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殺人於無形
明末狠帝，開局就逼崇禎退位 作者：狠帝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這名女童也才五六歲，被紅娘子抱在懷中，一副想哭又不敢哭的樣，渾身都打著哆嗦，髒兮兮的小臉上，也被嚇的一片慘白。</p>
紅娘子見她嚇成這樣，是既尷尬又詫異，可哄了半天，小女孩雖然沒在哭，卻依然緊張的打著哆嗦。</p>
“娘娘，用這個…”</p>
一旁的女兵見狀，不知從哪裏找來了一個梨子，遞給紅娘子提醒道。</p>
“來小妹妹，姐姐請你吃梨子…”</p>
“吃吧！”</p>
果然有了梨子吃，小女孩的情緒總算平複不少，望著紅娘子也沒再那麽害怕了。</p>
紅娘子這才鬆了口氣，然後笑著問道：“小妹妹，告訴姐姐你叫啥？今年多大了？”</p>
“我叫二丫，六歲了。”小姑娘一邊啃著梨子，一邊小聲的說著。</p>
“慢點吃，小心噎著。”</p>
紅娘子用袖子替她擦了擦嘴角的汁水，又問道：“那你知道姐姐是什麽人嗎？為什麽會害怕姐姐呢？”</p>
“嗯，知道，你是紅娘子，是皇帝的女人，他們都說你喜歡吃小孩兒…”小姑娘點點頭，小聲的說著，說到後麵竟又有些害怕的看著紅娘子。</p>
一旁的女兵和侍衛們聽著這童言，都是勃然大怒，個個氣得脹紅著臉。</p>
而小女孩的父母則嚇得臉色一片慘白，撲通一聲再次跪了下去：“娘娘饒命呀，二丫年幼不懂事，胡言亂語，小人從來沒教過她這些，也從來沒說過娘娘的壞話…”</p>
“你們別說話。”</p>
見小姑娘又要被嚇哭，紅娘子衝他們擺擺手，然後轉頭微笑道：“小妹妹，那能告訴姐姐，這些話都是誰和你說的嗎？說了姐姐再給你一個梨子吃，好不好？”</p>
“好，是大狗哥哥他們說的。”</p>
“哦，那大狗哥哥有多大呀？你們平時都在一起玩嗎…”</p>
紅娘子循循善誘起來，又讓人將她口中的大狗一眾孩童也都找了過來。</p>
大大小小十多名孩童，竟然都知道紅娘子，同樣一個個都嚇得瑟瑟發抖。</p>
最後好一番安撫詢問，紅娘子總算弄明白了是怎麽回事兒，原來是一些走街串巷的小販在江南各地編排自己，專門用一些糖果小玩意兒，來哄騙這些孩童，敗壞她的名聲，甚至還編了一首歌謠。</p>
“娘娘，那些小商販們當真罪該萬死，其心可誅！”</p>
一眾女兵和侍衛們都是咬牙切齒。</p>
這些小商販們分明就是故意在敗壞娘娘的名聲，而且還從孩童下手，當真是陰險之極。</p>
</p>
“該殺的可不單單隻是那些小商販！”</p>
紅娘子臉色同樣陰沉的嚇人。</p>
她知道那些小商販跟她無冤無仇，絕不會，也不敢這般胡亂編排她，必定是受了那些文人指使，或者說那些小商販本就是有心之人派去偽裝的。</p>
可以想象，當天下人都認為她紅娘子是十惡不赦的吃人魔王，陛下就算不殺她，也會顧及名聲將她打入冷宮。</p>
想到這裏，紅娘子也是不寒而栗。</p>
第一次感受到了，這些文人是如何用嘴，來殺人於無形之中。</p>
“立即派人去給本宮查，一定要將江南各地的情況都查清楚，凡是編排過本宮的商販都抓起來。”</p>
紅娘子冷聲道。</p>
一直以來她都不怎麽在乎名聲，所以也都沒管江南文人胡說八道。</p>
誰曾想，他們竟無恥到這種地步，不但信口雌黃，還將主意打到了孩童身上，士可忍，孰不可忍。</p>
出了這種事。</p>
紅娘子也沒心情再了解這些百姓的具體情況了，直接讓人宣布每戶補償十兩銀子，遷到北京去，老弱婦如坐船，青壯男女徒步。</p>
十多萬百姓本來聽說要搬到北京去，都是嚇得半死，沒有一副願意。</p>
可聽說每戶補償十兩銀子，到了北京還能繼續紡紗織布，孩子還可以讀書考功名，便不再抵觸。</p>
紅娘子看了看和她親近了不少的小姑娘，想了想，又讓人去城中買了大量的水果糖果以及布匹來，來發給所有十歲以下的孩童。</p>
“這是貴妃娘娘賞給你們的，貴妃娘娘是大好人，那些說貴妃娘娘壞話的才是壞人，知道嗎？”</p>
“知道了。”</p>
孩童們都是齊聲答道。</p>
“來，大家都跟著我說，貴妃娘娘是好人，紅娘子是救苦救難的女菩薩，誰說紅娘子的壞話，誰就是大壞蛋。”</p>
“貴妃娘娘是好人，紅娘子是救苦救難的女菩薩…”</p>
陳圓圓帶著一眾女子，一邊給孩童們發放東西，一邊教他們跟著自己說。</p>
最後不單單是孩童們，就是他們的父母也都跟著齊聲的大喊口號。</p>
“圓圓，你這法子好是好，就是有些…咳咳，太直白了點！”紅娘子說到最後，自己都有些臉紅。</p>
“娘娘本就是救苦救難的女菩薩，奴婢們隻是實話實說，是那些人太陰險了，竟如此敗壞娘娘的名聲，正所謂眾口鑠金，娘娘此事非同小可，絕不能放任下去不管。”</p>
陳圓圓同樣十分的惱恨，說道最後卻是一臉的擔憂。</p>
她比紅娘子更清楚人言可畏的厲害。</p>
“娘娘，不如讓奴婢帶著姐妹們前往江南各地，為娘娘澄清如何？”</p>
“嗯，好，就這麽辦，到時候每戶發兩斤鹽巴，孩童就發兩尺布，也像今日這般來。”</p>
紅娘子一咬牙說道，顯然是真的被嚇到了，決定也要好好收買一下民心了。</p>
而遠處始終在旁觀的士子文人們，見紅娘子如此直白的收買人心，都是麵麵相覷，心裏大罵她不要臉，連救苦救難的女菩薩都能喊得出口。</p>
“嗬嗬，看來貴妃娘娘其實還是很愛惜名聲的嗎！”</p>
“不錯，如此倒也並非是壞事！”</p>
就在眾人七嘴八舌議論之時，鐵頭帶著一對士兵走了過來，眾人立即就緊張了起來，卻依然強裝鎮定。</p>
“各位，娘娘召見你們，走吧！”</p>
“這位將軍，不知娘娘召見我等有何事？”</p>
聽說紅娘子要召見他們，眾人心中頓時一驚，一名舉人站出來拱手小心的問道。</p>
“叫你們過去就過去，哪來那麽多屁話，快走！”</p>
鐵頭一腳就踹在了他的屁股上罵道。</p>
其他士兵也都個個上前用刀驅趕，顯然因為紅娘子被編排的事，心中都憋著一股子氣，怎麽看這些讀書人怎麽不順眼，想要狠揍一頓。</p>
上千名士子文人見這些士兵個個凶神惡煞，明晃晃的刀子拍在身上，再也不敢囉嗦半句，大冷天，一個個握著扇子都是快步而行。</p>
相比起這些文人士子，還有心情看熱鬧，城中的那些棉布商們，聽說紅娘子要將城外的十幾萬人都送到北京去，頓時就嚇懵了。</p>
沒了這些人，他們今後還怎麽織布紡紗染布？</p>
一個個急的是如熱鍋上的螞蟻，腸子都悔青了。</p>
可要讓他們去和紅娘子搶人，卻又實在沒那個底氣，隻得紛紛去宮門口求見太後，請她做主。</p>
而這邊一眾士子文人也被帶到了紅娘子麵前，上千人，小的十五六歲，老的五六十歲的白發老者都有，幾乎都是穿著長衫捏著折扇。</p>
“學生侯方域拜見貴妃娘娘！”</p>
“學生方以智拜見貴妃娘娘！”</p>
“學生…”</p>
所有士子都是齊齊躬身施禮，臉上雖然都表現的不卑不亢，可還是有許多人心裏都最最不安。</p>
顯然謠言傳著傳著連他們自己都信了。</p>
“本宮知道你們四個，你們有個外號，叫什麽金陵四公子對吧？”</p>
紅娘子點點頭，打量了一眼為首的方以智，侯方域，冒辟疆等四人。</p>
“虛名而已，讓娘娘見笑了！”</p>
四人一臉謙虛，心中卻是都有些小得意，其他人則是一臉羨慕嫉妒的望著四人。</p>
“知道是虛名就好，你四人如此大的名氣，想必今年的恩科都高中了吧？”紅娘子慢悠悠的說道。</p>
四人見貴妃娘娘如此直接，都是羞愧得滿麵通紅，他們要是高中了，又豈會吃飽了撐著天天瞎折騰？</p>
“怎麽，都沒中？不會吧？金陵四大公子都考不中進士，那還有何等大才能考中？”</p>
紅娘子嘴角帶著笑意，目光所及之處，所有文人士子都是低下了頭。</p>
首當其衝的四人，更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顯然也都明白，貴妃娘娘這是在故意羞辱他們。</p>
“爾等連個舉人進士都考不中，不回家鄉老老實實的閉門苦讀，整日就知道留戀在秦淮河畔，誇誇其談，簡直就是浪費糧食，在本宮看來，爾等連這些織布紡紗的婦女都不如！”</p>
“士可殺不可辱，娘娘何故如此羞辱我等？”</p>
雖然明知娘娘是在故意羞辱他們，想要借機發泄對江南讀書人的不滿，但方以智等十多名士子還是氣血上湧，站了出來質問道。</p>
“怎麽還不服氣？難道本宮說錯了嗎？爾等文不能治國安邦，武不能提刀上陣殺敵，除了誇誇其談，造謠生事，愚弄孩童，還有何本事？”</p>
紅娘子手握寶劍，踏前一步，死死地盯著他們。</p>
幾名士子被紅娘子的氣勢所震，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方以智則是深吸一口氣，再次說道：“娘娘，謠言之事，非我等所為，娘娘若真要遷怒於我等，學生雖一書生，卻也不畏強權，不懼生死。”</p>
“對，我等也不畏強權，不懼生死，娘娘要殺便殺，我等絕不皺一下眉頭！”</p>
受到方以智的感染，許多士子也都漲紅著臉，站了出來一副視死如歸的樣。</p>
“笑話，本宮乃大明的皇貴妃，此次南下，是代天子安撫百姓，豈會不罪而罰？</p>
這樣吧，本宮交給你們一個任務，一個時辰之內，將這十幾萬百姓統計造冊，若完成不了，到時候再罰不遲。”</p>
眾人本來聽到前麵都鬆了口氣，可聽到後麵頭皮都是一陣發麻，他們才千人左右，十多萬人每人最低也要負責一千多人，別說一個時辰，就是一天，恐怕都完成不了。</p>
“娘娘這分明就是強人所難！”</p>
“不錯，一個時辰內，不可能完成得了。”</p>
方以智跟著脖子道，其他人也紛紛點頭。</p>
“爾等若不願意大可離去，不過爾等都有功名在身吧，科舉入士不就是想要報效朝廷嗎？若是不想報效朝廷，那這功名留著何用？”</p>
紅娘子冷聲說道，說完也沒再管他們，直接起駕回宮，丟下一眾士子文人不知所措。</p>
紅娘子見她嚇成這樣，是既尷尬又詫異，可哄了半天，小女孩雖然沒在哭，卻依然緊張的打著哆嗦。</p>
“娘娘，用這個…”</p>
一旁的女兵見狀，不知從哪裏找來了一個梨子，遞給紅娘子提醒道。</p>
“來小妹妹，姐姐請你吃梨子…”</p>
“吃吧！”</p>
果然有了梨子吃，小女孩的情緒總算平複不少，望著紅娘子也沒再那麽害怕了。</p>
紅娘子這才鬆了口氣，然後笑著問道：“小妹妹，告訴姐姐你叫啥？今年多大了？”</p>
“我叫二丫，六歲了。”小姑娘一邊啃著梨子，一邊小聲的說著。</p>
“慢點吃，小心噎著。”</p>
紅娘子用袖子替她擦了擦嘴角的汁水，又問道：“那你知道姐姐是什麽人嗎？為什麽會害怕姐姐呢？”</p>
“嗯，知道，你是紅娘子，是皇帝的女人，他們都說你喜歡吃小孩兒…”小姑娘點點頭，小聲的說著，說到後麵竟又有些害怕的看著紅娘子。</p>
一旁的女兵和侍衛們聽著這童言，都是勃然大怒，個個氣得脹紅著臉。</p>
而小女孩的父母則嚇得臉色一片慘白，撲通一聲再次跪了下去：“娘娘饒命呀，二丫年幼不懂事，胡言亂語，小人從來沒教過她這些，也從來沒說過娘娘的壞話…”</p>
“你們別說話。”</p>
見小姑娘又要被嚇哭，紅娘子衝他們擺擺手，然後轉頭微笑道：“小妹妹，那能告訴姐姐，這些話都是誰和你說的嗎？說了姐姐再給你一個梨子吃，好不好？”</p>
“好，是大狗哥哥他們說的。”</p>
“哦，那大狗哥哥有多大呀？你們平時都在一起玩嗎…”</p>
紅娘子循循善誘起來，又讓人將她口中的大狗一眾孩童也都找了過來。</p>
大大小小十多名孩童，竟然都知道紅娘子，同樣一個個都嚇得瑟瑟發抖。</p>
最後好一番安撫詢問，紅娘子總算弄明白了是怎麽回事兒，原來是一些走街串巷的小販在江南各地編排自己，專門用一些糖果小玩意兒，來哄騙這些孩童，敗壞她的名聲，甚至還編了一首歌謠。</p>
“娘娘，那些小商販們當真罪該萬死，其心可誅！”</p>
一眾女兵和侍衛們都是咬牙切齒。</p>
這些小商販們分明就是故意在敗壞娘娘的名聲，而且還從孩童下手，當真是陰險之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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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殺的可不單單隻是那些小商販！”</p>
紅娘子臉色同樣陰沉的嚇人。</p>
她知道那些小商販跟她無冤無仇，絕不會，也不敢這般胡亂編排她，必定是受了那些文人指使，或者說那些小商販本就是有心之人派去偽裝的。</p>
可以想象，當天下人都認為她紅娘子是十惡不赦的吃人魔王，陛下就算不殺她，也會顧及名聲將她打入冷宮。</p>
想到這裏，紅娘子也是不寒而栗。</p>
第一次感受到了，這些文人是如何用嘴，來殺人於無形之中。</p>
“立即派人去給本宮查，一定要將江南各地的情況都查清楚，凡是編排過本宮的商販都抓起來。”</p>
紅娘子冷聲道。</p>
一直以來她都不怎麽在乎名聲，所以也都沒管江南文人胡說八道。</p>
誰曾想，他們竟無恥到這種地步，不但信口雌黃，還將主意打到了孩童身上，士可忍，孰不可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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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娘子也沒心情再了解這些百姓的具體情況了，直接讓人宣布每戶補償十兩銀子，遷到北京去，老弱婦如坐船，青壯男女徒步。</p>
十多萬百姓本來聽說要搬到北京去，都是嚇得半死，沒有一副願意。</p>
可聽說每戶補償十兩銀子，到了北京還能繼續紡紗織布，孩子還可以讀書考功名，便不再抵觸。</p>
紅娘子看了看和她親近了不少的小姑娘，想了想，又讓人去城中買了大量的水果糖果以及布匹來，來發給所有十歲以下的孩童。</p>
“這是貴妃娘娘賞給你們的，貴妃娘娘是大好人，那些說貴妃娘娘壞話的才是壞人，知道嗎？”</p>
“知道了。”</p>
孩童們都是齊聲答道。</p>
“來，大家都跟著我說，貴妃娘娘是好人，紅娘子是救苦救難的女菩薩，誰說紅娘子的壞話，誰就是大壞蛋。”</p>
“貴妃娘娘是好人，紅娘子是救苦救難的女菩薩…”</p>
陳圓圓帶著一眾女子，一邊給孩童們發放東西，一邊教他們跟著自己說。</p>
最後不單單是孩童們，就是他們的父母也都跟著齊聲的大喊口號。</p>
“圓圓，你這法子好是好，就是有些…咳咳，太直白了點！”紅娘子說到最後，自己都有些臉紅。</p>
“娘娘本就是救苦救難的女菩薩，奴婢們隻是實話實說，是那些人太陰險了，竟如此敗壞娘娘的名聲，正所謂眾口鑠金，娘娘此事非同小可，絕不能放任下去不管。”</p>
陳圓圓同樣十分的惱恨，說道最後卻是一臉的擔憂。</p>
她比紅娘子更清楚人言可畏的厲害。</p>
“娘娘，不如讓奴婢帶著姐妹們前往江南各地，為娘娘澄清如何？”</p>
“嗯，好，就這麽辦，到時候每戶發兩斤鹽巴，孩童就發兩尺布，也像今日這般來。”</p>
紅娘子一咬牙說道，顯然是真的被嚇到了，決定也要好好收買一下民心了。</p>
而遠處始終在旁觀的士子文人們，見紅娘子如此直白的收買人心，都是麵麵相覷，心裏大罵她不要臉，連救苦救難的女菩薩都能喊得出口。</p>
“嗬嗬，看來貴妃娘娘其實還是很愛惜名聲的嗎！”</p>
“不錯，如此倒也並非是壞事！”</p>
就在眾人七嘴八舌議論之時，鐵頭帶著一對士兵走了過來，眾人立即就緊張了起來，卻依然強裝鎮定。</p>
“各位，娘娘召見你們，走吧！”</p>
“這位將軍，不知娘娘召見我等有何事？”</p>
聽說紅娘子要召見他們，眾人心中頓時一驚，一名舉人站出來拱手小心的問道。</p>
“叫你們過去就過去，哪來那麽多屁話，快走！”</p>
鐵頭一腳就踹在了他的屁股上罵道。</p>
其他士兵也都個個上前用刀驅趕，顯然因為紅娘子被編排的事，心中都憋著一股子氣，怎麽看這些讀書人怎麽不順眼，想要狠揍一頓。</p>
上千名士子文人見這些士兵個個凶神惡煞，明晃晃的刀子拍在身上，再也不敢囉嗦半句，大冷天，一個個握著扇子都是快步而行。</p>
相比起這些文人士子，還有心情看熱鬧，城中的那些棉布商們，聽說紅娘子要將城外的十幾萬人都送到北京去，頓時就嚇懵了。</p>
沒了這些人，他們今後還怎麽織布紡紗染布？</p>
一個個急的是如熱鍋上的螞蟻，腸子都悔青了。</p>
可要讓他們去和紅娘子搶人，卻又實在沒那個底氣，隻得紛紛去宮門口求見太後，請她做主。</p>
而這邊一眾士子文人也被帶到了紅娘子麵前，上千人，小的十五六歲，老的五六十歲的白發老者都有，幾乎都是穿著長衫捏著折扇。</p>
“學生侯方域拜見貴妃娘娘！”</p>
“學生方以智拜見貴妃娘娘！”</p>
“學生…”</p>
所有士子都是齊齊躬身施禮，臉上雖然都表現的不卑不亢，可還是有許多人心裏都最最不安。</p>
顯然謠言傳著傳著連他們自己都信了。</p>
“本宮知道你們四個，你們有個外號，叫什麽金陵四公子對吧？”</p>
紅娘子點點頭，打量了一眼為首的方以智，侯方域，冒辟疆等四人。</p>
“虛名而已，讓娘娘見笑了！”</p>
四人一臉謙虛，心中卻是都有些小得意，其他人則是一臉羨慕嫉妒的望著四人。</p>
“知道是虛名就好，你四人如此大的名氣，想必今年的恩科都高中了吧？”紅娘子慢悠悠的說道。</p>
四人見貴妃娘娘如此直接，都是羞愧得滿麵通紅，他們要是高中了，又豈會吃飽了撐著天天瞎折騰？</p>
“怎麽，都沒中？不會吧？金陵四大公子都考不中進士，那還有何等大才能考中？”</p>
紅娘子嘴角帶著笑意，目光所及之處，所有文人士子都是低下了頭。</p>
首當其衝的四人，更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顯然也都明白，貴妃娘娘這是在故意羞辱他們。</p>
“爾等連個舉人進士都考不中，不回家鄉老老實實的閉門苦讀，整日就知道留戀在秦淮河畔，誇誇其談，簡直就是浪費糧食，在本宮看來，爾等連這些織布紡紗的婦女都不如！”</p>
“士可殺不可辱，娘娘何故如此羞辱我等？”</p>
雖然明知娘娘是在故意羞辱他們，想要借機發泄對江南讀書人的不滿，但方以智等十多名士子還是氣血上湧，站了出來質問道。</p>
“怎麽還不服氣？難道本宮說錯了嗎？爾等文不能治國安邦，武不能提刀上陣殺敵，除了誇誇其談，造謠生事，愚弄孩童，還有何本事？”</p>
紅娘子手握寶劍，踏前一步，死死地盯著他們。</p>
幾名士子被紅娘子的氣勢所震，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方以智則是深吸一口氣，再次說道：“娘娘，謠言之事，非我等所為，娘娘若真要遷怒於我等，學生雖一書生，卻也不畏強權，不懼生死。”</p>
“對，我等也不畏強權，不懼生死，娘娘要殺便殺，我等絕不皺一下眉頭！”</p>
受到方以智的感染，許多士子也都漲紅著臉，站了出來一副視死如歸的樣。</p>
“笑話，本宮乃大明的皇貴妃，此次南下，是代天子安撫百姓，豈會不罪而罰？</p>
這樣吧，本宮交給你們一個任務，一個時辰之內，將這十幾萬百姓統計造冊，若完成不了，到時候再罰不遲。”</p>
眾人本來聽到前麵都鬆了口氣，可聽到後麵頭皮都是一陣發麻，他們才千人左右，十多萬人每人最低也要負責一千多人，別說一個時辰，就是一天，恐怕都完成不了。</p>
“娘娘這分明就是強人所難！”</p>
“不錯，一個時辰內，不可能完成得了。”</p>
方以智跟著脖子道，其他人也紛紛點頭。</p>
“爾等若不願意大可離去，不過爾等都有功名在身吧，科舉入士不就是想要報效朝廷嗎？若是不想報效朝廷，那這功名留著何用？”</p>
紅娘子冷聲說道，說完也沒再管他們，直接起駕回宮，丟下一眾士子文人不知所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