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身走回大興安保局,找到剛才的那個小警員,“你們司長在嗎,我找你們司長。”


    那小警員很詫異我又回來了,“你找我們司長幹嘛?”


    “報剛才的案子,我想詢問一下為什麽不接我大概丟了一百五十塊大洋的案子?”


    那警員跟我推諉了好半天,最後,讓我進來他們司長的辦公室。


    那個人大約四十的年紀,聽我說完後,跟我說,警員緊張,出警要排隊,我的估計要到下個月中旬。


    我問道:“請問司長您貴姓?”


    那人愣了一下後道:“鄙人人姓任,名任樺金。”


    “好,謝謝。”我問完後退了出去。


    剛出門就看見那小警員一臉得意的獰笑看著我,“問完了?這麽樣啊?出警又著麽樣啊?出警我也會判你個謊報虛報滋擾生事。”


    我麵色冷到了極點,“你叫什麽名字?”


    他失笑道,“我叫付崗,你要做什麽,有什麽想法你就直接找上來。”


    “好。”


    今天的氣我咽下去了,總有一天,我會要回來的。付崗,任樺金,鄒八子。


    回到家後我大概整點了一下我丟了的東西,丟了一百五十五塊大洋,就這些還是因為昨天上午我要去采辦平日用的東西和家具,為了以防萬一多帶了一些錢在身上。昨天買東西花了不少錢,車費,照相錢,衣服錢,還給了小乞丐一塊大洋,我身上現在隻剩十塊大洋和十八塊五毛八分錢。勉強能夠我一段時間的開銷,但是我丟了我比較新的衣服鞋子,所有化妝品,首飾和布料。因著我從張府帶出來的衣服都是很新的,所以我現在連著我身上剛買的衣服就隻剩三套衣服。不過慶幸的是我有一套很珍視的衣服因為害怕被老鼠咬,我便它藏到了房東給我的破被子裏,被子沒有疊堆成一團在床腳,因而沒有引起房東那老賊婆的注意沒有被她拿走。


    我要重新租房,重新付房費,這是一筆很大的支出。所有丟掉的東西,好多都需要重新買,這是一筆比房租更大的支出,我掰著指頭算著剩下的錢我要著麽花。


    晚上我躺在隻鋪了一場破被子的床板上,枕著卷起來的衣服,看著窗外的月亮。我想起我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我和一群小孩兒,在寒冬臘月裏每天跟著人販子東奔西走,擔驚受怕。


    一到晚上,就和一群同樣命運未知的小孩兒擠在破屋子裏,倆三個人蓋著一個四麵漏風的破被子,手腳冰冷,凍到睡不著覺,望著寒夜裏發著冰冷月光的月亮想,我什麽時候才能逃脫人販子的魔爪?什麽時候才能自由?


    當時的自己是真的一無所有,貧困到甚至沒有回憶,我是如何走過來的?陪著我的隻有天上的那輪明月,那輪亙古不變月亮。


    漸漸地我的思想像魚兒在清幽的水中閑閑擺尾,細數濺起的水滴。


    所以,我會好的,我最難得時候都挺過來了,起碼現在已經比我剛來的時候好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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