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兒雖對木春不理踩,可待木春剛走,對這桃花製作的點心可不客氣,尤其是桃花酒,雙爪齊下。


    看著麵如桃花般紅豔的青兒像泥巴般癱躺在椅子上,讓餘平一陣無奈,好好的狐狸喝什麽酒。


    但也引起了自己的好奇。


    自己在家時極少喝酒,就算喝了也用內力散發掉,倒是記得郭夫子極愛酒。


    試了倒了一小杯,濃鬱的花香直衝腦海,入口略帶有一點酸味,然後化開成一股桃花的鮮香,非常柔和,不燒喉,像一道熱氣流入,直至一絲小小的靈氣衝進丹田明鑫渾身舒暢。嘴巴巴嘰幾下口腔中帶著香甜,難怪這麽多女修都喜歡。


    好喝又帶有一絲絲的靈氣,介於靈酒跟凡酒之間。要是再加入一物藥材靈物可成靈酒,餘平腦中突然冒出這個念頭。


    對於木春送酒的企圖不言而喻,並且還讓人無可奈何、算準了這小狐狸會喜歡喝酒。


    但估計她的算計注定要落敗了。


    宗中無歲月,轉眼就到了夏末,再過一個月,餘平來落霞宗就有三年之久了,從十二歲到了十五歲。


    宗裏又將開始新一屆的弟子招選,如果是以往,更是決定老一屆去留的時候了。


    隻是餘平他們這一屆除了天才突出外,更多的弟子不是靈根優異,就是修煉訊速、基本上有七成是能夠成功進入內門的。


    像王寶等天才弟子早就是煉氣八層以上,估計還是宗門長輩壓著,要不都可能突破築基期了。


    其他中等的弟子,像冷鋒、歐陽俊傑、肖炎、彭初,上官靈玉等也都到了煉氣七層,等於說是已經突破了煉氣層中最後的一道關卡。


    如無意外,築基有望,很快就能成為落霞宗的中堅力量。


    還有更多外門的雜役弟子都達到五、六層了,提前進入主峰的就隻有餘平還在六層頂峰無法突破,就是雷春根都突破七層成為宗主親傳了。


    好在餘平近一般時間都比較低調、很少在宗門走動,甚至連坊市都去得非常少,很快就被大家遺忘,除了重力室、藏書閣、其它什麽宗內活動極少參加,就像是一位苦行僧般。


    自從桃花嶺回來青兒有酒喝後,不再整天趴在餘平肩上。


    木春送的桃花酒,大部分都放在了臥室,隻留了幾瓶收進自己儲物袋,也想以後回去帶給郭老夫子品嚐一下。


    兩間耳室被青兒霸占了臥室,自己修煉睡覺直接就在修煉室了,隻有等餘平從修煉室出來時青兒才竄到肩上來,其它時間都不曾打擾自己。


    每次從重力室或修煉室出來青兒都像個小孩般眼巴巴望著自己撲過來,望著還有困意的青兒讓餘平一陣難過與心疼。


    雖然餘平是很喜歡小動物的人,在青山鎮的家裏就有一條大黃,但在這裏因為自己的狀況實在不允許有這方麵的心思,尤其是這麽靈性的青兒。


    所以每次都會陪青兒玩一會,順便去臥室收了空了的酒壺。才開始才幾天一個,現在卻一天要空幾個,差不多臥室的牆邊的酒都空了一大半了,餘平都有點搞不懂木春當時到底給了多少桃花酒。


    但又有件怪事,每次都聞不到青兒身上的酒味,也沒有第一次喝的那種麵如桃花的醉樣。但青兒臉上的困意卻是越來越明顯,有時在自己肩膀上都像在嗑睡般,唯一不變的是爪子還抱著餘平脖子上的掛飾石頭。


    這天,餘平從重力室回來,進得外屋卻是沒有像往常一樣見青兒向自己撲過來。餘平看了下還是關著的臥室門,邊用神識看向臥室邊走進去,嘴裏念了聲糟了。


    臥室裏麵除了一個正常立著的酒壺,還有一大堆東倒西歪,空空如也,滿臥室卻不見有酒味,也不見青兒。


    “難道喝醉了,跑出去了?”餘平暗忖道。


    但又一想覺得不對,以往青兒並未跑出去過,而且桃花酒也並不醉人。


    而且在臥室的地上還有一個白瓷瓶,揭開蓋子一聞,好大一股濃鬱的腥辣味撲麵而來。


    “咦!怎麽有回香果的味道?”餘平再仔細一看,正是回香果煉製的黃豆大小的化靈丹,滿滿一瓶怕是不下二百顆。


    “這難道是青兒隨身帶著,我怎麽沒有發現它吃過?難道是別人送過來的?”餘平自語道。


    “難道是……?”


    餘平神識全開,整個東院,除了左邊的上官靈玉還在老實打坐及對麵冷燁那常不見人,空空的房間,整個東院在神識下並無異常。然後,餘平又出得東院找到了蘋兒,也未有外人來過東院。


    回到住處再仔細索尋了下,餘平隻希望青兒自己回素兒那了,就像它來的那樣,輕輕地來,又輕輕地走了。


    最後餘平來到一直被青兒霸占著的臥室,抓起牆角的一壺桃花酒。


    坐在地上,揭開蓋子,直接往嘴裏灌了一口,不知道是想事還是什麽,餘平隻覺得這酒好像並沒有初次喝的那種味道,無酸香味,卻是更清甜,入口即化,甚至有點冰爽的感覺。


    再灌了一大口下,完全不像是酒,像是已經把酒喝完兌換成了清泉。


    餘平把壺口放在鼻子下吸了一下,卻見壺中兩道白霧像蟲子般瞬間被吸進鼻子中,餘平頓覺腦袋一沉,歪倒在地上。


    “咦!我怎麽突破煉氣七層了?”餘平感覺到丹田中真氣翻滾、身上一輕,像又跨過一座高山般。


    “我怎麽飛這麽高,這麽快?難道是又做夢了。”


    “這不是落崖山嗎?”


    那坪地上坐在石凳子上的素兒正往地上撒些什麽,一群母雞咯咯咯地在地麵點頭啄食,旁邊還是那隻羽毛漂亮又高又瘦的騷公雞。


    閉目養神的青兒正被素兒的另一隻手抱在懷裏,“素兒、青兒。”餘平大聲叫喊,可素兒跟青兒像沒聽到般,餘平就飄向了遠方。


    餘平卻是沒有發現他飄過時,青兒的鼻子抽了下,漂亮的眼珠轉了一圈,又恢複了平靜,青色的尾巴輕輕地甩著。


    此時的餘平繼續飄向遠方,從沒見過的巨石,突起的山丘,樹林。


    像瞬移般,一瞬千裏。


    遠遠的有嫋嫋青煙。還有一道高的圍牆,官兵。


    “這又是哪?難道是黑木城嗎?”


    一道又高又長的石頭牆橫跨在森林之中,離森林最深的地方還有一棟城主府一樣的房子及營地,怎麽這房子是透明的,還能看到裏麵不少的人,還有一位精神抖擻的高大老者。還有那城主府地下怎麽有人?


    “那……那不是大哥張虎嗎?”餘平看見一個渾身散發出最大血氣的強壯少年正在城牆之巔打著拳!


    雖然更高更強壯了,但一看就知道是結拜的大哥。


    “不對啊!張虎沒這麽厲害,還有那像爪子一樣的手怎麽能將精鐵掐成粉末呢?”餘平有些驚訝道。


    “大哥…張虎,”餘平使勁喊著,隻見像張虎的少年帶有疑惑抬頭望過來,兩道綠光從眼中射了過來。


    …啊…


    餘平一陣後退、瞬間就飄向遠方。


    再看清的時候已經是青山鎮了,依然熟悉如故,尤其是鎮街跟自己家的餘記布行,可為什麽自己的家卻是迷糊地看不清楚,正欲使勁看過去時,隻見下去一道光影一閃,出現在自己麵前,定晴一看,這透明的光影化成郭老夫子,還是三年前的模樣。


    餘平正欲拜見,隻見光影郭老夫子背對著自己張嘴說:“回去吧!”


    餘平頓覺眼中一黑,沒了知覺。


    醒來時,還保持著歪倒在地的姿勢,手裏還抓著酒壺。


    “唉喲!這頭。”餘平雙手抱著腦袋,感覺腦袋像要裂開般的疼痛。


    一會兒才感覺有所緩解。


    “剛真是做夢啦!隻是為何如此真實,但也不對,要是張虎跟郭老夫子有這麽厲害就好了,難道這酒有毒?”餘平苦笑著。


    “想來是一直未有突然,產生所謂的心魔了。”


    隻是當餘平腦袋不再疼痛後,內視時,卻是驚訝得差點喊出聲來。


    因為丹田已擴大一倍不止,近視於液化的靈氣正在上下翻滾著。


    “這不正是突破了七層,煉氣後期的表現嗎?”餘平詫異地暗道。


    而且差一點就突破了八層。


    餘平掐了自己大腿一下。


    “這不是夢!”餘平喃喃道。


    餘平打開儲物袋抓了幾顆回氣丹跟清心丸塞進嘴裏。想了想又掏出一顆清心丹,心疼地塞進嘴裏。


    清心丹果然是神丹,頭立馬就清醒起來,但自己的修為卻是千真萬確地突破了。


    望了望自己身邊的空酒壺。“難道是這桃花酒讓自己突破了?青兒回到素兒那邊了?張虎有這麽厲害了?那眼睛又是怎麽回事?還有那透明的郭老夫子又是怎麽回事?


    看到都隻有以後得到答案了。


    “為什麽每次小的進階都會做夢將神識消耗幹淨?”唯一的是這次身體表麵沒有排出一層汙垢了。


    意外突破七層後,神識也可覆蓋的距離達到了近三百米,比以前延伸了一倍多,而且更加的訊速敏捷,隨發隨放也輕鬆自如。


    真氣的純度也因為吸收的天地靈氣,非常的純,四靈根的各種靈氣交纏在一起又清晰可見,想控製哪種靈氣輕而易舉。


    餘平洗了個澡,並沒有出房間,而是又回來修煉室,從儲物袋中拿出符約跟畫筆等物。


    “看來這困擾自己大半年的製符問題終於是能解決了。”


    以前餘平經過多次試製失敗後發覺,每當神識的作用下符筆畫完整張符已是很輕鬆,但到最後還是因為所需要的真氣已經不純才導致失敗的,雜靈根的真氣混雜無法分駁開來,以至最終無法在符紙上達到五行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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