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神情木然的端坐在慈安寺地藏殿裏,呆呆的看著前麵靈床上一大一小兩具黑漆漆的棺木。


    四皇子和琳琅一身素服,並肩進了大殿,四皇子收了手裏的折扇,遞給琳琅,走到靈前,鞠了兩躬,接過溫嬤嬤遞過來的香插到了香爐裏。


    琳琅有一下沒一下的轉著手裏的折扇,眯著眼睛看著溫嬤嬤,四皇子上了香,回身從琳琅手裏接過折扇,慢慢搖著走到二皇子身邊,微微躬著身子,盯著他看了一陣子,直起腰,打了個嗬嗬說道:


    “二哥也不要傷心太過了,總是自己的身子骨才最要緊,二哥豐華正茂,往後廣納姬妾,這子嗣自然多的是。”


    二皇子呆呆的看著兩具棺木,仿佛沒聽到四皇子的話,四皇子怔了怔,彎下腰,仔細的看著二皇子,伸手在二皇子麵前晃了晃,二皇子抬手打開了四皇子的手,四皇子舒了口氣,直起身子,背著一隻手,搖著折扇,笑了起來,


    “二哥還是趕緊回去吧,你也守了快一天了,再怎麽說,這樣也是太越禮了些,要是讓父皇知道了,你就有了不是,說起來……”


    四皇子用扇子掩著嘴,嫵媚的笑了起來,


    “說起來還是我最明白,前兒禮部的姚大頭又過來跟爺廢話,搬出聖人之言,讓爺成親成家,我呸!爺如今多少逍遙自在,萬一象二哥這樣,一不當心娶了個喪門星回來……”


    四皇子猛然頓住,急忙往後退了兩步,連連擺著手說道:


    “二哥就當我胡說八道,我真是胡說八道,二哥洪福齊天,自然是百無禁忌,百無禁忌!我先告辭了,晚上還有個文會,二哥保重。”


    說著,轉身拉著琳琅,匆匆離去了。


    二皇子眼珠轉了轉,呆呆坐了一會兒,才緩緩起身,徑直往慈安寺後院尋方丈宏嚴大師去了。


    入夜的二皇子府,還籠在一片春節的喜慶中,大紅燈籠在風中晃動著,燈光閃動處,透出股鮮紅的淒厲來。


    二皇子陰寒著臉,大步跨進正院,直衝進了正屋,小廝惶恐的捧著蓋了紅巾的托盤,緊緊的跟在二皇子身後。


    沈青葉扶著丫頭迎了出來,二皇子停住腳步,眼神陰陰的盯著她,慢慢抬起手,輕輕揮了揮,


    “都出去!”


    小廝急忙將托盤放到旁邊的高幾上,跟著丫頭婆子倉皇著急急忙忙的退了出去。


    沈青葉挺直後背,脖子微微有些僵硬的轉頭看著高幾上蓋著紅巾的托盤,二皇子眯著眼睛,盯著沈青葉看了片刻,背著手,緩緩轉過身,陰陰的說道:


    “我總要給銀葉一個交待,你自己選吧。”


    說完,也不回頭再看沈青葉,隻抬腳徑直出了正屋。


    沈青葉眯著眼睛盯著二皇子的背影,看著簾幔垂下來,不停的晃動著,耳邊聽著二皇子陰狠的吩咐:


    “把門鎖了,沒有爺的話,任誰也不準打開,若有敢抗命的,立即亂棍打死!”


    沈青葉緩緩垂下眼簾,腳步穩穩的走到高幾前,掀起了紅巾,托盤裏放著一卷白綾和一杯酒。


    沈青葉輕輕的無聲的笑了起來,這麽快就輪到自己了麽?就是她,也不過隻是這一卷綾,一杯酒,就足夠了,青青說得對,就算是皇上,也不過睡一張床。


    沈青葉眼底酸澀難忍,卻流不出半滴眼淚來,要是那一年,聽母親的安排,嫁給那個敦厚包容的男子,又會怎樣?


    這樣漚心瀝血著,孩子沒了,沈家敗落了,父親死了,玉葉和銀葉……


    沈青葉趔趄著倒在榻上,心如死灰的仰麵躺在榻上,眼睛幹澀著瞪著雕畫精美的屋頂,萬千繁華都成了土……


    不知道躺了多長時候,沈青葉手臂顫抖著支撐起身子,站起來,搖晃著往後麵淨房走去。


    沈青葉緩緩脫了衣服,用棉帕子沾了水,仔細的一寸寸擦著身子,身子擦幹淨了,沈青葉抬起手臂,散開發髻,握著滿手的長發卻怔住了,她不會洗頭發,不會梳發髻,沈青葉輕輕笑了起來,漸漸笑得前仰後合,原來她是這樣的無用!


    沈青葉笑夠了,光著身子出來,從櫃子裏取出一件件衣服,抖開看看,再皺著眉頭扔到一邊,直到從最下麵找出件陳舊的繡著折枝芙蓉花的衣裙來,才滿意的笑了起來,取出衣服,從裏到外,仔仔細細的一件件穿戴整齊。


    沈青葉光著腳,步履舒緩的走到高幾前,端起托盤,轉到南窗下的榻上,放下托盤,盤膝坐好,理好衣裙,抬手仔細的理好了滿頭飄散著的長發,輕輕笑著,端起杯子舉了舉,用袖子掩著,優雅的一飲而盡。


    平陽府,王府銀杏院歡欣喜慶著,林宏堅和柳輕揚靠在炕上,已經半醉,林宏堅滿臉笑容,跟姐夫請教著詩名學問,柳輕揚神采飛揚著,和林宏堅誌趣相投的談著詩論著文,旁邊侍立的小丫頭不停的將酒注滿兩人的杯子。


    平陽府柳家別院門口,孫義帶著兩個身材高桃,形容俏麗異常的丫頭進了院子,婆子稟報了,出來引著三人往內院去見林紅敏了。


    孫義笑容滿麵的磕頭請了安,垂著手恭敬的稟報道:


    “回夫人,大少爺跟柳爺談詩論文的,這會兒談興還正濃著呢,讓奴才來跟夫人稟報一聲,大少爺今晚就留柳爺在府裏,抵足而眠,要談一夜的詩文呢,柳爺的學問,大少爺佩服極了。”


    林紅敏眉梢揚了揚,臉上露出絲得意之色來,孫義仔細的看著林紅敏的臉色,笑著說道:


    “大少爺前一陣子得了兩個極擅推拿的丫頭,一手推拿絕技說是在健身養顏上最是有用,大少爺掂著夫人的身子,讓奴才把兩個丫頭給夫人送過來,若能侍候得夫人高興,就是大少爺的心意到了。”


    兩個丫頭跪倒在地,恭敬的磕頭請了安,林紅敏仔細的看了看兩個丫頭,滿意的點了點頭,孫義恭敬的告退出去了。


    林紅敏沐浴洗漱了,懶懶的躺在床上,叫了兩個丫頭進來吩咐道:


    “給我推拿推拿試試吧。”


    兩個丫頭對視了一眼,左邊的丫頭曲了曲膝,聲音微微有些低啞的稟報道:


    “回夫人,奴婢們這推拿是祖傳的絕技,略微有一點小講究。”


    林紅敏支起身子,轉頭看著兩個丫頭,不耐煩的問道:


    “什麽講究?”


    “回夫人,奴婢們這推拿,不能讓外人看著,恐被人偷了藝去,斷了奴婢們的生路。”


    丫頭恭敬異常的低聲稟報著,林紅敏擰眉想了想,揮了揮手吩咐道:


    “真是麻煩,都退下去吧。”


    屋裏侍候著的丫頭婆子曲膝答應著退了出去,兩個丫頭相互看了看,一個丫頭腳步輕盈的走到門口,輕輕關了門,另一個丫頭笑著曲了曲膝稟報道:


    “夫人,奴婢且寬了外麵的大衣服,等會兒推拿起來才更好些。”


    林紅敏不耐煩的點了點頭,兩個丫頭褪了外麵的大衣服,一個丫頭上前一步,站到床前,彎下腰,手法老到的在林紅敏後背上輕輕按揉著,帶著笑柔順的說道:


    “夫人,這燈光若太亮,一會兒隻怕夫人睡得不好,奴婢熄滅幾盞可好。”


    林紅敏舒服享受著,輕輕“嗯”了一聲,另一個丫頭輕手輕腳的熄了燈,隻留下屋角的一盞,再一層層放下綃紗帳來,床上頓時籠出層迷離的朦朧來。


    兩個丫頭緩急有度的按揉著,漸漸褪去了林紅敏的褻衣,俯下身子,用舌尖在林紅敏身上滑動著,林紅敏不安的扭動著身子,一個丫頭用舌尖裹住林紅敏胸前的小小豐盈,微微用力吸吮起來,林紅敏喉嚨裏透出淺淺的呻吟,另一個丫頭俯下身子,舌尖如蛇般探進林紅敏下身,探弄著吸吮著,林紅敏麵色潮紅,喘息著推開兩人,聲音軟得說不出話來,


    “你們……”


    “夫人,這是奴婢們祖傳的法子,夫人從心到身血脈暢通起來,就能容顏永駐。”


    丫頭貼近著林紅敏,低低的溫柔的解釋著,


    “夫人是不是覺得極難受又極舒服的?夫人,這還早著呢,奴婢們的法子,能讓夫人享到極樂之境呢,夫人且放寬心。”


    林紅敏迷惑著,心底升起股警覺來,可下身如潮水般湧上來的快樂飛快的淹沒了那絲警覺。


    兩個丫頭微微鬆了口氣,撫摸親吻著林紅敏,另一個丫頭取了個瓶子出來,用手指沾了沾,輕柔的探進了林紅敏下身,不大會兒,伴著股熱流,林紅敏下身流出淡淡的血漬來,那丫頭鬆了口氣,用棉帕子小心翼翼的擦拭幹淨了,收好帕子,低頭看著神情迷離,渴望的扭動著身子的林紅敏,褪下衣裙,露出昂然挺立的陽物來,輕輕上了床,仔細看著林紅敏,溫柔而快速的頂了進去。


    燭光搖曳的綃紗帳內,林紅敏茫然而惶恐著,被從未體會過的愉悅淹至沒頂。


    歡愉褪去的林紅敏,裹著被子半靠在床上,臉上青紅不定的變幻著,茫然無助的看著赤裸著跪在床前的兩個俊美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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