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眼神能殺死人,風無忌絕對在一雙雙能殺死人的眼神下,被千刀萬剮了。


    餘輕眉的女助理,這會眼眶被她扶得都快要架在額頭上了。她跟隨在餘輕眉身邊這麽多年,從來都是男人像是蒼蠅一樣圍堵著餘輕眉轉。從來,沒有見過一個男人如此的不識趣,竟然以這樣一副態度對待玉女掌門餘輕眉。


    餘輕眉輕聲歎了一口氣,那俏臉之上浮現了一層淡淡的憂鬱之色。轉過頭去,重新走到前麵,握著話筒,開口緩緩的唱起了一首低沉的名為《對不起》的歌曲:


    廣場一枚銅幣


    悲傷得很隱密


    它在許願池裏輕輕歎息


    太多的我愛你


    讓它喘不過氣


    已經


    失去意義


    戒指在哭泣


    靜靜躺在抽屜


    它所擁有的隻剩下回憶


    相愛還有別離


    像無法被安排的雨


    隨時準備來襲


    ……


    通過餘輕眉那幽怨的聲音道來,讓本來整個歡樂的生日晚宴,添上了一抹陰霾之意。唱著這一首歌曲的時候,餘輕眉一直把頭埋在頭發裏,像是在低聲向著戀人道歉一樣。


    風無忌坐在椅子上身軀微微一震,那藏在桌下的雙手忍不住牢牢的握緊。一絲骨頭撞裂的聲音,悄悄從風無忌的手掌傳開。


    餘輕眉一首歌曲如泣如訴唱完,都沒有和在座的賓客打一個招呼。帶上自己的助理,迅速的走出了酒店大堂。


    自始自終,餘輕眉沒有再向風無忌看上一眼。


    而這會蘇剛卻是有些不敢相信的上下打量著風無忌,開口喃喃的道:“看了半天,你又沒有哪裏長的不一樣。剛剛那女神,竟然主動和你搭訕。但是,太他媽興奮了,大哥你剛剛簡直帥呆了,酷斃了,太爺們了。把我們心目中人人瞻仰的女神,給羞辱了。以後,我家裏絕對不掛財神爺了,逢年過節就掛你李神爺的畫像……”


    蘇媚然這個時候,對於自己弟弟的絮絮叨叨,隻是簡單的笑了笑。盯了風無忌看了一會,眉尖蹙起。對於身旁這個年輕的男人,是越來越看不懂了?


    酒店外,一輛寶馬車裏,女助理坐在餘輕眉的身旁。一臉不解的看著臉色低沉的餘輕眉,開口追問道:“剛剛酒店裏,怎麽回事?“


    餘輕眉聽聽到自己女助理的追問,抬起頭來開口拿捏不定的道:“雪姨,剛剛那個人,看起來很像我的一個故人。”


    “故人?”雪姨重複了一邊,而後衝著餘輕眉開始喋喋不休起來:“不管是什麽故人,你都不應該在眾目睽睽之下,和他那樣搭訕。你現在可是當紅的一線明星,真要被狗仔隊拍去了,整出點文章來,那可怎麽辦是好?”


    聽著雪姨的絮絮叨叨,餘輕眉用力的搖了搖頭,努力的把剛剛腦海之中那一道年輕的影子甩出去。


    “雪姨,以後我會注意的,放心吧。”餘輕眉歎了一口氣,開口低眉順眼的道。


    “那就好。”車裏,女助理雪姨終於露出了一道笑容。


    經過餘輕眉的深情演唱之後,鍾筱雨的生日晚宴。開始觥籌交錯,歡聲笑語連成一片。


    宋紹倫和鄒陽坐在了一起,這會雙方的臉色都是格外的陰沉。宋紹倫自然是因為剛剛獻禮,沒有起到那種轟動的效果,反而自取其辱。


    鄒陽卻是因為剛剛自己心目中的女神,竟然活生生被風無忌羞辱訓斥了。


    “紹倫,我愛上了餘輕眉。”鄒陽端起一杯二鍋頭,蕩漾著杯中清亮的酒水,開口冷冷的說道。


    “正常。”心情不好的宋紹倫,這會開口冷聲嘲笑道:“你鄒少可是博愛,這江海有點姿色的女子你哪個不愛。洗頭店裏和你媽年紀差不多的大媽,加油站那個一百五十斤的女服務員,還是瀾桂坊那個常年喜歡流口水有點癡呆的花小容,你說你哪個不愛?要是你哪天愛上了屠宰場的一頭母豬,我宋紹倫第一個信。”


    要是平常,鄒陽絕對是撲哧一聲,擠兌宋紹倫幾句。但是這一次,他卻是一陣沉默,把杯中那杯二鍋頭當成水一樣一口飲進,開口深情的道:“這一次不一樣,是真愛。”


    宋紹倫看著鄒陽那深情款款的樣子,忽然意識到幾分不同尋常來。把杯中剩餘的酒一飲而盡,而後衝著鄒陽開口陰森森的道:“看剛剛的樣子,那餘輕眉似乎和風無忌有點關係。你真要是對餘輕眉有點意思,那麽風無忌絕對會是你的大障礙。”


    “嗯。”鄒陽不為所動的點了點頭,而後開口冷聲哼了一聲,開口道:“敢羞辱我心目中的女神,我和他不共戴天。以後,我們同仇敵愾。”


    本來,鄒陽隻是宋紹倫的一個幫凶。這一下子,鄒陽是打心底對於風無忌怨恨了起來。


    宋紹倫滿意的點了點頭,而後開口冷冷的問道:“上次,你說在這次鍾筱雨的生日晚宴上,會準備了一點特別的禮物送給風無忌。遲遲到了現在,你好像還沒有拿出來?剛剛,也


    沒見你去給鍾筱雨獻禮。”


    聽到宋紹倫問到這裏,鄒陽頓時揚起了他有些肥碩的下巴。掃視了一下全場,開口陰惻惻的說道:“現在,該是到時候了。”


    丟下這句話,鄒陽忽然從桌位上站了起來,揚聲說道:“大家,靜一靜。”


    這一下,本來觥籌交錯極其熱鬧的場麵,生生被鄒陽給打斷。一雙雙疑惑的目光,全部集中在了鄒陽的身上。


    鍾倩眉揮了揮手,正在前麵盡情表演的舞女頓時紛紛停止了下來。風無忌微微皺了皺眉,看向了那臉上洋溢著自信笑容的鄒陽。


    鄒陽那肥碩的下巴揚起更高,很是享受這一刻眾人矚目的感覺。輕輕咳嗽了兩聲,而後開口大聲的道:“今天,我來參加鍾小姐的生日晚宴。剛剛,並沒有上去送禮。隻是,因為我的禮物很是特別。”


    頓了頓,吊了吊胃口,而後才是開口繼續說道:“前些天我從寒雲寺裏請來了一位高僧,一身古武術極其高明。今晚,我特地讓這位高僧跟著我過來,在鍾小姐的生日晚宴上表演一下古武術的奧秘。我相信,這絕對比起此刻前麵那搔首扭腰的現代舞更能讓人提起幾分興致。”


    鄒陽如此一說,現場的賓客雙眼亮了幾分。常年生活在鋼筋水泥的大城市裏,這些江海上層名流,對於現代歌舞的確早已經有些膩了。對於一些古武術,這種東西卻是的確有著興致。


    “既然鄒少爺現在有心了,那麽敢問這位高僧在何處?我現在就讓酒店撤去這些舞蹈,換上高僧來表演吧。話說這些年,還隻是在電視看過那些飛簷走壁的高手,沒有親眼所見過。鄒少爺有心了,今晚我一定好好瞧瞧。”


    鍾倩眉從容一笑,再次揮了揮手。頓時,大堂正前方那些舞姬都是迅速的退去。


    “高僧就在我身邊。”鄒陽指了指身旁站著的一位其貌不揚的高僧,開口恭敬的道:“有請虛空大師,為我們表演一次古武術的奧秘。”


    “是。”


    鄒陽身旁的這位高僧,低聲沉穩道了一句。而後,開始大步向著大堂正中央走去。


    這一刻,眾人才是清楚看見那所謂的虛空大師。穿著很是樸素的棉衣棉服,四肢健碩粗壯,身材高大魁梧。剛剛站在鄒陽身後,是特意戴了一頂鴨舌帽,看起來像是鄒陽的保鏢一樣毫不起眼。這會,一走上前來,頓時脫掉了那頂碩大的鴨舌帽。


    光禿禿的頭上,頓時露出了一個鮮明的戒疤。以及,一張稍顯憨厚以及肥碩的臉盤臉,臉盆臉上慈眉善目,看起來終於是有了幾分高僧的味道。


    高僧虛空走上前去,掃視了一眼密密麻麻的人群。雙手合十,用著洪鍾大呂一樣的聲音道:“我來自於寒雲寺,打小跟著師傅學習武技。銅頭功,鐵砂掌,龍爪手,以及易筋經全部都是練的爐火純青。這一次出寺下山修行,一方麵想弘揚佛法。另一本麵,弘揚一下本寺的武學。順道,點播一下有慧根的弟子,帶他們隨我入山修行。”


    老書記張為民這會看著冒出來一個高僧,那枯瘦的臉上蕩起了一絲戲謔的笑容,開口喃喃的道:“今晚,鍾家這丫頭的生日晚宴,的確有點意思啊。”


    “是,是,您老喜歡就好。”身旁的牛書記這會忙不迭的應承道。


    “喜歡?”老書記張為民這會咀嚼了一下這兩個字,開口慢悠悠的說道:“難道,你還信這個世界上有哪些神奇的古武術。我倒是看這個和尚,倒是想擺弄一下他三腳貓的功夫,來騙幾個年輕人上山。我可是聽說,現在山上招和尚很不好招了……”


    薑還是老的辣,這虛空願意來這裏擺弄武學。的確如老書記張為民所說,是想擺弄絕學,忽悠點弟子上山。


    這鄒陽自然知道,但是聰明的鄒陽恰好是利用這一點把這個和尚虛空忽悠到了這裏。


    相互利用,鄒陽提供一個大的舞台,讓虛空展現一下絕學好糊弄弟子上山。而鄒陽自然有所索取,那就是幫助他對付風無忌。


    不過,鄒陽並不傻。這老和尚虛空可不是隻會三腳貓的功夫。的確,有點真才實學。和鄒家的保鏢都是切磋過了,功夫的確了得。


    能夠讓他鄒少爺利用的人,自然不是隨便一個阿貓阿狗。


    高僧虛空大師這會誇誇其談這麽久,而後終於是掀了掀棉衣的下擺,望向全場開口朗聲說道:“不知道現場是否有武學高手,最好是能上來和我切磋一下。這樣,古武術的奧秘才能展示的更加全麵細致一些。不然我自己打一套拳,你們是看不到拳法真諦的。”


    不過,全場這些江海名流這會都是一陣咋舌。誰會有這個勇氣,敢上去和一個大和尚切磋武技?


    場麵一時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主動上去。


    高僧虛空等待了片刻,看見整個大堂密密麻麻的人群,竟然沒有一個人上來和他切磋。頓時,故意長歎了一聲,開口感歎道:“偌大的江海,竟然找不出來一個會點手腳武技的年輕人。這次下山之行,真是讓我失望、失望啊……”


    一連幾個失望,像是幾個巴掌,啪啪的甩在了江海一眾年輕人的臉上。


    奈何這些公子哥,耍酷鬥雞泡美眉樣樣精通。但是,一個個要麽身體孱弱,要麽身體虛胖,在拳腳身手方麵的確是不在行。


    老書記張為民這會望了望滿座的年輕人,微微歎了一口氣。堂堂滿座,竟然被一個和尚如此羞辱,讓這老書記張為民對於現在的江海年輕人微微有些失望起來。


    “宋少爺這麽多年,一心都是撲在相撲這門日本絕技之上。”鄒陽這會拉長著一張臉,故意如此開口說道:“宋少爺對於中國功夫,卻是不在行。不然的話,宋少爺出馬那是最好不過了。”


    宋紹倫對於鄒陽這些小心眼,自然是心領神會。馬上,長歎了一口氣,開口惋惜的道:“是啊,以相撲來對中國功夫,的確不合適。真是可惜,可惜啊……”


    鄒陽搖了搖頭,而後忽然是開口提議道:“我聽說,鍾小姐的男朋友風無忌可是武學高手。要是他出手,倒是合適。就是不知道,他可否願意?”


    這番話,雖然聲音不輕不重。但是,在安靜的大堂裏麵,依舊是讓大部分人都聽在了耳中。


    頓時,視線再次集中在了風無忌身上。一雙雙目光,有些火熱有些期待的看向了風無忌。這會沒有人去計較,鄒陽如何得知風無忌是武學高手。


    蘇剛嘿嘿笑了笑,推了推風無忌的胳膊,開口不懷好意的道:“大哥,該你出手了。讓我見識見識你那唐門絕技,如何威震八方的。”


    風無忌嘴角之上噙著一絲冷笑,看了看正前麵那個所謂的高僧虛空。而後,目光轉移到了鄒陽和宋紹倫兩人身上。


    頓時,風無忌臉上的神情一下子陰沉了下去。這鄒陽設下的局,並且還是這種低智商的局,風無忌一眼就可以看穿。


    弄出一個所謂的高僧來,又是把自己推到輿論的風潮。這會,已經容不得風無忌不出手。畢竟,整個江海名流上層都看著他,盼著他。


    風無忌一是丟不起這個臉,二是有這個信心對付那個所謂高僧。當即仰天一聲大笑,站了起來朗聲道:“我本想把這個機會,讓給江海第一少的。卻不料,一少似乎不怎麽給力。以後,這位置我看是不是需要換一換。”


    譏諷了一番宋紹倫,風無忌二話不說大步流星走向了前麵。看著那臉盆臉的大和尚,冷聲哼了一聲,開口別有深意的道:“現在,我就如你所願。”


    風無忌這句話,其實是一語雙關。看起來是向著高僧說的,其實同樣是在說給鄒陽聽。


    “那來吧,不知道這位先生會什麽功夫?”高僧虛空看到風無忌站了出來,終於是會心的笑了笑,裝作禮貌的詢問道。


    “天下武功,為快不破。天下武功,為剛至猛。”風無忌這會肅然開口郎朗說道,而後偏頭看向那高僧虛空:“對付你,我隻要一拳。


    你那些什麽龍爪手,鐵砂掌什麽的,讓我看看到底是些亂七八糟的玩意?”


    高僧虛空雖然一開始是受鄒陽指使的,但是這會看到風無忌對自己如此輕蔑鄙視。頓時,和尚脾氣就上來了,衝著風無忌開口道:“古武術的奧秘,可不是靠牙尖嘴利的。現在,拿出點真功夫來,讓和尚我看看你有何德何能說出此話來。”


    “來吧。”風無忌攤了攤手,開口直接挑戰起來。


    本來,一開始隻是一場切磋,一場古武術奧秘的表演。和尚頂多在這次表演上,動動手腳,欺負欺負一下風無忌。但是,這一刻,這已經進行的成為了一場挑戰,一場決鬥了。


    台下的張為民,目光直直定在風無忌身上。看著風無忌在前麵麵色泰然,毫無懼怕之感。頓時,那渾濁的雙眼之中流露出一絲讚歎之意,開口輕聲說道:“這年輕人,的確是塊好料子啊,下來我一定要和他好好聊聊。”


    頓時,圍著老書記張為民身邊的一群政府要員,看向風無忌的眼神都是帶上了幾分羨慕嫉妒之意。這偌大的江海,能得到老書記張為民賞識,的確太難太難。很多人挖空心思展現,都得不到老書記張為民一句禮貌性的好話。


    “弟,他能贏嗎?”蘇媚然不知道為何一陣緊張,衝著蘇剛問道。


    “絕對的。”蘇剛對於自己這個大哥,這個師傅那是相當的自信。咧著嘴一笑,開口了樂滋滋的道:“看著他表現吧。”


    鍾倩眉看到場麵進行到這裏,實在是有些始料未及。看了看麵前有些雀躍的女兒鍾筱雨,開口不解的問道:“你高興什麽勁?難不成你認為風無忌他會穩贏嗎?”


    “媽,絕對的。”鍾筱雨雙眼之中綻放出一絲狂熱之色,看著風無忌的背影開口歡呼道:“風無忌,可是一個十項全能。”


    雖然,這些人比較看好風無忌。但是,在座的滿堂賓客,都是有些拿捏不定的看向了風無忌。畢竟,對麵是一個從小習武的和尚。斬斷紅塵,六根清淨,這種人一心學佛練功。想想,絕對是會有一身駭人的本事。


    而反觀風無忌,如此年輕,身影清瘦。在拳腳方麵想要戰勝高僧虛空,絕對是有些匪夷所思。


    想到這裏,滿堂的賓客都是神情一陣緊張,手掌心沁出了一把汗。


    “那和尚靠譜嗎?”宋紹倫是領會過風無忌的功夫,這會看了看場中的和尚虛空,衝著身旁的鄒陽開口詢問了起來。


    “宋少,你知道我家門口,那一個雕大花石桌嗎?”鄒陽沒有直麵回答宋紹倫的話,反而是反問了起來。


    宋紹倫想了想,點了點頭開口道:“知道。”


    “那石桌采用上好的大理石所做,重達三百斤。那和尚,一隻手都可以提起來。”鄒陽這會陰鷙的看了看前麵的風無忌,開口陰惻惻的道。


    宋紹倫頓時也是嘿嘿笑了笑,抬起頭看向風無忌的目光充滿了幾分幸災樂禍的戲謔之意。


    大堂前麵,風無忌依舊是懶懶的站在高僧虛空麵前。而高僧虛空看到風無忌那一副輕視的樣子,頓時怒起一聲大喝。雙拳舞動的虎虎生風,直接向著風無忌的麵門而去。


    這一拳要是直接轟在風無忌的麵門上,那麽風無忌麵門絕對會瞬間崩塌下去。高僧虛空拳頭帶出來的力度,都傳來陣陣破空之聲。


    不過,風無忌依舊是那一副懶洋洋的樣子。直視著虛空那向著自己麵門而來的一拳,忽然是輕輕的笑了笑。


    而後,風無忌陡然出手,雙拳從側麵向著高僧虛空的胸前而去。


    風無忌的雙拳,沒有一點兒花招。更沒有老和尚虛空,那一拳過去帶起陣陣破空之聲。風無忌那雙拳,像是已經融入到了空氣之中。像是一道閃電,一道奔雷,一閃而逝,瞬間就是擊在了高僧虛空的胸前。


    砰,


    一聲巨響,那是重物撞在一起的聲音一下子響徹在大堂裏。高僧虛空的拳頭還沒有抵達到風無忌的麵前,風無忌的雙拳已經早一步轟在了高僧虛空的胸膛上。


    而後,高僧虛空那魁梧肥壯的身體,直接是被風無忌一拳轟飛。身體淩空拋起,連連後退。


    最後,高僧虛空的身體直接是撞在了賓客宴飲的桌子上。上好的佳肴,還有各種美酒,全部被這和尚一撞全部翻飛一地。而高僧虛空的身體,直接是被那些上好的菜肴所埋在了裏麵。那些飛濺的美酒,更是濕了他一身。


    “我說了,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天下武功,為剛至猛。”風無忌再次重複了一遍,嘴角牽動開口朗聲一字一頓說道:“在我的世界裏,不存在什麽鐵砂掌,銅頭功,龍爪手。我唯一的會的,就是快猛。”


    本來,大堂之中還亂哄哄稍顯淩亂的局麵。這一刻,全部都是安靜了下來。一個個齊刷刷看向風無忌,那眼神都是帶上幾分敬畏之意。


    偶爾,大堂之中傳來一陣呼呼倒抽冷氣的聲音。


    這場對決短暫的眾人都是沒有反應過來,看起來對決的似乎一點兒都不精彩。


    但是,這對於整個江海上層名流絕對一場最為精彩的對決。風無忌用最短的時間內,幫他們找回了場子。硬生生的把剛剛還趾高氣揚的高僧虛空,轟翻在了桌子下麵。


    “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一切花招都是枉然。”


    風無忌這個時候,意有所指的道了一句。而後,忽然是看向了桌旁的宋紹倫,嘴角掀起一絲冷笑,開口忽然高聲說道:“聽聞宋少爺喜好相撲,頗有成就。今天在眾目睽睽之下,可敢和我比試一番?讓我看看,是中國功夫厲害,還是日本相撲厲害?”


    在整個鍾筱雨的生日晚宴,風無忌一直都是被動的挨打,被動的鑽入宋紹倫和鄒陽二人布下的圈套。


    這一刻,風無忌終於忍無可忍,開始怒起反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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