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廷球點頭：“我此前派人去了大員港，卻怎麽不見馬克先生？”</p>
“這你就不知道了，馬克不是來自大員，而是來自巴達維亞。”李肇基把早已編好的謊言說了出來，更是弄的鄭廷球雲山霧繞的，無法理解。</p>
李肇基歎氣一聲說：“我們是一支船隊，從巴達維亞出發，北上日本長崎貿易，卻不慎遭遇了風暴，死傷了不少人貨物也折損了不少。”</p>
“稍等一下兄弟。”鄭廷球打斷了李肇基，說：“往長崎去，買豬仔做什麽？”</p>
鄭廷球對其他地方或許不熟悉，長崎卻是去過的，倭國可是個人口密集的地方，不比廣東人少，是用不著豬仔的。</p>
“這便是兄弟我難以啟齒的地方，非得頭領你保證，知曉緣由後，還賣豬仔給我，賣了之後，不說與旁人聽，我才說出緣由。”李肇基故作為難，央求說道，眼見鄭廷球臉色微變，他又說：“當然了，價格什麽的好說。”</p>
“哈哈，那便沒什麽不能說的了。”鄭廷球哈哈大笑，他就是要賺錢，其餘的本就不怎麽在乎。</p>
李肇基說：“前麵我也說了，我們的北上船隊遭遇了風暴，可不是一次，自出巴達維亞，風暴、大雨、雷暴、巨浪，各種險惡都經了，四艘船還沉了一艘，可以說，自紅毛夷到了咱這邊，從未遭過如此罪啊。</p>
他們便是覺得，這是地域來的魔鬼作祟，擾亂航行。</p>
頭領，洋夷信教，你可知道？”</p>
鄭廷球點點頭：“怎能不知，整天掛著個十字架，神神叨叨的，不拜父母拜什麽上帝，奶奶的，個個都是神棍。”</p>
“馬克，畫個十字架。”李肇基對馬克說，馬克極為應景的在胸前畫起了十字架。</p>
“對對對，你這個模樣。”鄭廷球笑嘻嘻的說。</p>
李肇基卻是一聲歎息：“頭領說的是，他們極為虔誠，覺得若是不能解決此事，北上必是死路，隨船的神甫便是想了一個辦法——獻祭，而且是拿活人獻祭，頭領，我說這話，你懂了吧。”</p>
</p>
鄭廷球微微點頭：“明白了兄弟，你不用說了。可是哥哥也為難啊，我手裏可沒有童男童女。”</p>
李肇基連連擺手，順杆爬的叫起了哥哥：“不用童男童女，要精壯男人！鄭大哥，人家是洋夷，信的是上帝，和咱規矩不一樣。這西方的魔鬼和咱大明的龍王，可不是一個口味啊。”</p>
說到這裏，李肇基拍了拍自己的嘴巴，嘴裏嘟囔道：“哎呦，罪過罪過，龍王爺和魔鬼爺都別來找我算賬，罪過罪過。”</p>
“哈哈，老弟不用這樣，你且說，要多少！”鄭廷球爽快說道。</p>
李肇基一句話，讓鄭廷球一屁股摔在地上：“一千人。”</p>
“一千人！全獻祭？這洋夷的法事這麽狠！”鄭廷球的眼睛都快凸出來了。</p>
李肇基說：“不是，要是要一千人，但其中兩百個是獻祭的。”</p>
“那要一千個做什麽？”鄭廷球又糊塗了。</p>
“鄭大哥沒去過巴達維亞吧。”李肇基笑著問。</p>
鄭廷球嘿嘿一笑，他其實沒下過南洋。李肇基說：“巴達維亞那是紅毛夷的基業所在，現在正在大規模推廣種</p>
植蔗糖和煙草，人手要多少都不夠。鄭大哥，南洋的土蠻你可能沒見過，個個蠢笨如豬，吃啥啥不夠幹啥啥不行，怎麽辦，還不是要咱們這邊供人。”</p>
“嗯，是這個道理，去年我去大員，那裏也在種甘蔗，幹活的都是咱們明國人，當地的蠻子根本不能用。”鄭廷球自己就印證了李肇基的謊言。</p>
“也就是八百個幹活的豬仔，兩百個獻祭的豬仔，是也不是！”</p>
“是，鄭大哥，您看能幫著解決麽？兩百個豬仔，五天內要到手，大哥不知道，那洋船還在外海等著呢。其他八百個，三個月後，從長崎回來，順路捎回去。”李肇基說。</p>
鄭廷球感覺沒問題，他手下就能現拿出兩百個來，他搓了搓手：“價格呢？”</p>
“大哥你來說。”李肇基一副爽快的模樣。</p>
鄭廷球咬牙說：“五十兩一個，精壯男人。”</p>
李肇基當即點頭，覺得鄭廷球這價格給的還算公道，現在非洲向美洲販賣黑奴，一個精壯男黑奴的價格，到岸價能超過二百兩白銀。而荷蘭東印地公司，從窮困的德意誌地區拐一個人當水手，一年下來，各方麵薪資待遇加在一起，也不過八十多兩。</p>
“五十五兩一個，多出那五兩算我的。”李肇基則更是爽快。</p>
鄭廷球說：“兄弟，我說的價裏可有你那份。”</p>
李肇基哈哈一笑：“鄭大哥，又不是我出錢，你心疼作甚？”</p>
“是啦，出錢的是這冤大頭。”鄭廷球也是笑了。</p>
李肇基說：“但是鄭大哥，我給你透個底，洋客手裏肯定沒這麽多現銀，也請你理解，我們這可是北上長崎做買賣的船隊。”</p>
鄭廷球略微一想，感覺也是合理。</p>
其實在十七世紀，大量的白銀湧入大明，但這其中，來自日本的白銀占據了絕大部分，來自美洲的則是很少一部分。西班牙國王從很久以前就限製，每年往來東西方的馬尼拉大帆船隻能兩艘，噸位不超三百噸，不能帶到東方超過三十萬裏亞爾的白銀。</p>
當然，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馬尼拉大帆船每年是兩艘，但噸位普遍超過一千噸，各種走私，帶來的白銀更是遠超限定數額。</p>
但日本白銀仍然是硬通貨，尤其是對荷蘭人來說，其貿易的現金流，主要就是籌措各種商品去日本換白銀，然後再在東方買緊俏貨物賣回歐洲。</p>
因為日本需要鹿皮，所以荷蘭人占領台灣，而日本需要生絲，所以荷蘭迫切與大明貿易獲得生絲，並且在暹羅、廣南等南洋國家尋找生絲產地。</p>
可以說，任何國家都是滿載貨物去長崎，去換白銀。</p>
鄭廷球問：“那歸來時那八百人呢？”</p>
李肇基說：“鄭大哥，我替你問問。”</p>
鄭廷球說：“好，兄弟，你和他商議吧，哥哥有的是時間。咱們就事論事，第一筆買賣，五十五兩一個，用貨物衝抵也行，哥哥保證你能拿到手。第二筆八百個，你和他好好商議。這麽說，每個豬仔價格超過四十兩，都分你一成，超過五十兩，分你一成半。但到時候可得用現銀付賬啊。”</p>
李肇基點頭，隨即與馬克商議起來，他需要和馬克表現出</p>
激烈爭吵，錙銖必較的模樣，但又深感馬克沒膽子和自己爭吵，於是想到了一個妙招，說道：“馬克，你還記得約翰遜船長嗎？”</p>
“當然記得，那就是個惡棍，BOSS，是你殺了他，你殺死了世界上最殘忍的魔鬼。”馬克立刻臉色漲紅，說話聲音都大了。</p>
“你和我說說他吧，他是怎麽欺負你的！”</p>
馬克立刻憤怒：“上帝作證，我這一輩子都忘記不了他對我的殘忍........。”</p>
這可是讓馬克打開了話匣子，揮舞著拳頭怒斥起來，這是他的真情流露，但是在鄭廷球的眼裏，那卻是對價格的極為不滿。而李肇基則是不斷的勸說，不斷的商議。</p>
雖然一句英文聽不懂，但是光看李肇基的手勢，他就明白個大概，李肇基的手從八比劃到七，再比劃到六，顯然是玩的漫天要價，落地還錢的那一招。</p>
讓馬克回憶了一段殘酷的過往，表現出了錙銖必較的談判場景後。李肇基對鄭廷球說：“鄭大哥，快些幫忙，這價碼快要成了。”</p>
“怎麽幫，兄弟快說。”鄭廷球一聽生意要成，想到白花花的銀子，立刻起身，這個時候，李肇基就算讓他把媳婦貢獻出來，鄭廷球也不會說一個不字。</p>
“拔出你的刀來，嚇唬嚇唬這廝，然後奪門而出。”李肇基說。</p>
鄭廷球立刻明白過來，哈哈大笑：“兄弟，你真是好手段。”</p>
說罷，他真的拔出刀來，在馬克眼前比劃一二，然後一刀把房間裏的一張椅子劈斷了，之後，拉開房門就要走。</p>
李肇基上前，拉住了鄭廷球，鄭廷球也知道如何配合，雙方拉拉扯扯，最後李肇基用兩個手衝二人比劃了兩個五，在李肇基的命令下，馬克一屁股坐在地上了。</p>
“鄭大哥，成了。”李肇基表演完，得意洋洋對鄭廷球說。</p>
鄭廷球偷偷豎起大拇指：“兄弟，有你的，哥哥絕對不虧你。”</p>
“馬克，起來給這個人鞠躬。”李肇基命令道。</p>
馬克立刻鞠躬，李肇基又對鄭廷球說：“鄭大哥，給他表示一下五十五兩。”</p>
鄭廷球自然願意，李肇基又對馬克說：“馬克，給他一個擁抱，親吻他吧。”</p>
“為什麽？”馬克問。</p>
李肇基說：“結束了，馬克，你完成了任務，我會賞給了十個比索。這難道不值得慶祝嗎，來吧，馬克，擁抱他，親吻他，是他與你一起奉獻了一處好戲。”</p>
馬克一聽表演結束，如釋重負，又聽聞會有十個銀元的賞賜，更是欣喜若狂，當即瘋了似的撲過去，先是給了鄭廷球一個熊抱，然後抱住他的臉，直接咬住了鄭廷球的嘴巴，來了一段基情四射的法式長吻。</p>
李肇基整個人都崩潰了，他的本意是來個西式的貼麵禮，哪裏是嘴對嘴的親吻？</p>
一拍腦袋才是想起，這馬克是英國佬，在英國貼麵禮很少見，存在於上流社會，這個泥腿子哪裏知道，還以為是真的親吻。</p>
“你在幹什麽，洋鬼子！”</p>
咣當一聲，大門被衝開，等鄭廷球的手下撲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馬克把鄭廷球按在地上，痛吻！</p>
“這你就不知道了，馬克不是來自大員，而是來自巴達維亞。”李肇基把早已編好的謊言說了出來，更是弄的鄭廷球雲山霧繞的，無法理解。</p>
李肇基歎氣一聲說：“我們是一支船隊，從巴達維亞出發，北上日本長崎貿易，卻不慎遭遇了風暴，死傷了不少人貨物也折損了不少。”</p>
“稍等一下兄弟。”鄭廷球打斷了李肇基，說：“往長崎去，買豬仔做什麽？”</p>
鄭廷球對其他地方或許不熟悉，長崎卻是去過的，倭國可是個人口密集的地方，不比廣東人少，是用不著豬仔的。</p>
“這便是兄弟我難以啟齒的地方，非得頭領你保證，知曉緣由後，還賣豬仔給我，賣了之後，不說與旁人聽，我才說出緣由。”李肇基故作為難，央求說道，眼見鄭廷球臉色微變，他又說：“當然了，價格什麽的好說。”</p>
“哈哈，那便沒什麽不能說的了。”鄭廷球哈哈大笑，他就是要賺錢，其餘的本就不怎麽在乎。</p>
李肇基說：“前麵我也說了，我們的北上船隊遭遇了風暴，可不是一次，自出巴達維亞，風暴、大雨、雷暴、巨浪，各種險惡都經了，四艘船還沉了一艘，可以說，自紅毛夷到了咱這邊，從未遭過如此罪啊。</p>
他們便是覺得，這是地域來的魔鬼作祟，擾亂航行。</p>
頭領，洋夷信教，你可知道？”</p>
鄭廷球點點頭：“怎能不知，整天掛著個十字架，神神叨叨的，不拜父母拜什麽上帝，奶奶的，個個都是神棍。”</p>
“馬克，畫個十字架。”李肇基對馬克說，馬克極為應景的在胸前畫起了十字架。</p>
“對對對，你這個模樣。”鄭廷球笑嘻嘻的說。</p>
李肇基卻是一聲歎息：“頭領說的是，他們極為虔誠，覺得若是不能解決此事，北上必是死路，隨船的神甫便是想了一個辦法——獻祭，而且是拿活人獻祭，頭領，我說這話，你懂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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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廷球微微點頭：“明白了兄弟，你不用說了。可是哥哥也為難啊，我手裏可沒有童男童女。”</p>
李肇基連連擺手，順杆爬的叫起了哥哥：“不用童男童女，要精壯男人！鄭大哥，人家是洋夷，信的是上帝，和咱規矩不一樣。這西方的魔鬼和咱大明的龍王，可不是一個口味啊。”</p>
說到這裏，李肇基拍了拍自己的嘴巴，嘴裏嘟囔道：“哎呦，罪過罪過，龍王爺和魔鬼爺都別來找我算賬，罪過罪過。”</p>
“哈哈，老弟不用這樣，你且說，要多少！”鄭廷球爽快說道。</p>
李肇基一句話，讓鄭廷球一屁股摔在地上：“一千人。”</p>
“一千人！全獻祭？這洋夷的法事這麽狠！”鄭廷球的眼睛都快凸出來了。</p>
李肇基說：“不是，要是要一千人，但其中兩百個是獻祭的。”</p>
“那要一千個做什麽？”鄭廷球又糊塗了。</p>
“鄭大哥沒去過巴達維亞吧。”李肇基笑著問。</p>
鄭廷球嘿嘿一笑，他其實沒下過南洋。李肇基說：“巴達維亞那是紅毛夷的基業所在，現在正在大規模推廣種</p>
植蔗糖和煙草，人手要多少都不夠。鄭大哥，南洋的土蠻你可能沒見過，個個蠢笨如豬，吃啥啥不夠幹啥啥不行，怎麽辦，還不是要咱們這邊供人。”</p>
“嗯，是這個道理，去年我去大員，那裏也在種甘蔗，幹活的都是咱們明國人，當地的蠻子根本不能用。”鄭廷球自己就印證了李肇基的謊言。</p>
“也就是八百個幹活的豬仔，兩百個獻祭的豬仔，是也不是！”</p>
“是，鄭大哥，您看能幫著解決麽？兩百個豬仔，五天內要到手，大哥不知道，那洋船還在外海等著呢。其他八百個，三個月後，從長崎回來，順路捎回去。”李肇基說。</p>
鄭廷球感覺沒問題，他手下就能現拿出兩百個來，他搓了搓手：“價格呢？”</p>
“大哥你來說。”李肇基一副爽快的模樣。</p>
鄭廷球咬牙說：“五十兩一個，精壯男人。”</p>
李肇基當即點頭，覺得鄭廷球這價格給的還算公道，現在非洲向美洲販賣黑奴，一個精壯男黑奴的價格，到岸價能超過二百兩白銀。而荷蘭東印地公司，從窮困的德意誌地區拐一個人當水手，一年下來，各方麵薪資待遇加在一起，也不過八十多兩。</p>
“五十五兩一個，多出那五兩算我的。”李肇基則更是爽快。</p>
鄭廷球說：“兄弟，我說的價裏可有你那份。”</p>
李肇基哈哈一笑：“鄭大哥，又不是我出錢，你心疼作甚？”</p>
“是啦，出錢的是這冤大頭。”鄭廷球也是笑了。</p>
李肇基說：“但是鄭大哥，我給你透個底，洋客手裏肯定沒這麽多現銀，也請你理解，我們這可是北上長崎做買賣的船隊。”</p>
鄭廷球略微一想，感覺也是合理。</p>
其實在十七世紀，大量的白銀湧入大明，但這其中，來自日本的白銀占據了絕大部分，來自美洲的則是很少一部分。西班牙國王從很久以前就限製，每年往來東西方的馬尼拉大帆船隻能兩艘，噸位不超三百噸，不能帶到東方超過三十萬裏亞爾的白銀。</p>
當然，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馬尼拉大帆船每年是兩艘，但噸位普遍超過一千噸，各種走私，帶來的白銀更是遠超限定數額。</p>
但日本白銀仍然是硬通貨，尤其是對荷蘭人來說，其貿易的現金流，主要就是籌措各種商品去日本換白銀，然後再在東方買緊俏貨物賣回歐洲。</p>
因為日本需要鹿皮，所以荷蘭人占領台灣，而日本需要生絲，所以荷蘭迫切與大明貿易獲得生絲，並且在暹羅、廣南等南洋國家尋找生絲產地。</p>
可以說，任何國家都是滿載貨物去長崎，去換白銀。</p>
鄭廷球問：“那歸來時那八百人呢？”</p>
李肇基說：“鄭大哥，我替你問問。”</p>
鄭廷球說：“好，兄弟，你和他商議吧，哥哥有的是時間。咱們就事論事，第一筆買賣，五十五兩一個，用貨物衝抵也行，哥哥保證你能拿到手。第二筆八百個，你和他好好商議。這麽說，每個豬仔價格超過四十兩，都分你一成，超過五十兩，分你一成半。但到時候可得用現銀付賬啊。”</p>
李肇基點頭，隨即與馬克商議起來，他需要和馬克表現出</p>
激烈爭吵，錙銖必較的模樣，但又深感馬克沒膽子和自己爭吵，於是想到了一個妙招，說道：“馬克，你還記得約翰遜船長嗎？”</p>
“當然記得，那就是個惡棍，BOSS，是你殺了他，你殺死了世界上最殘忍的魔鬼。”馬克立刻臉色漲紅，說話聲音都大了。</p>
“你和我說說他吧，他是怎麽欺負你的！”</p>
馬克立刻憤怒：“上帝作證，我這一輩子都忘記不了他對我的殘忍........。”</p>
這可是讓馬克打開了話匣子，揮舞著拳頭怒斥起來，這是他的真情流露，但是在鄭廷球的眼裏，那卻是對價格的極為不滿。而李肇基則是不斷的勸說，不斷的商議。</p>
雖然一句英文聽不懂，但是光看李肇基的手勢，他就明白個大概，李肇基的手從八比劃到七，再比劃到六，顯然是玩的漫天要價，落地還錢的那一招。</p>
讓馬克回憶了一段殘酷的過往，表現出了錙銖必較的談判場景後。李肇基對鄭廷球說：“鄭大哥，快些幫忙，這價碼快要成了。”</p>
“怎麽幫，兄弟快說。”鄭廷球一聽生意要成，想到白花花的銀子，立刻起身，這個時候，李肇基就算讓他把媳婦貢獻出來，鄭廷球也不會說一個不字。</p>
“拔出你的刀來，嚇唬嚇唬這廝，然後奪門而出。”李肇基說。</p>
鄭廷球立刻明白過來，哈哈大笑：“兄弟，你真是好手段。”</p>
說罷，他真的拔出刀來，在馬克眼前比劃一二，然後一刀把房間裏的一張椅子劈斷了，之後，拉開房門就要走。</p>
李肇基上前，拉住了鄭廷球，鄭廷球也知道如何配合，雙方拉拉扯扯，最後李肇基用兩個手衝二人比劃了兩個五，在李肇基的命令下，馬克一屁股坐在地上了。</p>
“鄭大哥，成了。”李肇基表演完，得意洋洋對鄭廷球說。</p>
鄭廷球偷偷豎起大拇指：“兄弟，有你的，哥哥絕對不虧你。”</p>
“馬克，起來給這個人鞠躬。”李肇基命令道。</p>
馬克立刻鞠躬，李肇基又對鄭廷球說：“鄭大哥，給他表示一下五十五兩。”</p>
鄭廷球自然願意，李肇基又對馬克說：“馬克，給他一個擁抱，親吻他吧。”</p>
“為什麽？”馬克問。</p>
李肇基說：“結束了，馬克，你完成了任務，我會賞給了十個比索。這難道不值得慶祝嗎，來吧，馬克，擁抱他，親吻他，是他與你一起奉獻了一處好戲。”</p>
馬克一聽表演結束，如釋重負，又聽聞會有十個銀元的賞賜，更是欣喜若狂，當即瘋了似的撲過去，先是給了鄭廷球一個熊抱，然後抱住他的臉，直接咬住了鄭廷球的嘴巴，來了一段基情四射的法式長吻。</p>
李肇基整個人都崩潰了，他的本意是來個西式的貼麵禮，哪裏是嘴對嘴的親吻？</p>
一拍腦袋才是想起，這馬克是英國佬，在英國貼麵禮很少見，存在於上流社會，這個泥腿子哪裏知道，還以為是真的親吻。</p>
“你在幹什麽，洋鬼子！”</p>
咣當一聲，大門被衝開，等鄭廷球的手下撲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馬克把鄭廷球按在地上，痛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