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見到杜總管時,我問了一下公司去晚上宴席的還有誰,也好參考一下。


    “除了你和秦小枝還有早你們進來的白雲,安賽如和公司的當家花旦曲惜菱和當家小生卓尚華。”


    人數並不多,看來屬於小宴會解決大事情的模式。晚上黃包車剛到三江酒樓就看見等在門口的杜成義。他看到我愣神了一下,“韋蝶,到三樓柏溪室。”


    約定的是九點,我特意提早了一個小時,但進了屋子,我發現屋子裏已經坐著人了,兩個在公司沒著麽見過的女人,但都有點似曾相識,也許由於她們是明星的原因我曾經看過她們演的電影吧,旁邊還坐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人,相貌英俊,但抬眼動作中的細膩緩慢我不是很喜歡,讓我感覺太女氣。這位應該就是江華的當家小生卓尚華,而剛才的那兩個女人我不能確定她們是白雲、安賽如和曲惜菱中的誰。


    我暗自想著,以後酒席要來的更早一些,畢竟他們這麽大的腕兒都比我要來得早,我作為一個新人要更加早一些才好。


    秦小枝在我之後一會兒進來,小姑娘臉皮比較薄,在門口猶猶豫豫,可能是想著要不要給在場的前輩問好吧,當然也有可能是想問好也弄不清楚誰是誰。最後她隻得紅著臉在我身邊坐下來。


    秦小枝凳子還沒坐熱,一個長相很端莊的女人道:“呦,今年的新人排場可真大!”聲音婉轉輕佻刺耳的很。


    我跟秦小枝同樣都沒跟他們打招呼,不同的是,我進門之後看到他們拿輕蔑的眼光看我,故意擺弄著自己身邊的東西,像等著人請安的主子一般,我便毫不理會的徑直找了一個座位坐了下來,而秦小枝則在門口猶豫了好一會兒。


    人就是這樣,直來直往,旁人也便習慣了,你若兩者徘徊,他反而看輕了你,拿了你的錯處給你上臉。


    我想了一想這女人的話不好接口,便當做沒聽見一般玩弄著手腕上的手表。這手表是儼敏的四哥送給儼敏在老宅曉時間的,後來嚴敏被接回漢江時,他便把這個手表送給了我,這手表原是張儼紹的。


    回神時就聽到另一個女人的話,“是啊,真是不懂規矩,小地方來的人不僅沒見過世麵,也不懂得禮儀。”


    我看向說話的女人,容長臉,相較剛才的女人長相更為精致一些,眉眼均是細長,嘴巴很小,卷完的頭發束起很有當代摩登女郎的味道。她妖妖嬈嬈的坐在椅子上,身子像沒骨頭一般斜倚在右邊的椅子扶手上,一手蘭花指撐著腦袋,另一條玉璧閑閑搭在椅子的另一個扶手上,同樣保持著蘭花指的樣子。似乎蘭花指是她優雅與高貴的象征。


    我看她的同時她也在看著我,下巴高挑,細細的媚眼看向我,眼中有高人一等的輕蔑,嘴角似笑非笑。


    我神色平淡的又轉回來,依然低頭把玩著我的手表。


    我身邊的秦小枝,小動作頻繁在椅子上坐立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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