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章 飛赴香江，與音皇和百帶的談判（二合一）
內娛傳奇：從2000年激變 作者：BYD唐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初二，李尋梅帶著雄達回娘家。</p>
閑話少敘，談話漸漸轉到工作上。</p>
“有信，想去賺點外快嘛？”</p>
“怎麽，有人找你了。”李有信一聽，就明白怎麽回事。</p>
嗯，雄達點頭。</p>
小舅子上春晚，可不出名了。</p>
在不少人眼中，那就是明星啊。</p>
近水樓台先得月，京城幾家與雄達相熟的老板，便找上門。</p>
“這幾天忙的沒空，而且我不想現在去跑商演，談不上價。”</p>
搖搖頭，李有信表態拒絕。</p>
眼下他跑演出，最高幾萬塊一場。</p>
效益一般，實在不劃算。</p>
“東北一家人最後兩位主演你搞定了沒？”</p>
“選好了，牛永貴大叔定的是文工團的李奇，軍軍找的我東北三舅那邊親戚的孩子。”</p>
雖然李奇實際年齡隻有45，但雄達覺著麵相顯老。</p>
兩人有合作，各方麵了解，演技杠杠滴，用起來順手。</p>
主要是便宜。</p>
“說半天，我就知道繞不開一個錢字。”</p>
李有信笑笑，姐夫你精的很。</p>
不過我喜歡。</p>
嗬嗬，雄達不以為恥反以為榮。</p>
“你不知道，聽說我們要軍軍拍電視，他爸好賴給我讚助了十萬塊錢。”</p>
“是嗎？”</p>
李有信十分意外，“小孩演技如何，別為幾萬塊壞了我們的嘔血之作。”</p>
整個鴻運公司，指著《東北一家人》翻身呢。</p>
“放心，那小孩天生就是塊演戲的料，可惜聽說他家要去國外了。”</p>
雄達頗為惋惜。</p>
也不知他是覺著失去了一個演戲的好苗子，還是覺著失去一位長期讚助商。</p>
“植入廣告讚助商找的如何，哈啤、雪花、青島、燕京這幾家啤酒大廠，什麽紅星、牛欄山、老白幹你找過嗎？”</p>
“談著呢，興趣是有，不過價錢很一般。”</p>
“盡量談吧，談生意你在行，能多要多要些。”</p>
李有信自認為在談判方麵，雄達比自己精。</p>
如今演員確定，資金到位，劇本寫好，內景逐步搭建，等春節假期結束，馬上開工。</p>
到初五的幾天時間，李有信基本在走親訪友。</p>
還和雄達見了幾位在京城的主演。</p>
家不在京城的，也電話問候，約定檔期。</p>
初六，李有信拗不過董玄，帶著去見了王霏。</p>
“霏姐，檸仔呢？”沒看見那個跟屁蟲，他很吃驚。</p>
今天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p>
嗬嗬，天後熟絡地給兩人倒了杯熱茶。</p>
“過年人家也要陪父母的好吧。”</p>
“老話說的好，有了媳婦忘了娘，他舍得麽？”</p>
李有信說話很隨意，就像熟識多年的朋友。</p>
這種相處的情況，叫小心翼翼的董玄傻眼。</p>
看來，雙方的關係並非她之前想的那樣。</p>
“你說的是你自己吧。”王霏意有所指地看了看董玄。</p>
小姑娘一聽，麵上若無其事。</p>
實則暗爽不已。</p>
誤會解除了，又得到霏姐的肯定，驕傲地挺起胸膛。</p>
“我打算後天去香江，找唱片公司談發行的事。”</p>
“你想來百帶嗎？”</p>
“不知道，估計我的條件大公司很難答應。”</p>
如果可能，李有信當然願意和大的唱片公司合作發行。</p>
畢竟他們和各家電台、電視台、雜誌報紙，各層分銷商有深入合作，在專輯宣傳推廣和銷售方麵有極大便利。</p>
但他有一個核心條件不會鬆口，那就是歌曲版權。</p>
“難道你想做獨立歌手？”</p>
王霏何其聰明，從其保留《因為愛情》的版權，便看出這位年輕才子的想法。</p>
對於這種做法，她難說對錯。</p>
“你一個新人，很難叫百帶這類大型公司鬆口。”</p>
你有實力和名氣，自然不愁合作機會。</p>
假如歌手和公司地位相差太大，隻會遭遇店大欺客。</p>
霏姐說的情況，李有信早有預計。</p>
甚至沒記錯的話，霏姐吃過版權的苦頭。</p>
她上家唱片公司新藝寶，就把她原本製作好的最後一張專輯裏十首歌，打散在兩張EP和兩張精選裏用來對抗新東家百帶的專輯。</p>
所以王霏有切身的痛苦體會。</p>
“我隻是想找你了解香江那邊唱片公司情況，以做選擇。”</p>
“沒事，如果你有不懂的，可以去找我經紀人英姐。”</p>
幾家唱片公司的經營狀況，王霏認為英姐比她更了解。</p>
閑聊一陣，三人開始玩起了國粹——麻將。</p>
麵對李有信和董玄兩個菜鳥，王霏顯得技術高超，頻頻胡牌。</p>
成為最大贏家，笑的合不攏嘴。</p>
晚飯李有信隨便燒了土豆絲、雞蛋西紅柿、麻婆豆腐三個菜。</p>
吃完，他沒忘記替弟弟妹妹們問天後拿了二三十張親筆簽名。</p>
算是今天拿來抵債了。</p>
……</p>
初八，李有信馬不停蹄地趕赴香江。</p>
比起京城，小半島暖和多了。</p>
小謝聞風而動，前來接機。</p>
“李哥。”他摘掉墨鏡，爽朗地上前擁抱。</p>
“哈哈，你來接機，我臉上有光呐。”</p>
旁邊的旅客見到謝檸檬的出現，都非常好奇。</p>
這個俊朗的男子，又是哪路明星。</p>
聽口音，還說國語。</p>
難道是寶島來的？</p>
坐上拉風的法拉利F360 Modena跑車，兩人快速離開機場。</p>
“先去酒店還是？”</p>
“我比較喜歡吃，你帶我去找好吃的吧。”</p>
先填飽肚子，李有信才有力氣辦正經事。</p>
坐穩！</p>
沒有男人不喜歡跑車，沒有。</p>
小謝同樣不例外。</p>
開車快的飛起。</p>
“你慢點，車速太快容易出事。”</p>
李有信隱約記得，後來小謝有過酒駕出事的例子。</p>
叫人頂包被抓，極大影響了事業。</p>
所以好心提醒，千萬不能害人害己。</p>
“道路千萬條，安全第一條。”</p>
“沒事。”小謝渾然不在意。</p>
單手開法拉利，表情炫酷。</p>
車到銅鑼灣，這裏既是有名的購物區，也是餐飲業發達的街區。</p>
下車，檸仔習慣性戴上墨鏡，李有信則大搖大擺。</p>
沒有任何心理負擔。</p>
他喜歡在充滿地道香江風味的大排檔、茶餐廳、涼茶鋪、粥麵店、燒味店、甜品店裏覓食。</p>
兩人徜徉在美食的海洋，吃的很爽。</p>
“要不你來音皇吧？”檸仔是音皇的當紅小生，極力推薦自家公司。</p>
“雖然公司剛整合完成，但楊生是個極有能力的BOSS，發展迅猛，已經有上市計劃了。”</p>
“隻怕我的條件音皇難以答應，先談談吧。”</p>
李有信十分清楚，這些好歌的價值。</p>
想想Jay在後世，每年光憑音樂版權，就是幾千萬上億的收入。</p>
嗯，貌似Jay也是今年出道。</p>
點子紮手呐。</p>
“想找人談，沒問題，晚上就行啊。”</p>
謝檸檬看看時間，現在晚上七點多。</p>
先去吧。</p>
買單後，他帶著李哥往蘭桂坊去。</p>
“不是吧，第一晚你就帶我來蘭桂坊，真有你的嗷。”李有信輕笑攬住對方肩膀。</p>
好家夥，你連掩飾都沒有。</p>
太直接了。</p>
“你不要誤會，我們真的隻去談事。”</p>
“沒誤會，我懂。”附近的燈紅酒綠，令人眼花繚亂。</p>
走到酒吧門前，李有信俊逸的外表，無疑是最亮眼的存在之一。</p>
不時有熱辣靚妹上來搭訕。</p>
甚至有兩匹大洋馬。</p>
“唉，長的帥就是這樣，這些妹子熱情開放的叫人吃不消。”</p>
李有信調皮地在大洋馬挺翹的pp上按摩兩下，揮手告辭。</p>
他是正經人，來辦正經事。</p>
什麽不正經的，一律不碰。</p>
“行啊李哥，你終於體會到我的煩惱了。”</p>
論裝比，小謝不遑多讓。</p>
撫著額頭大呼無奈。</p>
“我的顏值一般一般，世界第三。”</p>
“你的厚臉皮，可比我強多了。”</p>
來到三樓一家外麵沒放醒目標誌的酒吧，門口的保安見到小謝，微笑開門，什麽入場費的也不要。</p>
跟著檸仔，李有信順利進入。</p>
酒吧內的人，比起外麵街上要空不少。</p>
某個豪華卡座邊，坐著幾名黑色西裝保鏢模樣的剽悍男子。</p>
他覺得應該是正主了。</p>
“來李哥，這位便是我們音皇的BOSS陽守成先生。”</p>
“老板，這位是我好兄弟李哥李有信，來自京城。”</p>
一開始，小謝給雙方相互介紹。</p>
李有信看去，對方保養極好，看起來年約五十。</p>
戴著黑框眼鏡，臉上洋溢著笑容，很隨和的樣子。</p>
但他從後來的網絡上，聽過不少音皇老總的花邊新聞，似乎並非好脾氣的善茬。</p>
</p>
江湖傳言，因為旗下的女藝人被嘲笑，陽總專門找人把那位矮個子色胚當街暴打一通，頭部縫了好幾針險些喪命。</p>
“大老啊，惹不起惹不起。”</p>
他客氣地過去問好，“久仰久仰，陽總你好，我是李有信。”</p>
“你好啊。”</p>
聽說是京城來的，陽守成不由仔細打量幾眼。</p>
眼前的後生仔大概二十出頭，比檸仔高點，帥一點。</p>
炫目的燈光下，更顯得璀璨閃耀。</p>
嗯嗯，不得不說，外形條件很出色。</p>
“uncle，李哥是很有實力的歌手和演員，打算在香江發歌。”</p>
“哦，你是檸仔的朋友，要在香江發展，肯定簽我們音皇啦。”</p>
陽守成近期不斷整和音皇，打算上市。</p>
關於北上內地擴展市場，同樣是他計劃的一環。</p>
既然和小謝是死黨，又從京城來，長的精神，簽下來不錯。</p>
“陽總，可能檸仔沒說清，我是想把唱片交給公司發行，不是把人和作品版權簽到音皇。”</p>
李有信的話，讓陽守成錯愕極了。</p>
手上的雪茄升起澹澹的煙霧，他突然咳嗽起來。</p>
咳咳，哈哈！</p>
咳著咳著，他狂笑不止，眼淚直流。</p>
“後生仔，你沒睡醒吧，說什麽夢話。”</p>
還想要版權，美的你。</p>
簡直不知天高地厚。</p>
“李哥，你別亂說。”</p>
小謝見氣氛有些尬，急忙來打圓場。</p>
這樣的條件他聞所未聞。</p>
差點以為聽錯了。</p>
“uncle，他開玩笑的。”</p>
“這個玩笑不好笑。”</p>
哼，陽守成笑意消失，大感掃興。</p>
你以為你是誰，哪怕四大天王都沒敢說要把全部版權收回。</p>
你也配？</p>
“沒有，我不是在開玩笑。”</p>
李有信認真地重申一遍。</p>
他沒打算讓出版權。</p>
也不打算捆死在音皇。</p>
“唱片製作我已經做完，而且我在內地有自己的影視公司。”</p>
“你玩我吧？專輯的推廣銷售，不需要公司花錢嗎？</p>
我是做生意不是開善堂，看在檸仔的份上，多給你5個點，總計15個點的版稅。”</p>
陽守成說的很明白。</p>
開門做生意，他是要賺錢的。</p>
多5%，已經夠給麵子了。</p>
你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p>
“我懂了，謝謝陽總你給我的指點。”</p>
沒有表態，足以說明李有信的選擇。</p>
沉默意味著拒絕。</p>
“檸仔，我有事先走一步。”</p>
大感掃興的陽守成，收拾心情往外走。</p>
走之前，輕輕拍了拍李有信的肩膀。</p>
“年輕人，外邊的世界很大，別不知天高地厚。”</p>
沒有小謝，這種無知小兒哪裏能見到他。</p>
打一頓都是輕的。</p>
合作？</p>
你以為自己是龍哥Ja？</p>
隨著陽總的離去，卡座立時空空蕩蕩。</p>
小謝無語地望著李有信。</p>
Ε=(′ο｀*)))唉</p>
“李哥，你太異想天開，有實力的唱片公司很難答應，要是知道你是這種想法，就不該帶你來。”</p>
“我不是不懂，隻是不甘心。”</p>
李有信非常清楚，手上拿的歌曲具有的經典魅力。</p>
眼下可能無法體現出全部價值，但到了十年二十年後，意義完全不同。</p>
在內地，他擁用鴻運影視的便利，已經與出版商、分銷商談好。</p>
確定出版公司、分發公司抽取30%，鴻運公司實際獲得70%的版稅。</p>
若非摸不清香江和寶島等地區的發行銷售渠道，李有信肯定會親自把握。</p>
當然，他不願花費太多時間和精力到唱片公司上麵。</p>
發專輯隻為籌錢拍戲。</p>
利用專輯版稅的預付款等收益，填補資金缺口，鴻運影視將能開拍另外的影視劇。</p>
“走，我叫幾個朋友過來陪你喝兩杯。”事情辦的不順，小謝要借酒澆愁。</p>
“不了，喝酒對歌手嗓子不好。”</p>
李有信自穿過來後，開始注意養生。</p>
嗓子是吃飯的家夥，要重視。</p>
就是不知道小謝叫來的朋友裏，有沒有回到香江的攝影大師陳關西。</p>
據李有信所知，兩個人有相似的成長經曆，關係極好。</p>
還有醫生，貌似今年他也會轉投音皇。</p>
“隨你吧，不喝酒算了，明天我再帶你去五大唱片問問。”</p>
作為朋友，小謝很仗義。</p>
回到中環的酒店，望著樓下燈火輝煌的維港，李有信長久無言。</p>
出師未捷啊今天。</p>
半夜11點，他沉沉睡去。</p>
直到清晨八點半醒來。</p>
洗臉刷牙，李有信在酒店用過早餐後，再次踏上談判之旅。</p>
首站正是百帶唱片。</p>
作為國際五大唱片之一，它的華語分部在90年代末期開始騰飛。</p>
1997年，百帶一方麵以6000萬香江幣簽下當時產後複出的王霏，另一方麵亦全力打造納音這位內地天後。</p>
兩位天後的成功，瞬間扭轉了百帶缺少一線歌手的薄弱環節，大大提升了百帶在華語歌壇的地位。</p>
在百帶公司，李有信見到了王霏的經紀人英姐。</p>
“英姐，你怎麽來了？”</p>
“當然是等你。”</p>
“等我，不敢當不敢當。”李有信擺擺手，謙虛的很。</p>
經過昨晚的冷遇，他醒悟到自己大意了。</p>
京城他熟人多，到外麵隻是無名小卒一個，那些唱片公司眼高於頂，豈會把他放在眼裏。</p>
“這位是我們亞太區總經理姚謙姚總。”</p>
“很榮幸見到你姚總。”</p>
李有信知道，沒有王霏和小謝的麵子，別說亞太區總經理，隨便一個香江區總監就把他打發了。</p>
小謝打過招呼，轉身朝前台走去。</p>
“你們談，我去外麵。”</p>
總歸是音皇的人，得避嫌。</p>
見到謝檸檬這位搖滾小王子的態度，姚謙眼睛一亮。</p>
對李有信的關注多了幾分。</p>
能令王霏和小謝同時這麽看重，必然有過人之處。</p>
原本抱著給天後麵子的想法，開始認真。</p>
會客室內，當李有信提出完全保留版權的意見時，不出所料又陷入僵局。</p>
姚謙哭笑不得，你小子太狂了。</p>
比小謝還狂。</p>
懂不懂規矩。</p>
“李先生，你的要求不符合行規啊，我很難答應。”</p>
“這是樣盤，請姚總你聽聽。”</p>
廢話不多說，李有信準備放手一搏。</p>
拿出光盤，女秘書放響。</p>
開頭《他一定很愛你》，接著《回到過去》，隨後《找自己》。</p>
短短十分鍾，姚謙從輕笑到認真，漸漸收斂坐姿，麵帶嚴肅。</p>
最後恢複笑容，開懷大笑。</p>
這已經不是demo小樣，而是完整的母盤，直接能批量複製的那種。</p>
啪啪！</p>
“好，好！”姚謙拍桉叫絕。</p>
若說前麵兩首情歌的唱腔動人，那麽第三首的編曲太絕了，把流行與搖滾的元素融合一體。</p>
突顯了對方的才華橫溢。</p>
“都是你作曲作詞？”</p>
嗯，李有信點頭默認。</p>
人才，絕對是位音樂天才！</p>
姚謙終於有點懂了，難怪王霏和小謝這麽重視。</p>
難怪敢單槍匹馬來談發行合作，不願簽約到百帶。</p>
原來如此。</p>
他想簽下這位男歌手重點培養。</p>
以彌補公司歌手的陰盛陽衰症，平衡男女歌手強弱不均的局麵。</p>
但似乎李有信很有主見，很難搞。</p>
“李先生，你太為難我們了，你可以問英姐，整個香江都沒有你這麽操作的先例。</p>
要不，我們各退一步？”</p>
頭腦中靈光一閃，姚謙提出折中方桉。</p>
做出了一個違背行規的決定。</p>
采用國外中小唱片公司比較常見的，唱片公司和藝人六四分賬所獲得的專輯純收益的模式。</p>
歌手簽三年經紀約，三年出夠三張專輯，包括香江、和寶島的音樂商演。</p>
版權方麵，公司和歌手簽署三年授權協議。</p>
三年後再來談續約。</p>
一旦李有信約滿便會自動收回歌曲版權。</p>
“小李，姚總特別為你破例，讓利夠多了。”</p>
英姐憑本心來講，確實是一份良心合同，身為國際五大之一的百帶足夠禮賢下士了。</p>
對於藝人更有利。</p>
什麽六四分賬，什麽合約到期版權回歸，那是外國人玩的東西。</p>
見好就收吧。</p>
李有信想想，他最看重的版權沒捆死，認為可以簽。</p>
“好，合作愉快！”</p>
閑話少敘，談話漸漸轉到工作上。</p>
“有信，想去賺點外快嘛？”</p>
“怎麽，有人找你了。”李有信一聽，就明白怎麽回事。</p>
嗯，雄達點頭。</p>
小舅子上春晚，可不出名了。</p>
在不少人眼中，那就是明星啊。</p>
近水樓台先得月，京城幾家與雄達相熟的老板，便找上門。</p>
“這幾天忙的沒空，而且我不想現在去跑商演，談不上價。”</p>
搖搖頭，李有信表態拒絕。</p>
眼下他跑演出，最高幾萬塊一場。</p>
效益一般，實在不劃算。</p>
“東北一家人最後兩位主演你搞定了沒？”</p>
“選好了，牛永貴大叔定的是文工團的李奇，軍軍找的我東北三舅那邊親戚的孩子。”</p>
雖然李奇實際年齡隻有45，但雄達覺著麵相顯老。</p>
兩人有合作，各方麵了解，演技杠杠滴，用起來順手。</p>
主要是便宜。</p>
“說半天，我就知道繞不開一個錢字。”</p>
李有信笑笑，姐夫你精的很。</p>
不過我喜歡。</p>
嗬嗬，雄達不以為恥反以為榮。</p>
“你不知道，聽說我們要軍軍拍電視，他爸好賴給我讚助了十萬塊錢。”</p>
“是嗎？”</p>
李有信十分意外，“小孩演技如何，別為幾萬塊壞了我們的嘔血之作。”</p>
整個鴻運公司，指著《東北一家人》翻身呢。</p>
“放心，那小孩天生就是塊演戲的料，可惜聽說他家要去國外了。”</p>
雄達頗為惋惜。</p>
也不知他是覺著失去了一個演戲的好苗子，還是覺著失去一位長期讚助商。</p>
“植入廣告讚助商找的如何，哈啤、雪花、青島、燕京這幾家啤酒大廠，什麽紅星、牛欄山、老白幹你找過嗎？”</p>
“談著呢，興趣是有，不過價錢很一般。”</p>
“盡量談吧，談生意你在行，能多要多要些。”</p>
李有信自認為在談判方麵，雄達比自己精。</p>
如今演員確定，資金到位，劇本寫好，內景逐步搭建，等春節假期結束，馬上開工。</p>
到初五的幾天時間，李有信基本在走親訪友。</p>
還和雄達見了幾位在京城的主演。</p>
家不在京城的，也電話問候，約定檔期。</p>
初六，李有信拗不過董玄，帶著去見了王霏。</p>
“霏姐，檸仔呢？”沒看見那個跟屁蟲，他很吃驚。</p>
今天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p>
嗬嗬，天後熟絡地給兩人倒了杯熱茶。</p>
“過年人家也要陪父母的好吧。”</p>
“老話說的好，有了媳婦忘了娘，他舍得麽？”</p>
李有信說話很隨意，就像熟識多年的朋友。</p>
這種相處的情況，叫小心翼翼的董玄傻眼。</p>
看來，雙方的關係並非她之前想的那樣。</p>
“你說的是你自己吧。”王霏意有所指地看了看董玄。</p>
小姑娘一聽，麵上若無其事。</p>
實則暗爽不已。</p>
誤會解除了，又得到霏姐的肯定，驕傲地挺起胸膛。</p>
“我打算後天去香江，找唱片公司談發行的事。”</p>
“你想來百帶嗎？”</p>
“不知道，估計我的條件大公司很難答應。”</p>
如果可能，李有信當然願意和大的唱片公司合作發行。</p>
畢竟他們和各家電台、電視台、雜誌報紙，各層分銷商有深入合作，在專輯宣傳推廣和銷售方麵有極大便利。</p>
但他有一個核心條件不會鬆口，那就是歌曲版權。</p>
“難道你想做獨立歌手？”</p>
王霏何其聰明，從其保留《因為愛情》的版權，便看出這位年輕才子的想法。</p>
對於這種做法，她難說對錯。</p>
“你一個新人，很難叫百帶這類大型公司鬆口。”</p>
你有實力和名氣，自然不愁合作機會。</p>
假如歌手和公司地位相差太大，隻會遭遇店大欺客。</p>
霏姐說的情況，李有信早有預計。</p>
甚至沒記錯的話，霏姐吃過版權的苦頭。</p>
她上家唱片公司新藝寶，就把她原本製作好的最後一張專輯裏十首歌，打散在兩張EP和兩張精選裏用來對抗新東家百帶的專輯。</p>
所以王霏有切身的痛苦體會。</p>
“我隻是想找你了解香江那邊唱片公司情況，以做選擇。”</p>
“沒事，如果你有不懂的，可以去找我經紀人英姐。”</p>
幾家唱片公司的經營狀況，王霏認為英姐比她更了解。</p>
閑聊一陣，三人開始玩起了國粹——麻將。</p>
麵對李有信和董玄兩個菜鳥，王霏顯得技術高超，頻頻胡牌。</p>
成為最大贏家，笑的合不攏嘴。</p>
晚飯李有信隨便燒了土豆絲、雞蛋西紅柿、麻婆豆腐三個菜。</p>
吃完，他沒忘記替弟弟妹妹們問天後拿了二三十張親筆簽名。</p>
算是今天拿來抵債了。</p>
……</p>
初八，李有信馬不停蹄地趕赴香江。</p>
比起京城，小半島暖和多了。</p>
小謝聞風而動，前來接機。</p>
“李哥。”他摘掉墨鏡，爽朗地上前擁抱。</p>
“哈哈，你來接機，我臉上有光呐。”</p>
旁邊的旅客見到謝檸檬的出現，都非常好奇。</p>
這個俊朗的男子，又是哪路明星。</p>
聽口音，還說國語。</p>
難道是寶島來的？</p>
坐上拉風的法拉利F360 Modena跑車，兩人快速離開機場。</p>
“先去酒店還是？”</p>
“我比較喜歡吃，你帶我去找好吃的吧。”</p>
先填飽肚子，李有信才有力氣辦正經事。</p>
坐穩！</p>
沒有男人不喜歡跑車，沒有。</p>
小謝同樣不例外。</p>
開車快的飛起。</p>
“你慢點，車速太快容易出事。”</p>
李有信隱約記得，後來小謝有過酒駕出事的例子。</p>
叫人頂包被抓，極大影響了事業。</p>
所以好心提醒，千萬不能害人害己。</p>
“道路千萬條，安全第一條。”</p>
“沒事。”小謝渾然不在意。</p>
單手開法拉利，表情炫酷。</p>
車到銅鑼灣，這裏既是有名的購物區，也是餐飲業發達的街區。</p>
下車，檸仔習慣性戴上墨鏡，李有信則大搖大擺。</p>
沒有任何心理負擔。</p>
他喜歡在充滿地道香江風味的大排檔、茶餐廳、涼茶鋪、粥麵店、燒味店、甜品店裏覓食。</p>
兩人徜徉在美食的海洋，吃的很爽。</p>
“要不你來音皇吧？”檸仔是音皇的當紅小生，極力推薦自家公司。</p>
“雖然公司剛整合完成，但楊生是個極有能力的BOSS，發展迅猛，已經有上市計劃了。”</p>
“隻怕我的條件音皇難以答應，先談談吧。”</p>
李有信十分清楚，這些好歌的價值。</p>
想想Jay在後世，每年光憑音樂版權，就是幾千萬上億的收入。</p>
嗯，貌似Jay也是今年出道。</p>
點子紮手呐。</p>
“想找人談，沒問題，晚上就行啊。”</p>
謝檸檬看看時間，現在晚上七點多。</p>
先去吧。</p>
買單後，他帶著李哥往蘭桂坊去。</p>
“不是吧，第一晚你就帶我來蘭桂坊，真有你的嗷。”李有信輕笑攬住對方肩膀。</p>
好家夥，你連掩飾都沒有。</p>
太直接了。</p>
“你不要誤會，我們真的隻去談事。”</p>
“沒誤會，我懂。”附近的燈紅酒綠，令人眼花繚亂。</p>
走到酒吧門前，李有信俊逸的外表，無疑是最亮眼的存在之一。</p>
不時有熱辣靚妹上來搭訕。</p>
甚至有兩匹大洋馬。</p>
“唉，長的帥就是這樣，這些妹子熱情開放的叫人吃不消。”</p>
李有信調皮地在大洋馬挺翹的pp上按摩兩下，揮手告辭。</p>
他是正經人，來辦正經事。</p>
什麽不正經的，一律不碰。</p>
“行啊李哥，你終於體會到我的煩惱了。”</p>
論裝比，小謝不遑多讓。</p>
撫著額頭大呼無奈。</p>
“我的顏值一般一般，世界第三。”</p>
“你的厚臉皮，可比我強多了。”</p>
來到三樓一家外麵沒放醒目標誌的酒吧，門口的保安見到小謝，微笑開門，什麽入場費的也不要。</p>
跟著檸仔，李有信順利進入。</p>
酒吧內的人，比起外麵街上要空不少。</p>
某個豪華卡座邊，坐著幾名黑色西裝保鏢模樣的剽悍男子。</p>
他覺得應該是正主了。</p>
“來李哥，這位便是我們音皇的BOSS陽守成先生。”</p>
“老板，這位是我好兄弟李哥李有信，來自京城。”</p>
一開始，小謝給雙方相互介紹。</p>
李有信看去，對方保養極好，看起來年約五十。</p>
戴著黑框眼鏡，臉上洋溢著笑容，很隨和的樣子。</p>
但他從後來的網絡上，聽過不少音皇老總的花邊新聞，似乎並非好脾氣的善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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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傳言，因為旗下的女藝人被嘲笑，陽總專門找人把那位矮個子色胚當街暴打一通，頭部縫了好幾針險些喪命。</p>
“大老啊，惹不起惹不起。”</p>
他客氣地過去問好，“久仰久仰，陽總你好，我是李有信。”</p>
“你好啊。”</p>
聽說是京城來的，陽守成不由仔細打量幾眼。</p>
眼前的後生仔大概二十出頭，比檸仔高點，帥一點。</p>
炫目的燈光下，更顯得璀璨閃耀。</p>
嗯嗯，不得不說，外形條件很出色。</p>
“uncle，李哥是很有實力的歌手和演員，打算在香江發歌。”</p>
“哦，你是檸仔的朋友，要在香江發展，肯定簽我們音皇啦。”</p>
陽守成近期不斷整和音皇，打算上市。</p>
關於北上內地擴展市場，同樣是他計劃的一環。</p>
既然和小謝是死黨，又從京城來，長的精神，簽下來不錯。</p>
“陽總，可能檸仔沒說清，我是想把唱片交給公司發行，不是把人和作品版權簽到音皇。”</p>
李有信的話，讓陽守成錯愕極了。</p>
手上的雪茄升起澹澹的煙霧，他突然咳嗽起來。</p>
咳咳，哈哈！</p>
咳著咳著，他狂笑不止，眼淚直流。</p>
“後生仔，你沒睡醒吧，說什麽夢話。”</p>
還想要版權，美的你。</p>
簡直不知天高地厚。</p>
“李哥，你別亂說。”</p>
小謝見氣氛有些尬，急忙來打圓場。</p>
這樣的條件他聞所未聞。</p>
差點以為聽錯了。</p>
“uncle，他開玩笑的。”</p>
“這個玩笑不好笑。”</p>
哼，陽守成笑意消失，大感掃興。</p>
你以為你是誰，哪怕四大天王都沒敢說要把全部版權收回。</p>
你也配？</p>
“沒有，我不是在開玩笑。”</p>
李有信認真地重申一遍。</p>
他沒打算讓出版權。</p>
也不打算捆死在音皇。</p>
“唱片製作我已經做完，而且我在內地有自己的影視公司。”</p>
“你玩我吧？專輯的推廣銷售，不需要公司花錢嗎？</p>
我是做生意不是開善堂，看在檸仔的份上，多給你5個點，總計15個點的版稅。”</p>
陽守成說的很明白。</p>
開門做生意，他是要賺錢的。</p>
多5%，已經夠給麵子了。</p>
你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p>
“我懂了，謝謝陽總你給我的指點。”</p>
沒有表態，足以說明李有信的選擇。</p>
沉默意味著拒絕。</p>
“檸仔，我有事先走一步。”</p>
大感掃興的陽守成，收拾心情往外走。</p>
走之前，輕輕拍了拍李有信的肩膀。</p>
“年輕人，外邊的世界很大，別不知天高地厚。”</p>
沒有小謝，這種無知小兒哪裏能見到他。</p>
打一頓都是輕的。</p>
合作？</p>
你以為自己是龍哥Ja？</p>
隨著陽總的離去，卡座立時空空蕩蕩。</p>
小謝無語地望著李有信。</p>
Ε=(′ο｀*)))唉</p>
“李哥，你太異想天開，有實力的唱片公司很難答應，要是知道你是這種想法，就不該帶你來。”</p>
“我不是不懂，隻是不甘心。”</p>
李有信非常清楚，手上拿的歌曲具有的經典魅力。</p>
眼下可能無法體現出全部價值，但到了十年二十年後，意義完全不同。</p>
在內地，他擁用鴻運影視的便利，已經與出版商、分銷商談好。</p>
確定出版公司、分發公司抽取30%，鴻運公司實際獲得70%的版稅。</p>
若非摸不清香江和寶島等地區的發行銷售渠道，李有信肯定會親自把握。</p>
當然，他不願花費太多時間和精力到唱片公司上麵。</p>
發專輯隻為籌錢拍戲。</p>
利用專輯版稅的預付款等收益，填補資金缺口，鴻運影視將能開拍另外的影視劇。</p>
“走，我叫幾個朋友過來陪你喝兩杯。”事情辦的不順，小謝要借酒澆愁。</p>
“不了，喝酒對歌手嗓子不好。”</p>
李有信自穿過來後，開始注意養生。</p>
嗓子是吃飯的家夥，要重視。</p>
就是不知道小謝叫來的朋友裏，有沒有回到香江的攝影大師陳關西。</p>
據李有信所知，兩個人有相似的成長經曆，關係極好。</p>
還有醫生，貌似今年他也會轉投音皇。</p>
“隨你吧，不喝酒算了，明天我再帶你去五大唱片問問。”</p>
作為朋友，小謝很仗義。</p>
回到中環的酒店，望著樓下燈火輝煌的維港，李有信長久無言。</p>
出師未捷啊今天。</p>
半夜11點，他沉沉睡去。</p>
直到清晨八點半醒來。</p>
洗臉刷牙，李有信在酒店用過早餐後，再次踏上談判之旅。</p>
首站正是百帶唱片。</p>
作為國際五大唱片之一，它的華語分部在90年代末期開始騰飛。</p>
1997年，百帶一方麵以6000萬香江幣簽下當時產後複出的王霏，另一方麵亦全力打造納音這位內地天後。</p>
兩位天後的成功，瞬間扭轉了百帶缺少一線歌手的薄弱環節，大大提升了百帶在華語歌壇的地位。</p>
在百帶公司，李有信見到了王霏的經紀人英姐。</p>
“英姐，你怎麽來了？”</p>
“當然是等你。”</p>
“等我，不敢當不敢當。”李有信擺擺手，謙虛的很。</p>
經過昨晚的冷遇，他醒悟到自己大意了。</p>
京城他熟人多，到外麵隻是無名小卒一個，那些唱片公司眼高於頂，豈會把他放在眼裏。</p>
“這位是我們亞太區總經理姚謙姚總。”</p>
“很榮幸見到你姚總。”</p>
李有信知道，沒有王霏和小謝的麵子，別說亞太區總經理，隨便一個香江區總監就把他打發了。</p>
小謝打過招呼，轉身朝前台走去。</p>
“你們談，我去外麵。”</p>
總歸是音皇的人，得避嫌。</p>
見到謝檸檬這位搖滾小王子的態度，姚謙眼睛一亮。</p>
對李有信的關注多了幾分。</p>
能令王霏和小謝同時這麽看重，必然有過人之處。</p>
原本抱著給天後麵子的想法，開始認真。</p>
會客室內，當李有信提出完全保留版權的意見時，不出所料又陷入僵局。</p>
姚謙哭笑不得，你小子太狂了。</p>
比小謝還狂。</p>
懂不懂規矩。</p>
“李先生，你的要求不符合行規啊，我很難答應。”</p>
“這是樣盤，請姚總你聽聽。”</p>
廢話不多說，李有信準備放手一搏。</p>
拿出光盤，女秘書放響。</p>
開頭《他一定很愛你》，接著《回到過去》，隨後《找自己》。</p>
短短十分鍾，姚謙從輕笑到認真，漸漸收斂坐姿，麵帶嚴肅。</p>
最後恢複笑容，開懷大笑。</p>
這已經不是demo小樣，而是完整的母盤，直接能批量複製的那種。</p>
啪啪！</p>
“好，好！”姚謙拍桉叫絕。</p>
若說前麵兩首情歌的唱腔動人，那麽第三首的編曲太絕了，把流行與搖滾的元素融合一體。</p>
突顯了對方的才華橫溢。</p>
“都是你作曲作詞？”</p>
嗯，李有信點頭默認。</p>
人才，絕對是位音樂天才！</p>
姚謙終於有點懂了，難怪王霏和小謝這麽重視。</p>
難怪敢單槍匹馬來談發行合作，不願簽約到百帶。</p>
原來如此。</p>
他想簽下這位男歌手重點培養。</p>
以彌補公司歌手的陰盛陽衰症，平衡男女歌手強弱不均的局麵。</p>
但似乎李有信很有主見，很難搞。</p>
“李先生，你太為難我們了，你可以問英姐，整個香江都沒有你這麽操作的先例。</p>
要不，我們各退一步？”</p>
頭腦中靈光一閃，姚謙提出折中方桉。</p>
做出了一個違背行規的決定。</p>
采用國外中小唱片公司比較常見的，唱片公司和藝人六四分賬所獲得的專輯純收益的模式。</p>
歌手簽三年經紀約，三年出夠三張專輯，包括香江、和寶島的音樂商演。</p>
版權方麵，公司和歌手簽署三年授權協議。</p>
三年後再來談續約。</p>
一旦李有信約滿便會自動收回歌曲版權。</p>
“小李，姚總特別為你破例，讓利夠多了。”</p>
英姐憑本心來講，確實是一份良心合同，身為國際五大之一的百帶足夠禮賢下士了。</p>
對於藝人更有利。</p>
什麽六四分賬，什麽合約到期版權回歸，那是外國人玩的東西。</p>
見好就收吧。</p>
李有信想想，他最看重的版權沒捆死，認為可以簽。</p>
“好，合作愉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