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這是怎麽回事兒,這鋼琴怎麽一直自己再彈。”趙德龍盯著那不停翻飛的琴鍵有些發怵。地下三層一個詭異的幼兒園教室,空空如也的教室中擺放著一台鋼琴,而鋼琴卻沒有人在自行演奏著,怎麽看來這裏都充滿了詭異。


    我同樣死死的盯著鋼琴,想要從裏麵這不停演奏的鋼琴上看出什麽些名堂來,可是眼睛都盯酸了還是沒有看出一個所以然。鋼琴聲時緩時慢,真的如同人在演奏的時候投入情感讓人沉醉,之前在外麵隔著老遠的距離都能聽到,稍一不注意就沉醉其中,現在近距離的聆聽反而格外清醒。


    我緩緩走到鋼琴前,隔空摸了摸擺在前麵的椅子,指間除了觸碰到的是空氣,剩下的還是空氣。“真的沒有人嗎?”我低聲喃喃道。


    我不相信徐文倩會騙我,但是從眼前的景象來看,這就是一個騙局,一個徹頭徹尾的騙局。就在我有些絕望的時候,趙德龍猛地衝上前來狠狠一拳砸在有些古老的鋼琴上,“轟——”雜亂無章的噪音轟然響起,像是炸彈在地底下爆炸一樣,震人心魄。


    “你在幹什麽?龍子”我臉色有些蒼白,驟然被打斷的曲目像是被人惱羞成怒的撕裂開來,斷了後續,給人一種上氣不接下氣的感覺。“淼哥,這琴聲裏有古怪,千萬不能再聽下去了,否則就著了別人的道。”趙德龍的聲音像是驚雷一般炸響在耳邊,讓我有些縹緲的情緒瞬間穩定下來。


    被砸後的鋼琴停止了演奏,的確這琴聲是有古怪,每次我聽到這個聲音總是會莫名的傷感,想起那些生活在地下幼兒園的可憐小孩,他們渴望陽光,渴望呼吸到新鮮的空氣,他們渴望活下去。這種蠱惑人心的魔音總是在腦海之中揮之不去。


    啪,安靜的地下幼兒園傳來一聲輕響,我和趙德龍猛地回頭,隻見一個渾身籠罩在黑袍下的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了我們的身後,看不到他的臉,也看不清他是胖瘦,甚至連是男是女都分辨不出來。“你是什麽人?”趙德龍警惕的看著悄無聲息多出來的一個人,將我護在他身後,緊張的問道。


    那黑袍人卻沒有說話,隻是走近兩步,抬起一根如同羊脂白玉般的手指放在嘴前,做出了一個噓聲的動作示意我們不要提問。趙德龍是個急性子,想要一把扯開那黑袍見見那人的真正內幕,可是沒想到這個黑袍人靈活的一閃躲就輕鬆地躲開,讓趙德龍的手落在了空處。


    一張粉色的小便利貼緩緩從他的衣袖中飄了出來,趙德龍原本還想要繼續動手抓住這人,可我卻一把把他拉了下來,撿起地上的紙條。這樣熟悉的便利貼已經是第三次看見,來人的身份同樣呼之欲出。趙德龍站在我身身邊打著手電亮光看著黑袍人。


    黑袍人停在原地似乎是在等我讀完上麵的信息。隻見便利貼上寫著“薑淼,我現在不能夠說話,和你見麵的時間有限你們準備好救我的方法了嗎?”


    點了點頭,確實是徐文倩的筆跡無疑,我心中有些難受原本那善解人意的女朋友被我連累到如此地步,竟然連話都不能說,隻能靠傳遞紙條來進行溝通。這一切都是因為我!既然今天能夠有重新救出她的機會我就絲毫不會放棄,牢牢抓緊在手裏。


    “嫂子,真的是你啊,剛才得罪了。我還以為是想要謀害我們壞人這才出手,你不要介意。”趙德龍見到是徐文倩連忙道歉。


    我朝趙德龍使了個眼色,示意他把東西拿出來。趙德龍從上衣口袋中掏出青銅小魚遞給了我。我接過青銅魚對徐文倩說道:“文倩,你現在想必也是被詛咒沾染,我曾經在火葬場的死亡筆記本裏看到過你的名字,不出意外後天就是你名字留下的時間了。”


    徐文倩依舊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點了點頭表示知道。“我從一個地方得到了這塊神奇的青銅魚,它能夠複製出另外一個一模一樣的你,這樣你就可以跟著我回家,你控製自己的分身回去複命,這樣一來分身替你死你背後的人也不會有發現。我決定好了,等你複製出分身之後我們就離開這個城市換到另外一個城市居住,這樣就能夠脫離那群人的威脅。”我有些激動的向徐文倩說道。如果今天能夠順利將她的陰間分身複製出,一切就算是圓滿結束了。


    徐文倩緩緩走上前來,我連忙將手中的青銅魚遞給她,青銅魚被她白皙的手指接過後並沒有發生任何反應。“龍子,快給她說說怎麽樣複製出自己的陰間分身。”看到徐文倩接過青銅魚示意趙德龍可以教她如何使用了。


    “嫂子,你可能要稍微忍耐一下。這青銅魚想要幻化出它應有的能量必須經過血液的刺激,我就是之前在太平間裏無意之下被淼哥用青銅魚砸破了頭,血侵入到青銅魚中後青銅魚會逐漸發熱然後產生白光,這樣就能夠複製出你在陰間的分身,到時候你可以感覺到出現的分身能夠隨你的意念而動,我們隻要用分身騙過那幕後之人,一切事情就可以遊刃有餘了。”趙德龍開口將青銅魚的使用方法很詳細的告訴了徐文倩,甚至將自己的一些體驗和感受都提前說了清楚。


    徐文倩將青銅魚拿在手中仔細打量了一翻,卻沒有絲毫要實驗的動作。趙德龍連忙繼續說道“嫂子,我不是要叫你打破腦袋,隻要你咬破指間,用哪裏流出來的血滋養青銅魚也一樣可以達到效果。”我連忙跟著點了點頭,笑話,趙德龍這腦子進了水,之前那一席話表達的有歧義,讓我都差點沒有反應過來。


    在我們期待的眼神下,徐文倩還是沒有做出任何動作,隻是將手中的青銅魚放進了自己的懷中。看著徐文倩半天沒有動作我不禁有些心急起來,“等等!你現在不能回去,你必須要複製出你陰間的分身,然後你再跟我一起回去,這樣才是最穩妥的辦法。”


    “謝謝你們告訴我這東西的用法,沒想到這才短短一天的功夫你們竟然就知道了這麽多陰陽魚的用法還真是得感謝你們。”一個熟悉的男聲從我的耳邊傳來,我整個人就像是被閃電劈中了一樣瞬間繃直了身子,瞳孔猛烈的收縮一下。


    是那黑袍人在說話,這人並不是徐文倩!竟然是一個男人,而且這個男聲我聽著還有些熟悉,似曾相識。


    “你不是徐文倩,你到底是誰?!徐文倩在哪裏?”我顫抖著說出這樣一番話,實在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沒想到你這麽好騙薑淼,這紙條當然不是我寫的,而是你那個夢中小情人,我原本以為以你的頭腦怎麽都不會這麽輕易上當,沒想到沒想到。”那黑袍人的聲音中帶著些嘲諷,或許是因為有些高興他的聲音也跟隨著發生了一絲變化。


    我聽到這完全熟悉的聲音,我終於知道眼前這人是誰了。知道我青銅魚同時想要不擇手段的得到它的人隻有一個,那就是眼鏡男!


    “你是眼鏡男!”我喉嚨裏有些艱難的冒出了這五個字,因為我真的不敢相信,那個倒在血泊之中,胸口破了一個大洞的人竟然能夠起死回生的站在我們麵前。那個本來應該死的人,卻活生生的從地獄裏爬了出來。


    黑袍人沉默了一下,緩緩摘下了蓋在頭上的帽子,露出了哪一張我做夢都不會忘記的臉,白皙的皮膚,金框眼睛架在鼻梁上一雙陰翳的眼睛可以滴得出水來。“還果然還是那麽聰明,真不知道你這樣聰明一個人到底哪裏得罪了它,讓它對你這麽戀戀不忘。”


    真的是他!當眼鏡男摘下帽子的時候趙德龍的拳頭猛地捏緊,現在青銅魚又到了他的手上,看來他對這場戲已經策劃良久,再想要輕易的將青銅魚奪回來基本上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我拉住即將處在爆發邊緣的趙德龍,這個時候一定要冷靜下來,動手隻會將事情鬧的更麻煩,既然眼鏡男有信心這樣出席在我們麵前,就一定想好了對策,我們萬萬不能夠跟著他的節奏走,否則就真的是一條道走到黑了。


    “我們當時分明見你已經死了,連呼吸都沒有了,你到底是怎麽瞞過來的。”我心中充滿了警覺,向眼鏡男問道。


    眼鏡男露出一絲邪意的笑容,“我想要瞞過你們怎麽可能,誰告訴你我沒有死?”


    沒有死?沒有死怎麽可能還出現在這裏?難道說?我心中一個大膽的猜測浮現出來。


    眼鏡男打了一個響指“沒錯,醫院太平間裏死去的人的確是我,可是你們不要忘了我手中的東西,死去的人是我的陰間分身。”


    “那個人竟然是你的分身!你早就知道了青銅魚的秘密!”趙德龍不敢置信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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