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瑾說的這事,其實是關於她曾在寒山寺時,一名看似平凡無常的婦人告訴她的。


    蛇這東西,雖然血是冷的,但卻可被人操控。


    當年,那名看似平凡無常的婦人見她可憐,故此給她看看眼界,讓安瑾見識到她,是如何用一根笛子操縱著蛇群。


    而安瑾要告訴長孫忌的事,也便是這件事。


    長孫忌聽後,忍不住的想起了一個人,可眼下並未有太多的證據指向她,反而有人畏罪自殺,此事也隻能不得了之。


    當今聖上現在處於暴躁的時期,若他逮著某件事不放手,反而會引火上身,還不如靜觀其變。


    隨即,長孫忌也將發現蛇蛋的事情告訴了安瑾,安瑾沉思一番後,抬頭與長孫忌對視一番。


    “爺在懷疑嗎?”


    許是心有靈犀,安瑾想到的人,自然是與長孫忌相同的,隻是安瑾不明白,此人為何要這般做。


    雖因蛇群風波,可晚宴並未取消,故此安瑾稍許收拾一番後,便同長孫忌去參加這晚宴。


    這場晚宴,如同之前那山林之中的篝火晚宴,天子之座為首,兩側為官員,中間燃起了火堆。


    在晚宴的四周,早已布滿了禦林軍防守著,官員才寥寥幾人到場,而安瑾緊隨著長孫忌的身後,並小心打量的四周。


    而在人群中,發現了德稔郡主,滿臉委屈的跟在十王爺長孫斂的背後,從建寧長公主那得知,在這次蛇群事件,如花似玉的臉受了傷,原以為是傳言,可看著得稔郡主左側臉頰上的紗布後,不由為之惋惜。


    也不知德稔郡主那張臉傷的如何,更不知會恢複的如何?


    很快的,安瑾收回了視線,同長孫忌坐在旁側的桌椅上,隻是還沒坐下半響,當今聖上便在眾宮女公公的服侍下,緩緩前來。


    這是,安瑾第一次見當今聖上,可當瞧見聖上的真正麵目時,神情不由微微愣住。


    因為長孫忌與當今聖上雖為胞弟,可相貌卻極其不像,細看之下,安瑾才發現,當今聖上相貌似太後娘娘,估計長孫忌相貌絲先帝吧。


    安瑾也沒敢一直盯著看,瞅那麽幾眼後便低垂著頭,隨即在皇帝一聲號令下,眾人才敢坐下。


    沒多久,宮女便端上一盤又一盤的珍果與菜肴,這種場合之下,安瑾乖巧的坐在長孫忌的旁側即可,甚至舉止優雅乖巧的吃著麵前的食物,讓人挑不出一絲毛病出來,可謂是菊婆婆苦心教出來。


    長孫忌嘴角含笑,淡淡的看著安瑾的一舉一動。


    似是光喝酒沒意思,沒多久許些官員的女子都開始紛紛上來展現才藝,主意是入了皇帝的眼,說不定便能享受這用不盡的富貴。


    於是,安瑾便看著麵前麵貌各異的女子們表演著棋琴書畫等,看的安瑾都忍不住鼓掌起來。


    待表演到高潮的部分,安瑾便見到了一個熟人,這個熟人不是別人,正是穿著白衣的白婲。


    其實安瑾很疑惑,為什麽姓白,還要總是穿著白色衣裳,就不能換別的衣裳穿上嗎?


    當然,隻是在心中嘀咕著,並不敢真的說出來。


    反正,安瑾覺得,白婲是一個不好對付的主,眼下,也不知白婲上前是要做什麽!


    當今聖上早就耳聞這白家女子,頓時眉開眼笑,眼神更是直勾勾的盯著白婲,壓根便不抑製住內心的渴望。


    長孫忌低垂著頭,時不時的給看的津津有味的安瑾夾著菜,或者倒點小酒。


    “小女表演的這出仙女獻富,還望皇上看的歡心。”


    皇上立即鼓掌示好,眾人自然也緊隨其後,安瑾也乖乖的跟著拍了拍手掌,惹得長孫忌忍不住露出笑意。


    許是他人望風景,而長孫忌則是望著心愛的人。


    說實在的,這白婲舞姿不錯,雖說不是頂好,可搭配的寓意加上最後手捧夜明珠的噱頭,足以讓人難以忘懷。


    故此,一場舞姿後,眾人再次鼓起來掌。


    待白婲下去後,緊接上來的便是安琳,這次安琳學的白婲那般身著白衣,隨即侍女拿來兩個屏風,在琴聲響起後,安琳將手中長袖蘸著墨汁,並輕微的甩動長袖。


    漸漸的,屏風上方出現了顯然可見的山水墨畫,頓時讓人拍手叫好,見此皇帝也忍不住好奇,這安琳是那位愛卿家的千金,居如此有才。


    “底下女子是哪位愛卿家的千金啊!”


    皇上親自問話,自然是讓安琳激動的不得了,立即跪了下來,聲音十分誠懇道。


    “小女安琳。”


    皇上聽後,忍不住點了點頭,而安琳的視線落在正在偷喝小酒,卻被九王爺製止的安瑾身上,不由心生一計。


    “皇上,其實小女並不算厲害,要屬最厲害的還是小女的姐姐,安瑾的一曲驚鴻舞。”


    正在喝著小酒的安瑾差點沒被嗆住,而長孫忌也麵色一沉,視線冷冰冰的落在安琳的身上。


    這明白著,安琳是打算讓那個安瑾出醜。


    皇上正在興頭上,聽後先是沉思一番,隨即質疑道。


    “傳聞驚鴻舞早在前朝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你姐姐又怎麽會驚鴻舞呢?”


    這個問題自然沒有難道安琳,她早早的便準備好了答案。


    “皇上有所不知,姐姐四年前去寒山寺為家人祈福,在此偶遇奇人,方得學的驚鴻,而這也是姐姐親口告訴我的。”


    “那你姐姐現身在何處?”


    皇上哪裏還記得自己賜婚之事,故此話音剛落,長孫忌便輕聲道。


    “皇上,那位會驚鴻舞的女子便是臣弟的正妃。”


    眾人紛紛詫異,更是覺得那九王妃怕是誇下海口,亂說自己會驚鴻舞吧,不少貴婦的不屑的視線更是紛紛瞥了過來。


    長孫忌輕抿著唇,抬頭看著自己的皇兄,皇上本就對長孫忌心懷內疚,故此便打算找個借口,將此事給轉過去時,卻聽到一聲甜糯的聲音,從下方傳了過來。


    “既妹妹說出來了,那本王妃也不好隱瞞,秋獵是個好日子,那本王妃也獻醜了。”


    於是安瑾在長孫忌微微詫異的眼神下走了出去,安琳更是睜大雙眼,不敢相信安瑾這個賤人,會那失傳已久的驚鴻舞。


    此次本來就是想讓安瑾的名聲掃地,難不成這下要為他人做嫁妝不成。


    其實,如安琳說的那般,在寒山寺,她還真碰會一個會驚鴻舞的施主,許是見她一個人可憐又可人,便教給了安瑾。


    這件事,連長孫忌與紅豆都不知道。


    不得不說,安瑾這方麵還挺有天賦的,就是懶了些。


    驚鴻舞如同驚鴻二字,乃是前朝寵妃成名之舞,居然因為此舞,而被萬般寵愛,可惜這舞也隨著前朝的覆滅也失傳。


    驚鴻曲依在,舞卻亡,十分的可哀。


    如今,隨著驚鴻曲餉,展現在大家麵前的驚鴻舞也著實讓眾人看傻了眼。


    “為愁捉不住,飛去逐驚鴻。”


    這是眾人看完這場舞姿後的想法,更是勝過之前的仙女獻福,安瑾倒也不累,一曲舞盡後,便衝著皇上行禮。


    等眾人晃神過來後,都紛紛讚歎這安大人生的好女兒啊,更有其他公子,都紛紛懊惱,怎麽就讓長孫忌這個殘廢給娶了回去呢。


    皇上千言萬語,最終匯成兩個字。


    “極好!”


    安瑾輕笑的行禮後,便回到了長孫忌的麵前,可見到長孫忌陰沉著臉後,不由擔憂自己抉擇是不是惹怒了長孫忌。


    “爺生氣了?”


    在眾人讚歎安瑾的舞姿時,長孫忌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想找一個地方,將安瑾永永遠遠的放在那裏藏著,每天看到她的隻有自己一人。


    長孫忌輕輕的冷哼後,便將頭扭了過去,可安瑾坐下身後,伸手覆蓋在他的手背上,並用著小拇指輕輕的劃動他的手掌心時,他原本的氣惱反而消失的無影無蹤。


    “王弟有福啊!”


    皇帝誇讚道,而長孫忌也難得露出了笑意,眾人看的出來,九王爺很歡喜眼下的九王妃。


    退下來的安琳更是不可思議的看著眼下的一切,她恨不得直接跑到安瑾的麵前質問她。


    為什麽會驚鴻舞!


    除了安琳氣惱外,還有白婲,她辛辛苦苦的計劃的一部分,都被安瑾搶走了風頭。


    這安瑾留不得!


    待宴會散去,安瑾剛準備同長孫忌離去時,卻被安琳給擋在了麵前。


    “九王爺,小女可以與姐姐說些事嗎?”


    長孫忌望向安瑾,安瑾衝著長孫忌點了點頭,長孫忌這才讓陸七將自己推到旁側,像是怕安琳會欺負自家小媳婦一樣。


    “你為何會驚鴻舞!”


    沒有外人在,安琳自然是露出了真麵目,更是明目張膽的質問著安瑾,反而安瑾所得到了一切,應該都屬於自己的。


    在安琳的心中,眼下安瑾權位,還有長孫忌的寵愛,以及這驚鴻舞,都是從自己這裏搶來的。


    她不甘心,十分的不甘心。


    麵對安琳嚴重的瘋魔,安瑾嘴角忍不住露出譏笑,她不懂安琳有什麽不滿足的。


    寒山寺是替她去的,就連長孫忌也是替她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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