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能明知前方


    這句話中有殺機。烈酒是一個小人,他在我身上洗腦失敗後一直耿耿於懷,這從我發現我接到的任務信息不全我就已經留心了。


    我思量許久後道:“烈酒,我覺得你現在很情緒化,這件


    我賭對了,起碼我說的情況屬實在高恒隆心中烈酒被貼上了以個人考量為先不考慮大局的標簽。


    既然這個標簽已經先入為主,接下來我說的需要先做當下無法再拖的事也得到了高恒隆的同意。


    莫衍白新戲的劇組也在這條街上,他常來來請教石導我便常常在門外碰見他。


    中午出了片場後正好看見莫衍白,他腳步匆匆,我想跟他打個招呼可他走太快,隻一會兒我便追不上他了。


    年節已過,前街一片熱鬧,光鮮亮麗的男男女女走出電影院去往西麵不遠一家美食商城。戰爭帶來的沉重負擔似乎對他們的生活沒有影響,依舊看電影,逛街,購物,賭錢,消遣,似乎國難當頭總有麻木的人們沉醉在聲色犬馬之中。我剛上映不久的電影《花好月圓》依舊取得了一路攀升的票房,這段時間更是蓋過了同期所有電影,一時風頭無二。


    有倆家不小的報社還以此電影為例撰文批評,言詞激烈,痛心疾首於國人的麻木,墮落,不思反抗。


    其實,人們生活真的太苦了,前幾年是戰敗的苛捐雜稅,這倆年是持續的擴大軍費,大炮一響都是白花花的銀子,百姓們的牙縫裏擠出來保命錢。


    國內勢力風起雲湧,就拿錢家來說,隻一年多來邀買的筆杆子,為錢家不斷鼓吹贏得人們好感為了什麽?還不是為自己最後一擊提前鋪路?


    因為人們太苦了,他們苦到不需要苦大仇深的深沉電影來激起自己的鬥誌,隻想要一些脫離現實的甜好讓自己的有片刻的輕鬆。


    電影院旁邊有一家不錯的飯館,我進去後坐在二樓,裏麵既有工人和西裝革履的辦公族,也有拉車的腳夫和挑擔子叫賣的小販。


    這時一個突然拔高的生音引起了小館人們的注意,“我在玉涼我能不知道?”說話的是一個腳夫,他聲音洪亮,還帶著北方的口音。


    “那次我拉的正好是宮廷符衛老爺他親口說的。”


    那漢子說完便講起了經過:那符衛老爺更我嘮瞎話,今年年後上朝第一天卯時上朝,原已該夜色漸淡,可偏偏都到已時天上依然烏漆一片,沒有星星月亮,甚至半點不見燈光。皇帝站在大殿上足足等了一個時辰,愣是沒來一個上朝的大臣。


    那漢子話一閉,周圍人怎麽一陣稀罕,催促著那漢子繼續往下說,那漢子嗬嗬一笑接著道:“那天那麽黑別說人,連打鳴的公雞都晚了,加上那天天黑的跟塊黑布似的,走在路上摔倒的刮到牆上的一大堆,人能平安到了大殿就不錯了。”


    “上朝的官老爺全部都起晚了,抬著轎子就往皇宮裏奔,打著燈籠都看不到路,還有那不打燈籠的尚書大人和符將大人轎子相撞。整整一路都是睜眼瞎,好不容易到了皇宮,天也收了黑幕,整個皇宮是大霧彌漫,皇宮刮著東南風,一直到走到大殿門口才看見天子在大殿站立,直把大臣們驚了不小。據說天子自言自語道:“變天了。”


    一眾大臣沒人敢接話,就隻看著門外繼續跌跌撞撞陸續趕來的大臣。”


    那漢子說的離奇,他剛說完便有人道:“天雖然黑,那也不至於弄錯時辰吧?”


    那漢子得意的看了說話的那個打扮時髦的男人,“這就是怪事中的怪事,整個大燕國的人都知道經天寺是皇宮貴人常去的道觀,經天寺的鍾是從不出錯的,大到大小道館,達官貴人家小到大街小巷打更的更夫都靠著它來打更。而且那鍾又是個神物,鍾聲一響,整個玉涼的家家戶戶都聽得到,可就偏偏那天經天觀是最先敲錯鍾的,遲敲了一個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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