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開著車,一直就到了學校。她把車停在學校外麵,一個人走了進去。學生已經放學,回去吃中午飯還沒轉來。


    學校大門開著的,曾經沒想什麽,走了進去。裏麵很安靜,但是眼看著的一幕讓曾經頭皮發麻,隻見李銘和崔老師在對麵的圍牆邊太陽底下,兩人相對而立,身體幾乎貼在一起,李銘雙手抱住崔老師的頭。


    曾經心裏不是滋味,心想這李銘就是叫她來看這個畫麵嗎?就是讓她來看他和別的女生親熱?


    這時,李銘是背對著曾經的,他把脖子伸長,眼看就要伸到崔老師臉上。崔老師個子比李銘要矮一起,她的臉稍微往上仰起,身體大部分被李銘擋著,可能她也沒有看到曾經的到來。


    曾經不想再看這樣的畫麵,把頭扭向一邊,出了學校。她隻覺得大腦裏一片空白,是怎麽坐上車,又如何把車開回了家都不太清楚。曾母見她氣色不太好,就問她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她也沒說什麽,一個人上了樓,撲倒在被窩裏,眼淚開始流了下來。


    曾經心裏想著,這個李銘終究還是看不起自己,以前對她所有的好,都是在憐憫她,現在他終於找到了喜歡的人,找到了一個跟他誌同道合的崔老師,故意叫她去,看著他跟崔老師親熱,目的就是要她知難而退。她甚至以為她現在終於明白,李銘的母親為何說她跟李銘不是一路人,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是天上,她是地下。


    她心裏想著,今後她要默默地祝福李銘,隻要李銘快樂,隻要他幸福,她就心滿意足,她為了他可以放棄一切。想到這裏,她笑了笑。話雖如此,但是,怎能說放下就放下呢?她難過,她傷心,恨不得再死一次。


    曾快還沒有去上學,他見著姐姐一臉難過的樣子,一個人上了樓,就連母親問她的話她都懶得答理,心裏覺得奇怪。曾母也不好上樓去看,就示意曾快上去看看。


    曾快輕輕踩著樓梯上了樓,就看著曾經先是扒在被子上,後來坐起來笑,再後來又一個人哭。


    曾快也搞不清姐姐是怎麽了,他輕輕地喊了兩聲:“姐姐,姐姐。”


    曾經聽到曾快的聲音,連忙用手擦去淚水,對曾快說:“你來做什麽?還不去上學?”


    曾快說:“姐姐,你怎麽了,哪裏不好?”


    曾經沒好氣地說:“不關你事,你快去上學。”


    “上學還早,我是但心你!”


    “快去!我不要你管!”曾經竟然對弟弟吼了起來。


    曾快嚇得不敢方語,急忙下樓。背起書包上學去了。


    曾快心裏委曲極了,從小到大,姐姐從未吼過他,重話都沒有說過一句,他很難過。他看著姐姐不開心,他的心裏痛苦。


    李銘等著曾經,一直不見她來,以為她跑車到了遠處,一時不能趕回來,也沒有太在意。


    李銘繼續去上課,他看著曾快,今天下午一點都不高興,這一點都不像他的作風,心裏很奇怪,但是上課的時候又不好問。


    課間休息時,李銘就把曾快叫到一邊,單獨問他怎麽了。曾快好像已經猜到曾經難過,一定是因為李銘,因為他好久沒有見到曾經像今天這樣難過。李銘問他,他就不想理李銘。李銘更是奇怪,這個曾快最喜歡他的,以前有什麽事都會高興地跟他講,現在是怎麽了?


    李銘想著不對勁,就打電話給曾經,想問問她,是不是家裏有什麽事情。可是,他打電話,曾經不接,他繼繼打,打了幾個都不接。


    李銘有點擔心起來,就打曾經家的座機。曾母接了,李銘就問:“曾經在不在家,我打她電話她也不接!”


    曾母聽出是李銘的電話,就對他說:“曾經在家的,隻是好像心情不好,一個人呆在樓上,也不下來。”


    李銘就說:“她是不是生病了?”


    曾母說:“又不太像。”


    李銘說:“伯母,請你喊她接電話,我問一下她!”


    曾母說:“李老師,你等一等,我去叫她。”


    曾母去叫曾經,對她說有人打電話找你。曾經問:“誰?”


    曾母說:“李老師!”


    曾經說:“你給他說,我不在!”


    曾母就對李銘說:“她說她不在!”


    李銘聽了莫名其妙,不是好好的嗎?為何會這樣對我?


    他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前幾天他母親不是打電話來說,要收拾曾經嗎?是不是她真的找人動了手?


    他馬上打電話給母親,開口就責問:“你道底做了什麽事情,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我的事叫你不要管!”


    “我做什麽了?你跟我的事我還沒找你算財,你還先對我興師問罪了?”


    “你一定做了什麽對不起她的事情?要不然,好好的,她為什麽不理我?”


    李母也不高興起來,她說:“人家不理你關我什麽事情?也許人家看不上你了,找個比你好的人也說不定,你對我發什麽火?再說了,你情願相信一個小姑娘,你也不信娘,枉自我尿一把屎一把幫你養大,你還有沒有良心?”


    “你真的沒有做過?”


    “笑話,我蘇宜做過的事情,有哪一件不敢存認?”


    李銘還是相信了他的母親,她的性格他是了解的,做事從來不會偷偷摸摸,敢做敢當的,江湖上人稱女漢子。


    李銘正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教室裏亂了起來。原來他打著電話,卻不知已經上課了。


    這些學生,平時很聽話的,就算他不在,在外耽擱了幾分鍾,學生們也不至於出來亂跑!


    學生還真的跑了幾個出來,為首的曾快邊跑邊說:“李老師,不好了,不好了!”


    李銘忙把電話掛了,問道:“怎麽了?”他邊說,邊往教室走去,曾快等人也跟著他後麵走。


    曾快說:“王友友不知怎麽了,倒在了教室裏!”


    李銘三步並作兩步跑進教室,隻看見王友友倒在地上,臉朝下,地上流了很多血,雙手在地上亂抓,雙腳也蹬個不停,把旁邊的課桌弄得“砰砰”直響。


    李銘嚇了一跳,也顧不得許多,忙把他拉了起來。但是,他已經不會站,腳手就像不聽使喚,亂抓亂瞪,口裏吐著白沫,牙也把嘴皮弄破,還在流著血,還好,地上的血是嘴唇上的,不是從口裏流出。


    李銘由不得多想,背起王友友就往外跑。


    這時,崔老師也出來了,她看著李銘全身是血,不知所措。


    李銘對她丟下一句:“幫我看著點其他學生,不要讓他們亂跑,布置點作業給他們做著,再幫我喊校長,請他聯係一下王友友的家長。”


    話沒說完,李銘已經跑出了學校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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