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磊是一條鹹魚,一條用不加碘的過期鹽醃製的鹹魚。


    當他在天涯海角和女朋友卿卿我我你儂我儂的時候,他的父親和哥哥卻在浴血奮戰。


    雖然戰鬥並不艱苦卓絕,但是比起俞磊的悠悠閑來說,的確是太過於艱苦了。


    提起俞家父子所在進行的戰鬥,那就不得不說起前幾天發生在婚禮現場的那一次神族突襲。


    原因不明,目的不明,方式疑似“影投”的這場襲擊並沒有造成人員傷亡和妖員傷亡,但是身為會稽市本地最大的世家,俞氏家族自然會和語冰者議會以及議會下屬的巡夜人組織進行實地檢查。


    所以耆廣隸的某些沒有收幹淨的尾巴自然也就會被發現,畢竟是靠二五仔建立起來的組織,想要有多嚴謹?


    不過身為二五仔之主的耆廣隸並不在意這些,至於這個基地內的神族和資料什麽的他也沒管。


    他很忙,這種小事無傷大雅,下層就算追查出來這些消息又怎麽樣,現在哪個國家權力最中心的人不知道他耆廣隸的存在?


    但是誰敢說出來?


    努力、奮鬥、欲望、貪婪……人類的這一切感情——美好的與並不美好的,都是需要有著可以到達的希望才會產生。


    難道就這樣告訴所有的國民——“回家混吃等死吧,我們上麵有個神明,你們的一切努力都是沒有意義的!”


    顯然這是不可能的,甚至於有這樣的想法都會被耆廣隸警告教育一番。


    耆廣隸的存在就是這樣讓人絕望,特別是當這個國家實行君主立憲的時候,每一位國王的任務就是給新上任的首相潑一盆涼水


    ——“打贏二次大戰並不是因為我們的努力,純粹隻是因為神明不想玩這場遊戲罷了。”


    所以俞磊父親和哥哥找到的這個神族研究所雖然向他們揭示了神族的部分秘密,但是位置不夠高的他們隻是和無數先行者一樣,欣喜的以為找到了秘密,找到了方向,找到了一勞永逸對抗神族的方法。


    這些先行者將秘密千方百計的帶出,卻沒有受到上級的重視,他們雖然受到重用,但是心中的疑惑卻不會有任何的衰退。


    直到他們用暴力或者非暴力的方式走到了權利的中心,那卸任權利的上級才告訴他們一切的真相。


    然後他們就成為了新一代的領導者,將下屬九死一生傳遞上來的秘密束之高閣,並提拔這些下屬等待他們成長起來接替自己。


    不過這些都離俞開父子太過於遙遠,他們現在最主要的任務還是進入這個“研究所”的核心,然後全身而退。


    “兒子,聽說現在年輕人喜歡立旗子,還說反向立g能夠保平安,是不是真的?”俞開一箭射爆三米外向著自己兒子俞謀撲過去的神族,然後提起長弓一躍而起用弓弦絞斷一個神族的脖子。


    飛濺而出的綠色血液濺在他的身上,顯得分外猙獰。


    俞謀雖然差自己父親半分,但是拿著箭囊中的箭矢衝上去一把紮在神族的頭上,然後飛速離開引爆弓失這種基本操作還是可以的。


    ——我或許射箭射不準,但是我貼你臉上把箭紮在你腦門上還是能做到的。


    俞氏一族的弓道精華……佩服佩服


    “老爹,你要是說那個的話還是算了,我前段時間見到網上有個寫小說的家夥不信邪非要收集什麽三大毒奶。


    還說什麽三大毒奶以毒攻毒一定奶不死,結果這樣一個反向g立了下來,小說依舊是半死不活的樣子,聽說他還得了腸胃炎天天拉稀。”


    俞謀淡定的將箭矢從一個神族下顎的口器當中戳進去,然後淡定的走到自己父親身邊。


    緊接著“嘭”的一聲,這個神族就腦袋爆炸,而後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這樣嘛,我就說這些東西沒用啊~”俞開隨手一拳隔空打爆了最後一個神族的腦袋,然後找了一塊幹淨的地方坐了下去,拿出麵包飲料開始補充體力。“靠這些奇奇怪怪的玄學沒有什麽用,關鍵還是要看實力啊。”


    “是啊,我也覺得那個作者單純就是想以後斷更了有合適的理由。”俞謀做到自己父親的背後,從懷中掏出肉脯和一瓶飲料,打開飲料瓶那刻,酒香頓時四溢。


    “雖然你已經年滿十八歲了,但是在自己父親麵前把酒拿出來有些挑釁了吧?”俞開隨意的和自己的孩子開著玩笑,舒緩著即將到來大戰的緊張感。


    當俞開和俞謀找到這個洞窟的時候,意外發現的神族就讓他們明白自己接下裏所要麵對的危險,但是在這危險背後隱藏的秘密卻讓他們不得不分秒必爭的進入。


    雖然已經通知了語冰者議會,讓他們調遣更上級的大佬來這裏,但是九階以上強者的到來還是很有可能驚動這個洞窟中藏著的老鼠。


    所以八階巔峰的俞氏家主俞開就自然而然的接過了這深入探索的任務,帶著自己的兒子進入這個很有可能是“神族研究所”的地方。


    當然,對於這樣一個狹窄的洞窟,眾人相信並不能限製住俞氏父子的發揮,畢竟俞開最具備威名的不是箭術,而是近戰箭術。


    那種將自己都化身為一支靈動箭矢的殺戮之術,讓每一個人都為之歎服~


    ——你們這幫玩近戰的弓兵,心都髒。


    上述就是眾人的感歎。


    “有個在動物園上班的酒仙朋友說,50°以下的都是飲料,哦對了,小磊好像和他挺熟。”俞謀對於自己父親的調侃並不在意的辯解道。


    和潘家相熟的俞開被自己兒子的話語挑起了回憶,有些向往的說道:“潘家的小子啊,他父親潘林和我交情還挺深。


    可惜他酒精過敏,不然絕對是能超越他父親的酒仙,哪像現在以水代酒不得酒中真意。”


    “不過說起來老爹,你覺得……我們真的能夠在這次找到真相?”俞謀喝了一口酒,然後將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


    實際上俞謀並不覺得自己和父親此行是否像他想象中的那麽重要。


    如果這件事真的那麽重要的話,那麽那些屹立在真正頂端的中流砥柱都應該到此才對,按照華夏神州一貫的作風,根本不可能讓他自己和父親就這樣深入進來才對。


    俞開很明顯知道自己兒子的疑慮,所以他的回答直指問題中心:“你是在懷疑上麵已經知道了真相?所以對這些無動於衷?


    他們或許真的知曉,或許有不告知我們的理由,但是這並不能阻止我們去追尋真相。


    小謀啊,你要記住我們是華夏神州傳承悠久的世家,我們可以被隱瞞真相,但是當我們想要去尋找真相的時候,沒有人可以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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