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楚留香有些遲疑的話語讓花姑媽都有些吃驚,玉劍公主居然有可能會是那個焦林的女兒,這怎麽可能?胡鐵花更是愣愣地看看花姑媽,再看看自己的友人,這次的事情裏,他隻是個負責護送的人,這兩人跟他的關係都不錯,倒讓他不知道該幫哪一個才好,便幹脆退了開去專心看守那東瀛忍者。


    “這,玉劍的胸口的確是有個新月形狀的胎記,可隻有這個,也不能肯定她就是那個焦林的女兒啊。”花姑媽對此最為驚惶,她二哥在玉劍山莊工作,這次的送親內幕她多少也清楚一些。所以到了這時候,她自然很清楚,一個有著公主頭銜的女人跟一個一文不值的殺手的女兒對於朝廷的意義是完全不一樣的。


    “胎記不會有錯,更何況,以前我一直不能肯定此物究竟出自何處,現在看了玉劍公主……”楚留香無奈地從懷裏掏出一塊手帕來,那是焦林臨行前給他的東西,絲帕的做工相當精細,而焦林那麽精心地保存了這麽多年,竟也沒見絲帕有什麽破損,隻是因為時間長久的關係,那方絲帕變得有些泛黃了起來。


    一看到那塊繡著一抹新月的絲帕,花姑媽的臉色頓時變得非常難看了起來。她清楚自己在動搖,但是現在卻不是動搖的時候,便隻好硬著脖子對楚留香說道,“你認錯人了!”


    她的話一出口,就讓楚留香有些皺眉。


    陸巍然其實很清楚,對於史天王來說,玉劍公主是誰其實並沒有多少意思,哪怕隨便找個歌女,隻要給她冠上公主的頭銜,對方就一定會娶下來。作為一種政治上投資,史天王哪怕清楚對方是個無顏,也必須做出娶妻的姿態來。


    但是玉劍山莊卻不敢真的這樣妄動,不說旁的,史天王手下能人異士眾多,但看他幹兒子白雲生的模樣,便清楚隻怕對方已經將玉劍公主的事情打聽得一清二楚。這時候若是送上一個跟八竿子不搭邊的女人說是玉劍公主,隻怕會給對方做惡的理由才是。


    更重要的是,到了那時候,朝廷所謀的大計必定會失敗!


    這是玉劍山莊上下所有人都不能接受的事情。


    陸巍然搖了搖頭,伸手拂過一邊的箱子上的花紋,出聲打斷花姑媽的說話,“不必多此一舉了,玉劍公主要做的事情,其實我們都清楚不是嗎?”


    花姑媽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玉劍公主要做什麽啊?”胡鐵花有些好奇地湊過來,他雖然說要置身事外,卻還是沒忍住好奇心地湊了上來。


    楚留香無奈地白了他一眼,“你啊,能不能別整天想著喝酒,偶爾也要動動你的腦子,不然早晚有一天會生鏽壞掉的。”


    “切,我才不怕呢。”胡鐵花毫不在意對方的話語,反而露出一副洋洋自得的模樣來說道,“我看你這是嫉妒我能吃能睡,煩惱不多才是。”


    楚留香有些無力,他抬起頭來看著花姑媽,兩人的臉色倒是在這時候變得差不多了,他歎息一聲說道,“隻怕這位玉劍公主被朝廷送去給史天王當妻子,還是為了刺殺他才是。”


    “唉?你說什麽?”胡鐵花覺得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什麽。


    陸巍然已經坐到了一邊的石墩上,“他沒說錯。”陸巍然說著,頓了一頓說道,“這一路上我不斷打聽下來,卻發現居然沒有一個人能清楚史天王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那個人能將自己的身份保密到這地步,顯然花費了不止一點的精力。”


    他說著,將視線轉向了那個箱子,“但是一個男人再怎麽保密,他也絕對做不到讓別人來代替他入洞房的。所以如果想要刺殺他,洞房花燭夜絕對是個很好的機會。”


    “你們……”胡鐵花聽完陸巍然的話,再看向花姑媽的時候,眼神已經變得淩厲而不滿起來,“你們竟打算就這麽將一個無辜的弱女子送去虎穴,還打算讓她去殺了那老虎麽!”


    花姑媽有些難堪地扭過頭去,語氣卻不容置疑,“因為這是最方便的方法!”


    她握緊了拳頭,“現在的朝廷對史天王根本沒有辦法,除了這之外,我們想不好別的方法。”她慘笑起來,“你當杜先生喜歡將自己的女兒送去那種地方送死不成?”


    “我花了大價錢請來的殺手,卻連這宅子都沒能出的去,就被人打成這般模樣……”花姑媽看著那箱子,眼神中竟是悲嗆,“除此之外,我們還能如何?”


    “該死的!”胡鐵花狠狠地一拳頭打在那石桌上,竟將那桌子打的粉碎,隻是此時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會怪責他,就聽到他恨恨地說道,“都怪我們這些所謂的武林俠士沒有用!”


    他那一拳用了很大的力氣,桌子被打破之後,石塊四濺,而被胡鐵花扔在地上的倒黴忍者就那麽白白地挨了好多下,再次醒轉過來的時候,她也已經放棄了假裝成柔弱女子的想法,有些惱火地尖叫道,“這就是你們中原人對人的態度嗎!?”


    胡鐵花心情本就不好,聽到那女人這樣說話,頓時就想對她做點兒不友好的事情,卻被陸巍然攔了下來。他皺眉瞪了對麵的楚留香一眼,隨意地抓起放在桌子上的酒壺就往自己嘴裏倒了進去。


    楚留香清楚,老胡多半是氣他明明知道自己要去做什麽事情,卻還不告訴自己玉劍公主的事情。他無奈地摸了摸鼻子,在對方的瞪視下閉上了嘴吧。


    花姑媽倒是想說點什麽,卻看到陸巍然走到那女忍者的麵前蹲下來,看著那女子憤憤的臉孔笑了笑說道,“不好意思,我不是中原人來著。”


    說話的時候,他的表情非常的真誠,異色的雙眸還特地地眨了眨,好讓對方看清楚的樣子。


    那女人頓時就被狠狠地噎住了,瞪著陸巍然那張看似純良的臉孔一個勁地憋氣。雖然她不知道第一次是誰打暈的自己,但是第二次她可是看得很清楚,就是眼前這個男人打昏的她。


    她哼了聲,“居然對一個弱女子下這麽重的手,你還是個男人麽!”


    陸巍然摸了摸光滑的下巴,“我想我是不是男人這點我自己比你清楚,這樣就好了。”他說著,動作有些粗暴地將這女人拎了起來,“我這個人呢,一向不太憐香惜玉,所以你的名字什麽的,我就不問了。”


    那女人顯然已經被他的話氣了個半死,瞪著他的眼神十分的凶狠。


    花姑媽聽他這樣胡扯一樣的說話,忍不住地白了身邊的楚留香一眼,幾乎就是認定是楚留香將這外域人帶壞的。楚留香頓時覺得更無辜了,他用力地揉著鼻子,輕輕地咳嗽了幾聲。


    陸巍然有些奇怪地看過來,沒發現什麽奇怪的事情之後,便又轉了回去,雙手抱胸做出傲慢的模樣來。


    “我知道的,你們這些東瀛來的人呢,一般都很能保守秘密,而且忍耐的功夫也比普通人好上很多很多,所以我的問題就不問了,反正也不見得問得出來。”陸巍然一副跟你解釋真是好麻煩的樣子,他伸手抓住那女人的後衣領,動作迅速地將她身上的金色鎖鏈解除下來換成普通麻繩,他的動作很是粗暴而快速,那女忍者的掙紮都被他無視了過去,反而比上一次還要綁得嚴實。他隨意地將那人拎起來,轉頭看向花姑媽道,“這人,扔哪裏比較好?”


    “呃……”花姑媽也是個反應極快的,明顯看得出來陸巍然對這個女人沒什麽好氣,便隨手指了個方向示意他將人扔過去。


    “你們會後悔的,一定會後悔的,我們偉大的天皇大人……唔唔唔……”那女忍者還想說什麽,卻已經被陸巍然非常不客氣地用布團將他的嘴巴堵了起來。


    “呃……雖然我知道你現在心情不太好,不過這樣對一個女性是不是不太好?”花姑媽有些奇怪地看著他嗎。


    陸巍然無辜地搔了搔臉頰,“雖然我的確挺不爽的,但是跟這個東瀛女人沒有太大的關係。”他想了想說道,“我隻是單純地討厭東瀛人,他們……”


    他的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東瀛人做過的事情,無法原諒。”


    他說話的時候,不論是神態還是語氣,都絕對地顯示出了強烈的厭惡感。


    花姑媽雖然還有些疑惑,但是楚留香卻想到陸巍然那不可思議的來曆,便迅速地轉移了話題,“我想,我們還是討論回史天王的事情吧?”


    “啊,不好意思我歪樓了。”陸巍然迅速點頭,“我的意思是,玉劍公主要做的事情,我能代勞。”


    “你說什麽?歪樓?啊,不是。”花姑媽有些吃驚地看著他,“你的意思是,你想去刺殺史天王?”


    “是的。”陸巍然點點頭,“我想,隻有刺殺史天王這件事情,就算是楚留香也不會有任何的反對。”


    “阿然說的不錯。”楚留香跟花姑媽不一樣,花姑媽如果還有幾分猶豫的話,他卻不會有哪怕一絲半分的懷疑,不說別的,單就陸巍然在那之前以一己之力單挑石觀音跟水母陰姬的狀態,就足夠讓他對他感到放心了。


    “好吧,反正楚留香總是能創造出奇跡來的不是麽?”花姑媽歎氣,對於他們的態度雖然感到有些高興,但是在結果出來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沒有意義的。


    “不,不是我去創造奇跡。”楚留香拍了拍身邊的陸巍然的肩膀,挑了挑眉。


    “!?”花姑媽瞪大了眼睛,過了一會兒竟慢慢地說道,“我從來都不知道,原來你居然是喜歡在下麵的麽?”


    胡鐵花噗地一下就將口裏的酒水噴了出來,他隨意地用袖子胡亂擦了一把臉,大叫道,“花姑媽!你都胡扯些什麽亂七八糟的!”


    楚留香忽然覺得有些訕訕的,雖然花姑媽從某個意思上來說是真相了,但是他可沒有將這些事情告訴別人的意思。陸巍然倒是很鎮定,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看著花姑媽說道,“其實上下都不是問題,那隻是情趣,更何況,我不覺得武功的高低跟床上問題有什麽關係。”


    關於這樣的事情,花姑媽還是太嫩了,要知道以前的時候他甚至還看到過自家明教的女弟子甚至會隱身潛藏起來去偷看教裏師兄弟的親熱!


    一想到那些過往的事情,他的臉上便忍不住地露出了懷念的神色來,他看著花姑媽笑道,“我想,我隻是比較擅長暗殺而已。”


    他說著,直接發動暗塵彌散消失在了花姑媽的眼前。


    最近的章節有些無力……我表示懺悔……<hr size="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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