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 皇帝眼中，隻分有用還是沒用
神級影視：開局拉著九叔盜墓 作者：沒有人.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但是周妙彤的勸慰還沒出口，就被竊聽器那邊繼續傳來的對話所打斷。</p>
“我現在就會帶她出城。”</p>
沉煉的聲音響起：“不怕死，你就派人來追殺，你來多少人，我殺多少個。”</p>
隨後，就是沉煉離開的腳步聲。</p>
但是竊聽器那邊沉默不過片刻，就再次響起了腳步聲。</p>
卻是沉煉離開後，陸文昭和丁白纓就進來了。</p>
“殿下……”</p>
一進來，陸文昭就開口道：“……卑職這就派人跟著沉煉，定能找到北齋！”</p>
信王聞言，一臉難舍的表情看著陸文昭。</p>
“殿下，那姑娘知道的太多，如果殿下還顧及兒女私情，就是讓千萬人去死了。”</p>
陸文昭的話，好似給了信王一個不得不殺北齋的理由：“不……不要在城內動手。”</p>
一句好像最後的不舍、最後的體麵。</p>
聯合陸文昭給出的理由，讓淚流滿麵眼眸灰暗的北齋，忽然眸子裏又升級一絲絲的亮光：“他……”</p>
“他也是逼不得已的？”</p>
北齋的話還沒出口，晏祖就已經猜到了她想說什麽：“他也是不想殺你的？”</p>
“還是說剛才他主動開口讓沉煉殺你，也隻是在試探沉煉？”</p>
晏祖把北齋能說的話，能找的理由，全都說了出來。</p>
“對……對！就是這樣！”</p>
北齋的眼眸中亮度更炫目了幾分：“就是這樣！沒錯！”</p>
“你也是這麽認為的？”</p>
北齋眸光閃亮滿含期待的看向晏祖。</p>
但是她此時眸光中得閃亮，卻有一個成語可以形容——回光返照。</p>
晏祖撇了撇嘴：“我也是這麽認為的？”</p>
晏祖不些的嗬嗬兩聲。</p>
隨後直接一言打碎了北齋的期望：“還記得我們的賭約中，到目前為止，最後還沒有驗證真假輸贏的那一條麽？”</p>
“最後一條？”</p>
北齋心中一驚：“你是說他會去找魏忠賢來殺沉煉和裴大人？”</p>
北齋想起之前晏祖和她打賭的時候，特別著重說過的：“甚至就連丁師傅和陸文昭師兄妹，他也要殺死？”</p>
晏祖聳聳肩：“沒錯。”</p>
“怎麽可能！”</p>
北齋忽的一下站了起來：“你要說他想殺我，我信了！”</p>
北齋一不小心，說出了自己其實心裏已經相信，或者說在事實麵前，已經不得不相信了的事實。</p>
但是她卻還是不相信，她一直信任的信王，那個一直告訴她，告訴所有人，會鏟除魏忠賢和閹黨的信王，會去找魏忠賢借刀殺人。</p>
殺的還是他最忠心的手下。</p>
“但是我絕不相信他會殺丁師傅，會殺陸千戶！”</p>
北齋的話語聽上去十分堅定：“丁師傅是他最信任的貼身侍衛，陸千戶也是他最忠心的的手下，更是替他掌控錦衣衛的千戶，他沒理由殺他們的！”</p>
“更何況還是去找魏忠賢那個該死的閹黨借刀殺人！”</p>
是真是假不重要。</p>
殺不殺丁白纓和陸文昭也不重要。</p>
甚至信王是真的要殺自己，還是迫不得已，不得不殺自己，這也都不重要了。</p>
但是去借魏忠賢的力量殺自己的忠心手下……這是北齋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的。</p>
因為她和丁白纓陸文昭等人，之所以跟隨信王，為的不就是鏟除魏忠賢為首的閹黨這一信仰麽？</p>
如今，信王自己卻要背叛這個信仰了。</p>
這才是北齋所有不能接受的現實中，最最殘酷的那一個。</p>
有個笑話叫……陛下何故造反？</p>
這是個笑話。</p>
但是當自身成為這個笑話中的一員之時，別人眼中的笑話，就成了自己最大的悲哀、絕望、崩潰。</p>
“你說，閹黨、外戚、東林黨、藩王、貪官、權臣，這六者，對於皇帝來說哪個好、哪個壞？”</p>
晏祖忽然沒頭沒腦的問了這麽一個問題。</p>
北齋被問得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些什麽。</p>
晏祖也沒打算她能回答些什麽。</p>
他問了這麽多，其實隻是想告訴北齋，事實的真相究竟是什麽：“對於皇帝來說，誰好誰壞不重要，貪官清官也不重要，偶爾一些百姓甚至官員是否被冤死也不重要……”</p>
晏祖的言論，特別是那句‘官員是否被冤死也不重要’惹來了北齋的質問：“那什麽才是重要的？”</p>
“對於皇帝來說，隻要朝堂平衡、天下各方勢力平衡，不會有一方威脅到皇權，這才是重要的，其餘的，都不重要。”</p>
晏祖引用了一句大明風華裏的台詞：“就像朱祁鎮複辟之後，於少保等被他重登皇位後，第一時間就殺了的忠臣、重臣、功臣、能臣，他不知道麽？他知道，但是他有一句話，就可以很完美的形容皇帝的核心思想：日月山河永在，大明江山永……”</p>
晏祖眨眨眼睛……好像說錯台詞了：“咳咳，不好意思，說錯了，這是成祖還是宣宗說得來著？”</p>
當初沒正經追過劇，隻是刷短視頻看過一些精彩片段的晏祖，穿越好幾年了，記得有些不太清楚了：“應該是……這個天下，除了姓朱的，什麽都可以換？”</p>
略微想了想，點點頭：“嗯，對，就是這句話。”</p>
而後繼續說道：“貪官是殺不絕的，隻要還有人當官，就絕對會有貪官的存在。同樣，清官和忠臣也是不會死絕的，隻要還有皇帝坐在那張龍椅上，就會有源源不斷的清官忠臣出現。”</p>
“但是皇位龍椅就這麽一個，錦繡山河也隻有這麽一個，這才是最重要，才是皇帝自己唯一不可替換的根本。”</p>
</p>
晏祖的這句話一出，北齋整個人好像被抽調了骨頭一樣，整個人癱軟了下去。</p>
要不是一旁的周妙彤趕緊扶住，恐怕心神破防之下的北齋，此時已經從椅子上癱軟滑落，跌倒在了地上。</p>
而晏祖依舊猶嫌不夠的繼續補刀：“可是其他的呢？”</p>
“外戚能奪政，比如王莽楊堅；藩王能奪位，比如當年的燕王朱棣；權臣能夠廢立皇帝甚至自己當皇帝，前者比如霍光董卓、後者比如朱溫趙匡胤；世家東林黨這樣的文人團體也能操控朝堂，甚至是改朝換代，比如隋亡唐興。”</p>
“甚至就連自己的親兒子、親兄弟，不也出了楊廣弑父殺兄、李世民玄武門之變殺兄弑弟逼李淵做了太上皇、唐肅宗李亨靈武稱帝讓李隆基不得不成了太上皇、宋太宗趙光義也有燭影斧聲一直流傳至今。”</p>
晏祖舉例了一個有一個千古聞名、人盡皆知的，為了那張皇位寶座，而在皇室內部掀起的腥風血雨、兄弟鬩牆、手足相殘的典故過往。</p>
“這些遠的不說，就說本朝，朱祁鎮那個大明戰神、叫門天子奪門之變後，曾臨危受命、挽大明天傾的親弟弟朱祁玉，不也是莫名其妙就死了，還被廢除帝號改封惡諡——戾王？”</p>
晏祖舉了好多的例子：“更別說你親身經曆的，信王對寶船動手腳，讓他親哥哥落水即將駕崩，而兄終弟及得到皇位。”</p>
“親父子親兄弟，都如此，更何況其他人？”</p>
‘啪’的一拍手，對著臉色已經灰白無比，已經明白了的北齋，晏祖補出了最後一刀：“但是指鹿為馬的趙高當了皇帝麽？被漢靈帝稱為讓父的張讓等十常侍，改朝換代了麽？統領十幾萬大軍，被稱作媼相的童貫能廢立新帝麽？”</p>
晏祖一邊列舉著那些古往今來，千古聞名的奸佞宦官，一邊微笑著看向北齋。</p>
但是這個笑容，卻讓北齋感覺從心底裏就各種不舒服。</p>
“我現在就會帶她出城。”</p>
沉煉的聲音響起：“不怕死，你就派人來追殺，你來多少人，我殺多少個。”</p>
隨後，就是沉煉離開的腳步聲。</p>
但是竊聽器那邊沉默不過片刻，就再次響起了腳步聲。</p>
卻是沉煉離開後，陸文昭和丁白纓就進來了。</p>
“殿下……”</p>
一進來，陸文昭就開口道：“……卑職這就派人跟著沉煉，定能找到北齋！”</p>
信王聞言，一臉難舍的表情看著陸文昭。</p>
“殿下，那姑娘知道的太多，如果殿下還顧及兒女私情，就是讓千萬人去死了。”</p>
陸文昭的話，好似給了信王一個不得不殺北齋的理由：“不……不要在城內動手。”</p>
一句好像最後的不舍、最後的體麵。</p>
聯合陸文昭給出的理由，讓淚流滿麵眼眸灰暗的北齋，忽然眸子裏又升級一絲絲的亮光：“他……”</p>
“他也是逼不得已的？”</p>
北齋的話還沒出口，晏祖就已經猜到了她想說什麽：“他也是不想殺你的？”</p>
“還是說剛才他主動開口讓沉煉殺你，也隻是在試探沉煉？”</p>
晏祖把北齋能說的話，能找的理由，全都說了出來。</p>
“對……對！就是這樣！”</p>
北齋的眼眸中亮度更炫目了幾分：“就是這樣！沒錯！”</p>
“你也是這麽認為的？”</p>
北齋眸光閃亮滿含期待的看向晏祖。</p>
但是她此時眸光中得閃亮，卻有一個成語可以形容——回光返照。</p>
晏祖撇了撇嘴：“我也是這麽認為的？”</p>
晏祖不些的嗬嗬兩聲。</p>
隨後直接一言打碎了北齋的期望：“還記得我們的賭約中，到目前為止，最後還沒有驗證真假輸贏的那一條麽？”</p>
“最後一條？”</p>
北齋心中一驚：“你是說他會去找魏忠賢來殺沉煉和裴大人？”</p>
北齋想起之前晏祖和她打賭的時候，特別著重說過的：“甚至就連丁師傅和陸文昭師兄妹，他也要殺死？”</p>
晏祖聳聳肩：“沒錯。”</p>
“怎麽可能！”</p>
北齋忽的一下站了起來：“你要說他想殺我，我信了！”</p>
北齋一不小心，說出了自己其實心裏已經相信，或者說在事實麵前，已經不得不相信了的事實。</p>
但是她卻還是不相信，她一直信任的信王，那個一直告訴她，告訴所有人，會鏟除魏忠賢和閹黨的信王，會去找魏忠賢借刀殺人。</p>
殺的還是他最忠心的手下。</p>
“但是我絕不相信他會殺丁師傅，會殺陸千戶！”</p>
北齋的話語聽上去十分堅定：“丁師傅是他最信任的貼身侍衛，陸千戶也是他最忠心的的手下，更是替他掌控錦衣衛的千戶，他沒理由殺他們的！”</p>
“更何況還是去找魏忠賢那個該死的閹黨借刀殺人！”</p>
是真是假不重要。</p>
殺不殺丁白纓和陸文昭也不重要。</p>
甚至信王是真的要殺自己，還是迫不得已，不得不殺自己，這也都不重要了。</p>
但是去借魏忠賢的力量殺自己的忠心手下……這是北齋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的。</p>
因為她和丁白纓陸文昭等人，之所以跟隨信王，為的不就是鏟除魏忠賢為首的閹黨這一信仰麽？</p>
如今，信王自己卻要背叛這個信仰了。</p>
這才是北齋所有不能接受的現實中，最最殘酷的那一個。</p>
有個笑話叫……陛下何故造反？</p>
這是個笑話。</p>
但是當自身成為這個笑話中的一員之時，別人眼中的笑話，就成了自己最大的悲哀、絕望、崩潰。</p>
“你說，閹黨、外戚、東林黨、藩王、貪官、權臣，這六者，對於皇帝來說哪個好、哪個壞？”</p>
晏祖忽然沒頭沒腦的問了這麽一個問題。</p>
北齋被問得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些什麽。</p>
晏祖也沒打算她能回答些什麽。</p>
他問了這麽多，其實隻是想告訴北齋，事實的真相究竟是什麽：“對於皇帝來說，誰好誰壞不重要，貪官清官也不重要，偶爾一些百姓甚至官員是否被冤死也不重要……”</p>
晏祖的言論，特別是那句‘官員是否被冤死也不重要’惹來了北齋的質問：“那什麽才是重要的？”</p>
“對於皇帝來說，隻要朝堂平衡、天下各方勢力平衡，不會有一方威脅到皇權，這才是重要的，其餘的，都不重要。”</p>
晏祖引用了一句大明風華裏的台詞：“就像朱祁鎮複辟之後，於少保等被他重登皇位後，第一時間就殺了的忠臣、重臣、功臣、能臣，他不知道麽？他知道，但是他有一句話，就可以很完美的形容皇帝的核心思想：日月山河永在，大明江山永……”</p>
晏祖眨眨眼睛……好像說錯台詞了：“咳咳，不好意思，說錯了，這是成祖還是宣宗說得來著？”</p>
當初沒正經追過劇，隻是刷短視頻看過一些精彩片段的晏祖，穿越好幾年了，記得有些不太清楚了：“應該是……這個天下，除了姓朱的，什麽都可以換？”</p>
略微想了想，點點頭：“嗯，對，就是這句話。”</p>
而後繼續說道：“貪官是殺不絕的，隻要還有人當官，就絕對會有貪官的存在。同樣，清官和忠臣也是不會死絕的，隻要還有皇帝坐在那張龍椅上，就會有源源不斷的清官忠臣出現。”</p>
“但是皇位龍椅就這麽一個，錦繡山河也隻有這麽一個，這才是最重要，才是皇帝自己唯一不可替換的根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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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祖的這句話一出，北齋整個人好像被抽調了骨頭一樣，整個人癱軟了下去。</p>
要不是一旁的周妙彤趕緊扶住，恐怕心神破防之下的北齋，此時已經從椅子上癱軟滑落，跌倒在了地上。</p>
而晏祖依舊猶嫌不夠的繼續補刀：“可是其他的呢？”</p>
“外戚能奪政，比如王莽楊堅；藩王能奪位，比如當年的燕王朱棣；權臣能夠廢立皇帝甚至自己當皇帝，前者比如霍光董卓、後者比如朱溫趙匡胤；世家東林黨這樣的文人團體也能操控朝堂，甚至是改朝換代，比如隋亡唐興。”</p>
“甚至就連自己的親兒子、親兄弟，不也出了楊廣弑父殺兄、李世民玄武門之變殺兄弑弟逼李淵做了太上皇、唐肅宗李亨靈武稱帝讓李隆基不得不成了太上皇、宋太宗趙光義也有燭影斧聲一直流傳至今。”</p>
晏祖舉例了一個有一個千古聞名、人盡皆知的，為了那張皇位寶座，而在皇室內部掀起的腥風血雨、兄弟鬩牆、手足相殘的典故過往。</p>
“這些遠的不說，就說本朝，朱祁鎮那個大明戰神、叫門天子奪門之變後，曾臨危受命、挽大明天傾的親弟弟朱祁玉，不也是莫名其妙就死了，還被廢除帝號改封惡諡——戾王？”</p>
晏祖舉了好多的例子：“更別說你親身經曆的，信王對寶船動手腳，讓他親哥哥落水即將駕崩，而兄終弟及得到皇位。”</p>
“親父子親兄弟，都如此，更何況其他人？”</p>
‘啪’的一拍手，對著臉色已經灰白無比，已經明白了的北齋，晏祖補出了最後一刀：“但是指鹿為馬的趙高當了皇帝麽？被漢靈帝稱為讓父的張讓等十常侍，改朝換代了麽？統領十幾萬大軍，被稱作媼相的童貫能廢立新帝麽？”</p>
晏祖一邊列舉著那些古往今來，千古聞名的奸佞宦官，一邊微笑著看向北齋。</p>
但是這個笑容，卻讓北齋感覺從心底裏就各種不舒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