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司機見我不依不饒,口氣冷了下來,“小姐,你知道這是誰的車嗎?為了你好,我勸你先走開。”


    我不由冷笑,“你那為我好還是留著吧。我隻想知道你家家主在哪兒,這事一定要有個交代。”


    我跟那司機在門口辯駁著,我倒沒覺得有什麽不妥,我這樣說是有底氣的。


    這個時代的車牌號很重要。這是一輛比較老的車子,用的還是大燕民主國那會兒的牌子,而且車牌甚是普通,這個時代,但凡有權有勢的人都喜歡把車牌弄的很特別。我可以確定這不是軍政這倆個敏感的車牌。


    我跟那司機大概辯駁了有十分鍾左右,隻聽“吱”的一聲,那小門打開。


    我麵前的司機倆步便垮了過去,把傘舉到了從後門出來的那男人頭頂。


    我應聲看去,之間一張棱角分明的臉,清亮的眼睛中滿是冷漠,很瘦很高,從頭到腳一絲不苟。隻皮膚略為小麥受一些,到底成年風吹日曬還是有影響的。


    我從沒有想過再見會是這個場景,我隻緊忙別開了臉,轉身便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家主,這位姑娘剛剛………”


    “你站住。”


    他的聲音就如鎖魂令一般,我更加加快了腳步。


    聽到後麵有腳步聲的時候,我便跑了起來。


    我的身體被外力一拉扯慣性的往後,又被一雙有力的手扶住。


    我就顧不得那些隻把臉別在一邊。


    “是你嗎?”


    不知為何多年後他依舊讓我魂牽夢繞,隻一句話,我的淚水便漲滿了眼眶。


    我見不得他心痛的樣子,我會更加痛到無以複加。


    “為什麽不見我?”


    我很想說話,但身體裏卻滿是委屈,隻一張口便如鯁在喉。


    我暗自咬著自己的腮肉,隻想痛能讓麻痹的我趕快清醒過來。


    “那你呢?!你怕不是想我遠遠在法國再不要回來了吧。”


    張儼紹突然就沒了聲音,隻能聽到我跳到嗓子眼兒裏的心髒強烈的跳個不停。


    嗬嗬,現如今是得解釋都懶得解釋了嗎?連謊話都懶得編了。


    他的沉默讓我剛恢複知覺的心再次寒的像塊冰。


    韋蝶,你究竟還在期待什麽?!


    不要再找任何的理由和借口了,你在他心中充其量隻是愛過。


    愛過。


    不會再有什麽了。


    “放開。”我的冷聲道。


    他的手依舊緊握。


    著麽,還想用這樣一出時間短投入小的戲,來讓我再次一股腦的跳進去嗎?


    “張儼紹,這是最後一次。”我深深地看著他的眼睛。


    我看到他的眼睛是似乎一瞬間的顫抖,像一麵鏡子支離破碎。


    那有點上了年的司機終於追上了我們,一把便把手裏的傘舉過了張儼紹的頭頂。


    “家主,家主!家主!”


    握在我胳膊上的手突然一鬆,他整個人便癱在了雨水流淌的雨地裏。我看向倒地的張儼紹的手我才看見一大攤隨著雨水流淌的殷紅的血跡。


    “張儼紹!張儼紹!”


    我們顧不得別的隻先得先把張儼紹弄上車連夜趕往縣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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