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迫不及待的追問:“那我們下一步該怎麽做?”嚴白羽往後一靠,閉上眼睛,微微晃著頭說:“山人自有妙計。”


    “你快別賣關子拉!趕緊說!”夏甜甜一把拽住嚴白羽的耳朵,一隻手掐腰,一邊笑著一邊說。“誒誒誒!疼!快鬆開!”嚴白羽一下子坐了起來,疼的齜牙咧嘴的說道。


    “甜甜,我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你就不能淑女點,照人家彤彤學學,都是從小玩到大的,怎麽差距這麽大呢!”嚴白羽一邊揉著耳朵,一邊嘟嘟囔囔的說。


    夏甜甜坐在我旁邊,兩個眼睛笑的彎成了月牙一樣,催促道:“快說,快說”


    嚴白羽整理了一下衣服,換回了那副波瀾不驚的表情,輕咳了一下後緩緩的說道:“這三天內你們絕對是安全的,接下來你們要做的事情就是盡快的拉起一支隊伍,光靠你們三個這事是鐵定成不了的。”


    嚴白羽一說完,猴子先歎了口氣,緊接著說:“這個事情我也早就想過,可是以我們幾個現在在班裏的情況哪有人敢幫我們,我們三個都不是本區的學生,也沒有什麽兄弟,想搞出一隊人馬那有那麽容易。”


    “猴子說的有道理,從這兩天我們班裏同學的表現來看,指望他們絕對是沒戲了。”我說。嚴白羽搖了搖折扇,淡定的說:“所以我才說山人自有妙計嗎,你們記住,三天後晚上放學,你們提前在學校對麵的小胡同等好,我保證能給你們送來幾個兄弟。”


    我和猴子麵麵相覷,這也太玄乎了,難不成他會撒豆成兵?怎麽可能憑空給我們變出來幾個兄弟?!


    “要我說費那事幹嗎,三天後不如我直接帶人去滅了彭大嘴那個鳥人!”夏甜甜在我旁邊揮舞著她那小粉拳憤憤不平的說。


    嚴白羽用折扇把夏甜甜的小拳頭壓下去,說道:“不行,你的那些人都是鐵洋的兄弟,這彭大嘴好歹不說也是韓正底下兄弟的小弟,你這樣貿然行事勢必會把事情鬧大,到時候我們就控製不了了。”


    “好,那我們就按你說的,三天之後按照計劃行事。”我點了點頭說道。嚴白羽滿意的晃了晃腦袋。


    把計劃定好之後,我和猴子便起身告辭,我剛走到門口,嚴白羽突然叫了我一下,我一回頭,他看著我,饒有深意的說了一句:“要想變強,別人能幫你的是有限的。”


    出了四班的教室,我發現我們班門口有一個人正往這邊張望著什麽,身影看上去十分熟悉,我試探著喊了一聲:“林梓彤?”人影明顯頓了一下,往前走了幾步,我借著走廊的燈一看,還真是彤彤!


    猴子壞笑著推了我一把,說:“趕緊去吧,人家想必都等你半天了,可別辜負了人家一片心意。”“說,說不定他是在等我們倆呢。”我有些不好意思,結結巴巴的說。


    “得了吧,我可是有自知之明的人,我出去抽根煙,你快點啊。”說完,猴子便晃晃悠悠的出了教學樓。


    我快步走上前,彤彤先是一愣,又笑了笑說:“我等你好一會了,本來想進去的,看見你們在談事情,就在外麵等著了。”


    “走廊多冷啊,下次進去吧,你們三個都是好朋友,你又幫了我們這麽多次。”我撓了撓頭,有些拘謹的說。


    彤彤低著頭搓弄了幾下衣角,忽而抬起頭來說:“張,張海洋,要不你們還是不要跟彭斌他們約架了,我,我有些擔心。”說完,還有些臉紅起來。


    看著她這幅可愛的模樣,我突然心中生出想逗逗她的想法,便不以為意的說:“沒事,猴子和大寶都是打架的老手,至於我嗎。。。”


    “我就是擔心你,你又不會打架,又。。”說道後麵,彤彤的聲音越來越小,臉也越來越紅。我笑了一下,發現她的鬢角有一縷頭發從耳後垂了過來,當時我也不知道怎麽想的,鬼使神差般的就伸出了手把幫她把那縷頭發重新別回了耳後。


    彤彤“啊”了一聲,身體如觸電般躲了一下,氣氛頓時有些變得有些尷尬,我的手也不知道該往哪放,隻好背了過去。


    “內,內個,我先走了,你要小心。”說完,彤彤便快步走進了教室,圓潤的臉蛋上那一抹緋紅還沒退去。


    我看著剛才幫她整理頭發的那隻手呆呆的出了神,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猴子突然從後麵拍了我一下,我一個激靈,才回過神來。


    “可以啊,老海,沒看出來你還是個撩妹高手啊!有空支援兄弟幾招啊!”猴子調侃道。我連忙揮了揮手,說:“去去去,別搗亂。”


    猴子嘿嘿一笑,說:“得得得,我不打擾您對女神的回味了,不過咱點去看看大寶了,這小子還不知道咱們的計劃呢。”我一拍腦門,說道:“對對對,這是大事,快,咱們現在就去。”


    說著話,我和猴子便出了教學樓又直奔學校的醫務室。可我不知道的是,就在剛才我和彤彤說話的時候,在黑暗裏一直有一雙怨毒的眼睛在恨恨的盯著我。


    到了醫務室,因為已經很晚了,所以隻有一個男校醫在值班,問清楚之後我們又來到病房,發現大寶已經醒了過來,此時正坐在床上叼著跟牙簽發愣。


    “臥槽!你們可算來了!猴子,快給我來根煙,憋死老子了!”大寶看見我們之後,激動的一口吐掉牙簽,大聲喊道。


    猴子回身把門關上,比了個噓的手勢,說:“你小點聲,這他媽是醫務室!”我搬了把凳子坐下,說:“怎麽樣,還行嗎?”大寶接過猴子的煙猛吸了一口,一副銷魂的表情說:“沒事了!有煙抽就是掉塊肉也爽!”


    一看他還有心情開玩笑,我就知道他肯定是沒事了,要說人還是在年輕的時候恢複能力最強,打的頭破血流的,睡上一覺第二天照樣還能跟人接著幹。


    “對了,你們後來怎麽樣了?”大寶又嘬了幾口後,才想起來問道。猴子也點上一根,吸了一口後說:“三言兩語說不清楚,總之我們已經跟彭斌那夥人約架了,時間就定在三天之後。”


    大寶一聽,激動的跟什麽是的!一拍大腿,興奮的說道:“早就該跟那幫王八蛋定點了,媽個x的!敢偷襲老子!這次我非廢了他們不可!”猴子懟了大寶一下,罵道:“小點聲!你他娘的怕別人聽不見是不是!”


    “哈哈,怕他個鳥蛋!三天之後我就讓他們知道知道爺爺的厲害!”大寶一邊笑,一邊摩拳擦掌,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我想了想,對大寶說:“目前來看光憑我們三個是肯定不行的,按照嚴白羽幫我們策劃的計劃,三天之後我們能找到一些幫手,這樣把握才大一些。”大寶一愣,隨即拍了拍腦袋,不解的說:“哪來的幫手?就咱班那幫軟蛋還能指的上?”


    “暫時也不要管那麽多了,我相信嚴白羽,他既然說會有幫手,那就一定會有,接下來的幾天裏彭斌不會暗算我們,也正好抓緊時間咱們養好傷好好準備一下,一定要在三天後給他們致命一擊!”我說道。


    就這樣,我和猴子扶著大寶回了宿舍樓,一夜無話,第二天清早我們繼續結伴去教室,雖然彭斌是肯定不會再找我們麻煩,但是保不齊楊寧那個混蛋會出什麽幺蛾子。


    接下來的兩天裏,我們每天照常上課放學,一有時間就研究這場定點該怎麽打。


    除此之外,就是我和彤彤的關係越來越近了,我們兩個時不時的就會研究一下課業問題,他很驚訝原來我的學習成績這麽好,本來他還以為我也是個學習很差的問題學生。


    其實更驚訝的是我,這個姑娘簡直是博古通今,什麽都會,要是放在古代的話,絕對是什麽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才女。我們兩個聊天我總是被她聊到詞窮,每當這個時候,我就會用傻笑來搪塞過去。


    時間很快就到了第三天,明天就是我們跟彭斌定點的時間。當天晚上放學後,按照嚴白羽的吩咐,我和猴子,大寶早早的就來到了學校對麵的小胡同隱蔽起來。


    沒過多一會,放學鈴一響,學校裏就開始陸陸續續的湧出學生,正在我們三個不明所以的時候,小胡同裏忽然進來了三,四個人,他們點起煙來一邊吸著一邊不停的向胡同口看。


    “大哥,那幾個小子不會耍我們不來了吧?”一個染著黃毛的學生對一個長得瘦高的學生恭敬的說道。瘦高男生好像是這幾個人裏的扛頭,他幾口抽完香煙,用手撚滅煙頭後冷冷的說:“接他們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就那幾個廢物,哼哼,等著吧,馬上就該來了。”


    我們三個互相對視了一下,猴子小聲的說了一句:“這群人是收保護費的!”


    收保護費這個事其實並不新鮮,別說在高中,就是初中乃至小學也是屢禁不止,我小時候就沒少沒被劫過,那時候都是高年級的搶低年級的,要是敢不給,免不了就是一頓暴打。


    難道嚴白羽說的幫手就是這幾個收保護費的?這幾個人看著就不麵善,而且又不認識我們,怎麽可能會幫我們。


    我正瞎琢磨著,猴子碰了我一下,我抬頭一看,胡同裏又進來了三個人,等他們一走進,我差點沒忍住喊出來!


    那三個人居然是劉成,趙德林和孫金!


    啪!黃毛男上去就給了劉成一個嘴巴,罵道:“媽個x的!怎麽這麽晚才來!”劉成捂著臉,磕磕巴巴的說:“對,對不起,黃毛哥,今天老師壓堂了。”


    “錢帶來了嗎!”瘦高男把黃毛男推開,冷冷的說。劉成嘚嘚瑟瑟從兜裏掏出五十塊錢,說:“烈哥,這,這是我們三個的。”


    瘦高男一把把錢搶過去,說:“不是說過了一個人五十嗎,你們三個人拿五十來是什麽意思?看不起我?恩?!”


    趙德林早就嚇得和鵪鶉一樣,此時縮著脖子,帶著哭腔的說:“烈哥,我真的沒錢了,不信你搜。”孫金也在一旁把口袋翻出來,結巴著說:“我,我也沒有了,烈哥。”


    被叫做烈哥的瘦高男一招手,幾個人就把劉成他們三個給圍了起來,劉成兩腿一抖,直接就跪了下去,懇求的說:“烈哥,我們真的沒錢了,你就放過我們吧!”


    這一幕被我們看在眼裏,大寶把牙咬的哢哢作響,憤怒的說:“這群人渣!”


    這時我一下子想起來嚴白羽的第二張紙條,趕緊掏出來一看,上麵很醒目的隻寫著兩個大字: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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