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前往理市的航班上,乘客還挺多,我們登機時,烏泱泱的人排著長長的隊伍,陸續進入航班內。


    登機的人大多衣著挺樸素的,且許多人一上飛機就開始脫掉厚厚的棉衣,嘴裏興奮的念叨著終於能遠離苦寒的東北了、能去四季如春的地方過冬真好。


    大有除了將海南納入東北以外、將滇省也納入東北的勢力範圍的架勢。


    然而雖然絕大多數乘客要麽西裝革履、要麽樸素但至少衣著得體,還是有那麽幾個人,跟我一樣穿著有些“落魄”感的。


    “北鬥,你看。”


    此間,坐在我旁邊的高寧把她的手機遞到了我麵前,屏幕上顯示的是一條新聞——


    已持續三個月的哀牢山搜救工作已決定結束。


    點擊進入這條新聞,大致內容就是有六名探險者在進入哀牢山原始森林探險後失聯,當地出動了將近三百多人的搜救力量進行搜救,但毫無進展,現在決定放棄搜救。


    “我懷疑之前看到的那個傳說,十有八九是真的,哀牢山裏真藏著神秘寶藏。”高寧壓著嗓門兒對我說道間,又以目光提示我看向前麵左側那個衣著“落魄”的乘客:


    “剛才登機時我就發現了,你平時不怎麽在意穿衣打扮,這我了解,問題是有能力坐幾千塊的航班,身上卻穿著軍大衣,看著實在是有些紮眼。”


    “我都想去問問他們去滇省是要做啥子去的。”


    我用眼神對高寧說了句“你得了吧你”:


    “我估計是你對神秘寶藏起了心思,所以看誰都像賊。”


    “我不是去找寶藏的,是去找人的,死了這條心吧。”


    出於一些心思,我在飛機起飛後,佯裝去上衛生間,特意慢慢經過那仨身穿軍大衣的男人身旁。


    以鼻息嗅了嗅,沒有可疑氣味。


    已完全覺醒九曜的我,任何邪祟都瞞不過我的鼻子。


    但人心卻是沒有氣味的,我無法用我的能力去看透人的心思。


    ……


    五個多小時後,飛機平穩落地於理市。


    一下車,我們就打車去到哀牢山的北起始段所在的魏縣,去往魏縣的路上,我們才從話癆的司機口中得知,從機場到魏縣有六十多公裏。


    而哀牢山的北起始段的山,叫龍虎山。


    這個山名,聽著就不簡單。


    “師傅,那你知不知道龍虎山海拔是多高啊?”高寧對熱情的司機問詢道。


    “海拔的最高點是兩千九百米,那邊沒什麽好玩的,山上都是梯田,一萬多層梯田呢。”


    “要是想登上哀牢山最高點的話,我建議你們去平縣,那邊倒還行,比魏縣更適合爬山!”司機熱情回應一聲後,又狡黠般笑盈盈的對我們問道:


    “怎麽樣?去不去平縣?”


    高寧兩人抬眼看向我,用眼神問我是去魏縣還是平縣,我直接對司機反問道:


    “平縣離這兒多遠?”


    “也不算遠,四百多公裏而已。”


    “……”原來這司機是想掙跑路錢,我整個無語:


    “不去,去魏縣就行。”


    一個多小時後,出租車穿梭過綿延起伏於山間的公路,終於抵達了魏縣。


    一來到這兒,我們仨都有一種穿越到了古代的感覺——


    到處都是古代那種紅瓦朱漆的建築,連尋常人住的房子都是這模樣,隻不過當地人的衣著都是當地特色服飾。


    給司機結算車前的時候,司機嘟囔了一聲“來貧困縣有啥好玩的”,然後收過錢就驅車離開了。


    剛來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而且事先並沒做什麽功課,我們仨就像無頭蒼蠅似的,隨遇而安般逛了逛魏縣的縣城。


    穿行在一片古跡般的宮舍式建築群間,我們才在偶然的打聽中得知,我們所在的鎮子,名字叫南詔鎮。


    南詔我倒是知道一點——


    唐朝時,滇省以六詔各自統治,後來被南詔統一了六詔。


    看來這裏就是南詔的文明發祥地了。


    陳彥峰提議在附近吃個飯,順便跟當地人打聽打聽,了解一下當地的大概情況。


    這個提議挺不錯,穿行到來往人群漸多的地方時,一條河映入眼簾。


    河邊居然停著一艘艘快艇,玩的人並不多,而快艇場旁邊就豎著個價格的牌子。


    十分鍾就要六十塊錢,真貴。


    “哇塞,這條河叫巍山河,是紅河的支流!”


    “紅河是沿著哀牢山北南流經的!”


    高寧習慣般發揮著遇事就掏出手機一通搜索的功力,卻見她的手機屏幕裏頭顯示著我們目前的所在地。


    將地圖無限縮小,就能看到巍山河在往南不知多少公裏後,就會匯流進紅河。


    紅河還附著個括號,顯示紅河也叫元河。


    “要不吃完飯咱們定個目標地,然後租快艇走水路,然後再靠岸開始爬山,這樣好像快一點。”


    陳彥峰一邊瞄高寧的手機,一邊如是提議道。


    “好提議,走吧。”


    當地人習慣吃粉,味道很棒,哪怕隻是個普通小店,煮的湯粉也又精致又鮮美。


    趁著店裏幾乎沒有客人,我們對店老板開啟閑聊模式。


    店老板是一對夫妻,當我們直言是來爬哀牢山、找土司府的,他條件反射似的就講起了當地土司的相關內情:


    “你們要是是來找神秘寶藏的,我勸你們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


    “別看現在來南詔鎮的人少之又少,十年前多的是外地過來的人來爬哀牢山的,目的就是探尋末代土司藏在山裏的神秘寶藏。”


    “那會兒隔三差五就有搜救隊過來,進山尋找失蹤人口,被救出來的連一半都沒有。”


    “如果你是來旅遊的,那你們來錯地方了,末代土司的土司府在平縣,離這兒將近六百公裏呢。”


    “那邊已經是旅遊景點了,就算真有神秘寶藏,估計也已經被郭嘉收繳上去了。”


    “剛建國那會兒,一批又一批的地質學者來過,土司府周圍都被他們勘測過了,哪可能等來探險尋寶的人來挖,哈哈。”


    我解釋一聲我們不是來尋寶的,就是來找個特定的海拔,3300米處,然後店老板給我推銷了個海拔測量儀,一口價一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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