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倆次遇到他們,他們似乎都在撤退,事實上他們一直在收攏土地,招攬人才,擴大軍隊,他們這次被天國,黨圍攻,部隊被衝散不得不從水路逃走。


    平民黨條件艱難,雖然這兩年來我賺得一半的錢都捐給了平民黨,但這些錢於一個如此大的組織來說隻能解決暫時的一部分問題,並不能解決他們資金不足生活艱苦,軍備落後的根本問題。


    這次的撤退更加的倉促,大家幾百人走水路,船隻不足,糧食不足,甚至連被褥都不足。


    因此,為了我更好的養病張景曦隻好把我安頓到自己的房間,而且他們不知道的事,張景把被子讓給了我,自己都是和衣而睡。


    我從沒有見過如此好,如此善良的人,我想書本上戲文裏說的品行高潔的君子也不過如此了吧。


    他帶人永遠是那麽的平易和善,有禮有節,對他人關懷備至,又是那樣的才華出眾。也難怪他在平民黨的威望如此之高,但凡張了嘴的人就會誇讚他的品行事跡。


    大燕流傳著一句話,得小諸葛者得天下。


    張景曦當得起。


    自我醒了後我便搬到了女兵住著的屋子裏,大家擠在一起睡倒也沒有覺得冷,隻晚上船裏潮濕的厲害,張景曦照顧我的這麽多天晚上都是這樣過來的嗎?如此我更加心懷愧疚。


    我跟著他們輾轉多地終於躲過了追殺,回到了北城,平民黨的發跡地。


    十月芙晴花開的正好,芙晴花形似海棠,卻比海棠更加豔麗,介於粉紅橘紅之間,花開之際團團簇簇,如正如蒸如騰很是耀眼奪目。


    我們所住的院子裏便長了十幾棵芙晴,我被小姑娘拉著到院子裏摘花,我心裏惦記著張儼紹,很是心不在焉。


    小姑娘把一把花枝塞到我手中時,我方回過神來。


    “韋蝶姐,你替我去把花插到張總委窗台的花瓶中吧。”


    那小姑娘神情依依不舍,她的眼睛已經表明她喜歡張景曦,卻還要忍痛讓我來做。


    也許愛情中多少會夾雜一段酸楚吧。


    每個人都以為我跟張景曦關係非常,以為我們相互喜歡,所以才會有今天這小姑娘導演的這出戲。


    我也不作他想,每個人的路某種程度上是不好隨意改變的,誰知道如果今天我一時衝動告訴她真相並鼓勵她追求一個隻能仰望的人於她來說究竟是好是壞呢?


    我進去的時候張景曦正在看著窗外的芙晴花,他的桌上有首寫完的詩。


    我把花插到窗台的花瓶裏,明豔絢爛,點綴這窗台的風光。


    “婉娘,你來了。”


    “嗯,景少爺,你在寫詩啊?”


    “臨摹而已,這不是我寫的。”


    “景少爺,我還沒有聽過你念詩呢,你給我念一下詩歌哈。”


    漢廣


    南有喬木,不可休思。漢有遊女,不可求思。


    漢之廣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翹翹錯薪,言刈其楚。之子於歸,言秣其馬。


    漢之廣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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