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奔回住處,狼吞虎咽般將蘋兒送來的靈食倒進肚子,這次的飯菜是溫熱的,細心的蘋兒估計沒見到餘平,又給加熱了,還特意地給加了個蓋子。


    吃罷完結。


    再灌了幾碗茶,餘平才有時間打量身體明顯的變化,感覺神清氣爽、輕盈許多,而且皮膚紅潤嫩滑,富有彈性、握緊拳頭感覺像是有爆炸似的力量,恨不得將自己的房子牆壁給打個窟窿出來。


    唯一是因黑脈能量耗盡,又有了那種難受的饑餓感覺。


    餘平知道這是黑脈的反應,跟正常吃東西無關,這事自己都感覺很無辜,沒有想到用黑脈在重力室鍛煉會發生這麽大的反應。


    此時好懷念落崖山的醃肉了。


    峰內的靈食非常好,但餘平總覺得除了靈石跟丹藥能喂飽黑脈之外,那醃肉中也有黑脈需要的養分。


    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恢複黑脈能量跟丹田真氣,尤其是黑脈,這可是餘平修煉的作弊器一般。


    真氣倒是簡單恢複,最多一個晚上就足夠了。


    吃貨般的黑脈卻像是喂不飽的老虎。


    還好現在的黑脈沒有對動物或人沒有那種直接的衝動了。


    但黑脈也是很挑的,除了靠修煉內功心法跟靈石中吸取養分外,對儲物袋中素兒送的那顆中靈火靈石就有非常大的反應,對下品靈石卻沒啥興趣,吸收後效果也不大。


    “看來這對有靈性越強的東西黑脈越是喜歡啊!哪來這麽大的家當侍侯它呢?”


    以自己現在的身家估計怎麽也養不飽它,以後除了修煉還得想著辦法賺靈石了。


    此後,又經過幾次重力室的榨壓再恢複,的確給了餘平驚喜,因為能明顯感覺真氣的量有所增加。雖不明顯,但真氣的恢複時間要短很多了,比起第一次抽幹再恢複整整少用了半個時辰,不但如此,煉體的效果更是看得見的進步。


    這可是天大的驚喜,說明身體對靈氣的敏感度增加了。


    這可是宗裏重力修煉者最向往的事。


    一心地在重力室跟修煉室中,又是兩個月了沒有怎麽出去了。


    “他們幾個不知道怎麽樣了?”


    餘平突然像想到什麽,拍了一下自己腦袋喃喃道:“我怎麽這麽蠢呢?怎麽沒聽出素兒走時話,而且這對餘平還是一舉兩得的事。”說完臉上又露出了自我陶醉的笑容。


    第二天上午,餘平出現在落崖山的上空。


    “還是峰內弟子待遇好啊!”此時餘平正坐在一隻蒼鷹的背上,兩手抓住蒼鷹翅膀的根部,控製著滑翔向落崖山去,望著就要達到以前雜役弟子時住的地方,顯得有些興奮,隻是從主峰到宗門山腳的距離並不近,好在蒼鷹經過訓養,對飛行的速度及高度都控製得極好、極快。


    早上隻是跟白老說了一下,他就牽來這隻蒼鷹,告訴餘平怎麽控製,都不需要登記,這是峰內弟子的特權。


    當然,餘平不知道白老給了他特殊的照顧。


    餘平控製著蒼鷹往落崖山屋前的坪地落去。


    在還有五十多米高度的時候蒼鷹發出一聲尖銳的鳥鳴,下麵坪地上突然一群黑點驚慌失措地飛起,又落下。


    原來是坪地上好幾十隻野雞不要命地撲打著翅膀往外飛,又由於笨重的身子飛不了多遠又落下來,再繼續往林子裏竄,隻留下滿坪的雞毛在空中飛舞。


    餘平笑了笑,控製著蒼鷹停在坪地邊上,隻見蒼鷹老實地站在那,脖子無規律地伸動著,眼珠子不斷轉動,望向那已竄進樹林的野雞們的方向,又望了望餘平,終究安靜下來,低歪著脖子立在那閉目養神。


    望著熟悉的地方,餘平覺得心情愉悅、神清氣爽。


    跟三個月前還是一樣的,沒什麽變化,坪地上沒有長出嫩草,屋簷下也沒有青苔之類的,除了以前王寶張虎住的木門顏色略黃之外,其它都沒什麽變化。


    推開以前自己住的木門,傳來的不是一股黴味,而是淡淡地香味。


    在以前自己睡的那張隻剩一床竹席的光禿禿的木床中間有個小蒲團,香味正是從蒲團上發出的。


    看著這個比自己修煉室那個還要精致的小蒲團,餘平會心地笑了笑。


    “就是不知道開始坪地上的野雞群是怎麽回事?怎麽胖得都飛不起來了,倒是要問問素兒。”


    圍著周圍走了一圈,看到這一切,餘平知道素兒是經常在這落崖山。


    隻是今天沒見到人。


    餘平特意往回青果園去了一趟,又結完一次果的回青果樹一點都沒有長,還是那麽高,樹上剩下的葉子在這冬季中已成墨綠色了,地上落了厚厚一層的黃褐色葉子,在地上彎卷著,隨風飄動。


    腦中還能清晰地浮現三個少年在此有說有笑勞作的情景。


    隻是這隻能是回憶了,要不是今天過來,回憶都沒有時間。


    走時餘平摘了些樹葉,收入儲物袋中。


    餘平又去了住宅周邊以前放陷阱的地方,幾處曾經的陷阱早就被走獸踩得隻看得見一點輪廓,尤其是曾經黑脈吸收掉麂子的那處陷阱,坑裏麵還有一窩的小兔子,一起有五隻,還沒睜開眼的白嫩嫩的軟毛甚是好看,還能看得見皮膚下的血管。


    “自然界的萬物,皆有靈性,隻是等待他的不知道是什麽?”餘平邊想邊對五隻小白兔運起黑脈中的溫和修複能量,在能量覆蓋下的小白兔並未有什麽不妥,隻是四肢都輕微地爬動著。


    停功後,餘平將拔開的毛草又幫其蓋上,笑了笑,往回走。


    已近中午了,住宅處還是沒有素兒的影子,那隻蒼鷹從上午就一直保持著那個姿勢立在那一動不動,整個落崖山唯有蒼鷹體內發出那有節奏的呼吸聲,四周都安安靜靜地。


    屋後那幾個小醃製的小土坑現在是一根雞毛都沒有了,看來素兒口中的那太上長老黃老頭真是不靠譜,一點都不知道留點過夜糧。


    直到快傍晚了,餘平知道素兒今天肯定是不會來落崖山了,最後將那賀力的獸皮及儲物袋挖出來,將這塊一點不粘土也不變色又不能放入儲物袋的獸皮塞進自已衣服裏。


    再用神識掃向儲物袋,賀力的這個儲物袋以前就是有主之物,所以跟平常空白儲物袋是不一樣的,除非是學過陣符之類的,要不就隻能破壞掉上麵的禁製。


    以現在神識強度,餘平神識略一用神,輕鬆地打開儲物袋,那儲物袋上留的那點簡單的禁製輕而易主地就被餘平破壞掉了,但這個低級的儲物袋也算是報廢了,或重新需要煉製法陣在上麵才行了。


    破壞掉儲物袋上的禁製後,裏麵的十多顆下品靈石及兩張一級封靈符紙及一道劍符,一齊跌掉在地上。


    將它們移到自已儲物袋後,想了想,餘平手一用勁發動了黑脈火能量,隻見灰黑光的小火苗覆蓋在儲物袋了,一眨眼功夫就化為灰盡隨風消失了。


    跨上蒼鷹,一聲鳥鳴引得林中一陣騷動,蒼鷹翅膀一用勁,向上而飛,一轉眼就離開了落崖山。


    餘平還在想下次不要坐這麽拉風的坐騎來時。


    在五座主峰中間的執法堂中,執法堂堂主呂破天正在開執法堂高層會議碰頭,為明年的秋季選拔做準備,上屆的盛事超出了宗門的想像,這次希望同樣能招收大量的天才弟子,需要執法堂更加地保障這些宗門的後備力量。


    執法堂不止是宗門執法職責,還有維護宗門安全的職責,堂中上座的執法堂執事呂破天正講著,突然瞥了下座的賀開一眼道:“賀管事,剛才怎麽回事?”


    “以前的一位消失的執法弟子的儲物袋突然在陣盤上有異動。”賀開帶有悲意說道。


    說完伸出手,隻見其手上的陣盤上一個紅點一閃就消失了,仔細看的話正是落崖山的方向。


    “速去查明!”呂破天及時吩附道。


    待賀開來到落崖山時,已不再是上次來查看時一樣被一片迷霧覆蓋;但當他站在空中向下查看時,差點一頭從飛劍上掉下去。


    隻見在坪地上素兒正坐在白天餘平也坐過的石凳子上,懷裏抱著青兒,正用神識跟已開靈雖不會開口說話青兒用意識溝通。


    得到青兒在空氣中聞到餘平的氣味時,眼中一片溫柔;隻是賀開卻根本不知道怎麽回事,但他知道的是素兒的身份,要是讓人知道他在這偷窺太上長老的義女,怕是死一萬次都有可能。


    “沒想到自已剛回平台山你,餘大哥就來過,下次又不知道是什麽時侯了!”素兒對著青兒說道。


    “餘大哥是誰!”賀開聽到後心頭一震。


    “啾!”青兒叫喚了一聲。


    “青兒你怎麽啦!”素兒跟著青兒對著半空叫喚的地方看去。


    “誰?”素兒說著一道火龍術已打了出去。


    隻是火龍術並未打到什麽,而是消散在半空中。


    帶著隱身法器的賀開在青兒對著他的叫喚聲中,就及時悄無聲息地離開落崖山,素兒身份他是知道的,可不敢被其發現,但心中卻是極不平靜。


    弟弟賀力是從落崖山消失的,自已來查看時隻是一片迷霧罩著,宗門的意思是太上長老在此布置了一些空間陣法,估計是賀力一不小心掉到空間中去了。


    本來對這個此生最多能築基的弟弟也沒懷什麽希望,但好歹也是血親,剛才的陣盤異動就是賀開在給賀力的儲物袋中設了的禁製被破壞了,而此時過來看到的卻是素兒在此,隻是沒想到離開之時卻聽到了一條極為重要的信息。


    “賀力的事定有蹊蹺,看來那儲物袋十有八九在那個叫餘大哥的身上,但這個餘大哥會是誰?難道會是那小子?”賀開凶狠的臉更加猙獰。


    就在賀開剛離開的地方,徐平安的身影漸漸地從空氣中顯露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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