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滬海是第二天的淩晨，宋援朝帶著應彩霞回到弄堂，在弄堂口恰好碰上準備去上班的張建國。</p>
見到宋援朝回來，張建國很是高興，拉著他說了會兒話，並說今天晚上一定要他來家吃飯，同時用疑惑的目光打量了下和宋援朝一起回來的應彩霞。</p>
對於應彩霞的情況宋援朝給他簡單介紹了下，隻是說這是自己下鄉時的知青戰友，因為家裏的緣故來滬海住幾天，等過了年就走。</p>
</p>
對此，張建國也沒多說什麽，微笑著點點頭和應彩霞打了聲招呼，由於上班時間快到了，張建國要趕著去單位就沒多聊。</p>
先去見了張家阿娘，陪著老人家聊了會兒，介紹了應彩霞後把帶回來的禮物什麽留下後帶著她回了23號樓。</p>
進了樓裏，宋援朝指著樓裏的幾處地方和應彩霞說了說，大致介紹了下樓裏的情況，把帶來的禮物給鄰居分了分，問候幾句後直接帶她去了之前秦正國住過的三層閣。</p>
掏出鑰匙打開門，宋援朝招呼著應彩霞進來。</p>
宋援朝走後，家裏一直拜托張家照顧，張建國他們每周都會幫忙來打掃一下，所以雖然離家半年，無論是自己住的那屋還是三層閣都打掃的幹幹淨淨。</p>
把行李放下，宋援朝走到老虎窗邊先把窗子打開，雖然房間打掃過可因為好幾月沒住人，房間裏不免得有些味道。</p>
開窗通下風，宋援朝轉身對應彩霞道：“這是我家的三層閣，之前正國來的時候就住這，屋裏基本家具什麽都有，被褥枕頭什麽的全收在箱子裏，都是幹淨的，等會拿出來曬曬就能用，就是地方小了點……。”</p>
“這地方不錯，看著很好啊！”相比應家大宅，三層閣自然是很小的，可應彩霞毫不在意。想當年在西北的時候條件可比這差多了，她不一樣過來了麽？</p>
而且宋援朝的家是典型的石庫門建築，和應家大宅的風格有很大的不同，這樣的房子她還從來沒有住過呢，尤其是見老虎窗外也就是外麵的屋頂還有個小平台可以上去，她興致勃勃地特意上去看了一眼，對這更滿意了。</p>
“你知道麽？站在上麵向外看，突然就讓我想起了《馬路天使》這部電影。”應彩霞很是高興，離開了金陵她的情緒一開始並不高，可隨著火車向滬海駛去，應彩霞漸漸放鬆了下來，表情也多了些笑容，宋援朝所熟悉的那個開朗的應彩霞終於回來了。</p>
宋援朝笑了，當即哼起了歌：“天涯呀海角，覓呀覓知音……。”</p>
剛唱了一句，宋援朝就停下了下來，因為這首歌後麵的歌詞有些不合適現在唱，如果是林燕在的話倒沒關係，可現在站在他麵前的卻是應彩霞。</p>
應彩霞見他撓著腦袋一副糾結模樣頓時就樂了，毫不顧忌地捂著肚子哈哈直笑。</p>
宋援朝見她笑得打跌，一開始不免有些尷尬，甚至連老臉也不由得紅了，可很快他也跟著應彩霞笑了起來，笑到最後前俯後仰，兩人的笑聲在小小的三層閣裏回蕩著。</p>
坐了一晚的火車，應彩霞應該很累了，宋援朝聊了會後讓她自己整理房間先休息休息就先下樓了。</p>
回到自己的那屋，宋援朝把行李什麽先放好，隨後就下了樓，直接去了弄堂邊上的公用電話間。</p>
找了個能打長途的電話，宋援朝給林燕家掛了電話，電話那邊剛響了兩聲就被接起，隨後林燕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p>
“燕子，是我。”</p>
“援朝，是你麽？你到家了？”林燕的帶著欣喜，也許她早就計算著時間特意在家等宋援朝的電話。</p>
“嗯，剛到家，有件事我和你說一下……。”宋援朝在電話裏把應彩霞的情況簡單說了說，並且告訴林燕他把應彩霞從金陵接出來了，現在暫時住在他家的三層閣。</p>
過幾天秦正國他們就來了，秦正國來後宋援朝會和他交代一下關於應彩霞的安排，等過完年應彩霞就跟秦正國他們去羊城。</p>
聽完宋援朝的講述，林燕在電話裏對應彩霞的遭遇很是同情，同時也埋怨應彩霞不早些把這事告訴他們，如果他們能早點知道的話應彩霞也不會吃了半年多的苦。</p>
對於宋援朝帶她離開的決定，林燕表示雙手讚同。可是對應彩霞去羊城的安排林燕卻表示異議，在她看來宋援朝應該過完年把應彩霞帶到燕京來，這樣她們兩個好朋友就能重聚，而且在燕京這邊也更方便安排應彩霞的工作居所。</p>
對此宋援朝解釋了幾句，告訴林燕自己給過應彩霞三個選擇，可是應彩霞最終還是選擇了去羊城。聽到這個答桉，林燕在電話裏隻能長歎了一聲，表示尊重應彩霞的決定。</p>
這個電話打了足足二十分鍾，直到電話間的阿姨催促之下宋援朝這才依依不舍地和林燕道別掛上了電話。</p>
付了電話費，宋援朝想了想直接轉回家把他的自行車推出來，拿了東西騎上車就去了工廠。</p>
半小時後，宋援朝到了工廠，剛推車進門就聽到有人喊他。</p>
“宋主任！怎麽是您？您什麽時候回來的？”</p>
抬頭一看，是廠子裏的工友，宋援朝笑著對方打著招呼：“剛回來，你們怎麽樣？還好麽？”</p>
“還行還行，就您剛走後那幾個月不怎麽樣，不過前些時候廠子裏搞了不少假領子的訂單，現在您瞧，這不又忙起來了？”對方笑嗬嗬地說道，他的腳下堆著不少東西，一大卷一大卷的，瞧著形狀應該是剛到的布料。</p>
宋援朝點點頭，問了句馬廠長和李大琪在不在，對方說他們都在，馬廠長在辦公室呢，李主任人現在在車間，說著還要帶宋援朝過去。</p>
對此宋援朝擺擺手，笑著說這廠子可是自己的娘家，他本來就是廠裏的人哪裏需要帶，讓他們繼續忙吧，他先去車間那邊看看。</p>
看著宋援朝向車間走去，那工友招呼著邊上夥伴繼續幹活，這時候一個新進不認識宋援朝的青工忍不住問這人是誰。</p>
“這是宋援朝宋主任，我們以前的車間主任，也是馬廠長的徒弟。對了，現在的李主任當年就是跟著他的，明白了不？”工友樂嗬嗬地解釋了一句，青工連連點頭，不過又好奇問：“那我怎麽沒見過他？現在不在廠裏了？調走了？”</p>
“調走什麽呀，人家宋主任現在可是大學生，還是京師大學的大學生！宋主任的能耐大著呢。”</p>
“大學生？還是京師大學的？這麽厲害？”一聽工友說的話，這青工頓時眼都直了，一副瞠目結舌的樣子。</p>
“這是當然，去年考進的大學，聽說分數還老高呢。你小子好好學著，別一天到晚吊兒郎當，要能學到宋主任一半能耐，你爹媽就燒高香了。”拍了拍青工的肩膀，工友笑著和他打趣，兩人邊聊手上也閑著，把一卷布料直接扛起，吆喝著往倉庫走去。</p>
進了車間，迎麵就是一陣喧雜的機器聲，宋援朝放眼望去，整個車間的布局和他走之前已經有了不少調整，除去他離開前弄的印刷車間還是老樣子外，剩餘的另一半現在擺著一排排縫紉機，每台縫紉機前都有一個工人在忙活著，離縫紉機不遠處有個隔斷，隔開後的後麵是裁剪和熨燙工位，同樣有不少人在忙忙碌碌。</p>
“援朝，你怎麽來了？我還以為你要明天才能回來呢。”</p>
正當宋援朝打量著車間的時候，李大琪已經瞧見他了，臉上頓時露出驚喜快步就朝宋援朝走來。</p>
“剛到家，這不閑不住過來看看。”宋援朝和李大琪熱烈擁抱了下，相互拍了拍對方的後背，分開後笑著說道。</p>
兩個好朋友分別了近半年，雖然期間一直通著電話，可當宋援朝站在他的麵前時，李大琪心裏非常高興。</p>
“車間內部調整過了？這樣一弄看起來不錯。”宋援朝看著車間笑嗬嗬道。</p>
“現在做的產品和以前不一樣了，勞保用品訂單本來就丟得差不多，現在假領子的活都忙不過來，所以以前剩餘的那些訂單索性全停了。我和師父商量了下，就把車間內部重新規劃了規劃，當初做鞋子什麽的設備暫時清了出來，空出位置擺縫紉機，另外你瞧，這裁剪、熨燙工位也做了隔斷，這樣弄後不僅看起來清爽，效率也更高。”</p>
“弄的不錯。”宋援朝點點頭，經李大琪這麽安排現在的車間看起來比最初的清爽了許多，也更便於生產和管理。</p>
“走，這裏太吵，我們出去聊。”李大琪看看四周，伸手向口袋掏去，宋援朝知道這小子肯定又是煙癮犯了，當即就笑了起來：“等會，我帶了點東西，你讓人幫忙給大家發發。”</p>
說著，宋援朝把手裏一個袋子遞給了李大琪，李大琪接過打開一看裏麵全裝著燕京特產果丹皮，好家夥，約莫著足足有幾大包。</p>
“這麽多？”</p>
“廢話，帶少了哪裏夠分呀。”</p>
“嗬嗬。”李大琪笑了起來，轉身看了看就衝著遠處喊：“小七！小七！”</p>
聞聲，正在忙活的小七回頭一看，見到李大琪正在衝他招手，而且站在李大琪邊上的不是宋援朝麽？</p>
趕緊三步並成兩步過來，到了跟前驚喜道：“宋主任，您怎麽來了？什麽時候回來來的？”</p>
“今天剛回。”宋援朝解釋了一句，接著指指李大琪手上的袋子：“給大家帶了點土特產，幫忙安排發給大家，對了，記得下班後再發，別上班就發，都是吃的東西，要是沾在產品上就麻煩了。”</p>
“好嘞，您放心，這事我來辦。”小七笑著連連點頭，從李大琪手上把包接過去。</p>
見到宋援朝回來，張建國很是高興，拉著他說了會兒話，並說今天晚上一定要他來家吃飯，同時用疑惑的目光打量了下和宋援朝一起回來的應彩霞。</p>
對於應彩霞的情況宋援朝給他簡單介紹了下，隻是說這是自己下鄉時的知青戰友，因為家裏的緣故來滬海住幾天，等過了年就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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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張建國也沒多說什麽，微笑著點點頭和應彩霞打了聲招呼，由於上班時間快到了，張建國要趕著去單位就沒多聊。</p>
先去見了張家阿娘，陪著老人家聊了會兒，介紹了應彩霞後把帶回來的禮物什麽留下後帶著她回了23號樓。</p>
進了樓裏，宋援朝指著樓裏的幾處地方和應彩霞說了說，大致介紹了下樓裏的情況，把帶來的禮物給鄰居分了分，問候幾句後直接帶她去了之前秦正國住過的三層閣。</p>
掏出鑰匙打開門，宋援朝招呼著應彩霞進來。</p>
宋援朝走後，家裏一直拜托張家照顧，張建國他們每周都會幫忙來打掃一下，所以雖然離家半年，無論是自己住的那屋還是三層閣都打掃的幹幹淨淨。</p>
把行李放下，宋援朝走到老虎窗邊先把窗子打開，雖然房間打掃過可因為好幾月沒住人，房間裏不免得有些味道。</p>
開窗通下風，宋援朝轉身對應彩霞道：“這是我家的三層閣，之前正國來的時候就住這，屋裏基本家具什麽都有，被褥枕頭什麽的全收在箱子裏，都是幹淨的，等會拿出來曬曬就能用，就是地方小了點……。”</p>
“這地方不錯，看著很好啊！”相比應家大宅，三層閣自然是很小的，可應彩霞毫不在意。想當年在西北的時候條件可比這差多了，她不一樣過來了麽？</p>
而且宋援朝的家是典型的石庫門建築，和應家大宅的風格有很大的不同，這樣的房子她還從來沒有住過呢，尤其是見老虎窗外也就是外麵的屋頂還有個小平台可以上去，她興致勃勃地特意上去看了一眼，對這更滿意了。</p>
“你知道麽？站在上麵向外看，突然就讓我想起了《馬路天使》這部電影。”應彩霞很是高興，離開了金陵她的情緒一開始並不高，可隨著火車向滬海駛去，應彩霞漸漸放鬆了下來，表情也多了些笑容，宋援朝所熟悉的那個開朗的應彩霞終於回來了。</p>
宋援朝笑了，當即哼起了歌：“天涯呀海角，覓呀覓知音……。”</p>
剛唱了一句，宋援朝就停下了下來，因為這首歌後麵的歌詞有些不合適現在唱，如果是林燕在的話倒沒關係，可現在站在他麵前的卻是應彩霞。</p>
應彩霞見他撓著腦袋一副糾結模樣頓時就樂了，毫不顧忌地捂著肚子哈哈直笑。</p>
宋援朝見她笑得打跌，一開始不免有些尷尬，甚至連老臉也不由得紅了，可很快他也跟著應彩霞笑了起來，笑到最後前俯後仰，兩人的笑聲在小小的三層閣裏回蕩著。</p>
坐了一晚的火車，應彩霞應該很累了，宋援朝聊了會後讓她自己整理房間先休息休息就先下樓了。</p>
回到自己的那屋，宋援朝把行李什麽先放好，隨後就下了樓，直接去了弄堂邊上的公用電話間。</p>
找了個能打長途的電話，宋援朝給林燕家掛了電話，電話那邊剛響了兩聲就被接起，隨後林燕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p>
“燕子，是我。”</p>
“援朝，是你麽？你到家了？”林燕的帶著欣喜，也許她早就計算著時間特意在家等宋援朝的電話。</p>
“嗯，剛到家，有件事我和你說一下……。”宋援朝在電話裏把應彩霞的情況簡單說了說，並且告訴林燕他把應彩霞從金陵接出來了，現在暫時住在他家的三層閣。</p>
過幾天秦正國他們就來了，秦正國來後宋援朝會和他交代一下關於應彩霞的安排，等過完年應彩霞就跟秦正國他們去羊城。</p>
聽完宋援朝的講述，林燕在電話裏對應彩霞的遭遇很是同情，同時也埋怨應彩霞不早些把這事告訴他們，如果他們能早點知道的話應彩霞也不會吃了半年多的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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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宋援朝解釋了幾句，告訴林燕自己給過應彩霞三個選擇，可是應彩霞最終還是選擇了去羊城。聽到這個答桉，林燕在電話裏隻能長歎了一聲，表示尊重應彩霞的決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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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了電話費，宋援朝想了想直接轉回家把他的自行車推出來，拿了東西騎上車就去了工廠。</p>
半小時後，宋援朝到了工廠，剛推車進門就聽到有人喊他。</p>
“宋主任！怎麽是您？您什麽時候回來的？”</p>
抬頭一看，是廠子裏的工友，宋援朝笑著對方打著招呼：“剛回來，你們怎麽樣？還好麽？”</p>
“還行還行，就您剛走後那幾個月不怎麽樣，不過前些時候廠子裏搞了不少假領子的訂單，現在您瞧，這不又忙起來了？”對方笑嗬嗬地說道，他的腳下堆著不少東西，一大卷一大卷的，瞧著形狀應該是剛到的布料。</p>
宋援朝點點頭，問了句馬廠長和李大琪在不在，對方說他們都在，馬廠長在辦公室呢，李主任人現在在車間，說著還要帶宋援朝過去。</p>
對此宋援朝擺擺手，笑著說這廠子可是自己的娘家，他本來就是廠裏的人哪裏需要帶，讓他們繼續忙吧，他先去車間那邊看看。</p>
看著宋援朝向車間走去，那工友招呼著邊上夥伴繼續幹活，這時候一個新進不認識宋援朝的青工忍不住問這人是誰。</p>
“這是宋援朝宋主任，我們以前的車間主任，也是馬廠長的徒弟。對了，現在的李主任當年就是跟著他的，明白了不？”工友樂嗬嗬地解釋了一句，青工連連點頭，不過又好奇問：“那我怎麽沒見過他？現在不在廠裏了？調走了？”</p>
“調走什麽呀，人家宋主任現在可是大學生，還是京師大學的大學生！宋主任的能耐大著呢。”</p>
“大學生？還是京師大學的？這麽厲害？”一聽工友說的話，這青工頓時眼都直了，一副瞠目結舌的樣子。</p>
“這是當然，去年考進的大學，聽說分數還老高呢。你小子好好學著，別一天到晚吊兒郎當，要能學到宋主任一半能耐，你爹媽就燒高香了。”拍了拍青工的肩膀，工友笑著和他打趣，兩人邊聊手上也閑著，把一卷布料直接扛起，吆喝著往倉庫走去。</p>
進了車間，迎麵就是一陣喧雜的機器聲，宋援朝放眼望去，整個車間的布局和他走之前已經有了不少調整，除去他離開前弄的印刷車間還是老樣子外，剩餘的另一半現在擺著一排排縫紉機，每台縫紉機前都有一個工人在忙活著，離縫紉機不遠處有個隔斷，隔開後的後麵是裁剪和熨燙工位，同樣有不少人在忙忙碌碌。</p>
“援朝，你怎麽來了？我還以為你要明天才能回來呢。”</p>
正當宋援朝打量著車間的時候，李大琪已經瞧見他了，臉上頓時露出驚喜快步就朝宋援朝走來。</p>
“剛到家，這不閑不住過來看看。”宋援朝和李大琪熱烈擁抱了下，相互拍了拍對方的後背，分開後笑著說道。</p>
兩個好朋友分別了近半年，雖然期間一直通著電話，可當宋援朝站在他的麵前時，李大琪心裏非常高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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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做的產品和以前不一樣了，勞保用品訂單本來就丟得差不多，現在假領子的活都忙不過來，所以以前剩餘的那些訂單索性全停了。我和師父商量了下，就把車間內部重新規劃了規劃，當初做鞋子什麽的設備暫時清了出來，空出位置擺縫紉機，另外你瞧，這裁剪、熨燙工位也做了隔斷，這樣弄後不僅看起來清爽，效率也更高。”</p>
“弄的不錯。”宋援朝點點頭，經李大琪這麽安排現在的車間看起來比最初的清爽了許多，也更便於生產和管理。</p>
“走，這裏太吵，我們出去聊。”李大琪看看四周，伸手向口袋掏去，宋援朝知道這小子肯定又是煙癮犯了，當即就笑了起來：“等會，我帶了點東西，你讓人幫忙給大家發發。”</p>
說著，宋援朝把手裏一個袋子遞給了李大琪，李大琪接過打開一看裏麵全裝著燕京特產果丹皮，好家夥，約莫著足足有幾大包。</p>
“這麽多？”</p>
“廢話，帶少了哪裏夠分呀。”</p>
“嗬嗬。”李大琪笑了起來，轉身看了看就衝著遠處喊：“小七！小七！”</p>
聞聲，正在忙活的小七回頭一看，見到李大琪正在衝他招手，而且站在李大琪邊上的不是宋援朝麽？</p>
趕緊三步並成兩步過來，到了跟前驚喜道：“宋主任，您怎麽來了？什麽時候回來來的？”</p>
“今天剛回。”宋援朝解釋了一句，接著指指李大琪手上的袋子：“給大家帶了點土特產，幫忙安排發給大家，對了，記得下班後再發，別上班就發，都是吃的東西，要是沾在產品上就麻煩了。”</p>
“好嘞，您放心，這事我來辦。”小七笑著連連點頭，從李大琪手上把包接過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