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我昨晚做了一個夢,夢裏有個人一直在跟我說話,但他究竟說了什麽。


    我想了想腦中一片空白,不僅如此,連他最後一句話我也僅僅隻是記得他說過,但話的內容是什麽我著麽也想不起來了。


    我回想著他說話的節奏,是五個字,他說了五個字,每個字都很簡單,但我卻著麽也想不出他說了什麽,究竟說了什麽?我隻記得我當時的心情,很激動,我覺得很重要,對我很重要。


    中午的時候一個獄卒從監牢的走廊上走來,已經過了還不到吃飯的時間,難道是這會兒來提審的嗎?


    那獄卒一路走到我的監牢這裏,“八號牢房的韋蝶!可以走了!”


    什麽?!


    “你能再說一遍嗎?”我總覺得自己也許是聽錯了。


    “趕緊出去!別廢話!”獄卒不耐煩的吼道。


    我被他一路帶出了監牢的樓門,看見了外麵的陽光,然後從監牢的大門出去。


    門口站著一個人,我的注意力不在他身上,我隻看見了大門和陽光。


    “韋小姐!”


    我剛出了大門便聽見身邊的聲音。


    我轉身看見一個高高瘦瘦的男人,很日常的西服,長相也很斯文,而且還很麵熟。


    “是你啊。”我想起來了我回國後在大街上看見的我的一個影迷。


    那人甚是感慨的壓抑的打量著我,“韋小姐,您您瘦了。”


    我隻顧親切的笑著,“瘦了好說,別胖了就行。”


    “韋小姐,咱們先走吧。”


    “好。”


    這人不知從哪兒找了一輛車,我上車後,他跟他同班說了一聲,汽車便急急的駛去,沒多久汽車便路過另一座大樓,我總覺得事情並沒有完,我還沒有見到一個人。


    這並不是說我很期待見到他,隻是我覺得以他的樣子,不太可這件事如此結束。


    我提著心一直懸而未放,直到到達國際酒店。


    “先生,你叫什麽名字,我總覺得你很麵善,像我認識的人。”直到到達酒店中的餐廳我情緒終於不再很惶恐。


    “我叫蔡夫維。”


    “哦,是你啊!”


    我終於知道他是誰了,他就是我剛做小演員在街頭認識的那個大學生。


    我們那會兒還是一起玩兒過一段時間,後來我的戲快出,我也不能誰便在見他們,再後來就是我去陝南拍戲,回來做了錢府線人一個接一個任務,而且我的身份特殊更加不想多接觸他們平白給他們惹麻煩。


    “我們都有十年沒有見了吧。”


    “對啊,十年了,你沒見過我,我卻幾乎天天能看見你。這大街小道上到處是你的報道。”蔡夫維還是那個樣子彬彬有禮。


    不過當時的他不過是一個熱血的大男孩兒,現今已經是一個可以擔當的男人了。


    “你如今在哪裏高就,過得還好嗎?”


    他笑的依舊矜持,“我還是那樣啊,我父母在病故,我便接受家裏的產業。”


    聊到了傷心處,我也難免傷感,這世上又多了一個孤單的人。


    “咱們不說這個了,這次你能出來,多虧了一些記者朋友,他們都是你的仰慕者,很想見見你,不知你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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