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裴景銘匯報完後,晉侯成便轉身告辭,不再打擾陸宴清與裴景銘議事。


    雖說陸宴清仍舊還是晉侯成手下的不良人,但晉侯成知道自己已經被陸宴清遠遠撇在身後了。


    晉侯成走後,裴景銘出聲道:“坐下聊吧。”


    聞言,陸宴清在裴景銘的對麵坐了下來,裴景銘親自為陸宴清斟上了一盞茶,這讓陸宴清有些受寵若驚。


    此茶乃是上好的靈茶,茶水不僅清冽回甘,而且還蘊含著豐沛的靈氣。


    就在這時,陸宴清的腰間突然傳來一陣異動。


    還沒等陸宴清開口,裴景銘便笑說道:“把儒虛姑娘放出來吧,她已經通了靈性,雖說靈智尚未成熟,但也不能把她當作器物看待。”


    “不良帥大人所言極是。”


    既然裴景銘都這麽說了,陸宴清也不好再多說什麽,於是便直接將儒虛從劍鞘中拔了出來。


    脫離劍鞘的儒虛隨即化作了人形,小心翼翼的朝著裴景銘點頭示意後便坐在了陸宴清的身旁。


    裴景銘微微一笑,給儒虛也倒了盞茶,儒虛接過茶盞向裴景銘道了聲謝,然後便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不良帥大人,讓您見笑了,儒虛她對這些吃的喝的著實沒什麽抵抗力。”


    正在喝茶的儒虛斜了陸宴清一眼,雖說她並不否認自己是想嚐嚐這上好的靈茶,但她此行可是帶著任務來的……


    “無妨,無妨。”裴景銘不以為然道,端起茶盞輕抿了一口。


    沒再多愣,陸宴清隨即與之商談起正事。


    “不良帥大人,我已經突破九品了。”


    雖說裴景銘極有可能已經算到了,但陸宴清還是覺得提醒一下裴景銘比較好。


    聞言,裴景銘微微頷首,忍不住誇讚道:“能在多多數月便突破九品修為,你這武修天賦著實受到了上天的眷顧,倘若能在給你些時間修煉,想必用不了多久你的修為定能與我並駕齊驅啊。”


    “不良帥大人謬讚了。”陸宴清趕忙自謙,隨後又道:“不良帥大人,寒冬已至,您可算出異族會派多少人來攻打靈巔仙陸?”


    裴景銘放下茶盞,輕歎了一聲道:“應該在二十萬上下。”


    此話一出,陸宴清頓時麵露詫異之色,“二十萬?這也太多了吧!”


    十萬都令儒聖幾人難以對付,而現如今敵方人數翻倍,這讓陸宴清的心裏有些沒底。


    “異族是打算舉一域之力進攻靈巔仙陸,此次恐怕凶多吉少啊。”


    一向麵露和煦笑容的裴景銘的神色陰沉了下來,顯然他也為異族派出那麽多人而憂心。


    “他們這是鐵了心要占領靈巔仙陸啊。”陸宴清苦笑連連。


    裴景銘微微頷首表示認同,隨即解釋道:“從卦象來看,異族似乎正麵對著滅族的威脅,想必是他們所在的地域出現了問題,所以才會對靈巔仙陸發起如此攻勢。”


    聽了這話,陸宴清的麵色更加陰鬱了幾分,倘若異族是抱著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態來侵犯靈巔仙陸,同時麵對那二十萬異族光是想想陸宴清就一陣膽寒。


    更何況那異族每人都有七條命,也就是說陸宴清幾人殺一百四十萬異族才能阻止他們的入侵。


    雖然陸宴清並不知道儒聖三人的修為如何,但想必他們應並未脫離人的範疇,隻是在九品天階之上有陸宴清並未了解的修為品階。


    即便他們再強大,力量也總有耗盡的時候,陸宴清真不知道如何與異族抗衡。


    沉默了半響後,陸宴清麵色極為神肅的看向裴景銘:“不良帥大人,我們當真有勝算嗎?”


    “這我不知道。”裴景銘搖了搖頭。


    “您不是會卜算之術嗎?難道就算不出來什麽眉目來?”


    陸宴清繼續追問,倘若是必死之局那就沒必要再抵抗了,還不如早些想想收拾東西跑路比較切合實際。


    裴景銘仍舊搖頭,“我隻能算到生前之事,死後之事看不透……看不透啊>”


    “死後之事看不透?”陸宴清微微一愣,隨即打了個冷顫回過神來:“您這話是真沒意思?您難不成算到了自己的……”


    “死期”二字硬生生的被陸宴清憋了回去,如此直白的說這番話對裴景銘太過冒犯。


    但裴景銘此時卻釋然一笑,直接承認道:“沒錯,我確實算到了自己的死期,此次我必死無疑。”


    “那……那該如何是好?”陸宴清慌了神。


    雖說沒了裴景銘還有儒聖他們三個大能,但既然裴景銘都會死在這場災難中,陸宴清又豈會落得什麽好下場。


    裴景銘似乎看透了陸宴清的心思,出聲寬慰道:“我已活了幾百年之久,倘不是為了抵禦異族我肯定早就選擇自我了斷了;我這個老家夥死了就死了,沒什麽值得惋惜的。”


    “我雖不知死後的會發生什麽,但至少我知道你肯定死在我後麵。”


    看著裴景銘嘴角噙著的笑意,陸宴清當真是笑不出來分毫。


    即便死在裴景銘又如何?不過是多苟延殘喘一會罷了。


    “陸小子,未來之事千變萬化,我這卜算之術並不是沒有失手之時;未來之事倘若不親自經曆,又怎會知道卜算的準不準呢?”


    裴景銘的語氣中滿是釋然之色,顯然他對這世間已經再無牽掛。


    可陸宴清和裴景銘可不一樣,這世間還有他珍視的人和事,不論如何陸宴清都需要守護他們到最後一刻,此事已經容不得陸宴清選擇了。


    “小子……受教了。”陸宴清朝著裴景銘微微拱手。


    又是一盞茶下肚,裴景銘並未給陸宴清添上新茶,顯然有了送客之意。


    正當陸宴清欲要起身告辭之時,隻聽裴景銘突然饒有興致的開口道:“陸小子,你魂穿之前的世界是不是有那麽一句話:‘我命由我不由天’,這句話當真不錯,怪不得你一魂穿至此就能成為儒聖。”


    裴景銘這話說的饒有深意,陸宴清聞言似乎有些感悟,眼中傷過一抹精光。


    “小子受教了!”


    說罷,陸宴清朝著裴景銘深深躬身作揖,裴景銘見狀捋了捋胡子露出了一臉讚賞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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