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裏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從鑫鑫幼兒園裏走出來的時候街道上空無一人,甚至連一輛車都沒有。順著公路一直走了十幾分鍾,這才走到一個相對來說有人煙的地方,果然印證了之前那出租車師傅的話,這段路真的是死亡之路,雖然是在市中心,可是根本沒有什麽路人和汽車經過,或許大家都把哪裏當做了一個禁忌。


    到家以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掏出了衣服包裏的陰陽魚,隻見兩條青銅小魚剛好被從中間分裂開來,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我遞給趙德龍一條青銅小魚“龍子,能不能成功可全部都要看這東西了。”趙德龍拍了拍我的肩膀,“放心吧淼哥,我相信師傅不會騙我,而且根據我們的推斷,這東西隻要有死氣的存在,就一定能夠掩蓋我們的生氣。”


    正在我準備休息一下,等下好全力以赴的夜闖火葬場時,一點電話響了起來。最近因為處理事情很少有人給我打電話,我好奇的拿起電話,隻見上麵是一個陌生號碼,接通後電話裏傳來中年人的聲音。是周伯打過來的,“薑小兄弟,不知道這幾天休息的怎麽樣?今晚不知可否有空到周伯這裏來坐坐,周伯有些事情想要問你”


    我冷哼一聲,這老家夥不知道現在給我通電話心裏打著什麽鬼主意。難不成他知道了陰陽魚的事情?可是這不應該啊,陰陽魚是曹老二親自給我的,就連趙德龍當時也沒有注意到,是事後我給他說的,但是既然周浩都知道我擁有陰陽魚,難免是哪裏走漏了風聲,或者又是說是幕後之人通風報信告訴了周伯,因為周伯現在也在我的懷疑之中。在他沒有被洗脫莫名殺害馮婆的罪名時,我會一直防備著他。


    我冷冷的回答著周伯的話,“周伯,我最近休息的很好,就不勞煩您老的掛念,今晚等會兒還有些事情要去處理,就不來了。等什麽時候有空了,我在和龍子一起過來看你。”周伯聽到我不能答應前來,似乎電話裏的聲音有些著急,連忙說道“薑小兄弟是不是最近遇到什麽麻煩了,你身上的詛咒之力可否解決掉了?我覺得如果小兄弟今晚不是什麽要緊之事還是過來一趟比較好,我這裏似乎有小兄弟感興趣的事情。”


    感興趣的事情?我心頭有些不屑,他能夠知道我對什麽事情感興趣,不過嘴上還是繼續敷衍道“周伯,今晚實在不行,我就不過來了。”


    “薑小兄弟,你確定真的不過來。我這裏好像被人留下了一張粉紅色的便利紙條,上麵似乎提到了你的名字。”周伯的聲音緩緩從電話裏傳來,而我卻猛地坐了來。粉紅色的便利貼再一次出現了,這次可以肯定的是留下著便利貼的人如果不是幕後黑手,就一定是徐文倩本人了。


    因為之前徐文倩給我留下的紙條全部都是周浩所寫,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麽模仿出來徐文倩的筆跡,但是這次可以肯定無疑,不是陷阱。周浩可根本不知道他父親的存在,自然不可能再是周浩的第二次算計,況且同樣的招式,沒有人會傻到再用第二次。


    因為我把手機調的免提,趙德龍也聽見了我們之間的對話。聽到有便利貼的消息後我並沒有立刻答複,雖然現在我的心情十分激動,但是卻被生生壓下。周伯是一個善於察言觀色和算計的人,要知道身為古玩店的老板,城府如果不夠深,根本吃不了這一碗飯。他說出這樣一番話不管是有意還是無疑其實都是一種試探,如果此時我表現出很激動的心情,就會被他抓住我心裏上的弱點,一旦再發生什麽事情的時候,隻要提起關於粉紅色便利貼,或者關於致命網店的某些事情,我都會格外關注,這也就給我造成很大的影響。


    所以越是這樣,我與不能夠表現的心急。“周伯,雖然我非常感興趣是什麽人在您的店裏留下了這張粉紅色的便利貼,可是今晚確實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辦,要不等我把事情忙完了再說吧?”


    周伯沒有再說話,其實現在就是一個心理上的博弈,如果誰先開口屈服,另外一個人就會占有完整的主動權。不過我有一句話確實是發自內心,今晚是倒數第二個晚上,如果再不能有什麽突破性的發現和線索,今晚就務必要闖一闖火葬場,況且現在我們手中掌握著陰陽魚,可以悄無聲息的潛入冒的風險也並不是想象中的那麽大,就算不能夠救回徐文倩也不會打草驚蛇,打探清楚裏麵的位置後明天晚上才是最後的決戰。


    “小薑,既然你有這麽重要的事情要今晚辦那我就不勸你過來了。等你把事情做好再過來,隻是不知道那個時候你還等不等得及。”周伯這話說的太有技巧了,明麵上是妥協可實際上卻是一種變相的威脅。特別是最後一句話,這意思就是如果自己今晚沒過去,到時候後果自負。


    我最終還是選擇了屈服,或許我骨子裏就是這麽樣一個人吧。這一點我就比不上趙德龍那樣意誌堅定,但凡事情還有什麽希望有轉圜的餘地,我就不會背水一戰盡力一搏,反而是穩重求退,或許直到無路可退的時候我才會真正邁出哪一步。


    “周伯你說也別這麽拐彎抹角,你在什麽地方,我們將事情盡快處理後等一會兒過來。”說出這樣的話,連趙德龍都憋屈不已,可是無奈,既然周伯哪裏還有徐文倩的其他線索我們就還要繼續調查下去,我在心裏暗暗祈禱,希望這一次真的能夠如願以償。


    深夜十二點,我們並沒有決定闖火葬場,反而是乘車來到了關中區周伯的那個小古玩店。此時他的小古玩店已經拉下了卷簾門,隻是在裏麵隱約還可以看到一絲亮光知曉裏麵還有人存在。我踢了兩腳卷簾門,頓時發出巨大的聲響,我現在正在氣頭上,有氣沒處放,就隻好用這個舉動來發泄心中的不滿。


    “來了”周伯的聲音從店裏傳來,我和趙德龍站在門口,隻見周伯穿著一身睡衣緩緩拉開了卷簾門。


    周伯看見是我們來了,臉上露出和藹的笑容。“薑小兄弟,小趙,你們終於來了,你們要是再不來我這老頭子就快忍不住睡著了。”看著周伯臉上虛偽的笑容就連趙德龍也沒什麽好臉色,這人實在是城府太深,我相信就算是我們半夜兩三點中來,他還是不會休息。


    我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周伯,這麽晚了還來打擾你的休息實在是麻煩了。”雖然心裏十萬分的不願意,但是嘴上還是得這麽說,誰叫你現在有求於被人呢。這就是我們低下頭後所要麵臨的被動局麵,什麽事情都是跟著周伯的節奏走,不管他說什麽,想要說什麽都不是我們能夠強求的。


    當然了,明麵上周伯也會在意我們的感受,不會做的太過分,但是這種受治於人的感覺讓我心裏很不舒服。周伯讓開身子,給我們流出一條過道走進店裏,我和趙德龍肩並著肩走了進去。周伯關下門後領著我們走到櫃台後麵的辦公室。


    上一次來這裏的時候我們就隻是在大廳外麵坐著,隻是臨走的時候周伯回了趟辦公室換件衣服,現在我們也來到這辦公室裏。


    辦公室裝修的簡潔大氣,名貴的根雕,字畫都整齊的陳列著,很有藝術的氣息。周伯示意我倆坐下,倒了杯茶水給我們。“薑小兄弟,這麽晚了還麻煩你們專門跑一趟實在是過意不去,不過我也是真的有所發現才會這麽急急忙忙的叫你們過來。”


    說道正事,我也好不馬虎。“周伯,你叫我們來是為了一張粉紅色的便利貼,上麵還有我的名字?”開門見山,這是我決定的聊天方式,和這樣城府深沉的人聊天一定不能夠拐彎抹角,這樣最後隻能是將話題越扯越遠反而是正中了周伯的下懷。


    周伯臉上依舊帶著微笑:“沒錯,我叫你們來確實是為了這張紙條。今天下午的時候我不在店裏,是店裏的員工發現了這張紙條,當時我也不知道,直到晚上我回來的時候他才交給我,我仔細看了看上麵的內容,是一則求救信息裏麵提到了薑小兄弟你的名字,還有什麽火葬場。這不我也弄不清楚到底是什麽情況,這才叫你們過來驗證嗎?”


    果然是徐文倩留下的消息,我內心一喜連忙說道“周伯,你也別繞什麽圈子了,那紙條現在被放在那裏能否拿出來讓我們看看,這樣我們才知道到底是什麽事情,居然麻煩到你的頭上來了。”


    周伯有些麵露難色,我心裏頓時垮了下來,看來這老奸巨猾的家夥又在想打什麽注意,遲遲不肯拿出這紙條一定還有其他什麽問題隱瞞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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