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eve,你的祝福送到了,禮物我們也收下了,非常感謝你。時間不早,我們也準備回去了。”


    扶蘇是真的怕了這位大姐,一心想著送客。


    “你,們,馬上就要離開了嗎?考慮考慮,跟我去西海玩幾天吧。”eve的黏性還真是頑強無敵。


    笑笑拒絕了對方的好意,扶蘇禮貌地示意eve兩人真的要走了。


    最終,eve有些不舍地深深望了扶蘇一眼後,指動‘魔法棒’,走進一陣煙霧先行消失了。


    探了探靈力波動,確實已經走遠了。


    西海精靈的行速就像那海洋上的疾風一般快。扶蘇鬆了口氣,走到房中的沙發癱坐上去。


    桑夏盯著手心裏的‘新婚’禮物看了又看。看了會兒,發覺沒什麽新奇的,也就失了興趣。


    將那珠子往扶蘇懷裏一塞,倒在他身邊“我可是聽到了她說‘你的酒店’,我還看到你拿出一張卡片,人家那個服務員就拿你當老爺似的請進電梯,還有那個管家大叔那麽恭敬的態度。說,老實說,誠不欺我。”


    嗬,說到這兒,癱在沙發上的某人瞬間來了精神坐直身子,好不得意地看著桑夏,滿臉寫著:你猜。


    “喏,我們現在可是新婚夫妻了,你還有什麽事瞞著我的?”


    桑夏雖然反應有點遲鈍,但也還不至於傻到猜不出。


    聽那‘大凶器’話裏的意思,這間老舊酒店是屬於扶蘇的。雖然這個想法有點不靠譜,但種種跡象表明,事實應該就是如此。


    扶蘇側著身子看了看桑夏,兩眼忽閃忽閃地眨了眨,然後,下一個動作就已經將她摟進了懷裏。


    “新婚夫妻,是不是應該做點新婚夫妻的事呢?!”


    “呀。”桑夏登時從額頭紅到脖子根,又惱又羞地拍著他的肩。


    她一抬頭,他一低頭,雙眼相對四目相交。


    窗開著,街道外傳來異國他鄉的音樂。


    一切都美好的恰到好處。他吻上她的唇,她閉上眼。


    氣氛剛剛好,時機剛剛好。


    該發生的就應該發生些什麽…


    突然,桑夏睜開眼一把推開扶蘇。


    閃現、跳躍、閉上眼,這會兒閉上眼這動作令她想到了先前不太好的旅行體驗。


    扶蘇一臉蒙圈,這是什麽情況?剛‘新婚’就厭棄了?


    “你這個壞蛋。大壞蛋。”劈頭蓋臉,一頓劈裏啪啦的小巴掌落在扶蘇身上。


    “還沒找你算賬呢,差點把我從那個塔橋上摔死。哼,說,還有什麽事瞞著我的,一五一十給我老老實實交待哦,不然,饒不了你。”


    扶蘇又是蒙圈,又有點兒驚懼地看著桑夏揮舞著小拳頭,剛褪去的紅暈又爬上了麵頰“嘿嘿,哪有什麽事瞞著你。我都說了我有錢,是你自己偏不信。”


    他現在蒙圈的,並不是桑夏突然展現出來的凶悍猛烈。


    她的性子一直也算穩定,二十歲的年紀正是性格成型的重要時期。在這個時間段裏,她會有什麽樣的變化都份屬正常。


    平時沒事的時候是溫和得像杯水,此時看來這一出門就開始放飛自我了。


    但是,扶蘇卻好像又在她身上發現了一個新的寶藏,一個從未想過也沒有接觸過的寶藏。


    她溫和的樣子他喜歡,她的堅強他心疼,但這突來的凶悍卻讓他莫名的有些興奮和雀躍。


    這份猛烈似乎為她添了一分,英氣!


    現在認真看丫頭,半年多以來雖然個頭沒見長但是這身材卻比初見時豐潤了不少。


    原來有些瘦削的模樣還給人感覺有些弱弱的,雖然明媚燦爛,但那隻是自內發出的氣質。而如今再看卻已經是個從裏到外都灼亮非常、英氣逼人的大女孩了。


    確實,在所有人都沒在意的日日夜夜裏,桑夏正在一點一滴地成長著。


    潤廬給了她一直以來對家的渴望。扶蘇對她的影響當然是最大的,而工作給予她的磨礪也不少。在這點點滴滴的堆積中,她正在以眾人都沒察覺的速度成長著。


    扶蘇看著桑夏,發覺自己對她的關心其實還是不夠。


    她的變化雖然不是一蹴而就的,但他好像把關心的點都放在了那些將來有可能、而還未發生的事情上。


    卻錯過了許多她成長過程中的細節。這麽想,突然有種當爹的錯過孩子長大似的失落感。


    扶蘇搖搖頭,不能再往這方麵想了,再想這以後還怎麽娶她當小新娘呀。


    腦洞大開的當兒。桑夏則掏出了扶蘇口袋裏的那張銅卡片眯著眼琢磨。


    單詞嘛好像基本還認識,隻不過,連在一起是什麽意思呢?


    扶蘇見她一副擰著眉頭努力想要看懂的較真勁,笑了笑,說起往事。


    “這家酒店最初也不是酒店。五百多年前我和子夜來到這兒,無意間救了一個人,後來這個人跟著我們大致遊曆了當時的英國。


    幾年後我們離開,買下了當時這塊地,又在懲治場接納了一些遊民過來。當時其實我們也沒想過要用來做什麽,那個人帶著遊民做起了木材生意,再之後又在這塊地上建了廠房倉庫一類的。經過幾百年變遷,成了如今的模樣。”


    “哦,那為什麽說酒店是你的呢?”桑夏撐著下巴倚在扶蘇膝上。


    “兩千多年以來我和子夜曾幫助過許多人,但他們之中大多都是些隻懂索取而不知付出的,一味隻想坐享其成。


    拿我們當神靈膜拜,但終歸他們的所求隻是希望我們一而再,再而三永無止境地幫助他們。


    但在倫敦救的這個人很特別,他活著的時候努力帶領那些遊民求生,在這片土地上創造著屬於他們財富。


    多年後,我和子夜再次來到倫敦,他已經是個小有所成的生意人了。時隔五十年他認出了我和子夜,出於他的善良和真誠,我們也坦露了身份。


    他執意將這座酒店所在的產權交到我們手上,之後繁雜事務都是子夜去辦的。


    總之,一直到如今,他的家族世世代代都與子夜保持聯係。而這塊地也在其後代手中輾轉,始終都隻認我們為主人。這張銅卡就是代表著這間酒店的所屬。”


    扶蘇原本就計劃帶著桑夏來倫敦,眼見為實,讓她親自認證一下,自己可不是她所想的那種隻靠子夜混吃混喝的‘窮鬼’。


    原來的設想可是豪氣萬千地現身在酒店大門前,然後指著這座麵積不算小的大酒店,拍著胸脯:這是我的。


    沒成想,這樣的畫麵並沒有實際達成。


    最終,兩人坐在隻屬於酒店主人獨享的套間裏細述往事。


    但扶蘇更喜歡眼下的狀態,那樣做作的設想要真實施起來,還不說準會是個什麽效果。


    桑夏咯咯笑著看向他,眨了眨一雙星星眼“哇,真是有眼不識泰山,真的是土豪啊!咯咯...”


    ……扶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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