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青城,客棧內。</p>


    距離昆侖山中之事已過去了三日之久,陸宴清仍舊一臉虛弱的靠在床上,麵色略顯蒼白。</p>


    此時的勞拉正坐在床邊,檢查著陸宴清的身體狀況,臉上的神情頗為凝重。</p>


    “怎麽樣?那是不是該隱精血?”</p>


    儒虛一臉急切的詢問道,勞拉聞言收回了手中的聖光,朝著陸宴清微微頷首。</p>


    得到肯定的答案後,陸宴清不禁苦笑連連,在最後關頭該隱果然竄進了自己的體內。</p>


    “你也無須太過擔心。”勞拉出聲寬慰,“那該隱精血似乎受到了重創,此刻正在你的丹田內修養,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出現什麽異動;你之所以恢複的如此之慢,就是和該隱精血有關。”</p>


    “短時間內?有沒有個具體的期限?”儒虛神色嚴肅的詢問道。</p>


    一旦該隱精血重新複蘇,到時陸宴清的軀體可就要被該隱占據了,事關陸宴清的生死,儒虛自然很是關心。</p>


    “這個我不敢保證。”勞拉麵露歉意,“如果非要說個比較穩妥的期限,一個月內應該不會有事,在加上我們聖耶教的封印術,應該能撐到兩個月之久。”</p>


    “那有沒有治愈之法?”晉侯成對陸宴清也很是擔心,朝著勞拉詢問道。</p>


    勞拉沉吟了半響道:“聖耶教教主應該有治愈之法,因為他在百年前也曾遇到過同樣的狀況。”</p>


    聞言,晉侯成露出了一臉複雜之色。</p>


    讓聖耶教教主來到大褚為陸宴清救治幾乎是不可能,那也就是說陸宴清還要前往聖耶國一趟。</p>


    這隻能算是一個喜憂參半的消息。</p>


    而此時的陸宴清也麵露顧慮之色,畢竟那裏可是聖耶教的地盤,他這個大褚儒聖到聖耶國可沒什麽可以倚靠的,萬一遇到突發狀況那將是致命威脅。</p>


    勞拉看出了陸宴清的擔憂,於是便語氣極為誠懇的寬慰道:“放心,你對我二人有救命之恩,我們會護你周全的。”</p>


    陸宴清對此並不懷疑,但聖耶國的實際控製權被握在聖耶教手中,聖耶國皇室還真不一定能保住自己。</p>


    可若是不前往聖耶國一趟,自己兩月之後可就要被該隱占據了,到時不知會釀成何其慘痛的後果,光是想想陸宴清都心生忌憚。</p>


    沉吟了半響後,陸宴清開口道:“既然如此,那便隻能去聖耶國一趟了。”</p>


    “那你打算什麽時候出發?”勞拉出聲發問:“這種事可拖不得。”</p>


    “你們先走,回到聖耶國後幫我將這一切打點好,而我還需回去準備一下。”</p>


    雖然陸宴清沒有明說,但顯然是對勞拉兩人的不信任。</p>


    兩人對此都表示理解,畢竟性命攸關,謹慎一些總是沒錯的。</p>


    “可以,倘若有消息我們會及時與你聯係;至於你打算何時前往聖耶國,我們就不再過問了,但我還是要忠告你,此事宜早不宜晚,趁他病要他命的道理想必你比我要懂。”</p>


    “嗯,我會考量的。”</p>


    ……</p>


    傍晚時分,勞拉與約翰取完聖器回來與陸宴清打了聲招呼後,便踏上了返回聖耶國的路程,而陸宴清則躺在儒虛的劍身之上趕往渝溪書院。</p>


    昆侖山這邊的消息早已傳回了渝溪書院與褚京城,想想三女那擔心的樣子陸宴清不禁一陣心痛,沒想到此次返回渝溪書院又是九死一生啊。</p>


    三天後,陸宴清回到了渝溪書院,剛一落在院子裏,早已等候多時的三女便將陸宴清從儒虛劍身之上服了下來。</p>


    或許是因為這幾天掉了太多眼淚的緣故,隻見三女的眼圈紅紅的且略有些浮腫,但卻始終未曾掉下淚滴。</p>


    陸宴清衝著三女苦笑道:“實在抱歉,讓你們為我擔心了。”</p>


    “陸郎,你現在感覺如何?”莫皖煙關切道。</p>


    陸宴清道:“除了有些虛弱外並無大礙。”</p>


    “陸郎,該說抱歉的是我;倘若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被父皇委托前去了。”</p>


    褚瓊溪對此可謂是十分自責,在得知陸宴清的情況後,褚瓊溪直接衝上了隆恩殿,當著滿朝文武的麵將褚贏斥責了一頓。</p>


    </p>


    雖然褚瓊溪此舉有失體統,但褚贏硬是一句話也沒有多說。</p>


    訓斥完褚贏後,褚瓊溪便離開了皇城趕往渝溪書院。</p>


    “瓊溪你何必自責,這也怪我自己不小心,正所謂:‘吃一塹,長一智’,在能吃虧的年紀吃了虧,以後到了不該吃虧的年紀就不會在吃虧了。”</p>


    聽著陸宴清的自我反省,三女皆是一笑。</p>


    進入屋中,蘇煙柔隨即為陸宴清診斷了一番,然後為陸宴清調配了兩貼幫助陸宴清恢複的中藥,幫陸宴清悉心熬製後讓陸宴清喝下,這讓陸宴清頓時舒服了不少。</p>


    不多時,連傅濤與莊翰墨、薑陽朔也趕了過來,查看陸宴清的傷勢。</p>


    倘若隻是普通傷勢,三人或許還能有些辦法,但這該隱精血他們連聽都沒聽說過,根本就不敢輕易為陸宴清醫治。</p>


    所以此行前往聖耶國還是很有必要的,畢竟專業的事還是要找專業的人去做。</p>


    翌日,陸宴清的氣色緩和了一些,已經能夠下床走路了。</p>


    趁著三女尚未睡醒,陸宴清又與李思思與方清交談了一番。</p>


    現如今,陸宴清的商業板塊是兩人全權負責,有些商業部署還是要提點她們二人一下的。</p>


    正所謂:“百密一疏。”</p>


    陸宴清雖然對經商一竅不通,但身為一個文科生思想政治還是背的十分不錯的,至少可以給他們兩人一些規劃建議。</p>


    聽了陸宴清的一番話後,兩人可謂是受益匪淺,至於後續的事也能進行初步的規劃了。</p>


    等飯菜做好後,三女也都起了床,連傅濤與宋元禎也都趕了過來。</p>


    此時已是初春,學子們都紛紛開了學,身為執教的宋元禎自然不能缺席。</p>


    當得知陸宴清的境況後,宋元禎也可謂是十分焦急,好在經過陸宴清的一番寬慰才緩和下來。</p>


    宋元禎的年紀畢竟已經大了,情緒波動太大的話對他而言並不好。</p>


    之後的半個月,陸宴清一直都在渝溪書院內養傷,直到勞拉送他的懷表有了反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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