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儼紹在大和國收複失地。張家是沒有兵的,而且張家不養兵是祖訓,張儼紹帶著的是別人家的兵,紀家,或者錢家,或者是國,軍。


    如果是後者還不算太差,而如果是前倆者,那麽張儼紹恐怕眼下就有困境。


    “啪!”放報紙太過用力,直接拉到了傷口,我的腦袋都開始一抽抽的疼。


    我趕緊按著扯到的傷口,半天緩不過來,而且好像傷口又有一些化膿,這個必須找醫生處理一下。


    我本想去正規醫院,但是我的是槍傷沒有那家醫院敢隨便接收的,我在酒店附近找到一家小診所。我謊稱自己的傷口是前段時間街上黑幫打架誤傷的,並且給了醫生很多錢,他便也識趣的接受了我說的理由,醫生說我的情況比較嚴重一定要好好修養一段時間,不然我的這個胳膊都會有問題。


    知道了張儼紹的消息,我心裏也安定了下來,不會像當時那般火燎燎的撓心。我素顏好多天,沒有人認出我來,我便也很安心隻帶個墨鏡來往在診所和酒店之間。


    這天我到街頭買了份報紙,總覺得旁邊有人在看著我,我不確定那人是我的影迷還是別的什麽人。


    我快步的離開,沒想到那人反而跑著追了上來,他離我很近的時候,我快速的回頭並且身體往旁邊斜跨了一步。


    那人沒想到我突然停下,腳步有一下子的踉蹌,我看他的樣子和反應知道他不是練家子,也不是線人,臉色稍好一些。


    “是……是韋蝶,韋小姐嗎?”來人聲音中壓抑不住的顫抖。


    那人穿一身淺灰色西服,布料平整隱隱有光華。打著領結,鋼筆筆直的別再西服上衣口袋的最靠外手邊。想來是一個家事不俗,家底頗豐的人。


    我略一打量,心裏有了初步判斷,尷尬一笑,低聲道:“我是,你是?”


    那人表情激動,眼神間或眼不住的哀傷,卻強撐著微笑,我看著他的臉卻也覺得很熟悉,不知是以前見過他還是這個人麵善。


    “你看起來很麵善,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我含笑道。


    男兒有淚不輕彈,他看著我眼中淚水滑出,我微微垂下眉眼,看見別人不方便被看見的樣子要避讓,我不想他尷尬。


    許久後,他似乎終於平靜了情緒,聲音沉穩,略底,有點刻板的腔調味,他道:“你沒有見過我,我是你的影迷,隻是看見你太高興了。韋蝶小姐,失禮了。”


    我了然的笑,“沒關係。”


    我略微欠身,繼續向前,突然我想起一件事,我回頭的時候看見他依舊站在原地,沒有離開一步。那個姿態像在苦苦等候誰,很是情殤,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離得比較遠,我感覺我看見他的眼睛很模糊。


    我沒有返回去,隻用口型道:“不要說出去。”


    今天的報紙依舊沒有任何關於張府和他的消息。倒是有不少小報對如今漢江一帶的掌權人口誅筆伐,說他們是賣國賊,甘願給洋人做走狗雲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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