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宴清在葛昌武的帶領下正式向郭賢德辭去了捕快一直,郭賢德與葛昌武兩人並未出言阻攔,說的也都是些祝福的話。</p>


    雖說日後陸宴清將不在是永安縣衙的捕快,但倘若有些什麽需要幫忙的地方陸宴清還是會出手相助的。</p>


    畢竟葛昌武對陸宴清可謂有再造之恩,說是陸宴清的再生父母都不足為過。</p>


    更何況陸宴清在這縣衙內承蒙眾人照顧,這份情誼陸宴清是萬萬不敢忘卻的。</p>


    依依惜別後,陸宴清便背著行囊騎上駿馬,朝著渝溪書院走去。</p>


    當下最為要緊的是盡快賺錢把莫皖煙從青樓裏贖出,陸宴清可不願看到莫皖煙在青樓中受苦,更何況陸宴清還不在其身邊。</p>


    正所謂遠水解不了近火,時間長了陸宴清生怕事情出現變故。</p>


    一個半時辰後,陸宴清便趕到了渝溪書院,手持銅牌進入了渝溪書院內。</p>


    這銅牌便是身份的象征,其中藏有一抹持有者的靈氣,以便用來核驗身份。</p>


    渝溪書院中暗藏大褚國運,所以朝堂對其極為重視,這才鍛造了這種特殊的銅牌。</p>


    就在陸宴清朝著自己的住所走去之時,隻見一個中年男子推著輪椅上的向永寧徑直朝著自己走來。</p>


    見此情形,陸宴清不禁眉頭一皺,心中暗道不妙,這人顯然是來找自己算賬的啊!</p>


    陸宴清本不想與之糾纏,所以便欲要繞道而行。</p>


    可那中年突然朝著陸宴清喊話,陸宴清不得不停下腳步。</p>


    “陸宴清!你毀我愛徒儒心,究竟是何居心!”</p>


    圍觀的眾人大多是學院的學子,對於蔡庚和向永寧兩師徒自然並不陌生,年紀輕輕便以躋身儒師之境的向永寧可是在同齡人中出盡了風頭。</p>


    陸宴清停下腳步與蔡庚對視,隻見蔡庚的眼中竟滿是陰狠之色,這讓陸宴清心中暗生警惕。</p>


    他若想在這渝溪書院立住腳跟,這事就必須正麵解決,躲是躲不過的;</p>


    倘若不然,非但會失了威信,還會遭到排擠,陸宴清可不希望如此憋屈的在渝溪書院任教。</p>


    “你這徒弟三番兩次向我挑釁,被毀儒心完全是咎由自取!我以詩服人,這有何不對?”</p>


    此話一出,眾人頓時議論紛紛,沒想到那個不可一世的向永寧竟被同齡之人毀了儒心,這讓眾人大為詫異。</p>


    毀人儒心並非易事,兩者之間必須有著極大的差距,這讓眾人不禁猜測起陸宴清的身份。</p>


    陸宴清昨日雖在黃字院教了一堂課,但也僅限於黃字院的學子對陸宴清比較熟悉,其他人看著陸宴清還是感覺十分麵生的。</p>


    “咎由自取?好一個咎由自取?我的徒兒隻是想要與你對詩而已,但你卻仗著自己的詩才直接毀了我徒兒的儒心,分明是在持強淩弱,你這種人簡直有辱儒聖之名!”</p>


    蔡庚指著陸宴清厲聲怒斥道,那淩厲的目光中隱隱透露這幾分殺機。</p>


    向永寧可是他一手培養的儒修天才,年紀輕輕便踏入了儒師之境,加以時日必能拜入廟堂,倘若能躋身儒聖之境,封侯拜相更是指日可待。</p>


    可現如今,自己的徒弟竟被毀了儒心,這讓蔡庚何能不為之憤怒?</p>


    正所謂:師徒如父子,蔡庚這般惱怒陸宴清可以理解,但這並不是蔡庚胡攪蠻纏的理由。</p>


    圍觀的群眾聞言皆為之詫異,他們關注的重點都放在了蔡庚的最後一句話:“有辱儒聖之名!”</p>


    蔡庚這話是何意思?</p>


    雖然眾人都聯想到了蔡庚想表達的意思,但卻否定了這個猜想,露出了一臉疑惑之色。</p>


    陸宴清目光一凝,出聲反駁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p>


    “你那徒弟三番兩次挑釁在先,我當時並不屑搭理;但在接花魁的飛花令是,你那徒弟卻非要與我分個高低,這才被自毀儒心,難道這也能怪罪到我頭上?”</p>


    陸宴清的話條理清晰,比直接朝陸宴清身上潑髒水的蔡庚更能讓圍觀之人信服。</p>


    他們這些學子也知道向永寧是個什麽尿性,在詩文上非要與學院裏的眾人分個高低不可,不少人都對其心生厭惡。</p>


    隻不過這向永寧身後有蔡庚撐腰,眾人可謂是敢怒不敢言,於是便選擇了忍氣吞聲。</p>


    “胡說八道!此事怎能隻聽你一人之言!”</p>


    “那你大可先去調查一番,無憑無證你在此狗吠什麽?你莫非就是那所謂的跳梁小醜?”</p>


    既然這蔡庚在此胡攪蠻纏,陸宴清自然不會在給他留什麽情麵。</p>


    陸宴清可謂是語出驚人,在場的眾人威嚴皆是一愣,陸宴清這是直接開罵了啊。</p>


    身為大儒,蔡庚已經三十餘年未曾說過汙穢之語了。</p>


    當聽到陸宴清竟然如此侮辱自己,蔡庚頓時惱羞成怒,渾身顫抖的指著陸宴清語氣陰沉道:“你……你有本事再說一遍。”</p>


    聞言,陸宴清不禁微微一愣,“這麽賤的要求我還是頭一次聽到,那我就滿足你好了。”</p>


    說著,陸宴清不禁輕蔑一笑,隨即重複道:“無憑無證你在此狗吠什麽?你莫非就是那所謂的跳梁小醜?怎麽樣,這回聽清楚了嗎?要不要在來一遍?”</p>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p>


    蔡庚不忍其辱,當即口中怒念儒術,朝著陸宴清的麵門揮拳襲來:“拳勢驚天!”</p>


    在儒術的加持下,蔡庚揮出的這一拳堪比一品武修之威,一拳足以轟殺一個常人。</p>


    隻可惜,陸宴清可是名副其實的一品武修,麵對蔡庚的迎麵一拳,陸宴清都懶得施加儒術,以免誤傷蔡庚。</p>


    </p>


    陸宴清並不想惹事,他雖然在理但也不能因此傷人,以免被抓住把柄。</p>


    見此情形,周圍的學子們頓時麵露駭然之色,還有幾個女學子被嚇得一陣尖叫。</p>


    眼看自己的拳頭就要落在了陸宴清的麵門之上,蔡庚不禁露出了一臉猖獗的笑意。</p>


    可令他沒想到的是,陸宴清竟在這瞬間還之一笑,正當蔡庚疑惑之既,隻見陸宴清突然出手擒住了蔡庚的手腕,使得蔡庚不能動彈分毫。</p>


    蔡庚滿是詫異,那雙死魚眼瞪得老大。</p>


    “你……你放開我!”</p>


    蔡庚用力掙紮,但陸宴清的手就像是焊死在了他的手腕上一般,他竟不能撼動分毫。</p>


    聞言,陸宴清擒著蔡庚的手腕猛地往前一推,使得蔡庚一屁股摔在了地上,模樣很是狼狽。</p>


    “蔡庚大儒,你竟然敢當著眾人的麵對我出手,你可有想過後果?”</p>


    陸宴清這話像是一盆涼水般澆在了蔡庚的身上,使得蔡庚瞬間恢複了冷靜,隨即出言為自己開脫道:“明明是你先辱人在先……”</p>


    “夠了!”</p>


    就在這時,一陣威嚴的聲音從人群後方響起,學子們聞言趕忙讓出一條通道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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