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變化很大。


    如今的棚戶區已經改造,雖然不是高樓大廈,但一棟棟多層建築也昭顯著祖國日新月異發展的輝煌。


    在多層建築最最裏麵的一個偏僻的角落裏,有一棟孤零零的平房。與周圍的大樓和小區環境格格不入。


    平房周圍是用青磚圈起來的兩米多高的圍牆。


    平房已經衰敗,圍牆和平房自身的牆體已經開裂,但被用木頭杆子在外牆支撐著,防止倒塌。圍牆院門緊鎖,上麵有警示標誌。


    看來,保護工作做得還不錯。


    王猛拿出從檔案室那裏拿來的鑰匙,好半天才把鐵門上已經生鏽的鎖頭打開。


    推開吱呀叫的鐵門,就看見青磚鋪地的院子,地麵上,青磚的縫隙中的雜草有半米多高。


    王猛站在院子門口,沒有立即進入,他仔細地從門口就開始勘查。


    雖然知道時隔八年,即使有痕跡也早就沒了,但王猛依舊沒有放棄,勘察的很仔細。


    王猛的眼睛好像雷達,不放過任何一處。


    金絲猴習以為常,站在門外,也不跟進來。


    李來順好奇地跟在王猛身後,也在仔細地觀察,隻是眼睛都看酸了,他也沒發現什麽。


    王猛一步一看,對腳下對周圍,不放後一絲地方,連雜草,他都撥開看過。


    這是一個隻有前院沒有後院的典型城市平房建築結構。


    前院不大,十幾平方米的樣子。


    四十幾分鍾後,終於,王猛終於審查完了整個院落,這才打開房門。


    門一開,嗡的一聲,一群蚊蠅和令人作嘔的汙濁氣息從屋裏衝了出來。


    王猛早有準備,閃身,屏住呼吸。


    李來順緊跟在王猛身後,可沒準備,嚇得他媽呀一聲,轉身就跑,邊跑邊幹嘔。


    過了幾分鍾,感覺屋內空氣好多了,王猛這才走進屋裏。


    屋裏門窗緊閉,雖然此時天氣已經漸涼,但室內依舊悶熱無比,空氣混濁臭氣熏天。


    一進門,是個五六平米的小廚房,很狹小,


    廚房內有一個磚砌的煤爐,還有一個木桌子充當的案台,案台上放著一個已經幹裂的菜板。案台上方的牆壁上掛著一個木製碗櫥,透過還掛著蜘蛛網的玻璃,可見裏麵的鍋碗瓢盆刀具佐料器皿齊全。


    案台下麵的桌子底下存放著洗滌劑,拖布笤帚等廚房雜物。


    案台旁邊是一個水泥砌成的水池子,池子上貼著白瓷磚,隻是大部分白瓷磚已經沒了。


    池台上,放置著洗漱用具,牆上還有一塊破損的長方形鏡子。


    廚房地麵也貼著白瓷磚,灰塵滿滿。


    王猛沒有看腳下,因為地麵灰塵太多,有痕跡也早被掩蓋了。何況已經四級連檢,地麵上的痕跡也早被勘察過了。


    按照常規,偵查工作第一重點都習慣於地麵勘察,因為地麵是最容易留下痕跡的地方。


    王猛對廚房進行了細致的勘察,還打開碗櫥櫃和爐灶,連爐灶裏的爐灰和過堂口都看個仔細。


    雖然這些肯定也被偵查過了,但王猛依舊查看的很仔細,連爐灰都一寸寸地翻過。


    忽然。屋中一暗,原來是李來順站到了門口。


    王猛回頭看了李來順一眼。


    李來順醒悟,趕緊捂著鼻子進來,側身站在一邊,讓開門口的陽光。


    查看了一會,王猛直起腰來,走進敞著門的臥室。


    臥室內依舊有蚊蠅飛舞,地麵上的血跡已經幹枯開裂,床上的血跡也已經幹枯,上麵落有灰塵。


    屋子中間,一張圓桌上除了火鍋和杯盤被拿走成了證物外,隻剩下斑駁的血跡。如今這血跡都成了黑褐色,都爆皮了。


    棚頂上,有一個長型單管日光燈。日光燈上垂下幾根紅繩,紅繩上掛著端午節才會懸掛的彩色紙葫蘆。


    王猛一出現在屋門口,地麵上和床上的蚊蟲轟地一聲飛起,四處逃竄。


    王猛順著牆邊踩著一地隻有灰塵沒有血跡的地方,走到窗戶前,打開窗戶。


    那些瞎撞的蚊蟲似乎得到了自由,轟轟烈烈地飛了出去。


    王猛站在窗前,背對著窗戶,掃視屋中全貌。


    房間不大,幾乎一目了然。


    忽然王猛目光一凝。


    “有人來過,時間不超過三個月。”王猛對出現在臥室門口的李來順說道。


    “什麽?”捂著鼻子的李來順驚訝地長大了嘴巴。


    “因為血跡幹枯,又有灰塵,留下的痕跡根本無法消除。”王猛一直窗前地麵,那裏,幹枯血跡上有一處被碾壓過的痕跡。


    痕跡不大,像是用腳尖碾過,因為血液早就幹枯,碾壓處特別明顯。


    “這是什麽東西留下的痕跡?”李來順瞪大了眼睛。


    三個月前就有人進來過?怎麽可能?他也看不出那痕跡是什麽東西留下的痕跡。


    “是一個人,腳尖點地留下的痕跡。此人是個有功夫的人!這裏灰塵遍布,血跡遍地,他跟本無法消除來過的痕跡,但他功夫了得,是從門口直接就到了這個位置的,而且在這裏站立了很久。”王猛蹙眉說道,臉色嚴峻起來。


    “從門口到這?我的天哪!十幾米的距離?一步?怎麽可能?”李來順被震驚懵了。


    “我在開鎖時就懷疑過有人進來過,因為鎖孔上有新的劃痕。現在,我可以肯定了。你馬上請技術人員過來吧,再細致地勘察一遍吧?這個腳印上應該可以判斷出來人的身高體重,甚至更多的線索。”王猛說道。


    李來順二話不說,轉身就出去打的電話去了。


    見李來順出去了,王猛突然閉上眼睛,片刻之後,王猛突然身體淩空躍起,他從日光燈上摘走了一個彩色的紙葫蘆。


    王猛瞬間有回歸原地,他看也不看,抖抖灰塵就把紙葫蘆裝進兜裏。


    之後,王猛退出房間。


    “你留下吧!我去找那個老鄰居問問情況。”王猛對已經安排完畢的李來順,說道。


    “好好好,謝謝啊!”李來順聞言,立即眉開眼笑。他明白了王猛的意思,王猛這是在給他功勞啊。他隻要說自己是來看看現場是否被破壞,並發現了新情況,一旦案件破獲,那就是大功一件。


    有王猛在,能破不了嘛?功勞鐵定賺到了。


    李來順美壞了,對王猛很是感激。


    王猛和金絲猴離開。


    如今,棚戶區在幾年前就早已經改造完成了,原來住平房的老住戶,如今早就住進了新區的新房。不過,那位死者鄰居老太還很硬實,還健在。她就回遷在這個小區裏。


    王猛在c棟三單元三零三室見到了這位金玲的鄰居,劉老太太。


    老太太和老伴都將近七十歲了,老太太身體很好,老頭得了老年癡呆和半身不遂,要是沒人幫他,他會始終躺在床上。


    王猛來時,劉老太太正推著輪椅,和老伴遛彎回來。


    聽說王猛是新任的副局長,老太太很熱情。


    王猛幫著劉老太太把老頭搬到床上。


    ”來就來,怎麽還拿東西?家裏什麽都不缺,一會拿回去,你們自己吃!“劉老太太看到王猛遞上來的一大兜子水果和營養品,趕緊拒絕道。


    ”我聽說劉大爺病了,就買了點水果和營養品,這也沒幾個錢。“王猛笑著說道。


    “咱可不興這個,都是老百姓給當官的送禮,哪有當官的給老百姓送禮的?”劉老太太雖然這麽說,卻是很高興的樣子。


    ”你和劉大爺是我長輩,我是晚輩,沒有高低貴賤之分。“王猛很會說話。


    “嗬嗬,這孩子真會說話,那我就收著!我們老兩口都不愛喝茶,隻有白開水。”老太太歉意地說道。


    “白開水最好了。謝謝劉阿姨。”王猛客氣道。


    劉老太太把王猛和金絲猴讓坐在沙發上,倒了兩杯白開水放在王猛和金絲猴麵前的茶幾上。


    “早就聽說你這個大神探的大名,沒想到你居然這麽年輕?我還以為你是個老家夥呢?要不哪來的那麽多破案經驗?”劉老太太笑著看著王猛說道。


    “嗬嗬。年輕是不假,大名可不敢當。”王猛笑著說道。


    “嗬嗬,你還謙虛個啥?誰不知道你是破案能手、鐵麵包公?老百姓都說你是清官好官,交口稱讚呢。”老太太慈祥地看著王猛,笑道。


    “破案本就是我們分內的工作,老百姓謬讚了。”王猛有些不好意思了。


    “是非功過,老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王局?你來有事吧?不會是為了金玲的案子來的吧?”老太太倒是很精明。


    想起八年前的慘案,劉老太太一陣唏噓和後怕。


    “阿姨?我們這次來就是為了這個案子來的,八年了,案子至今未破,我們心裏不安啊!您要是記得您就說說,您在調查中提到,說你打開金玲的房門時,一股狂風差點把你吹倒?”王猛不想老太太這麽大歲數了在回憶起那驚心動魄的一幕,他隻需要,一小段,即可。


    “哎!要說小玲這丫頭真可憐,這孩子可好了,懂禮貌,心地善良,休息時還過來幫我做家務,平時誰家有個事情,準準到場。可惜,好人不得好報啊?你說?誰這麽殘忍,怎麽能對這丫頭下手?八年前,小玲是在出事之前幾個月搬來的,房子是她買的......”王猛不想勾起老太太太多的回憶,老太太自己卻說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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