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鐵花的叫聲真的是非常的及時, 或者說是不及時?總之原本還有些蕩漾兩人頓時被驚醒了過來。兩人皆是無奈地互相看了一眼, 便笑了起來。


    “這就出來了。”雖然昨晚鬧得有些瘋狂,但是陸巍然各種方麵都算得上是個絕對溫柔的優秀伴侶,所以昨天晚上他很細心地幫楚留香做好全部的清潔工作, 今天早上他起來的時候除了必不可少的腰酸之外,倒是沒有什麽其他的反應。


    兩人剛出門, 便看到胡鐵花正靠在門邊,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他們倆, 眼神中帶著幾分考究跟有趣的神色來。


    楚留香忍不住地挑了挑眉毛, “老酒鬼你這麽看我們,可是有什麽不對?”


    “我隻是覺得很奇怪啊。”胡鐵花摸著下巴露出一臉很是猥瑣的表情來,“不是聽說那些跟男人那什麽的人說過, 跟男人幹了那事兒, 可是會疼痛難忍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那兩人腰部以下的位置。


    陸巍然聽到他這樣的說法, 也不生氣, 隻是微笑地看著他,用一種非常奇妙的眼神看著他,直把胡鐵花看的渾身上下不對勁。就在胡鐵花打算問出口的時候,卻看到陸巍然忽然一笑,臉上表情盡顯邪魅狂狷之色, 用手指托起他的下巴問道,“可是你也想嚐嚐那銷魂蝕骨的滋味兒?”


    胡鐵花頓時好似中了箭的兔子一般猛地跳了起來,“你你你, 你想幹什麽?我,我可先要說清楚,我是個正經人,才不會跟你在一起做什麽不,不……正經的事情。”


    楚留香看著他的樣子忍不住地哈哈大笑了起來,便讓胡鐵花有些不滿地哼道,“老臭蟲,我昨兒可是聽得很清楚,沒想到啊,你居然是下麵的那個!”


    陸巍然卻忽然一笑,他看胡鐵花的樣子就知道,胡鐵花其實根本就不清楚所謂的男人之間做的事情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他或許知道個大概的東西,但是絕對不清楚男子之間的情愛到底是怎麽樣的滋味,也不知道若是前戲沒有做好,那會是怎樣一個慘烈的狀況。


    陸巍然臉上的壞笑也沒收攏,隻是無比做作地擺出一副非常嬌弱的模樣來,整個人忽然向後倒了下去,倒在楚留香的懷裏扶額說道,“啊,阿香,我覺得我的身子好疼,不過沒關係,不要因為是朵嬌花而憐惜我,來吧。”


    他的話無恥得讓胡鐵花都不知道說什麽才好,胡鐵花頓時跳了起來,朝著外麵沒命地狂奔起來,“我我我我,我一定要離你遠一點!!!”


    他大吼完之後,便狂奔了開去,他覺得這個人實在太要命了,而楚留香居然能忍受得了這樣的家夥,簡直就是這個江湖上最不可思議的事情!不過話又說回來,楚留香這樣的風流浪子居然會跟一個男人在一起過日子這樣的事情也很不可思議。


    陸巍然看著他的樣子,終於忍不住地哈哈大笑了起來。


    楚留香忍不住地也靠著柱子笑了個過癮。


    “你們兩個家夥!”胡鐵花終於反應過來他們是在開玩笑,頓時憤怒地將手裏的酒壺朝兩人扔了過去。


    陸巍然大笑著順手接住那個酒壺,朝他笑道,“多謝你的招待。”


    “哦呀哦呀,一大早地就這麽歡騰,精神不錯啊。”花姑媽笑眯眯地走了過來,臉上滿是心滿意足的神色,顯然昨天一晚上足夠她將她想要了解的事情了解個清楚了,陸巍然自然並不奇怪她有這樣的表情。


    他笑著問道,“史天王的事情現在了解得怎麽樣?”


    “哦,真是沒想到你們居然真的能做到這樣的事情。”花姑媽哈哈笑著走過來用力拍了拍陸巍然的肩膀,過了一會兒才歎道,“真不錯啊。”


    陸巍然搖搖頭,並不覺得有什麽可以驕傲的。事實上他一直都認為,自己占了係統的便宜而已,說到係統,陸巍然又有些頭大,毫無預兆地忽然說要推出安史之亂的資料片,這不是坑爹麽……


    陸巍然想到那倒黴的資料片就覺得有些頭大,他偷偷地看了眼被自己單獨拎出來的係統公告,陸巍然看著那上麵毫不留情的倒計時,他感覺到了大宇宙森森的惡意。


    他在發呆,其他幾人可沒有愣著,楚留香原先便清楚他心中隻怕有憂心之事,便沒有說什麽,便上前一步說道,“此事雖然影響甚大,但是總歸是刺殺一事,傳出去的話,總歸……”


    “你怕什麽,雖說香帥你不殺人,可那是史天王,似那等無惡不作之徒,我相信大家隻會拍手稱快的。”花姑媽還以為他是在擔心自己的名聲問題,便哈哈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沒什麽大不了的,別擔心別擔心,更何況……”


    花姑媽說著,露出一些不好意思的表情來,一把攬住對方的脖子,將他的腦袋拉下來說道,“我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杜先生是什麽樣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事兒,咳,你覺得還能瞞下來麽?”


    “倒不是我珍惜自己的名聲什麽的,要知道就算是香帥這麽個雅號,難道還有人不知道我其實是個小偷的麽?”楚留香倒是真的不在意這事情,不然也不會去做那偷盜之事,他所擔心的是,陸巍然的來曆成迷,若是有心去調查一番,多半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注意,這也是為什麽他一直以來都不願意將陸巍然的消息傳播出去的願意。


    “唉,我知道你在想什麽。”花姑媽也不是笨蛋,看到他的表情之後,頓時露出了然的神色來,“這事兒啊,不如我去拜托杜先生,幫你想想辦法,倒是小陸,到底是個什麽來頭,怎的你們幾個每次提到他的時候,都那麽奇奇怪怪?”


    “倒也並非什麽不可告人之事,隻是說出來,你們不會相信罷了。”楚留香無奈地攤了攤手,陸巍然其實是前朝來客這樣的事情,說出去又有誰會相信呢,若不是他們親眼所見,他們隻怕也會認為,不過是這人為了故作玄虛而鬧出來的東西罷了。


    “真那麽麻煩?那算了,我還是不問了。”雖然說女人就是八卦的代名詞,但是花姑媽更清楚,想要活的好好的,就隻有收斂起自己的好奇心來,她能在這江湖上闖下偌大的名頭,甚至收下胡鐵花當她的幹兒子,這份常識自然是不會少。陸巍然的身世成迷,但是看他行為舉止,跟這段時間以來幫楚留香做的事情,便知道其人為人如何,說不定還是什麽名門大派的弟子也未可知。


    名門大派的弟子卻跟楚留香相愛相守,唔……說不定他們倆還是私奔的……咿——這怎麽感覺越來越勁爆了。花姑媽不自覺地開始各種腦補,一出出狗血淋漓的世俗倫理劇在她的腦海各種展開,其精彩程度雖非後世小說可比,但放在那時,卻實在是前所未有的驚奇曲折,離奇非常。嗯嗯,花姑媽的腦補我們先放在一邊,總之,她心裏翻天覆地,臉上卻紋絲不動,甚至還露出恰到好處的幾絲“你別告訴我,我才不想知道”的樣子來。


    不會讀心術這等奇招的楚留香聽了花姑媽這樣的說話反而有些赧然,他笑道,“也並非你所想的那般嚇人,隻是頗為離奇,旁人聽了,怕是要以為是什麽神怪誌異的。”


    他不說這話還罷了,一說這話,花姑媽的腦補範圍頓時從普通人擴大到了狐精鬼怪,臉上卻還是那副“嗯嗯我明白”的神色,轉身便匆匆地跑掉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為什麽我總覺得她好像誤會了什麽?”楚留香神色怪異地看著身邊的胡鐵花。


    胡鐵花朝天翻了個白眼,“切,女人的事情你要比我懂得多吧?再說了,花姑媽什麽時候正常過了?”


    “說得……也是?”語氣裏帶著各種不自信,但是胡鐵花說的的確有點兒道理,便是楚留香也覺得有些無法反駁,便沉默不語。


    “不好意思,我剛剛走神了一下。”陸巍然也發現了自己這不怎麽合乎時宜的表現,連忙走過來,“咦,花姑媽呢?”


    “不知道跑到哪裏去啦。”胡鐵花翻翻白眼,然後忽然說道,“對了,你們倆最近沒什麽事情吧?”


    他說話的時候,表情變得有些鬼祟,活像怕被人聽到什麽話語一樣,他的奇怪表現頓時讓陸巍然跟胡鐵花都有些吃驚,便看著他沒有說話,隻是一起點點頭。


    史天王之事了結之後,他們倆的確沒什麽事兒,隻是經曆了這樣的事情吧,兩人都有些疲累,便想休息一下,放鬆一番。


    “咳,既然你們倆都沒什麽事兒,那陪我到海上去逛逛如何?”胡鐵花盡量讓自己保持一種鎮定的狀態,但是他這“鎮定”的臉上,明明白白地寫著“我很焦心”的神色。


    很難得能看到對方露出這樣的表情來,明明有心事,卻又不肯說,楚留香隻覺得十分好笑,便道,“雖然說沒什麽事兒要辦,可我跟阿然剛剛才從史天王那等人物手中逃脫出來,這一路上耗費的心力可一點也不少,要陪你去海上玩耍,也未免太過疲累了一些,倒不如由我做東,帶你們一道前往洞庭湖上遊樂一番如何?”


    “甚好,我還未曾見過‘氣蒸雲夢澤,波撼嶽陽城。’的洞庭湖,想那孟浩然也如此交口稱讚過的地方,一定不同凡響。”陸巍然雖然看到了那跳出來的金黃色卷軸標記,但是他同樣對戲弄胡鐵花感興趣,便笑著附和楚留香道。


    “你們……咳!”胡鐵花一急,忽然發現自己的態度有些過於焦慮了些,連忙放鬆下來,改口說道,“我呢,已經把船跟船夫都給準備好了,若是不去,豈不是要傷人家心麽?”


    “哦,還有這樣的事情?”楚留香挑了挑眉毛。


    “那是當然,我請來的船夫可是你我都認識的,張三啊。”胡鐵花挺了挺胸膛說道。


    “你居然連張三也叫來了?”楚留香這下是真的吃驚了,“張三可是一向跟你不太對付呢。”


    “切,這有啥大不了的。”胡鐵花一邊理直氣壯地說著,一邊偷偷地擦掉臉上的冷汗。


    兩人見狀,便清楚他所謂的請來“快網張三”的事情隻怕是子虛烏有的,但是見他連跟自己不對付的人都給拉了出來,想來是真的有什麽事情。兩人不著痕跡地對視一言,楚留香便笑道,“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便跟你去一次海上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反正是你做東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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