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在自己的房間裏,床上鋪著一張地圖。


    王猛聚精會神地看著地圖。


    陸鹿坐在沙發上,捧著電腦,劈裏啪啦的在敲打鍵盤。


    “找到了。”陸鹿突然歡呼一聲。


    “我看看!”王猛站直了腰杆,走到陸鹿身邊坐下。


    “春波集團地下附近的所有工程圖,都在這。”陸鹿把筆記本電腦交給王猛,然後,大眼睛忽閃著,看著王猛。


    唰!


    一隻香噴噴熱乎乎的烤鴨出現在陸鹿眼前。


    “嘎嘎嘎,還是老大最疼我。”陸鹿眉開眼笑,抓過烤鴨,背靠在王猛身上,雙腳放在沙發扶手上,開使了狼吞虎咽。


    王猛也不搭理吃貨,開始翻看工程圖。


    “果然!”王猛看完了,一副果不其然的表情。


    “咋了?”陸鹿坐直了身子。


    “我一直在納悶,據我們各組反饋回來的調查資料上顯示,陰春波經常不回家,而總是住在集團公司。有家不回,離得又不遠,夫妻感情還不錯,即使陰春波有別的女人,這也不正常吧?而放眼各行各業,尤其是商場大佬,隻要是個領導,隻要辦公地點是高層建築,誰會把辦公室選在辦公樓的一層?可陰春波偏偏就選在了一層。這就很古怪了。“王猛說道。


    “呀!你是說,他之所以不離開春波集團,又把辦公室選址一層,是為了跑路方便?”陸鹿的火走一驚又來了。


    “我確實是這麽懷疑的,現在,有了佐證。”王猛一指電腦屏幕上的地圖說道:“這張圖是地下防空洞施工圖,距離春波集團隻有一千五百米。”


    王猛又翻出一張圖,說道:“這張圖是地下排水管道施工圖,直接與春波集團的地下管道連接。”


    “嘎?陰春波的辦公室裏有地道,直通下水道?”陸鹿大吃一驚。


    “不錯,有這可能。”王猛糾正道。


    “華夏很多城市的地下排水管道工程還不是永久性工程,管道不粗。要是永久性工程,都是鋼筋水泥砌築,就和防空洞差不多大小了。完全可以利用起來,作為跑路的捷徑。”陸鹿說道。


    “不錯,南省雖然也不算是高發達省,原本地下排水工程也達不到永久性標準。但,南省是沿海城市,地下排水要求很高。近幾年,國家對沿海城市加大了地下排水工程建設的投資。你調出的這張圖就是改建後的施工圖。”王猛說道。


    他知道,陸鹿沒心沒肺,是不會關注施工圖的日期和工程數據的。除非,王猛特別指示提醒


    “咯咯咯咯!”陸鹿忽然笑了。


    “你笑啥?”王猛不知道陸鹿為啥發笑,這有什麽可笑的?


    “我笑你笨啊!”陸鹿笑著說道。


    “咋了?”王猛一愣,自己判斷錯了?


    “你真的當過公安?還是無案不破的破案能手?”陸鹿大眼睛狐疑地審視這王猛。


    王猛直翻白眼:“老子不是破案能手,會是你的局長嗎?”


    “嘎嘎嘎,也是哈!不過,你當公安的時候,肯定官也不大。”陸鹿說道。


    “那倒是。可是這和我們的話題有關係嗎?”王猛說道。


    “怎麽沒關係?你難道不知道嗎?商人,基本上都是講究房屋風水的。辦公室裏會挖個地道嗎?那是不吉利的。而且,陰春波會自己去挖地道嗎?顯然不會,他也不會雇人來挖地道,因為容易暴露。所以,他的屋裏不會有地道。陰春波之所以住一樓,那是因為他所在的這個一樓位置,距離地下停車場最近。”陸鹿小嘴巴巴快地說道。


    王猛十分讚賞地看著陸鹿,說道:“還是丫頭聰明。不錯,陰春波想跑,會選擇地下車庫的下水道。”


    “他的辦公室一定有後門。因為地下車庫就在集團後院。”被誇獎後,陸鹿眉開眼笑地說道。


    “陸鹿成熟嘍!比師父都厲害了,已經具備獨立辦案的能力了。”王猛點點頭,讚賞道。


    “咯咯咯,真的?那什麽時候讓我去獨立辦案呢?我要那種一出馬就能手到擒來的大案重案。”陸鹿眉飛色舞,一臉希冀地看著王猛。


    王猛直唑牙花子,大案重案,還能手到擒來?


    “咋樣?老大?我給你當秘書,你不虧吧?”陸鹿得意問道。


    “不虧不虧,我撿到寶了。哈哈哈。”王猛樂了。


    咯咯咯,陸鹿大眼睛笑彎了。


    “你想去實地考察一下嗎?”陸鹿忽然問道。


    王猛點點頭:“是該偵查一番。“


    “交給我了。”陸鹿說道。


    ”你?你怎麽混進去?就這麽明著去搜查?開什麽玩笑?除了搜查,也沒理由進入陰春波的辦公室啊?他又不在集團,連拜訪和談話的借口都用不上。不過這個地下車庫倒是很容易進去的。”王猛說道。


    “嘿嘿嘿!”陸鹿忽然大眼睛忽閃著打量著王猛,嘿嘿樂了起來。


    “你要幹啥?”王猛被陸鹿的眼神嚇了一跳。


    “你不行,我行!”陸鹿賊笑道。


    靠!


    啥玩意叫我不行?你行?


    王猛都知道說什麽好了。


    “你怎麽混進去?”王猛納悶道。


    “我帶你去啊?你的身材和個頭雖然不像陰春波,但和陰勇差不多。”陸鹿說道。


    王猛眼前大亮。


    “我和陰勇的身材差不多嗎?”王猛說著,轉了一圈。


    “差不多,就是屁.股不夠翹!”陸鹿說道。


    王猛差點坐地上。


    “你在家待著!我去春波集團。”王猛說道。


    “我跟你去。主意可是我出的。”陸鹿跳了起來,油乎乎的手抓住了王猛的胳膊。


    “你去幹啥?人家會讓你進去嗎?”王猛說道。


    “我就說是你女朋友。據我們掌握的資料,陰勇驕橫跋扈,吃喝嫖賭,陰春波又極其護犢子。他帶著女朋友去他爹的集團,誰敢管?而且,我進不去就在外麵等唄?看到陰勇帶著個女人回來,陰春波會更相信他兒子是在外麵花天酒地。而陰勇的出現,也會讓陰春波安心不少。即使他現在在培訓班得不到什麽消息,但萬一我們在他出來前還不能治他的罪,起碼,他回來後,知道陰勇還自由著,他肯定也不會因為陰勇的事情而狗急跳牆了。”陸鹿說道。


    “好!丫頭,分析的不錯!”王猛由衷地讚道。


    “那就走吧?”陸鹿大眼睛彎彎地說道。


    “不急,我得找一段陰勇的聲音錄音。再說,我們就穿這身去嗎?你應該去換件衣服,整整容吧?”王猛看看自己和陸鹿身上的軍服,說道。


    “你等我哦?不準丟下我!”陸鹿說著把啃得就剩下骨架的燒鴨,往王猛懷裏一塞,就跑出去了。


    擦!


    王猛看著被弄髒的衣服,哭笑不得,這丫頭也太沒心沒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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