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混混奸笑著,就像是加油鼓勁一般的笑容十分刺耳的紮入了李華洛的耳朵。


    後麵也毫無顧忌地跟了上來,看起來是準備魚死網破?


    李華洛笑著搖了搖頭,他雖然不比鄭鑄輝那般瀟灑強大,但是打眼一比較這兒的人,他做到一打二還是沒有問題的,而且這裏是轉角階梯(並不是電動滑梯或者電梯樣式的,隻有兩層的超市也有沒有修電梯的),階梯能容下四個人,他一個人能做到抵抗兩個人攻擊...


    好了,是時候了。


    李華洛笑著,讓開了位置,黃桃和吳齊也心領神會,衝了上來,和那四個人鬥了起來!


    咳咳,這個也不是李華洛慫,主要是李華洛摸人頭的確是摸的多,可是論實戰,他還不如黃桃和吳齊,尤其這兩個人的默契是驚人的高,與其當個攪屎棍,還不如讓開位置讓其他人來攪,至少李華洛是這麽想的。


    “可惡!”有人見前麵一直突不過去,反而還有些後退,就有些吃驚,然後就是罵罵咧咧的了,“前麵的幹什麽呢!四個人打兩個都打不過嗎?”


    前麵的也是無奈,四個人已經躺了兩個人,後麵的補上來才勉勉強強的堅持住,對手中的那個猥瑣青年還經常照顧要害部位,要麽防守,要麽下狠手,這可苦了他們這些人了!


    “衝過去!衝過去他們就廢了!”後麵越是嚷嚷著,前麵的壓力越大,剛開始對方還活著的,隻有他一個人了,其他三個人早就躺了,後麵補上來了一開始也是不信邪,衝上去就是兩刀,被那個猥瑣男擋住了刀,而且還甩了兩下,刺在了其他人身上!


    漸漸的,也有人發現不對勁了,想要脫離開來,看對麵的樣子,這邊已經躺了三個人了,再要躺兩個,真的要被以少打多了。


    “啊!那個蘇白又回來了!”


    黃桃和吳齊鬆了一口氣,終於...


    好了,勝負已定。


    毫無懸念的結束了。


    李華洛代替兩人,上前,進一步擊潰這些人,不過是做了一些微小的善後事宜。


    還剩八人...五人...四人...


    李華洛晃了晃手,把刀遞給吳淇,自己伸了個懶腰。


    “現在怎麽處理?鄭...蘇白...”差點說漏嘴,李華洛連忙改口。


    鄭鑄輝白了他一眼,然後就拿著刀,打量著這三個人。


    一個最小的,看起來才不過是十六七歲,最大的是二十八九的胡渣大叔,末日十多天的風雨讓他看起來邋遢得很,倒不像是殺了人的,最後一個就是那個斷了一條胳膊的“虎哥”。


    “你們...是誰派來的?”鄭鑄輝明知故問,看起來倒像是那麽回事,這幾個人也沒多想,一看見對方還留著自己,就咋咋唬唬的。


    “我...我告訴你們,我們是夏鐵樹大人的人!”其中最小的那個被黃桃踩在地上,也不忘張牙舞爪,“你最好放了我們!要不然,夏哥一定會給我們報仇的!”


    鄭鑄輝扶著額頭,看著這個二愣子,真不知道他是不是嚇傻了,要不是留他們還有用,早就兩刀哢嚓哢嚓了。


    “起來!”鄭鑄輝無視了那個小孩,一把抓起了癱軟在地上的領頭,“你告訴我,你們那兒有多少號人?”


    他雙眼無神,就像是癡呆了一般,裝作沒聽見鄭鑄輝的話。


    鄭鑄輝也不問第二遍,隨意一丟,給吳齊使了個眼神,吳齊點了點頭,上去就是拳打腳踢。


    打了半天也沒有什麽反應,看樣子是破罐子破摔了,吳齊搖了搖頭,鄭鑄輝哼了一聲。


    他鄭鑄輝是殺了很多人,但是他更願意當作是給那些死者解脫,從這個支離破碎的末日中逃離的機會,所以殺人的時候,會無比注意下刀的力度和角度,追求一擊致命,減少不必要的痛苦。


    這大概就是他最後的良知了,而對於這些人,他可就沒有那麽仁慈,折磨的話,就算是他,也做得出來。


    鄭鑄輝一腳將這斷臂的走狗踢到地上,他翻了一圈,匍匐在地上,麵朝地板。


    鄭鑄輝皺了皺眉,下了決心,一腳踩在了他的背上,這種程度當然是沒有反應。


    可是接下來...


    “啊啊啊啊!呼呼呼...啊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痛和刺入身體裏流淌的血液刺激了他,再也裝不出什麽萎靡不振的樣子,激烈地掙紮了起來。


    吳淇躲在了李華洛身後,她並不是害怕這個場麵,隻不過是不喜歡血液四處濺射的場麵。


    “再給你個機會,你說出來的話,痛痛快快的。”鄭鑄輝可不急,他紮的位置並不致命,是剩下另一隻手的手掌,但是他不光是紮進去,他還順著骨頭剔著肉,刮著手掌的肉。


    “七...七十多個...去掉我們,六十二個,還加入了兩個...”


    悲切的話語激不起鄭鑄輝一絲一毫的憐憫。


    “你在騙我們。”


    “沒...沒有!”


    “這個人數在這兒適用,可其他區的人呢?你別和我說你們殺了幾個區的人,這次為了馬列全體都來了!”


    “我...可...啊啊啊啊!”


    “下一次,我可要拿個燈管來,插入你的喉嚨,然後,敲碎,讓你說不了謊。”


    鄭鑄輝的威脅很不像是一個善良的人,李華洛也歎了口氣,吳淇更是把眉頭皺在一起,對這種威脅很不滿。


    腳下的男人也害怕了起來,這個男人是蘇白,他的確可以用這個超市的東西...


    “多少人?”


    “三...三百多!再細致的話我就不知道了!”


    “你在騙我。”


    “不!真的!真的!求求你,殺了我吧,給我個痛快...”


    鄭鑄輝搖了搖頭,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過分了,但還是問了出來,“最後一個問題,夏狗殺了多少人?”


    這個問題,至關重要!


    這可是會影響到之後的許多行動的問題,而且也是和那個蘇白談判的籌碼,隻要得到的話...


    “我...我不知道...我不過是個小卒,嗬,我真的不知道...”


    絕望的表情出現在他的臉上,看樣子他是真的不知道了,鄭鑄輝可不相信這些利益關係捆綁的清清楚楚的上下屬中會有什麽忠心存在。


    看來是真的了...


    “雖然我沒有資格說這句話,但是活著的人總要來個人說的。”鄭鑄輝歎了一口氣,放鬆了神經,舉起了刀,做下壓狀,準備動手了解了他,“殺人的人,死在任何地方的任何人手下都是死有餘辜,你可以記恨我們,可是這都是無可奈何,對不起了,陌生人。”


    嚓——


    刀卡住了...


    不應該的...


    鄭鑄輝想起來了,他剛才剔骨的時候,刀磨損了,沒有那麽鋒利了...


    他的刀落在了他的脖子裏,沒有完全插進去,他要死不活的,又說不出話,隻能帶著從地獄來的眼神側著頭看著鄭鑄輝,鄭鑄輝閉著眼,感受著腳下的生命沒有了氣息,死了過去。


    失誤了...


    這個才死去的男人承受了多餘的痛苦,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一種嗎?


    鄭鑄輝慘笑,費力地拔出了刀。


    這個人吃人的世界裏,任何一點點的善意,都有可能成為讓內心自責和背負無聊愧疚的契機,看來,他還不夠冰冷,在殺人這方麵...


    算了,現在也不重要了。


    鄭鑄輝看了還剩下的兩個人,歎了口氣,讓黃桃和吳齊押著他們來到了一樓的櫃台那裏,等待著蘇白到來。


    談判...


    來吧,可能不久後,談判若是談崩了,就是他鄭鑄輝成了地上的冰冷屍體。


    他看著超市櫃台周圍就快要累積成小堆的屍體,無聊的想著。


    談判吧...


    就算是為了自己的夥伴!


    這可是,他為數不多能堅持下去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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