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滾一邊去（大章）
楊鬆林哪還不知道王猛這貨的意思，不就是變著法的要錢嗎？
楊樹林忽然開口：“雖然王猛沒有開采手續，但畢竟是為了保護林木，防止病害蔓延。王猛伐木造林的計劃也不是不可行，畢竟伐去老木病木，栽種新木，這也符合國家規定。紅心杉木並不是瀕危林木，市裏的保護規定也是為了生態平衡，防止水土流失，所以。老河鄉的做法雖然激進了些，但也沒大錯。不過，身為老河鄉鄉長和書記，王猛同誌必須向市裏做檢討！不管怎樣，老百姓不能白幹活，這筆錢市裏出。”
“那也成！”王猛痛快地答應道。
眾常委都知道楊樹林在袒護王猛，但也無話可說。
吳海明和劉勳氣得夠嗆，也無可奈何，畢竟他們也參與了砍伐，要是反對，這個黑鍋是背定了。
“楊書記？王市長？我有話和你們說，借一步說話。讓他們先幹著吧，與民同樂，這機會可是很難得的！”王猛說著，招呼楊鬆林和王迪就往林子深處走，還不忘給李成使了個眼色。
李成心領神會地趕緊跟上。
秘書是領導跟班，沈海洋、陶誌飛和王剛三個秘書也跟了過來。
吳海明等常委們傻眼，你們走了，讓我們幹活？
可不幹也不行啊？老百姓都看猴子似的看著他們呢。
可他們哪裏會幹啊？電鋸都不會啟動，手鋸也拉不動。有常委去扛木頭，四五個人一段木頭也搬不動。剛才有老百姓幫著，他們還能做做樣子幹點，現在，老百姓都看熱鬧，不幫忙了。
有常委因為使勁太，屁都出來了。
引得百姓們哈哈大笑。
常委們麵紅耳赤。
”這哪裏是領導幹的活？領導們都歇著，都歇著！鄉親們？我們幹！“老河鄉副鄉長印雙全見討好領導的機會來了，趕緊站出來討好。
”就是，你們幹了，老百姓還掙啥錢？你們不能和老百姓搶工作。“羅園林要比印雙全會說話。
常委們就坡下驢，訕笑著停下手裏的工作，退到一邊去了。
樹林深處，此地有一眼望不到頭的大片樹木基本已經全部枯死。
至於是不是病蟲害枯死的，隻有王猛自己知道。
王猛一指這些枯死的大樹說道：“楊書記，你看看，寧可讓這樹爛掉或死了戳著，也不讓開采，這是不是白白浪費資源？浪費是可恥的！按照園林法規，采伐樹木要按規定時間內補種上就行。如果科學合理化開采，根本就不用顧慮環境影響和水土流失。這片林子全部枯萎了，所以必須全部采伐，再補種上新樹苗，這才是對環境保護水土流失的最有力保護的保護措施。”
“跟我，你就不要扯這些沒用的！你還沒和林業部門打招呼吧？”楊鬆林瞪了王猛一眼問道。
“嘿嘿！我尋思著你出麵應該比我好使，要是我出麵了不好使，到時候還得麻煩你。費那勁幹啥呀？你直接出麵不就得了？”王猛厚顏無恥地說道。
“王猛的建議也有道理，浪費確實可恥。我去和林業部門協商吧！”王迪挺身而出。
他這麽做，是為了防止萬一，萬一因為采伐出了事情，不說王猛會攤事，李成也遭殃，這兩人都是楊書記眼裏的紅人。所以隻能他這個市長去頂雷，萬一出事了，楊鬆林在背後也能給他使勁，幫他摘脫罪責。但要是楊鬆林這個一把手去頂雷了，除了楊鬆林的後台，沒誰能保楊鬆林了。兩人都是一個線上的人，能不驚動老板，盡量別驚動，如此才顯的自己有能力，也能體現出團結，這樣才會被老板賞識重用。而且，王迪和楊樹林是支持老河鄉改造的，所以，必須支持！
楊樹林看了王迪一眼，心說，你個實在人，王猛這個坑，不但是給常委們挖的，也是給你挖的，你果然自己跳進來了。
“好！你抓緊協調！”楊樹林點點頭，之後目光不善地看向王猛說道：“你小子把我叫到這兒來，不會是就說這些吧？”
楊鬆林謹慎地看著王猛這個坑貨。
“我這不是想讓你們逃避勞動嗎？咱們都是朋友，我能看著你們挨累嗎？”王猛一副大好人的神態。
“滾一邊去！我提醒你，演戲可別太過火，要是惹急了他們幾個常委，你的改造方案這次要是通不過，那以後就基本沒機會了。”楊鬆林警告王猛。
王猛知道一切都騙不過楊鬆林。
“我就想逼急了他們幾個，然後弄死他們。老子就不信，還收拾不死他們？我還想順藤摸瓜，把他們背後那老小子拉下來呢。”王猛惡狠狠地說道。
在場的人都是自己人，秘書都在遠處候著，王猛也不隱瞞自己想法。
楊樹林和王迪嚇了一跳。
“糊塗！我的部下幹部接二連三地出了問題，這是不是說明我這個書記有問題？起碼也是工作失職吧？你倒是痛快了，你這不是毀我嗎？你在老河鄉作的還不夠凶？小子，我警告你，不要把手伸得太長，否在會被剁手，到時候你都來不及縮手！”楊鬆林無可奈何地看著王猛說道。
“我就這暴脾氣，看著你磨磨唧唧的，我就累得慌，忍不住就想出手。”王猛摩拳擦掌地說道。
“你呀！還是短練，你這是在敵眾我寡的情況下麵對麵打硬仗，即使你最終不敗，最好的結果也會是兩敗俱傷。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得不償失。你要學會隱忍，學會八麵玲瓏，學會維持上下級關係。否則，你在有能力，上下全都反對你，你也是落敗的命運。隻有準備好了，有了萬無一失全方位防守，再實施一擊致命的進攻，你才能立於不敗之地。你隻是圖一時痛快，那隻是莽夫的行徑。”楊鬆林語重心長地說道
“哎！你說的我都懂，可我等不起，我怕沒找到機會，我就被氣死啦！”王猛歎氣，他覺得這官當的很憋氣。
“官場最忌諱派係之爭，但派係是不可避免存在的，誰隱藏的越好，誰就是最後的勝利者。槍打出頭鳥，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你現在表現了太過於鋒芒畢露，不是好事。”楊鬆林理解王猛的心情，告誡道。
“行！我忍！不過，石頭山必須開通。”王猛嚴肅地說道。
“你以為市委常委通過了，你就可以開工了？哪那麽容易？開山工程是個重大項目，還要經過省裏批準，還要經過有關部門進行可行性論證。這哪一關都可能卡死你！”楊鬆林說道。
王猛當時眉毛就立起來：“那我還不得等到猴年馬月去？”
“小子！這就是現實，也是造成本來可以發展卻始終發展不起來的原因。省裏到現在都沒給出回複，估計是因為某些人的原因，才被卡住了。”楊鬆林一臉無可奈何的苦澀。
“賀書記不同意？”王猛有些冒火了。
“他一個人同意有用？你以為在省裏，他一個人一手遮天？常委形同虛設？就像我，我能在北海市一手遮天嗎？你沒看到常委會劍拔弩張的局麵嗎？”楊鬆林認真地看著王猛說道。
“那你就這麽拖著？”王猛頓時就泄氣了。
王迪和李成都沒說話，也是一臉的愁雲滿麵，這個事情不簡單，即使市常委會通過了，省裏通不過，也白費。
“其實，是我做錯了！當時，你去常委會上大鬧，也確實鎮住了他們、我當時就該趁熱打鐵，逼著他們現場表態。一級政府全票通過的決議，省裏也不敢輕易否定，否則真要是後期此次一級決議內容，老河鄉形成了好的發展局麵，省裏反對過，那就是省裏的決策上的失誤，他們是要負責任的！你看今天吳海明的態度明顯比那天強硬起來了嗎？估計是那位任務給他吃了定心丸。所以，他才如此強勢！所以，你和他們對著幹，沒有好果子吃，你的方案，絕對不會被通過。”楊鬆林苦著臉說道。
“不對著幹？估計也得不到他們的同意。”王迪搖頭說道。
“他們敢？你們做好準備，把人備齊了，等老子拿了他們，你們可別措手不及，可別怪老子沒提醒你們。”此時王猛眼珠子瞪得的滴溜圓，怒發衝冠。
“胡鬧！常委的任命，是我們能決定的？那是上一級政府的權利。我們準備預備幹部有個屁用！”楊鬆林狠狠瞪了王猛一眼，說道。
王猛頓時就垮了臉。
“走吧！我們走走你要規劃的地方，看看情況再說。”楊鬆林說著，帶頭回返。
王猛垂頭喪氣的跟著。
王迪同情地看著王猛，心情很複雜，在官場，有能力的一心幹實事的幹部不多，之所以不多，是因為他們始終會被打壓著。
走出樹林，王猛看到市常委們都在河邊坐著，抽煙的抽煙，聊天的聊天，沒有一個幹活的。
王猛當時就不樂意了。
“楊書記？幹部的思想教育不能懈怠，但身體健康素質也要跟上啊！”王猛看了楊鬆林一眼說道。
楊鬆林這個氣呀！不就是你小子看到這些常委沒幹活，你小子不滿意嗎？還找出這麽理由來？
“你這個建議很好，明天我就讓市政府采購一批健身器材。”楊鬆林沒好氣地說道。
“嘎？鍛煉身體還用健身器材？下鄉勞動不是很好的鍛煉嗎？市裏還真是有錢啊？俺們老河鄉都窮得尿血了，有的人家連飯都吃不上了，有的人家一家人就一套衣服，誰出門誰穿。這貧富差距也太大了，這樣下去，是不是很不利於團結？我看這樣吧，你把買健身器材的錢支援我們這些貧困家庭吧？怎麽樣？你放心，我們不白要，我們會給你們提供鍛煉身體的機會，種地鏟地收割，我們都留給你們幹！你看行不？”王猛很認真地看著楊樹林說道。
王迪和李成想笑，三個秘書都扭臉過去，臉憋得通紅。
楊鬆林氣得直翻白眼，氣得夠嗆！這貨，還真不要臉！
楊鬆林覺得以後在這貨麵前說話可得小心點了，否則就會掉進坑裏。
“我就是這麽一說，現在市裏也沒錢！”楊鬆林沒好氣地說道。
“哎！”王猛歎了口氣，一臉的失望和愁苦之色。
看著王猛的神情，楊鬆林心裏也很難受，我是個幹實事的人，可是，卻讓不幹實事的人給踐踏了。這不能不說是一種悲哀！
眾常委見書記出來了，也紛紛跟了上來，離開河岸。
王猛帶著眾常委走鄉串村，開始調研。
陳家村，位於石頭山東側。
這裏石頭遍地，用於可種田的耕地幾乎沒有。而且，這裏的位置很偏僻，距離老河鄉裏最遠，也是老河鄉最貧困的村子之一。
市裏中巴車和李成的小轎車開進村裏，立刻引來在戶外的村民的觀望，有幾個孩子還跟在車後跑，聞著尾氣，還喊著“好聞！”
兩輛車直接停在村委會門口。
說是村委會，其實就是三間老舊的磚房，院子倒是不小。
院子裏倒是很幹淨，地麵上就地取材鋪著石頭子。
村民們看著一大幫西裝革履的人走進村委會，議論紛紛。
陳家村的村支書兼村長韓鐵柱，是王猛親自提名上來的村幹部，也是陳家村村民們都認可的人。
韓鐵柱五大三粗，麵向憨厚，是個老老實實的純樸農民。他的文化程度在村子裏是最高的，讀過高中，當年沒畢業。
王猛提拔他，是因為他相對有文化，還是黨員。三十多歲年富力強。最主要的是此人忠厚老實，做事認真。而且，韓鐵柱在村子裏的人緣和口碑極好。他的父親在村子裏也是德高望重，很受人尊敬長輩。
這樣的人，領導一個村子，絕對最適合不過，也絕對能夠很好地完成上級交給的任務。因為村民都會聽他的！
看到市裏來人了，村支書韓鐵柱和村主任張孝純以及婦女主任秦少芬、治保主任何軍和村會計薑務農等幾個村委會成員立即迎了出來。
看到迎出來的韓鐵柱這些人，楊鬆林等人當時就傻眼啦......
楊鬆林哪還不知道王猛這貨的意思，不就是變著法的要錢嗎？
楊樹林忽然開口：“雖然王猛沒有開采手續，但畢竟是為了保護林木，防止病害蔓延。王猛伐木造林的計劃也不是不可行，畢竟伐去老木病木，栽種新木，這也符合國家規定。紅心杉木並不是瀕危林木，市裏的保護規定也是為了生態平衡，防止水土流失，所以。老河鄉的做法雖然激進了些，但也沒大錯。不過，身為老河鄉鄉長和書記，王猛同誌必須向市裏做檢討！不管怎樣，老百姓不能白幹活，這筆錢市裏出。”
“那也成！”王猛痛快地答應道。
眾常委都知道楊樹林在袒護王猛，但也無話可說。
吳海明和劉勳氣得夠嗆，也無可奈何，畢竟他們也參與了砍伐，要是反對，這個黑鍋是背定了。
“楊書記？王市長？我有話和你們說，借一步說話。讓他們先幹著吧，與民同樂，這機會可是很難得的！”王猛說著，招呼楊鬆林和王迪就往林子深處走，還不忘給李成使了個眼色。
李成心領神會地趕緊跟上。
秘書是領導跟班，沈海洋、陶誌飛和王剛三個秘書也跟了過來。
吳海明等常委們傻眼，你們走了，讓我們幹活？
可不幹也不行啊？老百姓都看猴子似的看著他們呢。
可他們哪裏會幹啊？電鋸都不會啟動，手鋸也拉不動。有常委去扛木頭，四五個人一段木頭也搬不動。剛才有老百姓幫著，他們還能做做樣子幹點，現在，老百姓都看熱鬧，不幫忙了。
有常委因為使勁太，屁都出來了。
引得百姓們哈哈大笑。
常委們麵紅耳赤。
”這哪裏是領導幹的活？領導們都歇著，都歇著！鄉親們？我們幹！“老河鄉副鄉長印雙全見討好領導的機會來了，趕緊站出來討好。
”就是，你們幹了，老百姓還掙啥錢？你們不能和老百姓搶工作。“羅園林要比印雙全會說話。
常委們就坡下驢，訕笑著停下手裏的工作，退到一邊去了。
樹林深處，此地有一眼望不到頭的大片樹木基本已經全部枯死。
至於是不是病蟲害枯死的，隻有王猛自己知道。
王猛一指這些枯死的大樹說道：“楊書記，你看看，寧可讓這樹爛掉或死了戳著，也不讓開采，這是不是白白浪費資源？浪費是可恥的！按照園林法規，采伐樹木要按規定時間內補種上就行。如果科學合理化開采，根本就不用顧慮環境影響和水土流失。這片林子全部枯萎了，所以必須全部采伐，再補種上新樹苗，這才是對環境保護水土流失的最有力保護的保護措施。”
“跟我，你就不要扯這些沒用的！你還沒和林業部門打招呼吧？”楊鬆林瞪了王猛一眼問道。
“嘿嘿！我尋思著你出麵應該比我好使，要是我出麵了不好使，到時候還得麻煩你。費那勁幹啥呀？你直接出麵不就得了？”王猛厚顏無恥地說道。
“王猛的建議也有道理，浪費確實可恥。我去和林業部門協商吧！”王迪挺身而出。
他這麽做，是為了防止萬一，萬一因為采伐出了事情，不說王猛會攤事，李成也遭殃，這兩人都是楊書記眼裏的紅人。所以隻能他這個市長去頂雷，萬一出事了，楊鬆林在背後也能給他使勁，幫他摘脫罪責。但要是楊鬆林這個一把手去頂雷了，除了楊鬆林的後台，沒誰能保楊鬆林了。兩人都是一個線上的人，能不驚動老板，盡量別驚動，如此才顯的自己有能力，也能體現出團結，這樣才會被老板賞識重用。而且，王迪和楊樹林是支持老河鄉改造的，所以，必須支持！
楊樹林看了王迪一眼，心說，你個實在人，王猛這個坑，不但是給常委們挖的，也是給你挖的，你果然自己跳進來了。
“好！你抓緊協調！”楊樹林點點頭，之後目光不善地看向王猛說道：“你小子把我叫到這兒來，不會是就說這些吧？”
楊鬆林謹慎地看著王猛這個坑貨。
“我這不是想讓你們逃避勞動嗎？咱們都是朋友，我能看著你們挨累嗎？”王猛一副大好人的神態。
“滾一邊去！我提醒你，演戲可別太過火，要是惹急了他們幾個常委，你的改造方案這次要是通不過，那以後就基本沒機會了。”楊鬆林警告王猛。
王猛知道一切都騙不過楊鬆林。
“我就想逼急了他們幾個，然後弄死他們。老子就不信，還收拾不死他們？我還想順藤摸瓜，把他們背後那老小子拉下來呢。”王猛惡狠狠地說道。
在場的人都是自己人，秘書都在遠處候著，王猛也不隱瞞自己想法。
楊樹林和王迪嚇了一跳。
“糊塗！我的部下幹部接二連三地出了問題，這是不是說明我這個書記有問題？起碼也是工作失職吧？你倒是痛快了，你這不是毀我嗎？你在老河鄉作的還不夠凶？小子，我警告你，不要把手伸得太長，否在會被剁手，到時候你都來不及縮手！”楊鬆林無可奈何地看著王猛說道。
“我就這暴脾氣，看著你磨磨唧唧的，我就累得慌，忍不住就想出手。”王猛摩拳擦掌地說道。
“你呀！還是短練，你這是在敵眾我寡的情況下麵對麵打硬仗，即使你最終不敗，最好的結果也會是兩敗俱傷。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得不償失。你要學會隱忍，學會八麵玲瓏，學會維持上下級關係。否則，你在有能力，上下全都反對你，你也是落敗的命運。隻有準備好了，有了萬無一失全方位防守，再實施一擊致命的進攻，你才能立於不敗之地。你隻是圖一時痛快，那隻是莽夫的行徑。”楊鬆林語重心長地說道
“哎！你說的我都懂，可我等不起，我怕沒找到機會，我就被氣死啦！”王猛歎氣，他覺得這官當的很憋氣。
“官場最忌諱派係之爭，但派係是不可避免存在的，誰隱藏的越好，誰就是最後的勝利者。槍打出頭鳥，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你現在表現了太過於鋒芒畢露，不是好事。”楊鬆林理解王猛的心情，告誡道。
“行！我忍！不過，石頭山必須開通。”王猛嚴肅地說道。
“你以為市委常委通過了，你就可以開工了？哪那麽容易？開山工程是個重大項目，還要經過省裏批準，還要經過有關部門進行可行性論證。這哪一關都可能卡死你！”楊鬆林說道。
王猛當時眉毛就立起來：“那我還不得等到猴年馬月去？”
“小子！這就是現實，也是造成本來可以發展卻始終發展不起來的原因。省裏到現在都沒給出回複，估計是因為某些人的原因，才被卡住了。”楊鬆林一臉無可奈何的苦澀。
“賀書記不同意？”王猛有些冒火了。
“他一個人同意有用？你以為在省裏，他一個人一手遮天？常委形同虛設？就像我，我能在北海市一手遮天嗎？你沒看到常委會劍拔弩張的局麵嗎？”楊鬆林認真地看著王猛說道。
“那你就這麽拖著？”王猛頓時就泄氣了。
王迪和李成都沒說話，也是一臉的愁雲滿麵，這個事情不簡單，即使市常委會通過了，省裏通不過，也白費。
“其實，是我做錯了！當時，你去常委會上大鬧，也確實鎮住了他們、我當時就該趁熱打鐵，逼著他們現場表態。一級政府全票通過的決議，省裏也不敢輕易否定，否則真要是後期此次一級決議內容，老河鄉形成了好的發展局麵，省裏反對過，那就是省裏的決策上的失誤，他們是要負責任的！你看今天吳海明的態度明顯比那天強硬起來了嗎？估計是那位任務給他吃了定心丸。所以，他才如此強勢！所以，你和他們對著幹，沒有好果子吃，你的方案，絕對不會被通過。”楊鬆林苦著臉說道。
“不對著幹？估計也得不到他們的同意。”王迪搖頭說道。
“他們敢？你們做好準備，把人備齊了，等老子拿了他們，你們可別措手不及，可別怪老子沒提醒你們。”此時王猛眼珠子瞪得的滴溜圓，怒發衝冠。
“胡鬧！常委的任命，是我們能決定的？那是上一級政府的權利。我們準備預備幹部有個屁用！”楊鬆林狠狠瞪了王猛一眼，說道。
王猛頓時就垮了臉。
“走吧！我們走走你要規劃的地方，看看情況再說。”楊鬆林說著，帶頭回返。
王猛垂頭喪氣的跟著。
王迪同情地看著王猛，心情很複雜，在官場，有能力的一心幹實事的幹部不多，之所以不多，是因為他們始終會被打壓著。
走出樹林，王猛看到市常委們都在河邊坐著，抽煙的抽煙，聊天的聊天，沒有一個幹活的。
王猛當時就不樂意了。
“楊書記？幹部的思想教育不能懈怠，但身體健康素質也要跟上啊！”王猛看了楊鬆林一眼說道。
楊鬆林這個氣呀！不就是你小子看到這些常委沒幹活，你小子不滿意嗎？還找出這麽理由來？
“你這個建議很好，明天我就讓市政府采購一批健身器材。”楊鬆林沒好氣地說道。
“嘎？鍛煉身體還用健身器材？下鄉勞動不是很好的鍛煉嗎？市裏還真是有錢啊？俺們老河鄉都窮得尿血了，有的人家連飯都吃不上了，有的人家一家人就一套衣服，誰出門誰穿。這貧富差距也太大了，這樣下去，是不是很不利於團結？我看這樣吧，你把買健身器材的錢支援我們這些貧困家庭吧？怎麽樣？你放心，我們不白要，我們會給你們提供鍛煉身體的機會，種地鏟地收割，我們都留給你們幹！你看行不？”王猛很認真地看著楊樹林說道。
王迪和李成想笑，三個秘書都扭臉過去，臉憋得通紅。
楊鬆林氣得直翻白眼，氣得夠嗆！這貨，還真不要臉！
楊鬆林覺得以後在這貨麵前說話可得小心點了，否則就會掉進坑裏。
“我就是這麽一說，現在市裏也沒錢！”楊鬆林沒好氣地說道。
“哎！”王猛歎了口氣，一臉的失望和愁苦之色。
看著王猛的神情，楊鬆林心裏也很難受，我是個幹實事的人，可是，卻讓不幹實事的人給踐踏了。這不能不說是一種悲哀！
眾常委見書記出來了，也紛紛跟了上來，離開河岸。
王猛帶著眾常委走鄉串村，開始調研。
陳家村，位於石頭山東側。
這裏石頭遍地，用於可種田的耕地幾乎沒有。而且，這裏的位置很偏僻，距離老河鄉裏最遠，也是老河鄉最貧困的村子之一。
市裏中巴車和李成的小轎車開進村裏，立刻引來在戶外的村民的觀望，有幾個孩子還跟在車後跑，聞著尾氣，還喊著“好聞！”
兩輛車直接停在村委會門口。
說是村委會，其實就是三間老舊的磚房，院子倒是不小。
院子裏倒是很幹淨，地麵上就地取材鋪著石頭子。
村民們看著一大幫西裝革履的人走進村委會，議論紛紛。
陳家村的村支書兼村長韓鐵柱，是王猛親自提名上來的村幹部，也是陳家村村民們都認可的人。
韓鐵柱五大三粗，麵向憨厚，是個老老實實的純樸農民。他的文化程度在村子裏是最高的，讀過高中，當年沒畢業。
王猛提拔他，是因為他相對有文化，還是黨員。三十多歲年富力強。最主要的是此人忠厚老實，做事認真。而且，韓鐵柱在村子裏的人緣和口碑極好。他的父親在村子裏也是德高望重，很受人尊敬長輩。
這樣的人，領導一個村子，絕對最適合不過，也絕對能夠很好地完成上級交給的任務。因為村民都會聽他的！
看到市裏來人了，村支書韓鐵柱和村主任張孝純以及婦女主任秦少芬、治保主任何軍和村會計薑務農等幾個村委會成員立即迎了出來。
看到迎出來的韓鐵柱這些人，楊鬆林等人當時就傻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