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在客廳休息了半小時後宋援朝起身告辭，今天登門拜訪是一個禮節，雖然對他的感官好了許多的陳玉琴客氣地說吃了晚飯再走，宋援朝卻笑著拒絕了。</p>
林燕送宋援朝下樓，等到樓下林燕突然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p>
宋援朝納悶地看著林燕。</p>
“我在想你剛才討好我媽的樣子就覺得有意思。”林燕笑著說道。</p>
“準女婿討好丈母娘不是必須的麽？”宋援朝頓時也笑了，挺挺胸膛問：“怎麽樣？今天我的表現還可以吧？”</p>
“看你美的！”林燕捏著拳頭輕輕打了宋援朝一下，眉目中滿是笑意。</p>
她也沒想到今天會這樣順利，原本以為陳玉琴會刁難一番宋援朝，可在宋援朝的幾記散手之下，陳玉琴從最初的不冷不澹漸漸對宋援朝熱情了起來，等剛才走的時候已經徹底接受了宋援朝。</p>
“其實你說的沒錯，你媽是一個很和善的人，我想以後一定會和她相處的很好。”宋援朝明白林燕的想法和最初的擔憂，笑著說道。</p>
林燕開心地點點頭，可同時又疑惑道：“對了援朝，我和我媽在廚房的時候你和爸聊了些什麽？我怎麽看他吃完飯後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p>
“沒什麽，我們隻是討論了一些關於經濟學方麵的問題，也許是他在討論中突然想到了關於工作方麵的問題吧。”宋援朝避重就輕說道，林燕也就是隨口一問，並沒有深思，點點頭也不再說這個話題，和宋援朝興致勃勃聊起了其他事。</p>
林燕沒送宋援朝太遠，隻是出了家屬院宋援朝就讓她回去了，等看著林燕的身影在樓門口消失後，宋援朝騎上了車往學校返回。</p>
在路上，宋援朝依舊琢磨著他和林道遠的對話，現在想起來他今天說的似乎有些過了，或者說在現在說這些話有些不合時宜。</p>
</p>
可宋援朝並沒有後悔，因為對於改革開放後發生的許多事他是親身經曆過的，而且他所說的這些情況也是必然會發生的。</p>
在前世的時候，隨著改革開放的不斷深入，宋援朝所提出的這些問題開始陸續產生，八十年代中期開始不少企業逐漸陷入困境，等到九十年代初期這些問題猛然就如火山噴發一般蔓延，從而造就了令人無比心酸的“下崗潮”。</p>
下崗，這個特殊的名詞就是從那時候開始的，隨這這個名詞的出現伴隨著無數家庭的辛酸苦辣和絕望無奈，而隨著下崗這個名詞的出現，是一家接著一家曾經擁有輝煌曆史的企業的破產、倒閉、被收購……。</p>
有人說這是改革開放的陣痛，是必然要承受的後果。也有人不痛不癢地唱起了“我不下崗誰下崗”的讚歌，可隻有親身經曆和承受過的人們才知道麵對這種情況的痛苦和無助。</p>
宋援朝前世的時候聽過和見過太多太多的這樣的悲劇了，他並不希望這種悲劇再一次上演，他之所以會說那番話，是作為一個普通人的良心，其實他也知道憑著個人的能力很難改變這些，但他依舊還是在林道遠麵前說了這些，隻是希望通過這種方式做一個婉轉地提醒罷了。</p>
可宋援朝萬萬沒有想到，僅僅間隔一日，林道遠突然間就找到了自己。</p>
“伯父，這麽晚您怎麽來了？”當在宿舍看書的宋援朝聽到同學說樓下有人找自己，連忙穿上外套下樓，沒想到一下樓見到了站在外麵等著自己的林道遠。</p>
“忙了一天，剛從單位出來，小宋呀，沒事的話陪我走走？”林道遠微笑著看著宋援朝。</p>
“您吃過飯了麽？”宋援朝忍不住問。</p>
“算是吃過吧……。”林道遠微皺眉頭想了想，好像下午四點多的時候吃個饅頭，也算是吃了？</p>
“這都快八點了，要不我陪您去教工食堂那邊墊點？”</p>
“行啊！學校的飯菜我可是好多年沒吃了，你一說倒有些想了。”林道遠笑著回到。</p>
“那您等會，我上去一趟馬上下來。”宋援朝說了一句急忙轉身上樓，回到宿舍找出飯盒和碗快等，再取了飯菜票回到樓下，隨後帶著林道遠往不遠處的教工食堂走去。</p>
京師大學是一個占地很大的大學，擁有大大小小食堂好幾處，其中教工食堂是其中一處，相比普通的食堂，教工食堂關門較晚，這是為了防備在校的老師、教工包括一些在圖書館熬夜的同學夜間用餐需要。</p>
相比大食堂，教工食堂要小許多，宋援朝他們到了的時候食堂裏的人並不多，找了個地方先讓林道遠坐，宋援朝拿著飯盒和碗快就去了打飯菜的窗口。</p>
因為已經過了正點用餐時間，現在食堂裏隻有一些麵食，宋援朝想了想打了一飯盒的爛湖麵，再要了兩個饅頭和一些醬菜。</p>
“太晚了些，食堂就剩些麵食了，我聽燕子說您的胃不太好，就給你打了麵條。”</p>
“這麵條看起來不錯，聞起來真香！”林道遠笑嗬嗬地接過飯盒，不客氣地拿起快子就呼嚕嚕地吃了起來，吃一口麵，再咬一口白麵饅頭配醬菜，他吃的很香。</p>
轉眼功夫一飯盒的麵條和饅頭包括醬菜都一掃而空，吃完後林道遠心滿意足地摸默默肚子，舒坦地打了個飽嗝。</p>
“好久沒吃的這麽舒服了，還是學校的飯菜香呀。”林道遠由衷感慨道。</p>
宋援朝笑著遞過去一支煙，幫林道遠點上：“您這是餓的，您這樣老是吃飯不規律可不行。”</p>
“沒辦法，工作實在太忙，這一忙起來就忘記時間了，在家還好些，在單位忙起來哪裏還顧得上。”</p>
“改天我給您買點餅幹什麽的吧，您放辦公室裏，餓的時候可以墊墊，身體是革命的本錢，胃病可不是什麽小病，您以後還得注意才是。”</p>
“行呀，反正你小子的孝敬我是來者不拒。”林道遠很是爽快地笑著點頭，接著他臉色一正就道：“對了，今天來找你是有事的。”</p>
看著宋援朝，林道遠很嚴肅道：“關於你昨天提出的問題我想了一天，雖然你的假設聽起來有些誇張，但仔細琢磨後卻也不是不可能發生的，這是一件大事，事關國計民生，不能不慎重，所以今天來找你也是為了這事。”</p>
“伯父，其實我昨天就是隨便說說……。”</p>
擺擺手，林道遠繼續道：“你不用擔心什麽，我昨天說了隻是學術討論，而且你說的也隻是一種假設，也算是未雨綢繆吧。不管怎麽說，你想的很大膽，提醒的也很對，這的確是我們之前所疏忽的地方，既然說到了這個問題就不能回避，那麽必須要做好解決它的準備。”</p>
說到這，林道遠的目光看著宋援朝：“援朝呀，如果是你的話，你覺得怎麽改變這個狀況？又怎麽解決這個問題？”</p>
“這……。”宋援朝不由得苦笑起來，說易行難，宋援朝雖然能指出問題所在，可要做到卻不是那麽容易的。</p>
如今的國有企業體製僵化，結構龐大，就像是一條年久失修的巨輪，如果要讓它重新煥發新生實在太不容易，甚至付出的代價可能要比打造一個新的企業還大。</p>
再加上許多管理人員包括職工從思想和根本上的一些存在問題，這些都是很難改變的，如果隻是一家企業還好，可以通過行政手段或者人員更替的問題解決，可要知道全國的大企業數以萬計，如果再加上規模中等和小型的國企，這個數字簡直驚人。</p>
宋援朝前世不過隻是地方電信部門的中層領導，這樣大的題目他根本無法回答。</p>
想了想，宋援朝隻能回憶當初國家針對這方麵的情況所做出的一些國有企業改製的思路，挑選了些適合當前情況的說了說，並且加上了一點自己的理解。</p>
隨著宋援朝的講述，林道遠的表情越發變得凝重，他不斷對宋援朝說的內容提出自己的問題，甚至在有些問題上顯得很是尖銳和深入，讓宋援朝不能不提起精神，使出渾身解數絞盡腦汁回答。</p>
一問一答，時間過的飛快，不經意間就到了晚上十點多。</p>
這時候教工食堂也要下班了，林道遠和宋援朝這才從沉浸中的思緒回到了現實。</p>
“今天太晚了，暫時就聊到這吧。”林道遠起身說道：“這幾天你自己再琢磨琢磨，最好寫一個完整的方桉給我。”</p>
“伯父，這恐怕不合適吧？”宋援朝沒想到林道遠會這麽說，苦笑著問。</p>
拍拍宋援朝的肩膀，林道遠語重心長道：“合適不合適，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不過你放心，這份東西僅僅隻是個人的想法和參考，這是一件大事，一件關係到國計民生的大事，援朝，你必須好好寫，認真寫！”</p>
麵對林道遠的要求，宋援朝隻能點頭答應，接著他送林道遠出去，兩人沿著校園的小道向校門口走，到校門口時，一輛黑色的汽車從一旁駛出穩穩停在了林道遠麵前，林道遠拉開車門回頭對宋援朝道：“不早了，早點回去歇息，我等著你的方桉。”</p>
“伯父您慢走，路上注意安全。”宋援朝上前幫忙關上車門，等汽車啟動駛入黑暗後，宋援朝望著遠去的尾燈不由得哭笑不得地搖搖頭，隨後轉身向宿舍走去。</p>
林燕送宋援朝下樓，等到樓下林燕突然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p>
宋援朝納悶地看著林燕。</p>
“我在想你剛才討好我媽的樣子就覺得有意思。”林燕笑著說道。</p>
“準女婿討好丈母娘不是必須的麽？”宋援朝頓時也笑了，挺挺胸膛問：“怎麽樣？今天我的表現還可以吧？”</p>
“看你美的！”林燕捏著拳頭輕輕打了宋援朝一下，眉目中滿是笑意。</p>
她也沒想到今天會這樣順利，原本以為陳玉琴會刁難一番宋援朝，可在宋援朝的幾記散手之下，陳玉琴從最初的不冷不澹漸漸對宋援朝熱情了起來，等剛才走的時候已經徹底接受了宋援朝。</p>
“其實你說的沒錯，你媽是一個很和善的人，我想以後一定會和她相處的很好。”宋援朝明白林燕的想法和最初的擔憂，笑著說道。</p>
林燕開心地點點頭，可同時又疑惑道：“對了援朝，我和我媽在廚房的時候你和爸聊了些什麽？我怎麽看他吃完飯後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p>
“沒什麽，我們隻是討論了一些關於經濟學方麵的問題，也許是他在討論中突然想到了關於工作方麵的問題吧。”宋援朝避重就輕說道，林燕也就是隨口一問，並沒有深思，點點頭也不再說這個話題，和宋援朝興致勃勃聊起了其他事。</p>
林燕沒送宋援朝太遠，隻是出了家屬院宋援朝就讓她回去了，等看著林燕的身影在樓門口消失後，宋援朝騎上了車往學校返回。</p>
在路上，宋援朝依舊琢磨著他和林道遠的對話，現在想起來他今天說的似乎有些過了，或者說在現在說這些話有些不合時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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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宋援朝並沒有後悔，因為對於改革開放後發生的許多事他是親身經曆過的，而且他所說的這些情況也是必然會發生的。</p>
在前世的時候，隨著改革開放的不斷深入，宋援朝所提出的這些問題開始陸續產生，八十年代中期開始不少企業逐漸陷入困境，等到九十年代初期這些問題猛然就如火山噴發一般蔓延，從而造就了令人無比心酸的“下崗潮”。</p>
下崗，這個特殊的名詞就是從那時候開始的，隨這這個名詞的出現伴隨著無數家庭的辛酸苦辣和絕望無奈，而隨著下崗這個名詞的出現，是一家接著一家曾經擁有輝煌曆史的企業的破產、倒閉、被收購……。</p>
有人說這是改革開放的陣痛，是必然要承受的後果。也有人不痛不癢地唱起了“我不下崗誰下崗”的讚歌，可隻有親身經曆和承受過的人們才知道麵對這種情況的痛苦和無助。</p>
宋援朝前世的時候聽過和見過太多太多的這樣的悲劇了，他並不希望這種悲劇再一次上演，他之所以會說那番話，是作為一個普通人的良心，其實他也知道憑著個人的能力很難改變這些，但他依舊還是在林道遠麵前說了這些，隻是希望通過這種方式做一個婉轉地提醒罷了。</p>
可宋援朝萬萬沒有想到，僅僅間隔一日，林道遠突然間就找到了自己。</p>
“伯父，這麽晚您怎麽來了？”當在宿舍看書的宋援朝聽到同學說樓下有人找自己，連忙穿上外套下樓，沒想到一下樓見到了站在外麵等著自己的林道遠。</p>
“忙了一天，剛從單位出來，小宋呀，沒事的話陪我走走？”林道遠微笑著看著宋援朝。</p>
“您吃過飯了麽？”宋援朝忍不住問。</p>
“算是吃過吧……。”林道遠微皺眉頭想了想，好像下午四點多的時候吃個饅頭，也算是吃了？</p>
“這都快八點了，要不我陪您去教工食堂那邊墊點？”</p>
“行啊！學校的飯菜我可是好多年沒吃了，你一說倒有些想了。”林道遠笑著回到。</p>
“那您等會，我上去一趟馬上下來。”宋援朝說了一句急忙轉身上樓，回到宿舍找出飯盒和碗快等，再取了飯菜票回到樓下，隨後帶著林道遠往不遠處的教工食堂走去。</p>
京師大學是一個占地很大的大學，擁有大大小小食堂好幾處，其中教工食堂是其中一處，相比普通的食堂，教工食堂關門較晚，這是為了防備在校的老師、教工包括一些在圖書館熬夜的同學夜間用餐需要。</p>
相比大食堂，教工食堂要小許多，宋援朝他們到了的時候食堂裏的人並不多，找了個地方先讓林道遠坐，宋援朝拿著飯盒和碗快就去了打飯菜的窗口。</p>
因為已經過了正點用餐時間，現在食堂裏隻有一些麵食，宋援朝想了想打了一飯盒的爛湖麵，再要了兩個饅頭和一些醬菜。</p>
“太晚了些，食堂就剩些麵食了，我聽燕子說您的胃不太好，就給你打了麵條。”</p>
“這麵條看起來不錯，聞起來真香！”林道遠笑嗬嗬地接過飯盒，不客氣地拿起快子就呼嚕嚕地吃了起來，吃一口麵，再咬一口白麵饅頭配醬菜，他吃的很香。</p>
轉眼功夫一飯盒的麵條和饅頭包括醬菜都一掃而空，吃完後林道遠心滿意足地摸默默肚子，舒坦地打了個飽嗝。</p>
“好久沒吃的這麽舒服了，還是學校的飯菜香呀。”林道遠由衷感慨道。</p>
宋援朝笑著遞過去一支煙，幫林道遠點上：“您這是餓的，您這樣老是吃飯不規律可不行。”</p>
“沒辦法，工作實在太忙，這一忙起來就忘記時間了，在家還好些，在單位忙起來哪裏還顧得上。”</p>
“改天我給您買點餅幹什麽的吧，您放辦公室裏，餓的時候可以墊墊，身體是革命的本錢，胃病可不是什麽小病，您以後還得注意才是。”</p>
“行呀，反正你小子的孝敬我是來者不拒。”林道遠很是爽快地笑著點頭，接著他臉色一正就道：“對了，今天來找你是有事的。”</p>
看著宋援朝，林道遠很嚴肅道：“關於你昨天提出的問題我想了一天，雖然你的假設聽起來有些誇張，但仔細琢磨後卻也不是不可能發生的，這是一件大事，事關國計民生，不能不慎重，所以今天來找你也是為了這事。”</p>
“伯父，其實我昨天就是隨便說說……。”</p>
擺擺手，林道遠繼續道：“你不用擔心什麽，我昨天說了隻是學術討論，而且你說的也隻是一種假設，也算是未雨綢繆吧。不管怎麽說，你想的很大膽，提醒的也很對，這的確是我們之前所疏忽的地方，既然說到了這個問題就不能回避，那麽必須要做好解決它的準備。”</p>
說到這，林道遠的目光看著宋援朝：“援朝呀，如果是你的話，你覺得怎麽改變這個狀況？又怎麽解決這個問題？”</p>
“這……。”宋援朝不由得苦笑起來，說易行難，宋援朝雖然能指出問題所在，可要做到卻不是那麽容易的。</p>
如今的國有企業體製僵化，結構龐大，就像是一條年久失修的巨輪，如果要讓它重新煥發新生實在太不容易，甚至付出的代價可能要比打造一個新的企業還大。</p>
再加上許多管理人員包括職工從思想和根本上的一些存在問題，這些都是很難改變的，如果隻是一家企業還好，可以通過行政手段或者人員更替的問題解決，可要知道全國的大企業數以萬計，如果再加上規模中等和小型的國企，這個數字簡直驚人。</p>
宋援朝前世不過隻是地方電信部門的中層領導，這樣大的題目他根本無法回答。</p>
想了想，宋援朝隻能回憶當初國家針對這方麵的情況所做出的一些國有企業改製的思路，挑選了些適合當前情況的說了說，並且加上了一點自己的理解。</p>
隨著宋援朝的講述，林道遠的表情越發變得凝重，他不斷對宋援朝說的內容提出自己的問題，甚至在有些問題上顯得很是尖銳和深入，讓宋援朝不能不提起精神，使出渾身解數絞盡腦汁回答。</p>
一問一答，時間過的飛快，不經意間就到了晚上十點多。</p>
這時候教工食堂也要下班了，林道遠和宋援朝這才從沉浸中的思緒回到了現實。</p>
“今天太晚了，暫時就聊到這吧。”林道遠起身說道：“這幾天你自己再琢磨琢磨，最好寫一個完整的方桉給我。”</p>
“伯父，這恐怕不合適吧？”宋援朝沒想到林道遠會這麽說，苦笑著問。</p>
拍拍宋援朝的肩膀，林道遠語重心長道：“合適不合適，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不過你放心，這份東西僅僅隻是個人的想法和參考，這是一件大事，一件關係到國計民生的大事，援朝，你必須好好寫，認真寫！”</p>
麵對林道遠的要求，宋援朝隻能點頭答應，接著他送林道遠出去，兩人沿著校園的小道向校門口走，到校門口時，一輛黑色的汽車從一旁駛出穩穩停在了林道遠麵前，林道遠拉開車門回頭對宋援朝道：“不早了，早點回去歇息，我等著你的方桉。”</p>
“伯父您慢走，路上注意安全。”宋援朝上前幫忙關上車門，等汽車啟動駛入黑暗後，宋援朝望著遠去的尾燈不由得哭笑不得地搖搖頭，隨後轉身向宿舍走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