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走到前邊兒的時候聽到他在後麵叫我,我回頭就見他追了上來,“這個給你。”


    她抓起我的手,從袖筒裏抽出一封信,塞到了我手裏,接著便頭也不回的匆匆離去。


    我的臉頓時燒了起來,慌裏慌張的把信揣進懷裏,便拐回了的房間。我拆開信封,裏麵是折疊者的一封信,信中寫到:婉娘,明天我就要走了,下午四點去德國的郵輪。


    婉娘,跟你相遇很開心,我走後,你也珍重。一直沒有機會跟你說,在老宅的那天晚上,我確實是想點戲弄你。但沒想到把你嚇哭了。


    你膽子挺小的,可是卻喜歡晚上出來,其實挺危險的,你一個女孩子,晚上就好好待在屋裏。


    漢江是個好地方,有很多好玩兒的地方,遊樂園,電影院,商城,還有西點屋,你可以跟我妹一塊兒出去。


    但是漢江也很危險,世事不太平,漢江人龍混雜,每天都在有人消失。小的發廊館和偏僻的小店不要去,你不知道哪家店是黑店。


    漢江人販子多,流氓混混多,騙子也很多,被這些人禍害的姑娘不知幾何,你萬要小心。


    別前萬言,惟願無憂,盼君一世歲安。


    花絳


    我反複咀嚼著他的信,心裏忍不住的甜蜜和憂愁。


    張儼紹走的那天我沒有去送他,天氣很晴朗,院子裏有微微的風。這個天氣郵輪應該會走的很平順吧。


    我對這碼頭的方向道:“張儼紹,一路平安。”


    我終於見到了張府的小小姐,她跟著大少爺在西北驪威躲過了張府的一場浩劫。


    五小姐一張清麗無雙的麵容,透著名媛的貴氣,和少女的嬌矜,和得上天垂愛的靈氣。穿著米黃色的洋裙,頭發繁複的紮著,戴著很漂亮的禮帽,穿著白色的打底襪和杏色的小牛皮鞋。緩步走來,行動間大方優雅。


    她的身後的老媽隻為她撐著傘,提著珍珠挎包。一派貴族名媛的派頭。


    她叫張鍾琳,是張府二老爺家五小姐,也是儼敏同父同母的親姐姐。


    與她弟弟儼敏不同,她性格開朗,喜歡接觸新鮮事物,相比來說性格更偏向二小姐,但少了二小姐的俠氣,多了幾分驕傲。


    流年似水,一眨眼,三年匆匆過去了。


    我跟鍾琳撐著傘盯著漢江下午毒勢不見減的太陽在傘下等一個人。


    又過了一會兒後,一輛汽車駛來,靠近我們時停下來,接著從裏走出一個一身洋裝的花樣少女。


    “不好意思兩位,我出門遲了。”她作央求狀,我們好笑的同時,隻能無奈作罷。


    我們約好今天下午去看流蝶的電影《半江西湖》,夏依汐卻生生遲到了四十分鍾,我和鍾琳在大太陽下等她等到我們快暈倒了。


    電影院外有很多的商鋪,我們便先去一家冷飲店吃冰。這裏的冰不是冰激淩,而是把果汁或者蘇打水結冰後再碾碎,雖然一開始吃沒有想象中那麽好,但在熱到變態的漢江,這無疑是清涼而解渴的,是很潮流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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