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誠思想有問題嗎?自然是沒有的。</p>


    那他說了什麽話能讓大領導當場趕人?</p>


    時間回到當時的書房裏,大領導正跟下屬們談論著今後工業的發展,大家都在熱烈地談論著,各抒己見。</p>


    唯有蘇誠在一旁顯得心不在焉,他不過就是個湊數的,這些大老的談話他可不好插話,更何況他可是知道,等再過兩三個月,整個社會就會開始卷起來,發展基本都處於停滯狀態,現在計劃得再好也沒用,計劃畢竟趕不上變化。</p>


    而大領導也注意到了蘇誠的情況,想讓蘇誠也參與進來,於是便道,</p>


    “小蘇,你既然來了,就不用感到拘束,都可以暢所欲言嘛!”</p>


    蘇誠看了一眼雙鬢斑白,這會兒都入夜了,卻還帶著自己的班子兢兢業業的討論著工作的大領導,一時間也是動了惻隱之心,忍不住開口道,</p>


    “首長,難道你沒發覺社會的大風氣有點不對了嗎,若是不糾正這種風氣,談何建設?”</p>


    大領導聞言,臉上頓時就露出不悅之色,這會兒種花家正一片欣欣向榮之像,他還身懷著抱負想著讓大家的日子越來越好呢,自是聽不進蘇誠這種破壞和諧的話,生氣的當著眾人的麵道,</p>


    “蘇誠同誌,我這裏不歡迎你,請你出去!”</p>


    盡管蘇誠說的已經很委婉了,但他還是沒想到大領導的反應會這麽劇烈,見對方都這麽說了,他也隻能迎著眾人詫異的目光,默默的走出了書房。</p>


    而楊廠長看著生氣的大領導,又見著走出門口的蘇誠,張了張嘴終是一句話都沒說。</p>


    而大領導看到已經出去的蘇誠,環視了書房裏的眾人,麵容嚴肅的道,</p>


    “組織裏有不同的聲音都是可以理解的嘛,切不可一杆子打死一票人,兼容並蓄才能謀發展媽!”</p>


    無厘頭的領導幹部聞言,都是神色一凜,紛紛點頭讚成。</p>


    隨後大領導又看了一眼楊廠長,意有所指的道,</p>


    “小楊,你們廠裏的工人啊,思想方麵的建設還有待提高啊!”</p>


    楊廠長聞言也是有苦說不出,本想好好的在大領導麵前表現一番,卻不想帶來的人一個比一個拉胯,隻能硬著頭皮道,</p>


    “首長教訓的事,我回頭一定好好在廠裏做好這方麵的宣傳。”</p>


    蘇誠走後,書房裏發生的一切,他自是不知,這會兒他坐在車裏,沒有隱瞞的告訴了傻柱和許大茂他被趕出來的原因。</p>


    兩人聽完後,也是心頭一凜,訥訥的不敢接話。</p>


    而一旁開車的師傅則是自動的變成了一個啞巴,安靜的開著車,朝著南銅鑼鼓巷的位置駛去。</p>


    ……</p>


    “師傅,你把車停在前麵的胡同口就行!”</p>


    車子行駛了有半個多鍾,蘇誠坐在副駕駛上,看到前麵四合院的胡同口,車子已經開不進去了,於是便讓師傅將車停在了胡同口,隨後三人便下了車,感謝了一番開車的師傅後,車子便一溜煙的走了。</p>


    同時一溜煙走了的,還有傻柱,走的方向當然是四合院的方向。</p>


    他不但走得急,而且還捂著個頭,很快就消失在了幽深的巷子裏。</p>


    蘇誠看了一眼傻柱消失的方向,自然知道傻柱的想法,對於傻柱這麽一個愛麵子的人,今天被許大茂給打腫了半邊臉,最怕的就是碰見熟人丟了麵子,這會兒巴不得趕快回到四合院的家裏。</p>


    至於許大茂,他也愛麵子,但情況不允許他如傻柱那般跑回家,之前他可沒少挨傻柱的拳頭,除了臉上的淤青腫脹,他的腰也給扭了,這會兒正在蘇誠的攙扶下滿滿的朝著四合院走去。</p>


    此時許大茂抬頭看了一眼已經走遠的傻柱,眼裏閃過一絲怨毒,嘴裏楠楠道,</p>


    “傻柱,你給我等著,今天這個仇不報,我就不叫許大茂!”</p>


    蘇誠就在許大茂身側,許大茂的話他自然也是聽見了,蘇誠想了想還是勸了一句道,</p>


    “大茂,給我個麵子,你要報複傻柱我沒意見,但怎麽說也是鄰居,別太過了就成!”</p>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p>


    蘇誠自不會勸許大茂要不計前嫌。</p>


    之前在車上的時候,蘇城已經從傻柱和許大茂嘴裏了解了事情的經過,就傻柱那張嘴,也是活該欠收拾,但怎麽說也是鄰裏,若是可以,蘇誠還是不希望兩人鬧得太僵。</p>


    而許大茂聽到蘇誠的話,卻是不置可否,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狠狠的道,</p>


    “誠子,你瞧瞧我現在這副模樣,你覺得我能輕易放過他嗎?”</p>


    蘇誠看了一眼鼻青臉腫的許大茂,也是沒好氣的道,</p>


    “得嘞,你愛怎麽跟傻柱鬥就怎麽鬥吧,就當我之前的話沒說過行了吧。”</p>


    許大茂聞言,或許是覺得折了蘇城的麵子,語氣也稍微軟了下來道,</p>


    “誠子,你放心,我自有分寸!”</p>


    蘇誠見許大茂都這麽說了,也沒再提傻柱這事,而是意有所指的問道,</p>


    “大茂,說說吧,你今天是怎麽了?”</p>


    怎麽了?</p>


    我到今天才知道,我竟然不能生育。</p>


    許大茂這般想著,但卻難以啟齒,就算知道蘇誠是想關心他,可這事他怎麽開的了口,當即就裝湖塗道,</p>


    “什麽怎麽了”</p>


    蘇誠見對方不願說,也沒逼問,但想著今天許大茂反常的舉動,心裏卻已經有了個猜測,或許是許大茂已經偷偷確認了自己不能生育的事了?</p>


    想到這,蘇誠看向許大茂的表情也變得頗為古怪,但最終還是忍住了內心的好奇,攙扶著許大茂進了院子。</p>


    這會兒已是萬家燈火,又正值冬季嚴寒,院裏出來走動的人很少,所以許大茂這一副衰樣沒被人瞧見,不然指不定又會成為院裏的談資。</p>


    隨後蘇誠很快就將許大茂送到了家門口,開門的婁曉娥映著屋內的燈光,一眼就看到了鼻青臉腫的許大茂,當即就紅了眼眶,趕緊配合著蘇誠將許大茂攙扶進屋,跟著便關心的問道,</p>


    “大茂,你這是怎麽了?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p>


    許大茂聞言,憤憤的道,</p>


    “除了傻柱還能是誰?”</p>


    聽到許大茂的話,婁曉娥又將目光看向蘇誠想求個印證道,</p>


    “蘇誠兄弟,我家大茂的傷真的是被傻柱打的?”</p>


    蘇誠點了點頭,他可不想摻和進這件事,跟著便道,</p>


    “弟妹,人已經送回來了,我就先走了。”</p>


    等到蘇誠離開後,屋內隻剩婁曉娥跟許大茂兩人,這會兒婁曉娥也是忙碌了起來,又是熱毛巾給許大茂擦臉,又是找出跌打損傷的膏藥給許大茂敷上。</p>


    邊上的許大茂見著為他忙上忙下的婁曉娥,心裏突然湧現出一絲愧疚。</p>


    這些年,許大茂因為婁曉娥始終沒有懷上孩子,將責任都推在了婁曉娥的頭上,認為是婁曉娥的肚皮不爭氣,連帶著讓他也被人瞧不起,所以這兩年許大茂沒少埋怨婁曉娥。</p>


    更別提逢年過節的時候,許大茂的父母埋怨婁曉娥的時候,許大茂也沒有維護過婁曉娥,更別提院裏的那些風言風語對婁曉娥的中傷了。</p>


    想到這,許大茂眼裏泛起了一層水霧,他抓過婁曉娥的雙手貼在自己的胸口,溫柔的看著婁曉娥道,</p>


    “娥子,你真好,這幾年辛苦你了!”</p>


    婁曉娥聽著許大茂溫存的言語,心頭也是閃過一股暖流,但嘴上卻是嫌棄的語氣道,</p>


    “許大茂,你要是真這麽想就好了,你隻要不嫌棄我沒給你許家生孩子我就謝天謝地了。”</p>


    許大茂聞言,心裏更加的愧疚了,看著婁曉娥柔聲道,</p>


    “娥子,以前是我不好,以後咱們就好好過日子吧,有沒有孩子不重要。”</p>


    婁曉娥聽到許大茂的話,眼裏也是泛起了水霧,把頭靠在了許大茂的肩膀上道,</p>


    “大茂,你真的是這樣想嗎?”</p>


    許大茂點了點頭道,</p>


    “當然,咱們過自己的日子,少去理會院裏的風言風語就好。”</p>


    婁曉娥聽到許大茂的話,感動不已,整個人緊緊的靠著許大茂道,</p>


    “大茂,你真好!”</p>


    “嘶!”</p>


    被婁曉娥緊緊的靠著,許大茂扭傷的腰可受不了,當即就叫了起來,</p>


    “娥子,輕點,你壓到我的腰了!”</p>


    婁曉娥見狀,趕緊的扒開許大茂的上衣,見著腰間的一大塊淤青,臉色也是變了變,她以為許大茂就臉上有傷,沒想到連腰也傷了,趕緊找來藥酒給許大茂擦傷,跟著就問道,</p>


    </p>


    “大茂,你快告訴我,傻柱他憑什麽打你的?”</p>


    都是夫妻,許大茂也沒隱瞞,當即就將事情的經過跟婁曉娥說了一遍。</p>


    而那件關於自己不能生育的事情,許大茂卻自私的隱瞞了起來。</p>


    當婁曉娥聽完許大茂的話後,又看到許大茂這淒慘的模樣,也是同仇敵愾,當即就憤憤不平道,</p>


    “大茂,傻柱簡直是欺人太甚!今天這事,他要是不當著院裏的人給咱們賠禮道歉,咱跟他沒完!”</p>


    許大茂見著眼前正一心護著他的婁曉娥,心中的愧疚又更加的深了,隻能勸道,</p>


    “娥子,你又不是不知道,院裏的聾老太太和一大爺都是向著傻柱的,這事你就別管了,我會想辦法整死傻柱的!”</p>


    婁曉娥看了一眼許大茂,她並不是很喜歡許大茂的做法,當即就拒絕道,</p>


    “大茂,理站在我們這邊,你就別想那些陰損招兒,否則咱們有理也會變成沒理了。今兒個我必須讓傻柱給我們道歉!”</p>


    婁曉娥說完,便一臉氣氛的出了門,許大茂想攔都攔不住!</p>


    ……</p>


    四合院、中院、傻柱家。</p>


    秦淮茹領著小當和槐花坐在桌子前。</p>


    白天的時候,傻柱說下午要去給人做飯,晚上會帶飯盒回來,所以她下了班便沒在廠裏打飯才回來,領著小當和槐花一直在屋裏頭等傻柱回來,反正她都已經跟傻柱結婚了,也不怕別人說閑話了。</p>


    這會兒秦淮茹見著低著頭匆忙衝進屋裏的傻柱,臉上頓時就露出了不悅之色,隨後又注意到他兩手空空的,這不悅之色就更濃了,要知道她們母女為了等傻柱的飯盒,今兒個晚飯都還沒吃呢。</p>


    但秦淮茹還不至於因為這點飯盒就對傻柱發脾氣,而是先給傻柱到了杯水,看著捂住半邊臉頰的傻柱問道,</p>


    “傻柱,你不是說會帶飯盒回來的嗎,飯盒呢?”</p>


    聽到秦淮茹的話,傻柱露出憤憤之色道,</p>


    “別提了,都讓許大茂那王八羔子給攪和了!”</p>


    秦淮茹見著傻柱說話的時候,還捂著半邊臉,不滿的將傻柱的手扒拉開,隨後就見著了傻柱那微微腫脹的半邊臉頰,原本對傻柱的不滿頓時消失,拉著傻柱的手一臉關心的問道,</p>


    “傻柱,你這臉是被誰打的?你等著,我去給你拿藥酒擦擦!”</p>


    傻柱看著一臉焦急的秦淮茹,心頭也是一暖,將秦淮茹拉回到凳子上,笑了笑道,</p>


    “秦淮茹,你就別去找什麽藥酒了,就這點皮外傷,睡一覺就好了。”</p>


    隨後傻柱便將今天下午的事簡單的跟秦淮茹說了下,跟著又憤憤不平的道,</p>


    “許大茂那孫子,今兒個也不知道是不是吃錯藥了,竟然敢跟我動手,這事我跟他沒完!”</p>


    秦淮茹聞言,幽怨的看了一眼傻柱,當即就揪著傻柱的耳朵道,</p>


    “傻柱,不是我說你,你真得好好管管你這張嘴了,可別再去招惹許大茂了,聽見沒?。”</p>


    傻柱當即就裝出一副很疼的樣子,抓著秦淮茹的手,樂嗬嗬的討饒道,</p>


    “哎,媳婦兒,輕點,疼!”</p>


    秦淮茹看著沒個正形的傻柱,微微用力揪著傻柱的耳朵笑罵道,</p>


    “知道疼是吧,那你聽不聽我的話?”</p>


    傻柱聞言,當即就服軟道,</p>


    “聽,聽,我都聽我媳婦兒的還不成嗎?”</p>


    秦淮茹見傻柱答應了,也是鬆開了揪著對方耳朵的手,白了一眼傻柱道,</p>


    “哼,還算你識相!”</p>


    而這會兒,正坐在桌子旁邊,翹首以盼等著傻柱飯盒的小當、槐花,見著正在她們麵前打情罵俏的兩人可不幹了。</p>


    紮著兩根小麻花辮子的小當當即就開口道,</p>


    “傻爸,你不是說要帶飯盒回來的嗎?飯盒呢?”</p>


    等小當說完,跟小當坐在一起的槐花也是奶聲奶氣的道,</p>


    “傻爸,槐花肚子好餓啊,飯盒呢?”</p>


    傻柱聞言,也沒了跟秦淮茹打鬧的心思,略帶歉意的看著小當和槐花道,</p>


    “小當、槐花,今兒個沒有飯盒,明天給你們補上好嗎?”</p>


    小當點了點頭,不滿的看了一眼傻柱道,</p>


    “傻爸,那你明天可得記得啊!”</p>


    而小槐花聞言,臉上則是露出失望之色,委屈的道,</p>


    “傻爸,可是槐花肚子好餓啊!”</p>


    傻柱聞言,將目光望向秦淮茹道,</p>


    “怎麽,你們都沒吃晚飯嗎?”</p>


    秦淮茹點了點頭,幽怨的撇了一眼傻柱,幽幽的道,</p>


    “是啊,我們娘三都在等著你的飯盒呢!”</p>


    傻柱:……</p>


    也就在這個時候,屋裏的門簾被掀了開來,婁曉娥氣洶洶的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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