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賀今朝站起身來,他萬萬沒想到南方的起義軍已經轉變成曾經的官軍。


    他們開始各種欺壓百姓,連條活路都不給他們留了。


    “查查,是誰幹的?”


    賀今朝站起身來冷著臉吩咐了一聲:“老子宰了他們。”


    “是。”


    牛有才應了一聲,隨即派出一個小隊前去探查。


    王長順聽到這話,眼裏又露出生的希望:“求大王為我做主啊,我爹娘為了護住那一點糧食全都被殺了,連我媳婦也都被搶走了,村裏的大部分人都糟了禍事,他們就占據在大槐樹鄉王老爺家裏,說是要等總教頭來呢。”


    “嗬,還認我這個總教頭?你且放心,我等義軍是替天行道,推翻明廷,殺進貪官汙吏的,既然遇到了,我自是要管你的。”


    賀今朝把他扶起來,讓自己的親衛帶著他走。


    “去王老爺家裏瞧瞧是哪路神仙。”


    賀今朝率先打馬而走。


    王長順哆哆嗦嗦的看著遠去的一幫人馬:“二位爺,方才扶我起來的那位是頭嗎?”


    “是啊,他是我們的頭頭。”


    “在錘匪裏能說得上話?”


    “自然。”親衛笑嗬嗬的道:“我們大帥說一不二,你就等著你媳婦被救回來,順便給你爹娘報仇吧。”


    王長順先是哦了一聲,隨即恍然大悟道:“我的老天爺哎,剛才親自扶我起來的是西北錘王賀今朝賀大王!”


    白九兒看著賀今朝臉上再無笑臉,不知道誰要撞在槍口上了。


    據傳王姓發源地在山西,故而姓王的極多。


    此地又是傳唱極高的蘇三離了洪洞縣。


    大槐樹鄉。


    此時山西老財主的好宅子裏,一幫起義軍正在喝著溫酒,玩著骰子,賭錢。


    隔壁房間裏偶有女人尖叫的聲音傳出來。


    “哈哈哈,趙老六連半刻鍾都沒堅持下來,現在還不出來逞強呢。”


    “就是就是,我讓他吃點藥,可惜這窮鄉僻壤的沒地方找去。”


    “連個郎中都沒有。”


    “哈哈哈,一會換我去。”


    李晉王聽著手底下的人在叫嚷,醉眼朦朧的道:


    “都給老子機靈點,咱們是奉闖王的命令來迎接總教頭的,今年留在陝西的老兄弟全都被狗官軍殺了,明年狗官軍就得渡河過來。


    總教頭在山西打下偌大的地盤,咱們還得指著他呢。”


    “晉王且放心,咱們早就把探子放出去了,總教頭怎麽也得在一天後才到咱們這呢。”


    “嗯。”李晉王打了個酒嗝,隨即笑了笑:“要不是總教頭他治軍嚴厲,憑借我們之間的關係,我早就投奔他去了。”


    李晉王也是不沾泥的部下,當初大家在範家莊園都一起吃過飯喝過酒,又是一起渡過黃河,打過官軍的。


    當初眾人都效彷王二首領,執行八隊的編製,唯有賀今朝後來加入,成了第九隊的隊長,在起義軍屬於獨一份。


    故而眾人在賀今朝要在臨汾舉行大會的時候,紛紛響應。


    尤其是實力出眾的賀今朝,更是抵抗官軍的主力部隊,所以才有人專門前來幾十裏外迎接他。


    “晉王可千萬別去,咱們兄弟自由慣了,哪有在高闖王下自在啊。”


    “是極,是極。”周大溪咬著從老鄉家裏搶來的雞肉:“雖說錘匪能打勝仗,給的錢多,但動不動就拿軍規砍人,那指定不能去,咱們可千萬別沒有被官軍砍死,反倒讓自家人給砍死了。”


    “怕個屁。”李晉王拍拍自己的胸脯道:“憑借我與總教頭和高闖王的關係,定然會給我幾分麵子的。”


    “對對對,兄弟們都願意跟著晉王享受榮華富貴。”


    就在他們吹牛打屁的時候,房間門被推開了,順勢倒下兩個看門的人。


    大冬天緊關房門,突然打開熱氣往外散,那個味道當真是絕了。


    牛有才被熏的往後踉蹌了一下。


    房間內的周大溪當即就叫嚷道:“哪來的狗東西,也敢推你周爺爺的門,把冷風都灌進來了!”


    幾個心腹紛紛拿起旁邊的刀大聲叫嚷。


    嗡嗡。


    幾支弩箭射出去,拿刀的人脖子中箭,胸膛中箭,不受控製的倒在地上。


    周大溪眼睛看著透過脖子出來的鋒利箭頭,然後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老七倒在地上。


    拋去在房間裏辦事的趙老六,房間內總歸是李晉王,外加他的七個隊長。


    四個人全都倒在地上身死。


    坐在主位的李晉王一下子就酒醒了大半,看見還有弩箭指著自己,隻能強行鎮定開口道:“是哪路的朋友?”


    “我可是高闖王與總教頭的人,咱們可別一家人不認一家人,都是來參加臨汾大會的。”


    直到親衛們進去控製全場後,牛有才壯如牛的身體才讓開,露出後麵的賀今朝。


    “我怎麽不知道你是我的人呐?你是誰啊,且報上姓名來。”


    聽到這話,李晉王仔細辨認,發現眼前這個人雖然穿著羊皮帽子,一副渾身臃腫的樣子。


    可是越看越像總教頭賀今朝。


    他慌忙站起來,又單膝跪下:“高闖王命我前來迎接總教頭,小的李鐵,外號李晉王,不知道總教頭親至,我還不曾出門迎接,還望總教頭大人有大量,勿要怪罪。”


    “你迎接不迎接我這事,我是絕不會怪罪你的。”


    賀今朝往前走了兩步,踢了踢躺在地上的隊長,大抵是死了,血腥味倒是蠻重的。


    但大家早就習慣了。


    牛有才給賀今朝搬個椅子,仔細擦了擦才請他坐下。


    院子裏已經傳來驚呼喊殺,慘叫聲。


    李晉王整個人都麻了,門打開之後,他才聽到院子裏傳來的慘叫聲。


    他不知道哪裏得罪賀今朝了?


    李晉王頭上的熱汗當即就出來了,他甚至連強搶民女的事都想了個遍,是否有賀今朝的親戚?


    山西內,不可能有他親戚啊!


    周大溪嚇得直接一個匍匐跪倒在地,拿著眼睛撒摸著自己的老大。


    您不是說你跟賀今朝是過命的兄弟,一起幹過這,幹過那!


    如今賀今朝他怎麽一見麵,就擺出一副要殺了你的樣子!


    你以前幹過什麽缺德事,害的兄弟們都要死了?


    “總教頭。”李晉王一腦子門熱汗滴在地上,努力的抬起頭,聲音略帶顫抖的道:“我沒得罪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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