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符籙我已在其中加持了道力,你隻需用浩然之氣加以引動便可施展符籙;至於這些符籙的效用和用法,我已經給你寫在符籙背麵了,一看便知。”</p>


    莊翰墨沒有多說一句廢話,十分的簡練。</p>


    有了這些符籙的幫助,想來要尋到那鬼怪之物應該不成問題。</p>


    “宴清,事不宜遲,趕快開始吧。”葛昌武在一旁催促道。</p>


    陸宴清微微頷首,“好。”</p>


    說著,陸宴清將那幾張符籙翻轉了過來,隻見其背後確實有莊翰墨寫下的效用和用法。</p>


    陸宴清將那張用來追蹤陰穢之氣的符籙拿出,將餘下的幾張符籙存進了儲戒中以備後用,隨即用浩然之氣加以引動,施展起符籙來。</p>


    符籙被引動後頓時黃光大作,陸宴清趕忙按照符籙背後所寫的用法那般,將一縷陰穢之氣攝入了符籙內。</p>


    半響過後,符籙的光芒暗淡了下來。</p>


    陸宴清見此情形將符籙擲出,隻見那符籙竟懸浮在了空中,朝著院落外緩緩飛去,陸宴清兩人趕忙跟上。</p>


    不一會,符籙來到了街上,追尋那陰穢之氣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p>


    這是因為街上的生氣較重,陰穢之氣無法長時間殘留。</p>


    雖說如此,但莊翰墨身為道修大能,所給出的符籙也並不是吃素的,並沒有因此而失去目標,隻是追尋的速度變慢了僅此而已。</p>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那鬼怪應是刻意選擇了沿著街道遁去,就是為了防止有人能追蹤著它的氣息,尋到它的藏匿之處。</p>


    倘若陸宴清不回來幫忙,那鬼怪的計謀確實天衣無縫,畢竟他們一個小小的永安縣根本請不來道修大能前來破案,隻可惜陸宴清讓那鬼怪失算了。</p>


    足足追蹤了兩個時辰,那符籙竟然在一家客棧後自燃起來,化作殘灰飛向天際。</p>


    “那鬼怪難道在這家客棧裏?”陸宴清眉頭微皺,符籙的反應表明那鬼怪的蹤跡是在此處消失的。</p>


    可這四周並無躲藏之處,那鬼怪怎會突然一下就不見了蹤跡?除非那鬼怪是受人驅使,到此處後被人收了回去,才會達到這般效果。</p>


    而這四周都是些常年有人居住的民房,居住其中的人大多是些普通百姓,應該不會與尚書右丞扯上關係;反觀隻有住在客棧不明來路的人,才有可能與尚書右丞有仇。</p>


    沒再多愣,兩人繞到客棧前門步入其中,隻見客棧的夥計三三兩兩的在那值宿,當看到門外進來兩個人時,其中一個小二趕忙迎了過來。</p>


    “兩位客官是要住店還是吃飯啊?”小二一臉諂笑的問道。</p>


    葛昌武沒有與其廢話,直接掏出自己的捕頭令牌道:“我們是來查案的。”</p>


    “什麽!查案?”</p>


    店小二頗為詫異,這大晚上的竟有官府的人前來查案,這倒是少見。</p>


    回過神來,店小二好奇的詢問道:“這位官爺,您要查什麽案子啊?”</p>


    “這你不用管,我問你什麽你就說什麽即可。”</p>


    “行,那官爺您問吧。”</p>


    店小二本想打聽著談資,卻被葛昌武給無情拒絕了,這讓店小二有些失望。</p>


    失望歸失望,但這些官爺可不是他能招惹的,於是便老老實實配合起調查來。</p>


    “把賬本拿來。”葛昌武在一旁的桌旁坐下,朝著店小二吩咐道。</p>


    店小二應了一聲後便跑到了櫃台,將賬本拿了過來交給了葛昌武。</p>


    接過賬本後,陸宴清與葛昌武便借助著燭火細細翻閱了起來。</p>


    那店小二倒也很會做人,沏了壺茶供陸宴清與葛昌武解渴,但陸宴清與葛昌武兩人急於尋找線索,隻是應了一句並沒有閑暇來喝茶。</p>


    翻到案發當天,隻見賬本上標注了共有四人住店。</p>


    其中兩人住的是下等房,另外兩人則住的上等房。</p>


    而那凶手既然有飼鬼之能,想來並不是窮困潦倒之輩,住下等房的可能性並不大,所以葛昌武便詢問起那店小二住上等房的這兩人來。</p>


    “前兩日住在上房的這兩人你可還要印象?”</p>


    小二聞言沒有絲毫遲疑,趕忙回應道:“自然有印象,那兩個客官出手頗為闊綽,每每讓我們幫忙做些瑣事,都被給些小費。”</p>


    “那他們的樣貌你可還記得,給我們描述一番。”</p>


    “好嘞。”店小二回憶著說道:“那兩人是一起的,其中一個應該是富家公子,其長相頗為英俊,身上的錦緞也十分華麗;另一個應該是那富家公子的隨從,那人整日披著個黑袍,整張臉消瘦如枯骨,給人一種十分陰森的感覺。”</p>


    想到這,店小二不禁渾身一顫,顯然還在後怕。</p>


    聽到店小二的描述,陸宴清與葛昌武不禁對視了一眼,如此說來那兩人應該就是凶手了。</p>


    </p>


    富家公子是尚書右丞的仇家,而那隨從應是飼鬼之人。</p>


    “你可知那二人叫什麽名字?”愣了片刻後,葛昌武繼續追問。</p>


    “不知。”店小二搖了搖頭,“那兩人幾乎不在外交談,即使有商議也十分小聲,我們很難聽得到。”</p>


    “那他們還在店裏嗎?”</p>


    “不在了,昨日一早便走了。”</p>


    詢問過後,陸宴清與葛昌武便沒再繼續停留,起身出了客棧。</p>


    “宴清,接下來該怎麽辦?”</p>


    站在客棧外的街道旁,葛昌武出聲詢問道。</p>


    不覺間葛昌武竟對陸宴清竟形成了依賴,雖然接下來的調查方向顯而易見,但葛昌武卻並沒有過多思索。</p>


    這倒不是葛昌武偷懶,而是生怕選錯調查方向耽誤時間,此時的他遠不如陸宴清對案情看的通透。</p>


    陸宴清沉吟了片刻道:“今晚恐怕調查不出什麽了,明天一早把尚書右丞父女二人叫到縣衙詢問一番再做定奪吧。”</p>


    葛昌武看了看這天色,點頭接受了陸宴清的提議。</p>


    隨後,葛昌武便帶著陸宴清回到了自己家中,陸宴清的家已經一月多未曾打掃了,短時間內不能住人,沒有必要去浪費那般功夫。</p>


    來到葛昌武家中,陸宴清被安排到了耳房住上一宿。</p>


    這耳房內的床褥是現成的,並不需要怎麽收拾。</p>


    簡單洗漱了一番後兩人便回到了房內睡下,明天還要繼續查案,所以養足精神還是很有必要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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