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姑蘇遇上張衛東的是隻不過是一個插曲，回到滬海已傍晚時分了，宋援朝夫妻簡單吃了晚飯早些休息，一夜很快過去，等到第二天宋援朝和林燕早早起來開始做今天晚宴的準備。</p>
當天晚上，在張勇朋友的那家飯館，宋援朝包下了整個飯館，請了在滬海的所有親朋好友前來。</p>
張家阿娘一家，李叔叔、董阿姨和李曉芸一家，周校長一家，馬師父一家，張勇和他的兩個兄弟，也就是宋援朝之前見過的範保國和謝正良，此外還有其他幾個朋友包括當初在校辦工廠的老師傅老同事們。</p>
眾人歡聚一堂，熱熱鬧鬧，店裏還特意做了安排，幫忙在牆上貼了喜字，掛上了五彩繽紛的氣球，看上去和正式的婚宴沒什麽兩樣。</p>
宋援朝和林燕穿著結婚時穿的西裝和婚紗，端著酒給大家一一敬酒敬煙，氣氛熱鬧的同時也帶著溫馨和歡樂。</p>
宴到一半，宋援朝和林燕把衣服換了，坐下了拿快子墊一墊肚子。</p>
吃了幾口菜，宋援朝和身邊的林燕說了一句話，林燕點點頭和他一起站起，來到隔壁一桌的周校長和馬師父那邊向他們敬酒。</p>
“校長，師父，我們夫妻敬你們一杯。”</p>
“嗬嗬，應該說各敬一杯，這敬酒哪裏有一起敬的道理？”周校長笑嗬嗬地說著，雖然現在周校長退休了，可他的精神頭比起當校長那時候一點都不差。</p>
這些日子周校長還是繼續在搗鼓他的“回憶錄”，有時候也會去居委會幫點忙，為居委會寫寫畫畫什麽的，再加上前些天又有了打太極拳的愛好，每天清晨會去附近的公園打打太極，規律的生活和開朗的心態，讓周校長幾乎越活越年輕了。</p>
“您老說的對，各敬一杯，對了，還有師母也不能落下。”宋援朝連忙糾正自己的錯誤。</p>
周校長滿意地點點頭，和師母一起起身和宋援朝碰了碰杯，隨後主動幹掉了杯裏的酒。</p>
林燕見他們喝完趕緊掏出煙遞上，劃著火柴給點上。</p>
“師父，我敬您。”宋援朝拿起酒瓶在自己的酒杯裏倒滿，笑著對馬師父道。</p>
馬師父似乎還在生宋援朝和李大琪的氣，由於騰飛廠的改製讓他覺得自己這兩個徒弟做了背叛的事，騰飛廠明明就是在校辦工廠基礎上建起來了，一直以來馬師父都為騰飛廠的建成而自豪，更為自己擁有兩個了不起的徒弟而得意。</p>
可他怎麽都沒想到，原本馬師父會覺得騰飛廠一直興旺下去，從而成為一家赫赫有名的企業，以了卻自己在校辦工廠幹了一輩子的心願。但隨著騰飛廠的改製，由集體轉眼成了國企，上麵派了新書記和廠子，李大琪這個廠長也離開了騰飛，自己辛辛苦苦養大的孩子就成了別人的了，這讓馬師父心裏怎麽都無法接受。</p>
氣不順，就怨上了這兩個不爭氣的徒弟。</p>
李大琪去鵬城前去探望他老人家，就被馬師父給罵了個狗血淋頭。</p>
至於宋援朝，馬師父也沒什麽好臉色，因為他很清楚李大琪之所以會這麽做肯定和宋援朝脫不了關係，別看宋援朝人在燕京，但這樣大的事李大琪絕對會和宋援朝商量，假如沒有宋援朝的認可，李大琪也做不出這樣的決定。</p>
今天來吃這頓飯，馬師父雖看在情分上人來了，但這張臉卻一直冷冰冰的，現在宋援朝給他敬酒，馬師父都沒起身，依舊坐在那邊紋絲不動，隻是抬著眼皮看了一眼賠笑的宋援朝。</p>
“師父，我們夫妻敬您一杯。”宋援朝當然知道馬師父為什麽會生氣，他朝著邊上林燕使了個眼色，林燕連忙笑著上前拿酒瓶幫馬師父麵前的酒杯裏添滿，同時柔聲說了一句師父我們敬您的話。</p>
給宋援朝甩臉子馬師父心安理得，但是對於林燕馬師父就例外了，他緩緩站了起來，臉色雖然還是板著，卻努力擠出了一絲笑容。</p>
“燕子，恭喜你們了，祝你們早生貴子，白頭偕老。”說完，馬師父拿著杯子和林燕手裏的杯子碰了一下，抬頭幹掉了杯裏的酒。</p>
“師父，我給您點煙。”林燕也豪爽地喝掉了杯裏的酒，把空了的酒杯放到一邊，拿出一包華子抽了一直給馬師父，然後劃著火柴遞了過去。</p>
馬師父遲疑了下，還是把煙湊過去點上，抽了一口後看了一眼邊上的宋援朝，對林燕道：“能娶到你這樣的好姑娘，是這小子的福氣，不過以後得看著他點，這小子呀，這小子向來就不安分。”</p>
</p>
“我說老馬，你瞎說什麽呢？援朝哪裏不安分了？”一旁的周校長頓時不樂意了，連忙插話道。</p>
“怎麽？我說錯了？”馬師父看了眼周校長，很不客氣道。</p>
“當然說錯了，援朝和燕子的感情我們都知道，他們能走到今天不容易！再說，援朝這個孩子我從小看大的，為人是沒得說，這輩子也不可能做對不起燕子的事。”</p>
“嗬嗬你說的是感情，我說的是做事，這一碼歸一碼。”馬師父冷笑道：“我說他不安分還說錯了？天天琢磨著算計著，還老是瞎折騰，好好的一家廠子被他和大琪兩個給折騰沒了，這難道不是不安分？”</p>
“我就知道你這個老家夥還在琢磨這個事，怎麽著？心裏扭不過來了？”周校長反問道：“你我都是退休的人了，人都退了還念廠子的事幹嘛？不在其位不謀其政，看看我，不當校長了這日子不是一樣繼續過？再說了，騰飛廠的事你以為援朝和大琪就願意？這是上麵的決定！你不是也去鬧過麽？你倒是和我說說鬧出結果來了沒？”</p>
“這不一樣！”馬師父被周校長說中了心思，有些惱羞成怒道：“我知道的太晚了，去鬧的時候已經木已成舟，如果我知道的早些，騰飛廠這個煮熟了的鴨子怎麽會飛了？”</p>
“嘖嘖，你本事大呀，還曉得知道的晚了？”周校長不客氣地說道：“知道了早又怎麽樣？就憑你？做夢吧！如果你有這個本事早就當局長了，還會窩當校辦工廠廠長一輩子？”</p>
“你以為援朝和大琪沒想過辦法？他們如果有辦法會把廠子交出去？你呀，這些年全活到狗身上去了，這麽簡單的道理都不懂？胳膊扭不大腿，這是上麵的決策！一句顧全大局就把你給打回去了，怎麽著？你還想翻天不成？要是以前在部隊裏上級直接下命令你敢不執行？你不執行就得拉出去吃花生米！道理是一樣的！”</p>
馬師父張張嘴要反駁周校長的話，可最終卻沒說什麽，長歎一聲搖了搖頭。</p>
其實周校長說的這些他都明白，心裏也清楚但凡有機會宋援朝和李大琪也不會這樣放棄騰飛廠。</p>
畢竟騰飛廠是從他們手裏誕生的，也是看著一點點壯大起來的。這樣的一家廠子，突然就成了不是自己的了，任憑誰心裏都不會好受。</p>
雖然現在騰飛廠交了出去，但在交出去的時候宋援朝和李大琪也提前安頓好了所有職工，甚至包括校辦工廠這邊。從這點來說，他們並沒有虧待任何人，再加上對於普通職工而言，在集體企業工作遠不如在國有企業上班更有保障。</p>
之所以當初沒和馬師父商量這事，來了個先斬後奏。那是他們知道事不可為，與其讓馬師父為這事擔憂焦慮，倒不如瞞著他。反正馬師父那時候馬上就要退休了，等他退休後就和廠子沒有任何關係了。</p>
活了一輩子，當了大半輩子的廠領導，馬師父當然明白這些道理。可明白歸明白，馬師父的心裏這個坎就是過不去。一團邪火總憋著，在和上級鬧了一場沒能挽回局麵後，馬師父就把責任怪罪到宋援朝和李大琪的身上。</p>
“師父，您心裏想的我都知道，這個事的確怪我，是我讓大琪不告訴您的，是我的錯，我向您道歉，您就原諒我吧。”見馬師父的表情起了變化，宋援朝在一旁輕聲說道，帶著複雜的眼光看了一眼宋援朝，再看看他身邊的林燕，馬師父心裏憋著的怒火漸漸消了，終於化成了一聲長歎。</p>
馬師父默默拿起林燕幫他已經續滿的酒杯，宋援朝會意地拿自己的酒杯主動和馬師父碰了碰，隨後先幹為敬。</p>
見宋援朝向自己亮了亮杯子，馬師父沒說什麽，抬手也喝掉了杯裏的酒，這酒一喝，無論是宋援朝夫妻還是在一旁看著的周校長夫妻同時都笑了。</p>
喝完了酒，宋援朝沒有離開，徑直就在馬師父邊上的位置坐了下來，同時給林燕使了個眼色，林燕會意先回他們桌招待其他客人了，宋援朝留下了陪著馬師父繼續喝酒。</p>
有了第一杯就有第二杯，三杯下肚，馬師父也就放開了心結，當著宋援朝的麵批評他起來。</p>
自己的師父怎麽教訓自己都是應該的，雖然馬師父的批評帶著一些個人的感情，可宋援朝卻絲毫沒有在意，規規矩矩地聆聽。</p>
被教訓了一頓後，宋援朝見馬師父說的差不多了，連忙遞上一支煙，順手幫他點上。</p>
“行了，師父氣量還沒這麽小，今天能來吃這個飯就還是把你當徒弟，要是不認你這個徒弟，我今天也不會來了。去吧，招待其他人去，別在我這陪著了。”</p>
“嗬嗬，其他人先不管，我先好好招待您再說，您剛才一番話讓我徹底明白了錯在什麽地方。師父，我向您保證，以後再有這種事絕對不瞞您，保證第一個就找您商量。”宋援朝厚著臉皮不走，樂嗬嗬地說道。</p>
當天晚上，在張勇朋友的那家飯館，宋援朝包下了整個飯館，請了在滬海的所有親朋好友前來。</p>
張家阿娘一家，李叔叔、董阿姨和李曉芸一家，周校長一家，馬師父一家，張勇和他的兩個兄弟，也就是宋援朝之前見過的範保國和謝正良，此外還有其他幾個朋友包括當初在校辦工廠的老師傅老同事們。</p>
眾人歡聚一堂，熱熱鬧鬧，店裏還特意做了安排，幫忙在牆上貼了喜字，掛上了五彩繽紛的氣球，看上去和正式的婚宴沒什麽兩樣。</p>
宋援朝和林燕穿著結婚時穿的西裝和婚紗，端著酒給大家一一敬酒敬煙，氣氛熱鬧的同時也帶著溫馨和歡樂。</p>
宴到一半，宋援朝和林燕把衣服換了，坐下了拿快子墊一墊肚子。</p>
吃了幾口菜，宋援朝和身邊的林燕說了一句話，林燕點點頭和他一起站起，來到隔壁一桌的周校長和馬師父那邊向他們敬酒。</p>
“校長，師父，我們夫妻敬你們一杯。”</p>
“嗬嗬，應該說各敬一杯，這敬酒哪裏有一起敬的道理？”周校長笑嗬嗬地說著，雖然現在周校長退休了，可他的精神頭比起當校長那時候一點都不差。</p>
這些日子周校長還是繼續在搗鼓他的“回憶錄”，有時候也會去居委會幫點忙，為居委會寫寫畫畫什麽的，再加上前些天又有了打太極拳的愛好，每天清晨會去附近的公園打打太極，規律的生活和開朗的心態，讓周校長幾乎越活越年輕了。</p>
“您老說的對，各敬一杯，對了，還有師母也不能落下。”宋援朝連忙糾正自己的錯誤。</p>
周校長滿意地點點頭，和師母一起起身和宋援朝碰了碰杯，隨後主動幹掉了杯裏的酒。</p>
林燕見他們喝完趕緊掏出煙遞上，劃著火柴給點上。</p>
“師父，我敬您。”宋援朝拿起酒瓶在自己的酒杯裏倒滿，笑著對馬師父道。</p>
馬師父似乎還在生宋援朝和李大琪的氣，由於騰飛廠的改製讓他覺得自己這兩個徒弟做了背叛的事，騰飛廠明明就是在校辦工廠基礎上建起來了，一直以來馬師父都為騰飛廠的建成而自豪，更為自己擁有兩個了不起的徒弟而得意。</p>
可他怎麽都沒想到，原本馬師父會覺得騰飛廠一直興旺下去，從而成為一家赫赫有名的企業，以了卻自己在校辦工廠幹了一輩子的心願。但隨著騰飛廠的改製，由集體轉眼成了國企，上麵派了新書記和廠子，李大琪這個廠長也離開了騰飛，自己辛辛苦苦養大的孩子就成了別人的了，這讓馬師父心裏怎麽都無法接受。</p>
氣不順，就怨上了這兩個不爭氣的徒弟。</p>
李大琪去鵬城前去探望他老人家，就被馬師父給罵了個狗血淋頭。</p>
至於宋援朝，馬師父也沒什麽好臉色，因為他很清楚李大琪之所以會這麽做肯定和宋援朝脫不了關係，別看宋援朝人在燕京，但這樣大的事李大琪絕對會和宋援朝商量，假如沒有宋援朝的認可，李大琪也做不出這樣的決定。</p>
今天來吃這頓飯，馬師父雖看在情分上人來了，但這張臉卻一直冷冰冰的，現在宋援朝給他敬酒，馬師父都沒起身，依舊坐在那邊紋絲不動，隻是抬著眼皮看了一眼賠笑的宋援朝。</p>
“師父，我們夫妻敬您一杯。”宋援朝當然知道馬師父為什麽會生氣，他朝著邊上林燕使了個眼色，林燕連忙笑著上前拿酒瓶幫馬師父麵前的酒杯裏添滿，同時柔聲說了一句師父我們敬您的話。</p>
給宋援朝甩臉子馬師父心安理得，但是對於林燕馬師父就例外了，他緩緩站了起來，臉色雖然還是板著，卻努力擠出了一絲笑容。</p>
“燕子，恭喜你們了，祝你們早生貴子，白頭偕老。”說完，馬師父拿著杯子和林燕手裏的杯子碰了一下，抬頭幹掉了杯裏的酒。</p>
“師父，我給您點煙。”林燕也豪爽地喝掉了杯裏的酒，把空了的酒杯放到一邊，拿出一包華子抽了一直給馬師父，然後劃著火柴遞了過去。</p>
馬師父遲疑了下，還是把煙湊過去點上，抽了一口後看了一眼邊上的宋援朝，對林燕道：“能娶到你這樣的好姑娘，是這小子的福氣，不過以後得看著他點，這小子呀，這小子向來就不安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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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老馬，你瞎說什麽呢？援朝哪裏不安分了？”一旁的周校長頓時不樂意了，連忙插話道。</p>
“怎麽？我說錯了？”馬師父看了眼周校長，很不客氣道。</p>
“當然說錯了，援朝和燕子的感情我們都知道，他們能走到今天不容易！再說，援朝這個孩子我從小看大的，為人是沒得說，這輩子也不可能做對不起燕子的事。”</p>
“嗬嗬你說的是感情，我說的是做事，這一碼歸一碼。”馬師父冷笑道：“我說他不安分還說錯了？天天琢磨著算計著，還老是瞎折騰，好好的一家廠子被他和大琪兩個給折騰沒了，這難道不是不安分？”</p>
“我就知道你這個老家夥還在琢磨這個事，怎麽著？心裏扭不過來了？”周校長反問道：“你我都是退休的人了，人都退了還念廠子的事幹嘛？不在其位不謀其政，看看我，不當校長了這日子不是一樣繼續過？再說了，騰飛廠的事你以為援朝和大琪就願意？這是上麵的決定！你不是也去鬧過麽？你倒是和我說說鬧出結果來了沒？”</p>
“這不一樣！”馬師父被周校長說中了心思，有些惱羞成怒道：“我知道的太晚了，去鬧的時候已經木已成舟，如果我知道的早些，騰飛廠這個煮熟了的鴨子怎麽會飛了？”</p>
“嘖嘖，你本事大呀，還曉得知道的晚了？”周校長不客氣地說道：“知道了早又怎麽樣？就憑你？做夢吧！如果你有這個本事早就當局長了，還會窩當校辦工廠廠長一輩子？”</p>
“你以為援朝和大琪沒想過辦法？他們如果有辦法會把廠子交出去？你呀，這些年全活到狗身上去了，這麽簡單的道理都不懂？胳膊扭不大腿，這是上麵的決策！一句顧全大局就把你給打回去了，怎麽著？你還想翻天不成？要是以前在部隊裏上級直接下命令你敢不執行？你不執行就得拉出去吃花生米！道理是一樣的！”</p>
馬師父張張嘴要反駁周校長的話，可最終卻沒說什麽，長歎一聲搖了搖頭。</p>
其實周校長說的這些他都明白，心裏也清楚但凡有機會宋援朝和李大琪也不會這樣放棄騰飛廠。</p>
畢竟騰飛廠是從他們手裏誕生的，也是看著一點點壯大起來的。這樣的一家廠子，突然就成了不是自己的了，任憑誰心裏都不會好受。</p>
雖然現在騰飛廠交了出去，但在交出去的時候宋援朝和李大琪也提前安頓好了所有職工，甚至包括校辦工廠這邊。從這點來說，他們並沒有虧待任何人，再加上對於普通職工而言，在集體企業工作遠不如在國有企業上班更有保障。</p>
之所以當初沒和馬師父商量這事，來了個先斬後奏。那是他們知道事不可為，與其讓馬師父為這事擔憂焦慮，倒不如瞞著他。反正馬師父那時候馬上就要退休了，等他退休後就和廠子沒有任何關係了。</p>
活了一輩子，當了大半輩子的廠領導，馬師父當然明白這些道理。可明白歸明白，馬師父的心裏這個坎就是過不去。一團邪火總憋著，在和上級鬧了一場沒能挽回局麵後，馬師父就把責任怪罪到宋援朝和李大琪的身上。</p>
“師父，您心裏想的我都知道，這個事的確怪我，是我讓大琪不告訴您的，是我的錯，我向您道歉，您就原諒我吧。”見馬師父的表情起了變化，宋援朝在一旁輕聲說道，帶著複雜的眼光看了一眼宋援朝，再看看他身邊的林燕，馬師父心裏憋著的怒火漸漸消了，終於化成了一聲長歎。</p>
馬師父默默拿起林燕幫他已經續滿的酒杯，宋援朝會意地拿自己的酒杯主動和馬師父碰了碰，隨後先幹為敬。</p>
見宋援朝向自己亮了亮杯子，馬師父沒說什麽，抬手也喝掉了杯裏的酒，這酒一喝，無論是宋援朝夫妻還是在一旁看著的周校長夫妻同時都笑了。</p>
喝完了酒，宋援朝沒有離開，徑直就在馬師父邊上的位置坐了下來，同時給林燕使了個眼色，林燕會意先回他們桌招待其他客人了，宋援朝留下了陪著馬師父繼續喝酒。</p>
有了第一杯就有第二杯，三杯下肚，馬師父也就放開了心結，當著宋援朝的麵批評他起來。</p>
自己的師父怎麽教訓自己都是應該的，雖然馬師父的批評帶著一些個人的感情，可宋援朝卻絲毫沒有在意，規規矩矩地聆聽。</p>
被教訓了一頓後，宋援朝見馬師父說的差不多了，連忙遞上一支煙，順手幫他點上。</p>
“行了，師父氣量還沒這麽小，今天能來吃這個飯就還是把你當徒弟，要是不認你這個徒弟，我今天也不會來了。去吧，招待其他人去，別在我這陪著了。”</p>
“嗬嗬，其他人先不管，我先好好招待您再說，您剛才一番話讓我徹底明白了錯在什麽地方。師父，我向您保證，以後再有這種事絕對不瞞您，保證第一個就找您商量。”宋援朝厚著臉皮不走，樂嗬嗬地說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