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強留過夜
明末狠帝，開局就逼崇禎退位 作者：狠帝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李壯士，李夫人，朕其實也喜歡結交豪傑義士，隻是長於深宮，無此機會，今日與你二人相談，朕心甚悅，來，朕敬你夫婦一杯！”</p>
</p>
“不敢，蒙陛下抬愛，該是我夫婦二人敬陛下才是。”</p>
“好，那便同飲如何？”</p>
說完，三人同時舉杯將杯中之酒一口喝幹。</p>
夫妻二人見這小皇帝如此豪氣，也是感慨不已，恨不能早些結識。</p>
“朕長宮中，對各地之事大多都隻是從奏疏中了解，兩位可否跟朕說說如今北方各地的情形如何？”</p>
朱慈烺夾起一塊菜，隨意的說道。</p>
其實這也是他宴請兩人的目的之一。</p>
畢竟他的前身對外界局勢一無所知，前世也隻是從史書記載中了解一二。</p>
知道明末天災不斷，民不聊生，北方赤地千裏，但具體是個什麽場景卻隻能靠想象。</p>
對各地的真實情況都不了解，就談如何治理，未免有些不切實際。</p>
而短時間內他肯定無法親自去各地巡視，手下人也未必會如實稟報。</p>
兩人卻是沒有這種顧慮，一個出身底層，一個出身士紳，必定知之甚詳，若能從中了解些真實情況，倒也不錯。</p>
“不知陛下想知道哪些情況？”</p>
李岩心中還在盤算朱慈烺此話的用意，紅娘子卻是心直口快問道。</p>
“那就先說說河南吧！”</p>
“比如還有多少人，田地耕種的情況等。”</p>
“陛下，河南地處中原，情況最為嚴重，各地大多都已十室九空，村莊廢棄，田地荒蕪，人口十去七八。”</p>
紅娘子將杯中酒一口喝幹，然後語氣有些低沉的緩緩說道。</p>
說完怕他不理解，便又詳細的打了一個比喻。</p>
“這樣說吧，陛下，你隨便去一個縣，就會發現其中大多數村落都沒人了，一眼望去光禿禿一片，全是開裂的土地，除了路邊白骨，便很難再見到其他東西了。”</p>
“唉！這麽說來，還真就是人間煉獄，赤地千裏，百姓十不存一了？”</p>
朱慈烺深吸一口氣，感覺到了沉重的壓力，都又生出了跑去南方的念頭，這北方實在太爛了，爛的已經讓人感受到了絕望。</p>
“陛下，其實也並非如賤內描繪的那般恐怖，這兩年來情況還是有所好轉的，起碼各縣都有了一絲生氣，田地亦複耕了一些，中原不比其他省，隻需休養生息一二十年，便能恢複元氣。”</p>
李岩說著，還狠狠的瞪了紅娘子一眼。</p>
後者卻是一臉無辜，心說是這小皇帝自己要問的，我隻是實話實說罷了。</p>
“那還有多少人？”朱慈烺卻看著紅娘子，顯然更相信她說的話。</p>
“這個具體的誰也沒統計過，不好說，想來一二百萬還是有的，不過十歲以下孩童和四十歲以上長者，四野反正是一個都看不見了。”</p>
“哦，這是為何？”</p>
“因為年長者早就餓死了，孩童則被吃掉了，尤其是四五歲的幼童。”</p>
紅娘子說完便看著朱慈烺，想看看他會不會被嚇到，李岩同樣不動聲色地瞧著朱慈烺的反應。</p>
朱慈烺臉色雖然難看，卻也並未被嚇到。</p>
畢竟嘴上說的沒有眼見的真實，所以沉默了一會兒，便又繼續問道：“那不知山西和北直隸各地情況如何？”</p>
“反正比河南要好的多，不過地主家也沒餘糧了，百姓大多食不果腹，也開始易子而食。”</p>
“那陝西呢？”</p>
“陝西就慘了…”</p>
“咳咳！”</p>
李岩見她要將老底都抖出來，趕緊咳嗽一聲，對自家娘子是無奈到了極點。</p>
紅娘子隻得訕笑一下：“陝西的情況還是讓我家相公與陛下說吧，他是讀書人，比我知道的要多。”</p>
李岩也隻是模棱兩可的說了一下，顯然對陝西的情況不願多說。</p>
朱慈烺也沒勉強，再次詢問起河南山西的具體情況，對兩地李岩倒是沒有隱瞞，幾乎有問必答。</p>
就這般三人邊喝邊聊，不知覺便已是兩個時辰過去。</p>
一直都是朱慈烺在問，李岩在答，紅娘子時不時便會插上一句。</p>
“陛下，不知和談一事，您意下如何？”</p>
見朱慈烺已經有了幾分醉意，李岩終究是沒忍住問道。</p>
“想必你們糧草已不多了吧，城中兵力充沛，戰力高漲，朕為何要和談？”</p>
“待爾等糧草斷絕，士氣全無，朕再命大軍殺出去，一舉滅之，豈不是更好？”</p>
“陛下，我軍糧草確實隻能再維持三月，前幾次攻城受阻，損失也頗大。</p>
然，我軍也並非是攻不下，而是不願精銳老卒折損過多，這才想要和談。</p>
如陛下執意不願和談，我義軍十數萬精銳必會殊死一搏，到時勝負實是難料，還望陛下三思！”</p>
“而且陛下既有心重整山河，就更該和談，爭取時間，否則僵持過久，一旦東北建奴趁機入關，雙方都將有覆滅之危，此乃學生肺腑之言，望陛下認真考慮。”</p>
李岩說完，起身再次一揖到底。</p>
見朱慈烺不動聲色，隻得咬牙又補充道：</p>
“陛下如果是在等待各路勤王援軍的話，學生倒也可以如實相告，除了遼東的吳三桂，至今無任何明軍來援。</p>
而那吳三桂也隻帶了區區兩萬兵馬，三日前便在玉田一帶裹足不前，陛下想要指望，怕是很難。”</p>
“哦！”</p>
朱慈烺眼睛卻是一亮，他不怕吳三桂拖拉，就怕那家夥不來。</p>
隨即便不動聲色的道：“朕可以答應和談，冊封那李闖為秦王，永鎮西北，不奉詔，不覲見！”</p>
李岩大喜，可聽到後麵眉頭不由一皺，給一旁的紅娘子打了個眼色。</p>
紅娘子會意立即說道：“陛下，大家夥千裏迢迢來到京師覲見，總得再賞賜一些金銀和糧食吧？”</p>
“也罷，那就在賞賜那李闖玉帶一條，蟒袍一件，金百兩，銀千兩，美玉若幹，禦酒十壇吧。”</p>
朱慈烺想想便認真道。</p>
夫妻兩人對視一眼，頓感頭痛，也不知這小皇帝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p>
李岩隻得又給她打了個眼色。</p>
紅娘子便再次說道：“陛下，那什麽莽袍玉帶無所謂，禦酒美玉也可有可無，但銀子起碼得賞三百萬兩，糧食也得一百萬石，否則傳出去，豈不讓世人笑陛下小氣？”</p>
李岩又補充道：“還有陛下，除了陝西還有河南，山西倒是可以退還給大明，若陛下答應，我軍立馬便退。”</p>
“哼！爾等當真以為朕是山西的土財主嗎？”</p>
“若朕真有這麽多錢糧，又豈會讓爾等打到京師來？”</p>
“銀子最多五十萬兩，糧食五萬石，山西河南也得全部歸還，否則免談！”</p>
朱慈烺一臉怒容的一拍桌子道。</p>
“這…”</p>
“相公，陛下說的也是實情，要不咱們還是回去讓闖王自己定奪吧。”</p>
李岩有些為難，這樣的條件與他想的實在相差甚遠，便想再爭取一下，紅娘子卻是起身直接說道。</p>
在她看來，這小皇帝比闖王順眼多了，心裏也確實裝著百姓。</p>
所以實在不願哄騙他，若非相公不願做小人，她都想直接歸順了，還談個鬼的判。</p>
“也好，陛下，那學生和賤內便先告退回去，待請示過我家大王後再回複陛下。”</p>
李岩一臉苦笑，隻得說道。</p>
“今日招待不周，天色已晚，兩位還是歇息一夜，明日再回去吧！”</p>
說完也不等兩人拒絕，便命周圍的大漢將軍們，直接送兩人去休息。</p>
</p>
“不敢，蒙陛下抬愛，該是我夫婦二人敬陛下才是。”</p>
“好，那便同飲如何？”</p>
說完，三人同時舉杯將杯中之酒一口喝幹。</p>
夫妻二人見這小皇帝如此豪氣，也是感慨不已，恨不能早些結識。</p>
“朕長宮中，對各地之事大多都隻是從奏疏中了解，兩位可否跟朕說說如今北方各地的情形如何？”</p>
朱慈烺夾起一塊菜，隨意的說道。</p>
其實這也是他宴請兩人的目的之一。</p>
畢竟他的前身對外界局勢一無所知，前世也隻是從史書記載中了解一二。</p>
知道明末天災不斷，民不聊生，北方赤地千裏，但具體是個什麽場景卻隻能靠想象。</p>
對各地的真實情況都不了解，就談如何治理，未免有些不切實際。</p>
而短時間內他肯定無法親自去各地巡視，手下人也未必會如實稟報。</p>
兩人卻是沒有這種顧慮，一個出身底層，一個出身士紳，必定知之甚詳，若能從中了解些真實情況，倒也不錯。</p>
“不知陛下想知道哪些情況？”</p>
李岩心中還在盤算朱慈烺此話的用意，紅娘子卻是心直口快問道。</p>
“那就先說說河南吧！”</p>
“比如還有多少人，田地耕種的情況等。”</p>
“陛下，河南地處中原，情況最為嚴重，各地大多都已十室九空，村莊廢棄，田地荒蕪，人口十去七八。”</p>
紅娘子將杯中酒一口喝幹，然後語氣有些低沉的緩緩說道。</p>
說完怕他不理解，便又詳細的打了一個比喻。</p>
“這樣說吧，陛下，你隨便去一個縣，就會發現其中大多數村落都沒人了，一眼望去光禿禿一片，全是開裂的土地，除了路邊白骨，便很難再見到其他東西了。”</p>
“唉！這麽說來，還真就是人間煉獄，赤地千裏，百姓十不存一了？”</p>
朱慈烺深吸一口氣，感覺到了沉重的壓力，都又生出了跑去南方的念頭，這北方實在太爛了，爛的已經讓人感受到了絕望。</p>
“陛下，其實也並非如賤內描繪的那般恐怖，這兩年來情況還是有所好轉的，起碼各縣都有了一絲生氣，田地亦複耕了一些，中原不比其他省，隻需休養生息一二十年，便能恢複元氣。”</p>
李岩說著，還狠狠的瞪了紅娘子一眼。</p>
後者卻是一臉無辜，心說是這小皇帝自己要問的，我隻是實話實說罷了。</p>
“那還有多少人？”朱慈烺卻看著紅娘子，顯然更相信她說的話。</p>
“這個具體的誰也沒統計過，不好說，想來一二百萬還是有的，不過十歲以下孩童和四十歲以上長者，四野反正是一個都看不見了。”</p>
“哦，這是為何？”</p>
“因為年長者早就餓死了，孩童則被吃掉了，尤其是四五歲的幼童。”</p>
紅娘子說完便看著朱慈烺，想看看他會不會被嚇到，李岩同樣不動聲色地瞧著朱慈烺的反應。</p>
朱慈烺臉色雖然難看，卻也並未被嚇到。</p>
畢竟嘴上說的沒有眼見的真實，所以沉默了一會兒，便又繼續問道：“那不知山西和北直隸各地情況如何？”</p>
“反正比河南要好的多，不過地主家也沒餘糧了，百姓大多食不果腹，也開始易子而食。”</p>
“那陝西呢？”</p>
“陝西就慘了…”</p>
“咳咳！”</p>
李岩見她要將老底都抖出來，趕緊咳嗽一聲，對自家娘子是無奈到了極點。</p>
紅娘子隻得訕笑一下：“陝西的情況還是讓我家相公與陛下說吧，他是讀書人，比我知道的要多。”</p>
李岩也隻是模棱兩可的說了一下，顯然對陝西的情況不願多說。</p>
朱慈烺也沒勉強，再次詢問起河南山西的具體情況，對兩地李岩倒是沒有隱瞞，幾乎有問必答。</p>
就這般三人邊喝邊聊，不知覺便已是兩個時辰過去。</p>
一直都是朱慈烺在問，李岩在答，紅娘子時不時便會插上一句。</p>
“陛下，不知和談一事，您意下如何？”</p>
見朱慈烺已經有了幾分醉意，李岩終究是沒忍住問道。</p>
“想必你們糧草已不多了吧，城中兵力充沛，戰力高漲，朕為何要和談？”</p>
“待爾等糧草斷絕，士氣全無，朕再命大軍殺出去，一舉滅之，豈不是更好？”</p>
“陛下，我軍糧草確實隻能再維持三月，前幾次攻城受阻，損失也頗大。</p>
然，我軍也並非是攻不下，而是不願精銳老卒折損過多，這才想要和談。</p>
如陛下執意不願和談，我義軍十數萬精銳必會殊死一搏，到時勝負實是難料，還望陛下三思！”</p>
“而且陛下既有心重整山河，就更該和談，爭取時間，否則僵持過久，一旦東北建奴趁機入關，雙方都將有覆滅之危，此乃學生肺腑之言，望陛下認真考慮。”</p>
李岩說完，起身再次一揖到底。</p>
見朱慈烺不動聲色，隻得咬牙又補充道：</p>
“陛下如果是在等待各路勤王援軍的話，學生倒也可以如實相告，除了遼東的吳三桂，至今無任何明軍來援。</p>
而那吳三桂也隻帶了區區兩萬兵馬，三日前便在玉田一帶裹足不前，陛下想要指望，怕是很難。”</p>
“哦！”</p>
朱慈烺眼睛卻是一亮，他不怕吳三桂拖拉，就怕那家夥不來。</p>
隨即便不動聲色的道：“朕可以答應和談，冊封那李闖為秦王，永鎮西北，不奉詔，不覲見！”</p>
李岩大喜，可聽到後麵眉頭不由一皺，給一旁的紅娘子打了個眼色。</p>
紅娘子會意立即說道：“陛下，大家夥千裏迢迢來到京師覲見，總得再賞賜一些金銀和糧食吧？”</p>
“也罷，那就在賞賜那李闖玉帶一條，蟒袍一件，金百兩，銀千兩，美玉若幹，禦酒十壇吧。”</p>
朱慈烺想想便認真道。</p>
夫妻兩人對視一眼，頓感頭痛，也不知這小皇帝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p>
李岩隻得又給她打了個眼色。</p>
紅娘子便再次說道：“陛下，那什麽莽袍玉帶無所謂，禦酒美玉也可有可無，但銀子起碼得賞三百萬兩，糧食也得一百萬石，否則傳出去，豈不讓世人笑陛下小氣？”</p>
李岩又補充道：“還有陛下，除了陝西還有河南，山西倒是可以退還給大明，若陛下答應，我軍立馬便退。”</p>
“哼！爾等當真以為朕是山西的土財主嗎？”</p>
“若朕真有這麽多錢糧，又豈會讓爾等打到京師來？”</p>
“銀子最多五十萬兩，糧食五萬石，山西河南也得全部歸還，否則免談！”</p>
朱慈烺一臉怒容的一拍桌子道。</p>
“這…”</p>
“相公，陛下說的也是實情，要不咱們還是回去讓闖王自己定奪吧。”</p>
李岩有些為難，這樣的條件與他想的實在相差甚遠，便想再爭取一下，紅娘子卻是起身直接說道。</p>
在她看來，這小皇帝比闖王順眼多了，心裏也確實裝著百姓。</p>
所以實在不願哄騙他，若非相公不願做小人，她都想直接歸順了，還談個鬼的判。</p>
“也好，陛下，那學生和賤內便先告退回去，待請示過我家大王後再回複陛下。”</p>
李岩一臉苦笑，隻得說道。</p>
“今日招待不周，天色已晚，兩位還是歇息一夜，明日再回去吧！”</p>
說完也不等兩人拒絕，便命周圍的大漢將軍們，直接送兩人去休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