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嬤嬤滿臉鄙夷不屑的說道,李青皺著眉頭,半晌,才笑了起來,輕輕搖著頭,


    “這灘爛泥,看來真是要爛到底了。”


    “可不是,這樣的破落戶,死了都改不了!年初一那天,聽說在萬花樓付不出銀子,被人家拖出來,當街要脫他衣服拿去當銀子還錢,正好被大少爺看到,替他還了銀子,又給了他些銀子,他拿著銀子就直奔萬花樓,玩了一夜,第二天又是被人趕出來才算罷了。”


    李青失笑起來,仔細想了想,慢騰騰的吩咐道:


    “那畢竟是大少爺有血脈之親的舅舅,血脈這種東西,流淌在骨子裏,摸不著,斬不斷,大少爺,人也……善良,總不能不管,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大甸莊雖說也算是個大莊子,可派個管事這樣的事,還用不著稟報到我這裏來,你去和丁一說,他剛做了這大管事,凡事都該依著規矩,該稟報的再稟報上來,再說,我一向不管這府裏的事,如今因著過年,不過臨時回來看著些年節的事罷了,至於其它的事,讓他依舊例規矩,該怎麽辦就怎麽辦吧,過了十五,咱們就回去莊子了,哪有功夫管這些事的?”


    鄭嬤嬤眯著眼睛,讚同的笑著點了點頭。


    午初剛過,平王就大步進了春熙院正院,當值的小丫頭急忙迎出來稟報道:


    “回爺,夫人現在廚房裏看著人做春餅。”


    平王緊繃著臉,轉身往後麵小廚房走去。


    小廚房院子裏,李青正坐在寬敞的正屋中間,眾丫頭婆子忙碌著將盛著煎的、烙的、蒸的各種厚的薄的餅和配餅的各種菜色端過來,放到李青麵前的長幾上,司淨站在李青身邊,一邊仔細的看著長幾上的餅和菜色,一邊和李青認真討論著。


    平王進了小廚房院子,門口侍候的小丫頭急忙稟報了李青,李青忙站起來,正要迎出去,平王已經大步進了正屋,李青笑盈盈的曲了曲膝,


    “爺今天進來的早,午飯一會兒就好,我也好了,這就陪爺回去吧。”


    平王笑著伸手挽起李青,低頭仔細看了看她的臉色,微笑著說道:


    “這裏的事忙好了?定下來吃什麽樣的春餅沒有?”


    李青抿嘴笑著點了點頭,轉身示意司淨端了碟做好的春餅過來,接過碟子,指著碟子裏水嫩碧綠的黃瓜絲,笑著說道:


    “玉山下的那處溫泉房裏,送了半簍子黃瓜過來,又新鮮又水靈,吃春餅再好不過,我試一試,配蒸出來的薄餅最好,母親飲食上也要清淡些,咱們今年就吃這個,好不好?”


    平王笑著湊近些,聞了聞碟子裏黃瓜的清香,點了點頭,


    “這節氣,看著這樣碧綠的東西就讓人覺得清爽,好,就吃這個,春意盎然。”


    李青笑著把碟子遞給司淨,和平王一起出了小廚房院子,往正院回去了。


    不大會兒,司淨帶著眾丫頭婆子送了午飯進來,兩人吃了飯,平王攤開手腳,懶懶的半靠在東廂炕上的大靠枕上,接過李青遞過來的茶,喝了兩口,就放到了旁邊的幾上,拉了李青過來,笑著說道:


    “你今天早上起得太早,這會兒累了吧?要不,我陪你進去睡一會兒?”


    李青笑著甩開平王的手,推著他說道:


    “嗯,是累的狠了,那你趕緊去忙吧,送走了你,我就好進去睡覺了。”


    平王伸手拉著李青倒在自己懷裏,輕輕笑著,聲音懶洋洋的說道:


    “下午沒事,爺也要放放假不是!我摟著你睡,你不是說,在我懷裏,才睡得最安心嗎?我下午的事,就是陪著你好好睡一覺。”


    說著,平王攬著李青坐了起來,直接抱著她跳下炕,往內室進去了。


    兩人去了外麵的大衣服,平王從背後圈住李青躺在床上,手慢慢往下滑動著,李青拉住平王的手指,轉過頭嗔怪道:


    “你不是說讓我好好睡一覺的嗎?這手,不要亂動。”


    “嗯。”


    平王頭埋在李青發間,含糊著懶懶的答應著,拖著李青的手往下滑到小腹部,停了下來,


    “上午京城那邊有信過來。”


    平王頓了頓,慢騰騰的接著說道:


    “寒穀寺初一那天上香,分了外山門,大殿和藥王殿三處收銀子,到蓮花峰下不收銀子,進外山門一人收十個大錢,進大殿一個人一兩銀子,進藥王殿,一個人收十兩銀子。”


    李青身子微微有些僵硬起來,忙翻過身來,仰頭看著平王,平王伸手撫著她的頭發,接著說道:


    “加上臘月裏,苦河賣的頭香銀子,收的香燭銀子,寺裏遞出來的數目是將近二十萬兩銀子,這個苦河,斂財倒真是把好手。”


    “這算什麽好手?不過是拿寒穀寺幾百年積下來的人氣便宜換銀子罷了!”


    李青有些氣惱的說道,平王忙攬了攬她,低聲安慰道:


    “別急,別生氣,當初……咱們不就想到過這事嗎?這也都是咱們當初想到過的事。”


    李青把頭埋在平王懷裏,半晌沒有說話,平王輕輕撫著她的後背,笑著說道:


    “我就知道,一跟你說這些事,你必是要生氣的,別生氣了,想開些,大師臨走前,把寒穀寺都搬到玉山下,交給了你,蓮花峰上,不過是個空空的軀殼罷了,你別太在意。”


    “嗯。”


    半晌,李青低低的答應了一聲,平王低頭吻著她的頭發,笑著轉了話題,


    “沈氏那個妹妹,你見過沒有?說是從她進了府,二皇子竟連著在她房裏宿了大半個月。”


    平王低低的曖昧的笑了起來,貼在李青耳邊,低聲接著說道:


    “二皇子府的藥庫裏連著采買了不少淡紋海馬、鹿茸、蟲草等藥材,比平時的采買量多了幾倍出去。”


    平王輕輕的笑著,懶洋洋的接著說道:


    “爺吩咐了趙勇,讓他仔細挑個精通房中術的嬤嬤,送去給沈家五房,那個趙太太,倒也明事,當天就把人送進了二皇子府,深宅大院裏長大的小姐,這房中術,可是要好好調教調教才行,不然,光靠著那份新鮮怎麽長久得了?!”


    李青微微皺著眉頭,抬頭看著臉上帶著絲得意之色的平王,眼睛微微眯了眯,慢騰騰的說道:


    “嗯,懂這個的嬤嬤倒沒聽說過,趙勇到哪裏能找得到這樣的嬤嬤?”


    “這容易,那些略好些的娼家,都有這種專門調教房中術的婦人,經她們手調教出來的女子,欲拒還迎,才是真正的尤物。”


    平王笑著答道,


    “噢……”


    李青拖著長長的尾音,眯著眼睛,仰頭看著平王,慢慢的問道:


    “聽爺這話意,爺還是行家,爺西院的姨娘,個個出身深宅大院,爺也請人調教過?”


    平王猛然怔住,急忙搖著頭,李青不等他說話,緊盯著問道:


    “既然沒請人調教過,爺在誰身上嚐的這欲拒還迎的味道?調教過的才是真正的尤物,聽爺這話意,爺是不是哪裏還藏著幾個這種真正的尤物?”


    平王一口氣堵在喉嚨裏,狼狽的咳嗽起來,李青笑盈盈的仰著頭,眼睛一錯不錯的盯著他,平王咳了一陣子,眼光閃爍著支吾起來:


    “我聽說……聽說而已,什麽嚐沒嚐過的,爺如今就你一個,沒別的人,你別瞎想,別瞎猜想。”


    “爺真有尤物,得趕緊接回來才是,放在外頭,哪裏……能放得下心?那可是尤……物呢。”


    李青拖著聲音,慢慢的說著,平王尷尬的幹笑著,


    “別瞎說,爺哪有什麽尤物?外頭什麽都沒有,哪能有?青青,你別瞎想,我說過了,隻有你一個,從今往後,隻有你一個,不會有別的人!”


    李青臉上笑意盈盈,用手臂支著抬起上身,俯看平王,


    “那爺說說,這欲拒還迎的味道,在哪裏嚐到的?”


    平王目光又閃爍著,不停的咳嗽起來,伸手抱住李青,翻身壓了下去,


    “爺如今眼裏心裏,隻有你,隻有你的味道,什麽拒的迎的,爺不知道,爺隻知道青青才最好。”


    一邊說,一邊重重的吻到了李青唇上,不讓她再說話,李青被他吻得幾乎透不過氣來,忙用力想推開平王,平王糾纏著又吻了過去。


    李青臉色紅漲著推開平王,微微喘息著,平王半支著身子,輕輕笑著低頭看著她,低頭咬了她的耳垂,含糊的說道:


    “這世上除了你,哪還有什麽尤物……”


    一隻手順著李青的領口伸進去,微微用力褪下衣服,輕輕的溫柔的揉到了胸前,李青低低的呻吟起來,平王悶悶的痛楚般“哼”了一聲,飛快的脫了自己衣服,抱起李青坐到了床沿上,托著她一點點溫柔的頂了進去……


    兩人沐浴幹淨,換了衣服,重又躺到床上時,已經是未末時分了,李青軟軟的伏在平王懷裏,打著嗬欠,閉著眼睛說道:


    “爺告訴水蘇,申正叫醒我,要去給母親請安的。”


    “嗯,你安心睡,有我呢。”(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a href="http://www.qidian.com" target="_blank">www.qidian.com</a>,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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