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高寧的話之後。


    這男人卻對我們搖了搖頭。


    “這東西送給你們也行,但是我建議你們不要吃。”


    “吃了之後,你們都會後悔的。”


    可此時,高寧他們幾個顯然也已經被這幾個土豆給誘惑了。


    如今,無論如何也是想把這東西吃到嘴裏。


    所以高寧連忙對麵前的男人請求。


    “您就給我們分一個吧,我們不要多,就一個幾個人分著吃就行。”


    “我們上來這山之後便幾乎什麽東西都沒吃,肚子裏麵早就餓了,你這東西這麽香,我們忍不住的。”


    聽到此話,男人歎息了一聲。


    “可是你們真會後悔的,如果你們一定要吃的話,那可以分幾個給你們?”


    我看著男人不像是在開玩笑。


    於是我連忙摁住了高寧的手,將她手裏麵的土豆給拍掉了。


    “高寧,聽我一句勸。人家都說了這東西不能吃,你就別動了。”


    高寧相當固執。


    “可是你看他都吃了,我們憑什麽不能吃?”


    說完,這小妮子便直接拿起來一個,學著這男人的模樣開始剝皮。


    我知道,大概率我是勸不住她了。


    我隻能無可奈何的歎息了一聲。


    緊接著便放棄了繼續勸說高寧。


    這個男人都能吃得了,想必這東西應該沒毒。


    大概率可能就是味道比較難吃。


    所以男人才說我們會後悔。


    我沒動桌子上的這些土豆。


    我目光盯著麵前的男人,隨後再度追問。


    “還是希望你能回答我的問題,為什麽你要讓我們把陳彥峰給送到外麵去呢?”


    “我看您對我們的態度也算是比較和善,不像是那種不講理的人呀。”


    聽到我的問話,男人對我聳了聳肩。


    “當然,如果是你們的話,那麽都可以進來我的屋子。讓你們歇會兒腳也不是不可能。”


    說完,他伸手指向門外。


    “但是那家夥的胸口上麵可是長了個水娘娘,把他弄進來的話,你就等著讓他死吧。”


    聽到此話,我不可思議地盯著麵前的男人。


    “你是說那個帶觸角的透明的家夥叫水娘娘?”


    男人對我點點頭。


    “是,那東西如果一旦附著在人的身上,就會不停的吸食這個人身體的內的鮮血。”


    “並且寄生在這人的身上,借助著他的身體機能從而活下去。”


    這和我們之前看到的完全一樣。


    我頓時信服了麵前這男人的話。


    此時,旁邊的高寧又忽然插了句嘴。


    “哥,你叫什麽名字呀?”


    “我們總不能喂喂喂的這麽叫你吧。”


    那男人略微沉默,隨後抬頭看向我們幾個。


    “你們就叫我愛登就行了。”


    說完,愛登又繼續看向我。


    “這個水娘娘有種特性,如果說在比較寒冷的情況下,她的體內活性是非常弱的。”


    “也就是說,他幾乎就跟冬眠了一樣,根本就沒有太大的活性,隻是吸收別人身體內的營養,勉強讓自己生活下去。”


    說完,愛登忽然抬頭看向我。


    他目光中的嚴厲幾乎完全掩飾不住。


    “但是如果這家夥一旦到了溫暖的環境,那麽簡直就到了它們生長的溫床。”


    “他會迅速的生長壯大,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徹底的把宿主吸幹。然後他們就開始繁衍。”


    說到這,艾登的眼神中露出了幾抹驚恐。


    他顫抖著手手剝土豆,但即使這樣也掩飾不住他心中的惶恐。


    “你們不知道,它下崽子的速度多麽的快。”


    “用不了多長時間,他就能給你下一屋的崽子,你們就等著完蛋吧。”


    說完,愛登無奈地歎了口氣。


    我聽到這番話之後,心中也感覺到了一陣陣的後怕。


    如果說剛剛我們真的強行把他弄在屋子裏麵。


    說不定現在他胸口上的那個水娘娘也已經孵化了。


    想到這,我連忙起身就來到了屋子外麵。


    我一把拽開了陳彥峰的衣服,看向了那個胸口。


    我想看看這個水娘娘到底有沒有變化。


    隻是就在我拽開他胸口衣服的一刹那。


    我猛就看見那水娘娘居然比剛才我們看到的時候要大上一倍。


    除此之外,水娘娘的皮膚上麵還生出了一道道的紋路。


    很明顯和我們剛剛進屋的時候完全不一樣了。


    把陳彥峰從屋子裏麵抬出來的時候,我們當時根本就沒有留意他胸口的這個家夥。


    所以我也沒注意,當時他胸口處的這個水娘娘居然已經變化成了這副模樣。


    我心中一緊,連忙走上前追問一句。


    “陳映,你剛剛看你表哥的時候,他的胸口就是這樣嗎?”


    陳映此時被凍得隻打哆嗦,她的嘴唇也變得一片慘白。


    他哆哆嗦嗦的走到了床邊。


    隻是在看到陳彥峰等一刹那間,陳映也忍不住低低地驚呼一聲。


    “這什麽鬼?”


    很顯然,他剛才也沒有留意到陳彥峰胸口上的情況。


    看來大概率屋子當中那個愛登並沒有說謊騙我們。


    八成他所說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陳映湊到我的身邊,打著顫追問我。


    “北鬥,我能不能進屋子裏麵坐坐?我都快被凍僵了。看著你們在屋子裏麵取暖,我的心拔涼拔涼的。”


    我頓時被他逗樂了。


    我連忙對陳映交代了一聲。


    “那你進屋子裏,把周棟那家夥給叫出來,讓他來接替你的班。”


    “我還得回屋子裏麵找那個愛登,我還有一些事情想問他。”


    陳映對我點點頭,快速便走回屋子。


    沒一會兒周棟就從屋子裏麵走了出來。


    剛剛一出,周棟就打了個噴嚏。


    “這外麵太冷了,你快進去吧!”


    說完,他便坐在了床上,靜靜地盯著陳彥峰。


    我點頭,轉身便走進了屋子裏。


    此時,陳映已經坐在了火爐的旁邊,一手烤火,另外一隻手還拿著個土豆在那裏吃。


    我急忙走到了愛登的麵前。


    “愛登,我知道你剛剛並沒有在說謊騙我們。”


    “所以我想問問你,你知不知道到底怎麽樣才能夠將他恢複正常嗎?”


    聽了我的詢問,愛登目光中閃爍出了幾分歎息之色。


    他輕輕地衝著我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如果我們知道的話,這裏就不會隻剩下我們幾棟雪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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