌門有這種想法,估計會笑死去,因為還沒有人真正認為能從這麽一張普通的亂塗的畫像中能得到什麽。


    尤其是兩個圓圈一樣的眼睛哪來的靈動之說。


    其實郭掌門知道是有的,他能修為突飛猛進,直達金丹後期,雲天功能夠力壓群峰,全靠了還是掌門弟子時唯一的一次叩拜得到的指點,最後才坐上這掌門的位置。


    而後,郭杭查閱許多資料,最後從一些史料上查得落霞宗遠遠超過十萬年的曆史,而且落霞宗的真正根基不在這南大陸。


    其實,隻是郭杭不知道他還是落霞宗開山鼻祖的直係血親子孫,隻是這無從考究,自己也不知道罷了。


    當雷春根剛上宗主峰的第一天就被郭掌門叫人給直接帶到了峰主堂。


    雷春根的信息跟所答的差不多,是個孤兒,曾在雷雨夜目堵全家被殺,而那靈根的變異估計就是從那晚開始變異的,郭掌門也特意為其檢查了下,若有若無,並不穩定,難怪當時沒有測出來。


    但好歹是變異靈根,雖然說是後天的,培養得好這是宗門之興,到了他們這個境界是知道變異靈根及其它神體的強大。


    於是這雷春根就被郭杭直接留在內峰的獨院了,暗中觀察了一陣子,但這雷春根並不是引得祖師像有異的人。


    那這個人到底是誰?


    從中得到的是什麽?


    這對宗門可是有多大的好處郭杭是知道的,卻又疑惑,不是變異靈根引起祖師像,那又是誰?


    但他懷疑的對象卻是怎麽也想不到這個被他完完全全過濾的餘平身上。


    “看來隻有等他們以後露出水麵了,希望不要提前隕落了。”郭掌門歎息道!


    此時的餘平正在房間的外屋中,坐在風靈木的桌子旁,舒爽地泡著茶。


    自從成為內門弟子,上得宗主峰後惡補了一下修真界的事,對自身的強大的心更加堅定了,想要出人頭地,努力是最簡單的方法;


    加上主峰的靈氣非是落崖山能比,一個月時間,沒有服用任何的丹藥輕鬆地到了煉氣四層。


    明天就是一個月的內門弟子丹藥等物品的申領日了,心裏煞是高興。


    時間還早,餘平今日沒有上午就開始修煉,而是在房中泡起茶來。


    本來蘋兒是在外屋桌子上每天都徹了一壺茶的,不管餘平有沒有喝,但餘平並不喜歡這種大口喝茶的方式,那純就是解渴。


    想著郭老夫子那用金輪紫砂壺泡茶品茶的方式才是爽,但隻從食堂找到一隻蓋碗,一般紫砂壺都沒有。


    修真之人沒這麽講究,尤其是低層的弟子。


    餘平也非嬌情之人,就自己在房間用蓋碗泡起茶來,看著那翠嫩的茶葉一根豎立在茶水中或上下浮動,或滾動著,帶起陣陣的清香撲鼻而來,餘平湊上去閉著眼睛,用鼻子深深地吸了好氣。


    “好爽!”


    再端起來用蓋子輕輕撥開茶葉,正小小吸一口時,就悲劇了,因為那門無風自開,一身勁裝的花師叔看似無動卻已在房中,無意識地驚訝,一口滾燙的茶水在口腔還未來得及打轉就直燙而下。


    “啊!花……師姑!”餘平嗆了一口茶水,站起來喊道。那剛匆忙放在桌子上的蓋杯中茶葉還在蕩漾著,茶水卻已溢出不少。


    “你還會享受啊!難道就隻知道做個縮頭烏龜般地躲在這享受,丟太峰山的臉?哼!”花師姑說完就走了出去。


    “這花師姑怎麽突然就找上門來了呢?我都又突破一層也未見她誇一聲,反罵人呢?難道是指因為白常挑戰自己的事,自己沒有理踩落了宗主峰的麵子嗎?”餘平暗忖道。


    想到這,餘平給蘋兒傳了一道傳音。


    一會兒,蘋兒就進來了。


    “師兄、你真的又要答應接受挑戰了啊!”蘋兒笑著回道。


    “你也建議我接受嗎?”


    “嗯!我雖沒有參加過這種挑戰,但我聽白爺爺說人要變強就要接受不停的挑戰,對戰是最有效的辦法,而且我打聽過幾次,這個叫白常也隻是煉氣四層,而且我還看過他跟別人的對戰,應該是打不過師兄的。再說你要是不接受的話,超過三次、除了你個人的積分及福利會變少,對所在的主峰也有影響。”


    “這樣的啊!如果贏得多是不是也會相應的有獎勵!”餘平驚訝道。


    “這肯定啊,住東院的白木師兄的威名不就此而來的。”蘋兒說著手指了指東邊的房間。


    “好,這挑戰我接下了,你幫我送下回執吧!”餘平找出最後那張戰帖刷地打上一道靈氣在上麵。


    “好嘞!”蘋兒笑著接過戰帖走了出去。


    “這丫頭是一點也不擔心我被揍啊”餘平喃喃道。


    對於弟子之間的挑戰餘內門弟子是允許挑戰的,宗門本身就有淘汰製度,宗門甚至鼓勵弟子們經常切磋,對戰才是最大的進步。


    當然,餘平也並不是因為花師姑的一句話或是蘋兒的調查就輕易接受白常的挑戰,而是聽說挑戰勝利是有獎勵的,這才是餘平的目的;進入內門修煉境界好,更是有免費的福利領,但還是不夠啊,尤其是隔壁的上官靈玉及冷燁好像是不差錢的主,時不時就去那個坊市,而自己竟然一次也沒有去過。


    為此,餘平去了一趟演練場,除了修煉方麵需要內峰築基層修士的指點,主要自己去做了真氣力量的測試。


    經過一番測試,餘平發現自己才用四成的力量,就測出了宗門記錄上同階弟子的真氣水平,餘平也估算了一下,如果四成力量能達到正常煉氣四層的水平,那麽自己的真正水平應該是煉氣六層的樣子,並不是煉氣四層隻用四層力量就代表能達到煉氣八層的標準這種加減方式疊加的,而且還不排除宗門記錄的就是完全真實的數據,但不管怎麽說隻要白常沒有突破煉氣七層,自己就不會是找虐。


    而且就算白常真的有那個水平,大不了自己暴露黑脈的力量罷了。


    對戰台下、唯一一個觀戰的弟子,就是那個眼低鼻子高的歐陽俊傑,對餘平的到來隻是瞥了一眼,卻並未說話,像無視餘平存在般地對著場上的白常說了聲:“速戰速決,別丟了我的臉。”


    對戰台上,白常早已在場中等待,餘平徑直上了對戰台。


    “白師兄、要是因為以前外門的事、就不要記掛在身上了,師弟向你陪個不是。”餘平抱了一拳對白常說道。


    “廢話!...開始吧!”白常狠狠地說道。


    說完白常就欺身上前,一聚勢、對著餘平啪地就是一掌,掌前吐著黃色的氣芒,那是土屬性的真氣,並未加任何的法術。


    “你也太小看我了吧!”餘平說著迎了上去,雙掌相對。


    “嘭!”地一聲、餘平與白常雙雙後退兩步。


    “餘平,你要是這個水平,我可不客氣了。”


    “唉喲!說得好像你客氣了一樣的,真是人善被人欺。”餘平也厲聲說道。


    “哼!”白常哼了一聲,手上一道巨木術打了過來,靈氣化成的巨木帶著一股強烈的氣流橫掃過來,實際上,在使出巨木術的時侯,先前在與餘平對掌時布置的一枚困身符也瞬間激活,纏上餘平的雙腿。


    餘平見自己雙腳竟被這白常玩陰的給定住了,不由怒火中燒。


    “不作死,就不會死。”


    隻見餘平毫不理會被纏住的雙腿,雙手合籠,一道巨大的靈劍術狠狠地向著白常砍去。


    “你?”白常驚呼一聲!


    “蠢貨!”歐陽俊傑罵了一聲。


    白常發現他的困身符雖然困住了餘平,但餘平根本不理會自己橫掃過去的巨木術,反用靈劍術砍向自己,而不是阻擋巨木術,這明擺著是兩敗俱傷的打法。


    白常驚呼的同時,訊速撤回巨木術用以抵擋餘平的靈劍術,同時身影向一旁掠去。


    卻隻聽見“嘭!”地一聲,白常像根樹木向著台下倒去。


    “怎麽可能?”白常像顆炮彈般被彈到台下,不解地說道。


    “這要謝謝你的困身符,否則我還無法站穩使力,承認了。”


    剛才白常撤回巨木術抵擋時本來就是慢了一拍,加上餘平靈劍術的氣度直接用上了八成,但不是用刺,而是用拍,與白常撤回的巨木術狠狠地撞在一起,反震的力量將白常震下台去,而餘平因為雙腿被白常的困身符纏住,反倒好好地站在台上。


    當然,這隻是假象,真正餘平的力度隻是白常自己知道,要不是強壓下,白常已是噴血了。


    很明顯。


    “以往的一切是白常不對,希望餘師兄原諒!”一直眼高手低的歐陽俊傑竟然走到戰台邊,對著餘平抱了一拳說道。


    看著笑容滿麵的歐陽俊傑,餘平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


    “能無恥到這種境界也不虧是高境界了。”餘平暗忖著,嘴上卻是跟歐陽俊傑打著哈哈:“歐陽兄太客氣了!”


    “餘師兄客氣了。希望有時間我們再切磋時再向你請教。”歐陽俊傑繼續客氣地說著。


    隻留下白常站在下麵,臉上青一塊紫一塊,最後竟是噗地一聲,一大股鮮血從嘴中噴出。


    此事雖然隻有歐陽俊傑一人在場,可事後自然還是會被陣法所記錄下來。有人說餘平是靠實力秒勝,有人說是餘平靠運氣,但不管怎麽說,白常這個失敗者不但積分被扣,後來更是從金峰上消失,甚至消失在落霞宗。


    就在餘平比賽勝得的事被記錄並傳到太峰山時,郭掌門才記得這個用雞腿就能從黃師叔那裏換來這個峰內名額及在煉心堂大談道緣的平凡弟子。


    不由想起就雷春根的事請教黃老頭時,黃老頭並不理踩,正學著餘平的樣子在聚精會神地烤著一隻野雞,旁邊的小狐狸難得地靠近黃老頭蹲坐在不遠處。待大半個時辰終於肉香四溢,黃老頭先扯下隻雞腿朝青狐扔過去,青兒用前瓜接過雞腿,眼睛人性化地看了黃老頭一眼就跑開了。黃老頭邊扯下另一隻往嘴巴啃,露出那又黃又黑的牙齒對著青兒消失的方向低聲罵到:“沒良心的東西。老夫還比不上一隻雞腿。”


    然後像發現什麽似的,猶豫了一下,從剩下的烤雞身上撕下一塊雞胸肉扔給郭掌門說道:“你小子好口福,嚐嚐。”看到這不靠譜的師叔滿手黑油的手,郭掌門手裏抓著那小塊雞胸肉吃也不是扔也不是。猶豫了一下還是一口塞進嘴裏,正想一咽而下時,那滿口的香味直接刺進心裏,沒想到這凡物也是人間美味。


    看到郭杭吃雞肉的樣子,黃老頭就飛快地告訴郭掌門對雷春根變異雷靈根開發的方法該怎麽怎麽地,聽到這不靠譜的師叔輕鬆說出來的靈根刺激方式,郭掌門頭發都豎了起來,好像雷春根像隻烤雞一樣的樣子浮現在眼前。


    最後黃老頭還叮囑了他不要虧待這個烤雞發明者的餘平,就直接趕郭掌門走了。


    待郭掌門走後黃老頭手在身服上擦了擦,回到他住的山洞中,看著一個五角閃著光芒的陣法喃喃自語:“小家夥,你可要努力哦,留下的時間並不多了。”


    聽完花師姑的話,郭掌門隻是告訴她這是黃師叔指點的功勞,多給點福利就好,待花師姑略一皺眉走後。


    不由暗忖道:“這或許就是所謂的運氣,緣份?”但照樣沒有將餘平往天才的方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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