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懿離開後,陸續有不少的修士過來查看情況,一些經驗老道的修士檢查過現場的痕跡之後,臉色大變,匆忙離開。


    那些不明所以的修士麵麵相覷,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紅懿有了心裏有了陰影,不敢再靠近那座湖,隻得在附近晃悠,算是變相的守株待兔,殊不知韓紛在他和良叔爭鋒相對的時候就已經離開了。


    韓紛為了保守起見,繞了一圈,直到深夜時分才走出太古之森。


    夜裏,紅懿就近找了個地方盤坐修煉,順帶分出一絲神識留意著湖的周圍。


    韓紛走出太古之森,佇立了幾分鍾的時間,才緩緩離開,身上的傷勢還沒有恢複,主要韓紛沒時間去恢複,太古之森絕對不是久留之地,有一個六境的修士虎視眈眈,幹什麽都覺得如芒在背。


    一股清風吹來,送走了墜入魔道的儒教修士。


    清風徐徐吹著,跨過群山,越過平原、沼澤,拂過小鎮,來到中洲。


    中洲,儒教。


    “什麽?兩個七境的修士全死了?那可是七境修士!”趙正雍第一次生這麽大的氣。


    “他們的本命燈火都熄滅了而且是同時熄滅,我覺得……也不排除是其他可能。”稟告情況的弟子有些戰戰兢兢,畢竟這是頭一次見掌教發這麽大的火。


    “呼……”趙正雍不斷深呼吸,平複著內心的震驚和怒火。


    “那韓紛的父母呢。”再次張口,趙正雍的聲音充滿沙啞,整個人都變得蒼老了許多。


    “失……失蹤了。”弟子本來想說是生死未卜,但看到掌教的神情,到嘴邊的話改了口。


    “失蹤?”趙正雍笑了一下,笑容裏滿是苦澀。


    弟子不敢接話,杵著頭站著,盯著自己的鞋尖兒猛瞧。


    “下去吧。”沉默大概持續了有小半個時辰,趙正雍才緩緩開口。


    “那……怎……怎麽辦啊?”弟子一聽掌教沒有下達新的命令,問道。


    “先派弟子出去尋找韓紛父母的下落,記著,不要驚動外人。”趙正雍見弟子也是一臉焦急,臨時下了一道命令,好歹也能讓他安心。


    根據趙正雍的猜測,能有這種實力還有勇氣做這種事情的,除了冥域再找不出第二家勢力,佛教和道教和儒教和平共處,上麵的太上長老們關係也不賴,定是幹不出這種事情。


    如果是冥域的修士出手,那麽目的就已經非常明確了,他們要拿韓紛的父母來做人質以此要挾韓紛。


    趙正雍來到大殿深處,主位的後麵有一個小房間,推門進去,裏邊隻擺放著一麵鏡子和一個蒲團,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趙正雍結印打出一道靈氣進入鏡內,大概十幾秒的功夫,鏡子內蕩起一陣漣漪,韓老夫子顯現在鏡中。


    “太上長老。”趙正雍行禮。


    “掌教。”韓老夫子回禮。


    “就在剛才,我派出的兩名七境修士的本命燈火同時熄滅。”趙正雍想了無數種說辭,最終還是選擇開門見山。


    “唉。”韓老夫子像是早有預料一般,沒有半點驚訝的神色,隻是歎了口氣。


    “我猜測肯定是冥域的修士控製了韓紛的父母,會不會韓紛墜入魔道,便是和此有關?”趙正雍說出心中的猜測。


    “八九不離十了,冥域這一次謀劃甚久,我們都沒做好對應的措施,現在我最擔心的就是韓紛啊。”


    “一個本來前途光明的孩子,性格脾性也不錯,就這麽生生的毀了,唉。”韓紛上次見各位太上長老的時候趙正雍也在場,對於韓紛這孩子,趙正雍個人是很認可的。


    “格格拉和我打賭,賭我會選淩天道人,我猜測在那之前,格格拉就已經和韓紛取得了聯係,那一段經曆,應該被韓紛‘看’到了。”事情已經發展到如今的地步,順著結果反推過程,真相的迷霧漸漸散開,露出了猙獰的一角。


    “如果真是這樣,他們在韓紛身上下的注未免也太大了些吧。”趙正雍不解。


    “沒這麽簡單的,順著這條思路想下去,韓紛如今墜入魔道,我們正道教派該如何?”韓老夫子引導著。


    “這……我們隻能是先找到韓紛,然後再磋商解決的辦法。”趙正雍說到這裏,眼睛一亮,“格格拉是賭我們不會對韓紛下狠手,所以才下重注!其實還是您在打賭,這個賭才是大賭。”


    “是啊,隻是這個賭……要輸了。”韓老夫子歎了口氣。


    “那眼下該如何是好?韓紛至今下落不明,他的父母又被抓了去,我擔心這孩子心性會受了影響。”趙正雍問道。


    “隻能是等了,縱橫域的修士這麽多,對破鏡丹眼饞的至少有一半,這麽多人,總能找得到。至於韓紛的父母那邊,隻能是靜觀其變了。”


    一時間氣氛陷入沉默。


    “淩天道人他怎麽樣了?”良久,趙正雍開口問道,撇開話題。


    “他的心魔暫時被抑製,但這不是長久之計,關鍵還得看淩天道人自己的造化了。格格拉損耗壽命對他出手,這是我們沒想到的。”


    談話到這裏結束,鏡子恢複原樣,映出滿臉凝重的趙正雍。


    他在鏡子前佇立良久,最終深深歎了口氣,離開。


    ……


    韓紛並不覺得離開太古之森就是安全的了,儒教已經下了懸賞,全縱橫域將近有一半的修士在等著取他的項上人頭,韓紛不得不感慨儒教的家大業大。


    換做是其他小宗門發個懸賞,首先不說有多少人願意相信它們,起碼破鏡丹這種手筆,它們就做不到。


    儒教肯定將自己的相貌公開了,所以他接下來不能再以真麵目示人。


    唯一讓韓紛感到心安的就是如今自己的修為已經是四境,和懸賞的修為差了半個大境界,不會惹人懷疑。


    韓紛翻找了下錦囊,取出一件上衣,裁出一塊方形布條圍在臉上,他看到了靜靜躺在錦囊中的那件翠綠色的靈袍。這是當初離開北洲時逐鹿書院的院長王之換送他的。


    現在他與儒教已經是敵人,不知道下次若是能見到王院長的話,會不會直接大打出手,還有書院裏教書的關先生,傳授術法的王先生,他們也應該知道懸賞了吧,不知道會是什麽樣的反應。


    弄好之後,韓紛很自作聰明的撒了泡尿照了照自己,捂得很嚴實,很難看出來麵部特征,接著他有刻意將四境修為的波動有意無意間散發出來,這樣的人基本就不會有人起疑心了。


    “為什麽要撒泡尿照自己?我可是修士,有神識這種東西存在啊!”已經走出去很遠,韓紛突然自言自語了一句,一臉驚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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