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治疥瘡到底有多狠?</p>


    四寶子先是給一名囚犯使了個眼色,緊接著那人一揮手有四五個囚犯撲了上死死按住了曲光,此時,四寶子將麻布遞了過去,囚犯接過麻布平鋪在疥瘡上用力一擠……</p>


    噗!</p>


    無數膿水與分泌物出現時,整個牢房那叫一個臭啊……</p>


    當時曲光的臉都紫了,緊繃著身體向前蹬腿,跟死前打挺一樣,整個人就肚子還頂在鋪上,人都懸空了。</p>


    “我說,曲爺,您要受不了可出聲啊,給不給你治這玩意兒我無所謂,反正半夜躺床上疼得吱哇直叫的人又不是我……”</p>


    曲光明知道這幫人在禍害他,依然得咬著牙悶哼道:“治!”</p>


    他能不治麽?</p>


    這是病,提前一會兒治好,就能舒服一會,那誰還不選舒服一會兒是一會兒啊。</p>


    “行,有這句話就行。”</p>


    四寶子脫下腳上的布鞋捏在手裏,根本不管那囚犯又沒擠完曲光屁股上的膿,掄圓了胳膊就是一下——啪!</p>


    這一下就顯示出往屁股上鋪麻布的好處了,這一下將整個屁股上無數疥瘡都給打暴了,要是不鋪個家夥式兒,膿水得滿屋飛濺不說,關鍵這東西它傳染。</p>


    美智子捂了一下鼻子,雙眼緊盯著牢房內衝許銳鋒問道:“這就是你讓我看的?”</p>


    許銳鋒十分鎮靜,哪怕這場麵他也是第一回見,依然穩穩當當的說道:“別急啊,還沒完事呢。”</p>


    啪啪啪!</p>


    媽唉!</p>


    我的天媽祖奶奶!</p>


    曲光徹底叫開了,嗓子都不是他自己個兒的了,頭一聲出來嗓子就已經劈了,往後的聲音都是分兩岔走。</p>


    沒多大工夫,四寶子滿頭是汗,再看曲光,屁股腫出了兩個級別,一個高聳如山,另外一個低矮若丘。</p>


    “投麻布。”</p>


    囚犯從曲光屁股上往下摘麻布都是撕下來的,膿水、血、分泌物將這塊布和他屁股粘黏到了一塊,偶爾還能看見脂肪顆粒,估計屁股裏邊的肉都打碎了。</p>


    那邊囚犯投著麻布,這邊四寶子看了一眼自己的鞋,鞋底都抽飛了:“老曲,我這可是新鞋,今天頭一遭上腳,等你治完了病,鞋你得包啊。”</p>


    他奚落的話說出去等了半天都沒聽見回音兒時,用光著的大腳丫子踹了踹曲光腿,囚犯看了一眼說道:“四哥,暈了。”</p>


    四寶子惡狠狠的咬著牙回道:“給曲爺擦擦臉,這臉上怎麽都是汗啊。”</p>


    剛投好的麻布裹著皂角粉直接拍在了曲光臉上,往下一抹,曲光倒抽一口亮起:“嘔~”一嗓子醒了過來,醒來時,嘴唇疼的都在哆嗦。</p>


    “老曲,你咋還睡了呢?這病還治不治了?”</p>


    連話都沒說出口,四寶子衝著門外喊了一句:“王部長,我們這可不是濫用私刑啊,這真是治病呢。您老說說,誰想這麽幹啊,咱監獄不是沒藥麽,沒藥就得自己想法,咱是犯人,沒人管沒人疼的……”</p>


    四寶子又掄起了鞋底子……</p>


    許銳鋒此時在監牢外衝著美智子說道:“聽見了麽?目前來說,這個監獄的很多病人都患有不同程度的疾病,可我們卻沒從上屬單位中拿到過任何藥物,為了避免囚犯和外邊私下聯係,也不敢讓家人送藥,美智子小姐,要是這麽下去,會出大問題的。”</p>


    美智子卡巴卡巴眼睛看著他,問道:“你確定這就是想讓我轉述上去的話麽?”</p>


    老許一臉無辜:“我當然確定,要不這麽半天忙乎什麽呢?”</p>


    “四哥,見血了。”</p>


    膿水與分泌物抽打出去後,一股漆黑的鮮血打傷口湧出, 瞬間陰濕了整塊抹布,四寶子見狀連忙將麻布聚攏一處,將這股鮮血吸幹,隨後將麻布遞給身後說道:“再投。”</p>


    這回可不是打的事了,當鮮血出現,就說明表層的濃已經清理幹淨,接下來才是酷刑中最淒慘的部分。</p>


    麻布再投回來,四寶子直接傷口,將這塊布當成手套套在手上、上邊粘著皂角粉,順著曲光屁股上的大坑就搓上了,搓澡一般‘嚓嚓’作響。</p>


    “嘶!”</p>


    曲光瞬間卷曲了起來,他本打算卷曲成團,可摁著他那幾個人卻不答應,整個人撅著屁股趴在鋪上,跟肥豬養成了以後待宰差不多。</p>


    “你們太殘忍了。”</p>


    美智子說完這句話轉身就走,此刻她已經看不下去了。</p>


    許銳鋒望著美智子背影喊道:“別忘了向三木少佐美言幾句啊。”</p>


    再回頭,他看著趴在鋪上哀嚎的曲光更加狠辣。</p>


    “許爺,這日本娘們走了,咱停麽?”王大江的一句問詢,讓四寶子停下了手裏的活兒看向門口。</p>


    許銳鋒厲聲道:“你看我幹什麽?病治好了麽!”</p>


    四寶子立即明白了過來,伸手繼續狠搓,他搓的可是肉啊,不是皮,是把皮打飛了以後,裏邊爛成坑的肉,這得多疼隻有當事人知道。</p>


    曲光在門口瞧見許銳鋒時,滿腦袋都是汗,衝著許銳鋒喊道:“許爺,饒了我吧,給我一次機會!”</p>


    許銳鋒沒說話,冷冷的望著,但他心裏已經說了千言萬語。</p>


    給你機會?</p>


    憑什麽給你機會!</p>


    你帶人去魚水歡的時候,有沒有想過給竹葉青機會?把人家老媽綁來的時候,讓人家娘倆死在一起,有沒想過給同宗同族一個機會?</p>


    你找張紅岩禍害李邵陽老爺子的孫子的時候,有沒有想過給這位德高望重的老學究留點臉麵?</p>


    </p>


    你有沒有想過在日本人麵前給所有華夏民族一個機會!</p>


    你沒有啊!</p>


    在北滿,你是給日本子那滿是鮮血的軍靴擦鞋的那個,在江湖上,你是陰損壞到祖墳崩裂,頭頂流膿腳底下長瘡的那人,這時候要個機會,怎麽想的?</p>


    許銳鋒一個字不說,將隻幹過頭事絕不說過頭話這個宗旨貫穿始終。</p>


    那一夜,監牢裏哀嚎不斷。</p>


    那一夜,許銳鋒獨自轉身回頭辦公室時,自己開了一瓶酒,一邊笑著,一邊露出笑容。</p>


    他豁出去了。</p>


    在溫婉、老鷂鷹、狗剩子一家都離開北滿之後,許銳鋒已經沒什麽可怕的了,反正三木早晚都會對自己下手,那還唯唯諾諾幹什麽?</p>


    心願了了之後許銳鋒心裏隻剩下一個字——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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