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也不說話,隻微微笑著看著兩人,男子焦急的張望了半天,轉過頭看著月靜問道:


    “小師父,你說的師父在哪兒?咋沒來?”


    月靜怔了怔,回身拉過李青,


    “這不就是嘛!”


    女子看了看李青,失望的垂下了頭,男的怔怔的盯著李青,平王上前半步,伸手攬過了李青,男子膽怯的往後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退到了椅子前麵,李青微微笑著,轉過頭吩咐丁一和木通:


    “找幾把椅子來,再找張小幾搬過來。”


    片刻功夫,丁一和木通從偏殿後麵搬了幾把椅子和一張破舊的高幾過來,李青坐到了女子旁邊,平王緊挨著李青坐下。李青滿眼笑意,看著膽怯的直直的坐在椅子上的女子,和微微顫抖著,卻堅持著護在女子前麵的男人,微笑著溫和的問道:


    “不用怕,你叫什麽名字?”


    “王,王虎。”


    王虎膽怯的答道,李青笑著點點頭,微微側過頭,看著女子問道:


    “你姓什麽?”


    “她姓周,王周氏!”


    王虎急忙搶著答道,李青笑著點著頭,轉過頭看著平王笑著低聲說道:


    “爺能不能不要把臉繃成這樣,你看看,把人家小夫妻嚇壞了。”


    平王輕輕“哼”了一聲,把頭轉向了偏殿門口,李青轉過身,笑著安慰著王虎和王周氏:


    “不用怕,他是我的夫君,就是麵相看起來凶了些,其實人很好的,你們不用怕,穩穩心神,我給你們兩個診一診脈,好不好?”


    王虎和王周氏互相看了看,急忙點著頭,丁一已經取了個診枕過來,放到了幾上,李青示意王周氏伸出手,仔細的診了一會兒,示意她換了隻手,也診了一會兒,笑著說道:


    “你很好,沒事的。”


    王周氏怔怔的汪著滿眼淚水,看著李青,李青微微有些奇怪,笑著問道:


    “你身子沒事,肯定是能生孩子的。”


    王周氏嘴唇抖了抖,王虎在旁搶著說道:


    “肯定是俺身子有事,俺早就說了,要不能生,肯定是俺不能生!師父,求求你,治不好也行,您一定得就給俺寫個紙,寫上:是俺王虎不能生,俺是個廢人!不怪俺媳婦!”


    李青瞪大了眼睛,愕然看著王虎,王周氏嘴唇抖動著,又哭了起來,月靜抬手撫著額頭,喃喃的抱怨著:


    “又哭了,又哭了!”


    李青失笑起來,忙拍拍王周氏,


    “你先不要哭,你這一哭,我還怎麽給你男人診病?”


    王周氏不停的聳著肩膀,壓抑著,無聲的抽泣著,李青轉過頭,看著王虎問道:


    “你們不是來求醫的?”


    “唉!”


    王虎重重的歎著氣,抱著頭蹲在了地上,悶聲悶氣的說道:


    “俺們,不知道看過多少大夫了,都說俺媳婦好,俺也好,可俺媳婦,就是懷不上!俺爹俺娘要抱孫子,這兩年,不是打就是罵,逼著俺休了俺媳婦,可這不怪俺媳婦,都是俺不好,師父,不用治了,你就給俺張紙,說是俺不能生,不怪俺媳婦,你們是寒穀寺的,都是神醫,你寫了,俺爹俺娘肯定就信了俺才是個廢人。”


    李青微微有些動容,半晌才笑著說道:


    “你放心,能生不能生,我必給你們小兩口找個緣由出來,給你們個交待。你坐過來,我先給你把把脈。”


    丁一拖了張椅子過來,王虎坐下了,把手放到了幾上,平王急忙伸手從李青袖子裏拉出絲帕子來,遞了過去,丁一垂著眼簾,接過帕子,蓋在了王虎手上,李青眉梢揚了揚,嘴角翹了起來,這平王,小氣得也太過了些。


    李青仔細的給王虎診了脈,擰起了眉頭,這王周氏好好的,這王虎更是好得不能再好,這樣的兩個人,按理說,想不懷孕都難,這是怎麽回事?


    王虎和王周氏四隻眼睛,焦急的盯著李青,李青低著頭,一點點想過去,卻是一點頭緒也沒有,半晌,李青才抬起頭來,盯著王虎和王周氏看了一會兒,笑著說道:


    “王虎,我得看看你媳婦的身子。”


    王虎怔了怔,轉過頭,遲疑的看著王周氏,李青忙笑著補充道:


    “你放心,就我和月靜師父,沒有男人。”


    王周氏立即點著頭,王虎看著王周氏,遲疑著也點了頭,平王往前探了探身子,低低的說道:


    “青青,你?”


    李青回過頭,笑著看了看他,轉過頭吩咐丁一和木通準備帷幔、矮榻,熱水等物。


    不大會兒,偏殿一角用帷幔圍起了一張矮榻,王周氏躺在了矮榻上,褪下了衣服,月靜站在旁邊,歪著頭,滿臉興趣的看著李青。


    李青暗暗歎著氣,在旁邊的熱水盆裏仔細的淨了手,慢慢甩幹了,看了看自己的手,沒辦法,這裏沒有能用的手套,沒有什麽東西能套在手上,她隻能這樣讓人難受而惡心的直接用手探進去。


    李青慢慢的一寸寸檢查了王周氏的ru房,低聲吩咐王周氏曲起腿,然後彎下腰,仔細的檢查起王周氏的下體來。


    片刻,李青就傻傻的呆住了,露出滿臉的苦笑來,站直了身子,怔怔的站了半晌,才往前走了幾步,俯在王周氏耳邊,低低的問了幾句話,王周氏滿臉通紅,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李青站直了身子,長長的舒了口氣,吩咐王周氏穿衣起來,自己走到旁邊放著的七八盆水前,一盆接一盆的洗著手。


    李青慢吞吞的洗完了手,出了帷幔,帷幔外麵,平王背著手,正緊緊的盯著帷幔,王虎蹲在地上,焦急而不安的看著帷幔,看到李青出來,平王急忙往前走了兩步,攬住李青,低低的問道:


    “青青沒事吧?”


    王虎一下子站了起來,想上前,看著平王,卻不敢移步,王周氏輕輕咬著嘴唇,還著滿臉還未能退去的紅暈,也從帷幔裏走了出來,王虎忙上前扶著王周氏坐到椅子上,蹲在王周氏麵前,關切的看著她,王周氏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肯說。


    李青低低的笑著,拉著平王走到偏殿後門口,轉過平王的身子擋著裏麵的視線,笑得渾身顫抖,平王臉上露出笑意來,低低的笑著說道:


    “青青診病,怎麽還診出笑話來了!”


    李青無聲的笑了一陣子,半晌才說出話來,


    “爺,可不就是診出笑話來了!那王周氏,還是個處子!”


    平王怔怔的看著李青,不解的問道:


    “青青,這是怎麽回事?他們成親好幾年了,怎麽還會是處子?難道不知道夫妻倫常是怎麽回事?這不可能,韓地女子出嫁,也是要放壓箱底的物事的,何至於此?”


    “爺,不是,是……”


    李青頓住了,突然眯了眯眼睛,仰著頭看著平王笑道:


    “說起這個,還真是有件事,有些讓人想不明白,爺陪著我,診一診那個王虎,好不好?”


    平王忙點了點頭,兩人回身進了偏殿,李青招手叫著王虎進了帷幄,笑盈盈的看著他,輕輕咳了兩聲,慢慢的問道:


    “王虎,我問你件事,你要實話實說,不能打馬虎眼。”


    王虎忙點著頭,李青滿眼好奇的看著王虎,低聲問道:


    “王虎,新婚夜,你媳婦元帕上的血漬是哪裏來的?”


    王虎的臉一下子變得刷白,眼睛瞪得大大的,指著李青,


    “你,你,你怎麽知道?”


    李青忙示意他輕聲,帶著滿臉的笑意,低低的說道:


    “王虎,你要老實說清楚,這可關著你媳婦能不能懷上孩子的事呢。”


    王虎的臉上由白轉紅,漸漸變得紫漲,


    “小麥是個好姑娘,俺倆從小就好,俺知道她是個好姑娘,可新婚那夜……俺信她,她不是那種人!俺就在胳膊上劃了個口子……那元帕,就是……就是這樣。”


    王虎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平王睜大了眼睛,愕然盯著王虎,又轉過頭看著李青,滿眼的不解,李青溫和的看著王虎,半晌,才輕輕歎了口氣,笑著低聲說道:


    “小麥是個難得的好姑娘,你也是個難得的好男人,我能治了你們的,那個,病,你放心,你們往後會有一群孩子。”


    王虎滿眼疑惑的出了帷幔,李青抬頭看著帷幔上方房梁上搖晃著的一團蛛絲,輕輕感歎著:


    “小麥真是好福氣!”


    平王低著頭,仔細的看著李青,伸手攬住她,李青恍過神來,轉過身,微微仰頭看著平王,低聲說道:


    “這事,我可沒法子去和那傻小子說,那個,我解釋給爺聽,爺去講給那個傻小子知道,好不好?”


    平王忙點著頭,李青嘴角滲出笑意來,低著頭,想了一會兒,才低低的解釋道:


    “那,是這樣,也不知道那壓箱底是個什麽東西,反正這小夫妻兩個必定是沒學會。”


    平王怔了怔,點了點頭,李青笑著繼續說道:


    “那王周氏,我也看過了,除了還是處子之身,其它都是好好的,這個王虎,我可不好查看,也不好交托別人,要不,爺把他叫進來,反正,讓他脫了衣服,爺看一眼就行,然後,爺問問他,那個吧,也問問他,那個壓箱底到底是個什麽東西,看起來竟是一點用也沒有!”


    平王愕然怔住,片刻,肩膀聳動著,悶聲大笑起來,李青笑盈盈的看著他,等平王笑夠了,衝她點了點頭,才出了帷幔,叫了王虎進去,自己徑直出了偏殿,站到了院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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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咳咳,一些問題,我查了很多資料,不能確定,所以改成了現在這樣,各位,多謝,也抱歉,是小閑倉促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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